第四十四章劍法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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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了數裏山路,見詩妹又在沉思,藍生戲問“我冰雪聰明的師姊,這會又在想何事?”

    詩妹略帶靦腆笑道“那黃衣姊姊《若隱》生得真美,看來也應是個仙子。”

    藍生莞爾一笑,知道詩妹一向愛看美女,且總是沉迷。

    “她倆應該都是仙子,就不知為何屬下竟全是妖精?”藍生滿是疑惑

    “妖魔也有不怕魔笛的,”詩妹道“就像劍魔,或許她二人早就離棄魔道,但這些黃衣女子卻對笛聲甚是畏懼,不知是何道理。”

    這原由藍生與詩妹一時三刻當然想不透,不過卻對那衝天殺陣仍餘悸猶存。

    藍生歎道“今日若非詩妹明察秋毫,我必大敗,說不定還賠了性命。”

    詩妹憂心道“師弟你常在憤怒急亂時沒了分寸。”

    藍生笑道“這就是師父為何要詩妹來相伴的道理,師父真是料事如神,若非詩妹,我不知投胎幾次了。”

    詩妹笑道“下輩子投胎,罰你做女生。”

    藍生對詩妹這句話似懂非懂,隨口應道“我既做女生,那你就當男生,我倆還要在一起。”

    “好啊”詩妹詭笑道“到時看我如何逗著你又哭又笑。”

    兩人牽著手,邊走邊笑,恍然不知已來到了山巔。

    山頂薄霧輕飛,巨石朗朗,除此之外幾乎空無一物,連棵樹都沒有。

    藍生和詩妹在山頂尋了半天,也不知尋些什麽,也始終發現任何端倪。

    藍生憂慮道“這兒一覽無遺,既無房舍又無洞穴,更不似有人煙跡象,申時將盡,日薄西山,若再尋不著什麽,我倆隻好下山了。”

    詩妹輕咬著下唇,尋思道“師弟莫急,我倆既上得了此山,必與山主有緣,或許隻是時候未到罷了。”

    又過了片刻,就在兩人忍幾乎要放棄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悅耳的鳥鳴。

    “啊,是青鳥!”

    沒錯,正是幾天前出現的那之隻青鳥,棲於身後不遠的一塊大石上。

    趕至石旁,青鳥朝著兩人鳴叫了兩聲便飛去。

    藍生想要去追青鳥,卻被詩妹攔住,詩妹抽出魔笛,在石邊敲了半晌,又仔細端詳了一會,突然驚道“師弟你看這兒有些字。”

    藍生細看方才詩妹敲過的石壁上,果然有一團密密麻麻蚊子般的小字,像是用尖銳的金屬刻上去的。

    “詩妹,你瞧這些字是如何刻上去的?”

    詩妹不解藍生的意思,心道『這字當然是用手刻的…』

    藍生再用手仔細摸了摸,歎道“這些字是用劍刻上去的,而且是極快的劍法!”

    “怎麽可能?”詩妹驚訝不已,細看這些字,字體雖嫌潦草,但每筆每劃力道都甚是清楚、均勻,即是拿著刻刀近距離仔細的刻也難如此,何況這石壁如此堅硬。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天天地地、上上下下…”藍生苦思道“這字的內容好似與兩儀有關…你看這裏果然有《兩儀》。”

    “還有《逢源》、《顧盼》、《日月》…”詩妹細思了一會,疑惑顰額道“莫非這石壁上刻得竟是兩儀劍法?”

    藍生“是啊,我也懷疑,隻是這些字雖都出自兩儀劍招,卻分崩離析並不相連…瞧,還有兩個空格沒刻上字。”

    兩人又摸索、端詳了好一會,幾乎同時驚呼道“少了《合德》二字!”

    見藍生還在尋思,詩妹問道“師弟,以你現在的劍法,能用魔劍在此石壁上刻字麽?”

    藍生毫不考慮,搖頭道“不行,就是用手刻都刻不上去。”

    “你可試過?”詩妹問

    藍生笑道“我倆時刻都在一起,若試過你怎會不知,何況我也不會像詩妹,可在夢裏練功。”

    詩妹摸著壁上的字又想了好一會,然後向左移了幾步,清出一塊平滑的石壁道“師弟你不妨拔出魔劍,在此石壁上試試,你的劍法如今已有所成,若別人可以,你為何就刻不成?。”

    藍生心想也是,本躍躍欲試,隻是他的字一向難看,歪歪斜斜的總被師叔數落,想到此又意興闌珊起來。

    詩妹哪會不知他的心事?她摘下發釵,在石壁上工整的輕刻了《合德》二字。笑道“你就照著刻罷。”

    藍生想起幼時為了不教師叔蹙眉,詩妹也曾將寫好的字放在自己的宣紙下,讓藍生描寫,不禁與詩妹莞爾一笑。

    拔出魔劍和拂塵,藍生比劃了半天,運了三成內力,用一招《天旋地轉》朝石壁上刺去,隻聽得石壁《瓜瓜》燥響,…

    “不行!”藍生收劍搖頭道“力道輕了。”

    再運了五成內力,出劍,燥聲更大,火光與塵埃齊飛,…“還是不行!”

    再運足九成內力,但見火光疾飛,然後《嘎然》一聲…,字沒刻上,整片石壁卻被削平。

    詩妹道“師弟,換用《兩儀合德》試試。”

    “嗯,我也這麽想。

    《天旋地轉》本來就甚是威猛,力道極難掌握,要用這招式刻字談何容易?

    換了片石壁,這會沒讓詩妹再刻,藍生又比劃了半天,聚了六成內力,使出《兩儀合德》,拂塵朝後,魔劍向前刺出…

    “哇!”藍生走近一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合德》兩字竟被魔劍好端端地刻在石壁上。

    隻是字大了些,而且歪七扭八的,像是池裏的蝌蚪受了驚擾。

    又練了幾回,藍生逐漸把握了要訣,字越刻越細小,蝌蚪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此刻天已近全黑,詩妹又用發釵將《合德》二字刻在原來那團字的空白處。

    藍生運氣,舉劍,集中精神引劍直挑…

    字剛刻完,左前方突然一聲巨響,整塊的石壁竟裂成兩半,乍然出現一道狹窄的縫隙。

    一束璀璨的金色光芒從縫隙射出,好不令人驚豔。

    藍生收劍,牽著詩妹緩緩走進罅縫裏,兩人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這石壁之後的景象,是恐怖陰森的清風洞?還是花香四溢的神農山?

    走進石縫,光線頓時變得柔和了,像是晨曦含羞初現,更似向晚的夕陽回眸。

    這兒像是個庭園,有片清澈的水塘,假山、奇石、小橋、花木和一條回廊。

    兩人來到水塘邊,看了半天。

    『沒有魚,也沒青蛙蝌蚪。』

    這時石縫已悄然合起,幾乎無聲無息。

    水塘中央是一片隆起的花園,鮮花綠草甚是怡人,奇石林立四周,造型古怪卻不失典雅。

    一座竹搭狹小、才可通人的小橋,是通往花園唯一的途徑。

    每次看到潔淨的水塘,藍生和詩妹總有想脫去鞋襪的**。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這時,從西邊回廊裏走出一個年約十五、六,穿著青衣素裙的少女,她紮著發髻,手捧鮮花,正欲穿過回廊。

    藍生立即向前問道“請問姊姊,此處是何地?主人可在家?”

    豈料這少女竟全不搭理藍生,連頭也不回繼續前行。藍生又是一句“請問姊姊…”情況仍是一樣,少女已快步走到了回廊東邊的盡頭。

    藍生快步緊跟著少女,隨她的背影從廊底向右轉,一頭轉進回廊右側…奇怪的是,少女竟憑空消失在眼前。

    眼前除了一個偌大的水潭,竟空無一物。

    藍生仔細查看潭岸,搖頭向詩妹道“完全沒有水痕,那少女不可能遁入水中。”

    詩妹表情先是疑惑,隨即輕嘲道“還道你在尋啥,虧你會想到,人家好端端地又不是賊,跳進潭裏做甚?”

    聽詩妹一說藍生也覺得好笑,顯然自己想岔了,可那少女究竟到哪兒去了?

    放眼潭心是塊圓形的台地,離岸約四、五丈之遙,難道這少女竟能一躍而過?

    突然,兩人同時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難不成這少女竟是青鳥所化?

    詩妹細思道“看來她似乎要引我倆過去,不知師弟你可躍得過去?”

    藍生暗忖了片刻,道“應該可以,但擁著詩妹卻隻有七成把握,可我倆都不識水性…”

    說罷藍生喚道“晚輩南海門藍生拜見,這兒可有人?”

    連喚了數聲,詩妹道“詩師弟莫再枉費力氣,這潭水清可見底看來水並不深,不如我倆就試試。“”

    藍生又想了片刻,若隻是他一人,他決不猶豫,但他實在擔心會讓詩妹跌落水中…

    詩妹知道他的顧慮,笑道“莫再遲疑,這水不深,最多我倆下去洗個澡。”

    藍生終於下定主意,左手持拂塵,右手抱起詩妺,運足九成內力往潭中高台奮力一躍…

    四丈遠的水潭在他腳下忽地而過,高台已然近在咫尺,但他挾帶著詩妹畢竟內力有限,最後離岸那三尺身子已急遽下降,顯然是過不去了,眼看便要墜落水潭裏。

    藍生急忙再運上最後一口真氣,用拂塵往潭麵使勁一拂,借著水的彈力又將身子上升了二尺。這才所幸沒落入潭中,但他為了怕摔著詩妹,雙手緊抱著她,以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狀極狼狽且疼痛不己。

    “可摔著了?”詩妹關切問道

    藍生搖頭揉著屁股苦笑,然後起身繞著台地走了一圈。

    “這兒除了兩座高聳入雲如山峰般的石塔,啥也沒有。”

    這兩座石塔既無梯又無門窗,看來少女當不會進入石塔中。

    詩妹彎腰挽袖,手探進潭水中,輕撩道“師弟,這潭水如此清澈,且滋潤無比,摸在手上教人透心舒坦。”

    藍生聽後再無心張望,也彎著身伸手潑撩。

    “嗯,這水果然不一般,不但清晰明澈,且既溫滑又柔膩,好似綿毛般舒適…哇!詩妹你瞧,這水可神奇竟不沾手。”

    果然,這潭裏的水一離開水潭,便立即幹涸,像是滲入皮膚裏。

    相望了片刻,兩人會心一笑,迫不及待脫了鞋襪,將腳浸泡凊在潭裏。

    藍生緊偎著詩妹,雙腳邊打著水花,道“詩妹,我越來越懷念幼時的情景,那時我倆日夜相伴,無憂無慮的,卻一心想要長大…”

    詩妹笑道“一心想要長的是你…,何況你長大成了大俠,又有何不好?”

    藍生搖頭苦笑道“詩妹又揶揄我,早說過你師弟胸無大誌,哪配當大俠?”

    詩妹歎道“幸好師弟你胸無大誌,那些胸懷大誌的每教生靈塗炭、禍害萬年。”

    “詩妹說得是,數月來僅朱陳一戰,便死了數十萬漢人,殺戮之慘,比當年蒙古人入侵中原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沉默了好一會,藍生道“這裏究竟是人間還是仙境?應是夜晚,光線卻如晨曦般的柔和,舉頭既不見日月,又無星辰…”

    詩妹幽然道“這兒如此寂靜,絕無蟲鳴蛙叫,尤其這一池清滑細膩的潭水,不但水中無魚,幾乎連一粒灰塵也容不下…”

    兩人沉浸在這如仙境般的寂寥之地,一時竟全然地忘我。

    忽然,藍生感到前方兩座高塔頂端有了動靜,兩人立即起身,但見高塔上緩緩飄落兩個人影…

    “啊!”藍生失聲叫道

    這兩個人影以極緩慢的速度往下飄曳,姿勢就如秋葉般的優雅典美。藍生難以置信,常人如何能練就如此神功?

    『難道真是神仙下凡?』。

    這兩人長發及腰,身段高佻,穿著一紅一黃的連身絲質衣裙,群擺微微輕蕩…顯然都是女子。

    “何方跑來的頑童,竟敢在此地濯足?”還未落地,便傳來其中一人的叱喝聲。

    藍生與詩妹火速穿上鞋襪,這潭中的水甚是希奇,一離開潭水便幹了,連擦都不用擦。

    “晚輩南海門藍生,參見前輩。”

    “算來你倆該是第三十二代弟子了。”紅衣女開口道,他的聲音極圓潤、細致,甚是好聽…可見方才叱喝的當是黃衣女子。

    藍生強壓著心中的驚愕,恭敬道“晚輩與師姊正是南海門第三十二代弟子。”

    沒想到黃衣女此時又問“你的拂塵可帶了?”她二人似對南海門甚是了解。

    藍生道“拂塵從不敢離身。”

    “帶了就好,”黃衣女道,瞅了藍生一眼,又問“你身後負的可是鬼穀的伏魔劍?”

    『怎連這都知?』

    藍生道“正是鬼穀的伏魔劍。”心想,此二女必與我南海門有極大淵源。

    “好,拔劍罷!”黃衣女道,說罷,他與紅衣女也從身後各抽出一把劍,她倆的劍竟全無光澤卻又細又長,甚至比嵩山派的還要細些。

    藍生哪敢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拔劍?忙問道“不知前輩為何要晚輩拔劍?”

    紅衣女疑道“那頑石沒與你說?”

    藍生蹙額尋思道“頑石道長隻要我倆上山,什麽也沒說。”

    紅衣女冷哼一聲道“現在說也不遲,要你來正是為了與我姐妹試劍。”

    藍生還欲發問,卻聽詩妹道“師弟,莫再多言,看來兩位仙人是要指點你的《正反兩儀劍法》,既來之,恭敬不如從命。”

    藍生豁然,回首種種包括青鳥、頑石道長、黃衣仙子、石壁刻字…不都是要引他來此比劍?

    至於為何要比劍,等比完再問也不遲。

    藍生拔劍,拂塵輕揚,道“晚輩藍生向兩位仙子請教了。”

    兩位仙子未道《請》,兩人劍尖相互一擊,便迅速從藍生左右攻來。

    藍生暗暗大驚,這兩女子身法極快,藍生甚至懷疑她倆不是用走的,而是朝他迎麵飛來。

    藍生正準備用《兩儀合德》招架,可令他詫異的是,兩女一左一右,使出的劍法竟也是兩儀劍法中的《兩儀合德》,隻不過她二人一使正一使反,不若藍生左右手分使正反兩種劍法。

    『好啊!』藍生精神大振,他出道來從未遇過對手使兩儀劍法,倒想瞧瞧到底誰更厲害。

    可藍生沒振奮多久,兩女雙劍一正一反,甫對上藍生的一反一正的魔劍與拂塵,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四劍》交擊後,乍然竟形成陰陽互補,正反相合,藍生隻覺拂塵與魔劍似乎不聽自己的使喚,兀自與對方的劍契合,如虹地劍氣奪目耀眼,渾然天成的劍招玄奧相映…

    足足將兩儀合德的八式使完,拂塵與魔劍才停下來。

    藍生立即收劍,喘了口氣,抬頭一看,原來兩女的眼神竟與自己一般地驚訝。

    良久,良久,才聽紅衣女道了一句“果然是舉世無雙的劍法!”

    相較於紅衣女驚喜參半的表情,此刻始終肅穆的黃衣女,臉上也終於有了層淡淡地笑意。

    藍生回首看著詩妹,完全迷惑了,不知發生了何事,一切都太不可思議,太詭異、太令人驚愕失措。

    詩妹自也弄不清怎回事,鎖著眉苦思,這完美絕倫的《兩儀合德》分明是三人四劍共同使出的,可為何每個人的表情竟都這般驚異,更彷若身不由己般地駭然。

    藍生眼見從詩妹那得不到答案,正想開口向二女請益,豈知紅衣女卻道“閑話休論,還有七招,使完再說。”

    藍生苦笑,隻好往後退了幾步,蓄勢待發。

    紅衣女見藍生一副無辜狀,不禁菀爾一笑,可這一笑卻遭了黃衣女白眼。

    紅衣女隨即收起笑容,肅穆道“發招罷”。

    藍生第二招祭出《左右逢源》,一正一反,同時向二女攻來。

    二女立即迎上,三劍交擊,這會可沒發生方才的怪事,藍生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握進攻的節奏,可沒多久,令藍生驚愕的事又發生了。

    二女的《左右逢源》本一正一反,對上拂塵與魔劍,可當藍生迅速換招,改拂塵使反魔劍使正時,二女竟也在瞬間變改過來,期間完全沒有須臾的停頓,不但兩人心意相通,似還能洞悉藍生的《先機》。

    待藍生使完八式,卻發現雖然對方可洞悉自己的機先,可同樣地,自己似也可預知對方的後著…這確實太神奇了,藍生想再玩味,又將《左右逢源》重使一遍。

    這會從第八式開始,魔劍對上黃衣女,拂塵找到了紅衣女,四劍相對頓時又形成成陰陽互補,正反相合,可藍生甫變著,對方也跟著變,若自己不變,便能洞悉對方的下一著,此時根本不必思索,魔劍與拂塵便會自動與對方契合,就如同不聽使喚一般…

    八式使完,藍生收招,他終於懂了,以前他雖能同時使出正反兩儀劍法,可卻始終不甚理解劍法中的許多奧妙之處,如今與二女對陣,那些殘缺不全的招式,難以理解的變化全都在他眼前《自動》完整重新地演繹。

    下一招藍生使出《左顧右盼》,當初劍魔教了藍生這招後,隻說這是招虛招,《喘口氣時用的》。在藍生的理解裏,虛招便是騙人的把式,因此藍生便一直很少使出這招。

    可當藍生魔劍與拂塵一虛一實向二女攻去時,令他詫異的事又發生的。

    甫迎上紅衣女的劍,魔劍的虛招竟成了實招,向紅衣女連攻了三式,可對方的實招卻也在瞬間《自動》轉為虛招,最不可思議的是,兩劍竟似《相敬如賓》,極巧妙的互相避過,全無交擊。

    左手的拂塵情況則恰好相反,由實轉虛,攻勢瞬間成了守勢,進退自如並也完全避開了對方的劍,顯得遊刃有餘。

    《左顧右盼》的八式隻在瞬間變使完,虛虛實實、實中帶虛,虛實互倚…藍生看得出二女似也如自己般意猶未盡,於是起手再戰。

    紅衣女臉上迅速露出一絲笑意,似寓意著《孺子可教》!

    八式完又是八式,直將《左顧右盼》使了四回,三人才收劍。

    萬沒想到以往最不青睞的劍招,如今使來卻如此耐人尋味。

    藍生輕喘著氣,額上汗水早如雨珠般直落。

    卻見二女連大氣也不喘一下,臉上光華如鏡,半滴汗水也沒流。

    這會藍生才知,二女的內力源源不絕,武功深不可測!(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