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過白靈淵的身份後，幾人上下打量了來人幾眼。

    “她好歹也是白家千金。怎麽打扮得如此廉價，就算是容貌被毀也不必如此自甘墮落不興打扮啊。”

    “就是。”

    幾人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白靈淵也不是沒有聽見，她懶得去與這些女子爭論什麽，隻眸色淡淡往前麵走去。

    紫衣宮女領著她走到上方單桌席位，道，“白小姐，請入席。”

    她皺眉，見自己的席位還是在宴席靠前位置，而上方便是鳳椅，思來，白明滄官位在朝堂中已是數一數二了，如今又頂著個被世人傳言的天女身份，位置安排在皇後下方位置也很合理。

    她坐下後，聽聞素兒說話。

    “小姐，你方才聽見她們說的話沒有。”

    神色淡然應道，“聽見了，又如何？”

    “素兒隻是生氣，她們如此議論小姐。”

    她端起麵前清茶杯盞，淡笑，“不必理會，她們說她們的，我也並沒有什麽損失，今日還是不要理會這些人。”

    素兒心中還有不平，奈何自家小姐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二人說話間，花園外圍遠遠走來一光彩奪目的貌美女子，在華麗羅衣包裹下身姿婀娜，容貌嫵媚氣質冷豔。

    在場十幾位千金貴女的目光被吸引過去，見了來的女子皆是低聲議論來的女子衣裳發飾如何精細。

    而方才聚在一起說話的幾名貴女走上前，頷首行禮，“見過商姐姐。”

    對於自己出場時造成的效果，商柔芳很是滿意，柔媚笑道，“幾位妹妹不必如此多禮，皇後娘娘馬上來，快入座吧。”

    “姐姐今日穿的衣裳好生漂亮，可是在金繡坊定做的？”

    “這步搖珠釵做工也是極好的，戴在姐姐頭上像活過來了一般。”

    白靈淵見幾人的塑料姐妹情，收回眼角餘光。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商柔芳，回憶起上次在大街相遇的情景，這個丞相千金看似光鮮靚麗，隻心中不知懷了什麽鬼胎。

    與幾名千金貴女寒暄完後，商柔芳聘聘婷婷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來。

    很顯然也看見了坐在席位上的白靈淵，隻是柔媚笑意下隱藏著的妒火讓她覺察。

    果然，商柔芳裝作隨口說道，“這不是白太師千金嗎，前些日子聽聞仙樂妹妹容貌被毀，不知長成什麽模樣了？也難怪近兩年來總是戴著麵紗，極少見到。”

    白靈淵拿著手裏的白玉杯，隻靜靜把杯子掩蓋在麵紗下喝茶，並未說話，無視眼前人。

    商柔芳以為自己這樣說，隻要是個女子，在提起容貌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情緒波動，可此時被說的女子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被如此駁了麵子，她收起了柔媚的笑意，繼而走到白靈淵正對麵的席位坐下，目光中帶著絲絲不屑。

    方才坐下，便傳來太監尖銳的傳報聲音。

    “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尖嗓聲落下，眾貴女起身，還未來得及看來人，皆彎身行禮，“臣女等見過皇後娘娘。”

    白靈淵抬眼望去，在宮人的簇擁下，前方走來一名打扮極其繁複華麗的女人。

    其身穿金色刺繡火紅鳳凰長袍，腰佩玉環瓔珞的女人出現，隻見其頭戴鳳釵步搖雍容華貴，身後恭恭敬敬跟著一眾紫衣宮女。

    當今皇上已年過半百，而皇後薑氏在十四歲便入宮，年紀也應是四五十歲之間。不過由於保養得當，如今看起來不過三十七八的年紀。

    隻聽聞其語氣端莊道，“今日宴席，你們就無須多禮了，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

    站直身子後，白靈淵未曾抬眸，見皇後朝著自己這個方向最上位走去，感到在路過她所在的位置時，明顯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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