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後坐下，眾人才入席坐下。

    商柔芳笑盈盈道，“皇後娘娘容顏未改真是風姿卓然，可否告訴芳兒是用了何駐顏佳品？也好讓芳兒先好好保養保養。”

    聽此，皇後眉角露出笑意，道，“你如今這如花般的年紀就要在向本宮討駐顏的法子了？可要我這把年紀的老人怎麽辦？”

    商柔芳聽皇後自稱老人，便裝作說錯話道，“芳兒隻是覺得娘娘肌膚白皙嫩滑，忍不住發問，還請娘娘莫要怪罪。”

    皇後望著說話女子，隻柔和著語氣打量了商柔芳的裝束容貌，“多日未見你，本宮倒是覺得你出落得越發玉立了。”

    商柔芳聽聞，佯裝謙卑，“多謝娘娘誇獎，隻是芳兒那有娘娘說的這般好，娘娘母儀天下國色天香，臣女等不過是些小花小草。”

    白靈淵輕緩放下手中白玉杯，暗笑這商柔芳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

    皇後見商柔芳如此懂禮，道，“不愧是丞相教養出來的千金，一張嘴如此巧。”轉而望向坐在一旁毫無表現的白靈淵，和氣笑道，“這便是仙樂吧？說來也有兩年未仔細瞧過了，如今竟出落得這般大方。”

    聽得當今皇後如此誇獎，周圍貴女的目光忽然轉向她，她抬眼對視上皇後深深又微笑的目光，將自己眸色收回，禮貌道，“臣女白仙樂見過娘娘。”

    “仙樂不必如此多禮，本宮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在一年前祭祀天壇時。”

    她淡笑著點頭，這胡亂傳的天女竟還要祭祀天壇，不過一年前祭祀的是白仙樂，不是她，此時還是不要多說關於以前的事情為好。

    皇後見白靈淵行為大方並未像旁人傳的那般不堪，滿意點頭，低聲示意身旁宮女，“秋汐，時辰也不早了吧。”

    旁邊宮女意會，朝著宴席旁邊守著的太監，道，“傳膳食，歌舞。”

    得了命令的太監弓身退下，不過片刻鍾，便有排排宮人將裝著菜肴的銀盤逐一端上。

    傳膳宮人退下後，又有數十名貌美女子身子纖瘦曼妙，走到宴席中央，跪拜行禮後站在紅毯鋪著的位置。

    下方亭邊桌椅旁放上了豎琴琵琶，古箏長笛等等，來的歌舞女子中有八人走過去拿起樂器，隨後便在亭邊椅子坐下。

    悅耳的奏樂聲響起，舞姬水袖飄然，伴隨著曲子舞步柔美。

    湖畔微風襲襲微波蕩漾，細小粉嫩的花瓣散漫飄零，在鶯歌燕舞氣氛的渲染想，眾人也未向先前那般拘謹，席間女子掩麵巧笑，若是但看表麵，便是一副美輪美奐的場景。

    她聽此曲，絲竹聲繞梁不絕，頗為動聽，不知怎的，回憶起在蘭亭山聽過的一首曲子，相比之下，便是雲泥之別。

    思慮著，席間響起個如黃鸝般清脆的女子聲音。

    “皇後娘娘手下人彈奏的曲子果然不同於別處，讓人聽之仿若置身仙境般。”

    說話人是坐在商柔芳斜方後麵席位的一名女子，隻見這名女子身穿淺黃內衫，外套薄紗綠絲上衣，雲髻挽起玉翠挽發，肌膚賽雪巧笑嫣然。

    皇後望向說話女子容貌打扮，隻感眼前吹過清新之風，微微有些訝異道，“這便是陶大人的女兒吧，如果本宮未記錯，你叫馨兒？”

    “回皇後娘娘，正是臣女。”

    “嗯，兩年前鳳瓊宴你還是你娘親帶著來的，如今竟出落得如此標誌。”

    陶馨兒謙笑道，“娘娘過獎了，與眾位姐妹比起來，臣女也不過中等之姿。”

    “馨兒可曾許配那家公子？”

    陶馨兒低頭羞道，“二月剛及笄。”

    薑皇後問完話後滿意點頭。

    聽得此番對話，她算是明白了，這種皇後舉辦的什麽宴席，說白了，不過是變相相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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