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佛影教(請訂閱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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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世上,活到百歲的人或許大有人在,可活到百歲還有內力武功的人,屈指可數。
白靈淵閃身到了女子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指掐在妖嬈女子喉嚨之間,神色肅然。
妖嬈女子隻感一瞬間自己的功力被壓製住,無法還手,耳邊隻聽得白靈淵冰冷不帶情緒的聲音。
“說,你們跟蹤我,究竟有何目的?”
帶著灰色麵具的黑衣男子見人被控製住,忽然拍手鼓掌,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清寒幽幽。
“好,姑娘好身手,我們跟蹤姑娘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問姑娘,所學武功,師從何處?”
白靈淵聽此微皺眉,手指卻沒有鬆開。
冷道,“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看見二人臉上戴著的麵具,她已是將眼前二人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妖嬈女子此時被製服,也是頗為服氣。
“實不相瞞,這位姑娘,我們一直在找這墨玉紅蓮的主人,沒想到是在姑娘身上,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佛影教的人在找師父給的遺物?
細察覺二人身上除了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外,並無別樣惡意,看來他們是江湖上各名門正派所不容的魔教無疑。
“你們二人要問我,那我也問問你們。”
戴著灰色麵具的男子優雅道,“姑娘請問。”
白靈淵冷眼道出心中所想,在妖嬈女子耳邊問話。
“你們為何會問關於這個墨玉紅蓮戒指的事。”
她此舉,顯然是在利用自己手中的優勢。
先了解對方是敵是友,有何目的,最重要的是,跟寒山庵被滅一事有沒有關係。
妖嬈女子斜眼看了看戴著灰色麵具的男子,男子唇角帶著淡笑走到火堆旁,隨意坐在銀發男子蹲身的地方。
“我二人是佛影教的人,姑娘你手指上所戴的墨玉紅蓮,正是我教派流傳多年的教主之物。”
白靈淵遂即斜眼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戴著的墨玉紅蓮戒指,上麵雕刻著的佛蓮深紅。
腦中忽然回想起慕容雨兒的話,自己之前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戒指有什麽不同。
何況還是一向慈悲為懷的師父傳下,怎麽可能會跟佛影教有關?
妖嬈女子察覺到白靈淵的眼神後,也將自己的左手抬起,手腕露出以作證明。
“呐,你看,這紅蓮是不是跟你戒指上所刻的一模一樣。”
明亮的火光映襯下,墨玉戒指上所雕刻著的蓮花,與妖嬈女子手腕上的蓮花,幾乎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連花瓣的數量,刻畫痕跡都毫無變化。
可是普生師父,為什麽會與佛影教有關,還有魔教教主才有的東西。
想到這麽多年來,師父經常閉關,說是拜佛念經,難道其實一直是在暗中練功。
寒山庵上下無人會武,為何隻有師父一人會,而且還是百年內功,這般想來,確實說得通。
“這戒指,是師父給我的遺物。”
灰色麵具男子聽言,頓時語氣嚴肅了些。
“姑娘的師父,尊姓大名?”
白靈淵沉默片刻,看著此刻在麵具男子身邊的落北,毫無危險的樣子,聲音語氣毫無情緒。
“家師法號,普生。”
妖嬈女子與戴著麵具的男子相視一眼,“姑娘的師父果真叫普生?”
“家師一生為尼,法號普生,可有什麽不妥?”
得到這一確定的回答,二人遂即抱拳行禮。
“佛影教菩提使參見教主。”
白靈淵聽見喊她教主,而且明顯感覺得到二人氣息變得尊敬起來。
他們從最開始的攻擊試探,到此時對自己行禮參拜,不過短短一刻鍾的時間。
若是果真如他們所說,師父生前是佛影教的人,那為何又會來到無名小城,自立庵堂做尼姑?
“對於我來說,這個墨玉戒指隻是師父的遺物。況且師父竟然離開了佛影教這麽多年,最終選擇去做尼姑,說明她並不想與佛影教再有關係。”
行禮二人聽了白靈淵此話後,抬頭望向她。
“教主有所不知,我們佛影教至今未立新主,全是因為師尊鎮教主持事務。”
“你們師尊?”
白靈淵皺眉,直覺告訴自己,這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跟已故師父有關。
“你們師尊與我師父,有什麽關係?”
二人遂站起身,妖嬈女子娓道,“我家師尊名叫夏鑄九,而你師父本名,叫落普生,是因遁入空門,才去掉了俗姓。
七十年前,師尊與你師父是恩愛夫妻,佛影教當時亦是江湖正派中亦正亦邪的教派,未像如今這般受正派針對,
不知當時是因為什麽誤會,師母便離開了佛影教,從此以後,師尊沒有去尋過師母,而師母亦未來尋師尊。
這墨玉紅蓮是佛影教曆代傳教之物,師母將傳教信物帶走,走後數十年,師尊從未安坐教主位置,也沒有讓別人繼承此位,所以教主之位空懸。
師尊亦隻是吩咐我們佛影教教眾,若是來日見到戴著此戒指的女子,
能使出半招幽冥蓮華,不管是誰,將來都要擁護她為佛尊。
而你,正是前任佛尊,你的師父所選中的人,亦是將來佛影教至高無上的佛尊。”
想來他們口中說的佛尊便是教主的正式稱呼。
她清晰記得師父走時在自己腦海中灌輸進來的話。
除了提到心法武功之外,便是說……若有朝一日有一個姓夏的人問師父的消息,自己便要回答,她已經,離開了。
他們口中的師尊,名叫夏鑄九的老人,也許二人之間的淵源很深。
可如今天人永隔,已是不複相見。
“你們師尊現在何處?”
戴著麵具二人見白靈淵終於相信他們說的話,也不妨把真實情況告知。
“師尊他老人家在混沌山穀,也就是佛影教總壇,若是教主要見師尊,那是遲早的事情,不必急於一時。”
思來,師父被害一事,自己要去佛影教總壇將事情給他們口中的師尊說起。
畢竟這樁仇恨,若是單憑自己一人之力,幕後人究竟是誰難以尋出。
若是知道敵人是誰,自己還能直接將人殺了為師父若慧們報仇。
但如今茫茫人海中,四國天下,究竟是因為師父之前的糾葛才會引來此禍,還是有別的原因,一切都毫無預兆。
白靈淵摩擦著手指上戴著的墨玉紅蓮戒指,想到普生走時話中意思。
要她用這一身修為,去造福天下……
“你們來肅州城,是為了去雲州參與武林大會麽?”
“不,江湖正派的事情本教從來不插手,屬下等此次出來,是師尊的命令。”
回想起上個月時,自己在慕容山莊,慕容青山說起在雲州城發現了佛影教的弟子。
她疑道,“為了什麽?”
戴著灰色麵具的男子道,“雲州慕容家,七星龍淵。”
慕容家的傳世寶劍,七星龍淵。
白靈淵腦中思慮這件事的方方麵麵,之前在慕容家時,慕容星閑暇時帶自己去過鑄劍閣…
難道佛影教真如江湖人口中一般,想要搶奪那把劍。
“七星龍淵,具我所知這把劍是慕容家之物,你們又怎麽會為了此劍而去。”
說起這個,妖嬈女子冷哼不屑。
“慕容家?兩百年前,他們搶了師尊祖上的東西,也好意思說是他慕容家的傳家之物。”
白靈淵聽此言,察覺到女子此話中包含的隱秘意思太多,她緩步走到火堆旁邊坐下。
“此話怎講?”
“教主有所不知,那七星龍淵是師尊爺爺所鑄,兩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輩也說不清楚,
但慕容家若是在兩百年前就能鍛造出七星龍淵那般絕世寶劍,如今怎麽慕容家無一人能鑄造出與其比肩之劍。
縱然是赤霄聖道這般,雖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寶劍,可與七星龍淵比起來卻隻能排在其後。
聽師尊說,慕容家之所以鍛造不出一把絕世神劍,少了那天地蘊育兩百年的靈氣,
也少了一樣深海之中百年難得的千年寒鐵。”
原來單單一把劍,還有如此多說法。
隻是二人說的話很有道理,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更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況且,他們的師尊,確實是跟自己的師父有關係。
而師父走時把這象征著佛影教的戒指給她,是何含義?
“所以你們此次來的目的,是趁著武林大會時魚龍混雜,潛入慕容家取得七星龍淵。”
二人嚴肅點頭。
“師尊如今已一百零六歲,一生癡於鑄劍術,卻是七十年未動過鍛造錘,遂命我等來拿回流失在外兩百年原本屬於師尊的東西。”
白靈淵細細思慮其中因果,二人說的話不像有假。
去鑄劍閣看時,當時自己隱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就算是七星龍淵帶有靈氣不認主,慕容家也不必將其用五行八卦陣法藏起,不敢正大光明的公諸於世。
用某種手段得到的東西,不管對外怎麽欺騙世人,在對與錯之間,總歸是見不得光。
原是想去武林大會司機奪得盟主之位,如今佛影教若是知道師父遇害,定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走何路,做何事,原來師父在生前已是有所預料。
沉默半晌,語氣透著自己也未曾發現的霸道篤定。
“明日一同啟程去雲州。”
二人眼神中露出喜色,感到如虎添翼。
“屬下菩提使文殊。”“屬下菩提使觀音。”“聽命教主。”
“你們叫我,落白。”
男子思慮道,“此去雲州,屬下在外人麵前暫且不直接稱呼教主。”
“你們隨意。”
“是。”
銀發男子蹲在她身後的大樹下不敢靠近,依舊很害怕火堆。
她轉頭看著落北,唇角揚起一絲弧度。
也許從師父走了,若慧走了,自己知道世界上還有與師父有關的人,心中也是想去接觸的,親人曾經的親人。
戴著灰色麵具的男子說道,“待取得七星龍淵後,教主與我們回混沌山總壇,舉辦完傳位大典後,便是佛影教名正言順的佛尊。”
她無所謂道,“佛尊與教主有何區別?”
“這些年手下人也稱師尊為教主,教主可管理教派,發號施令。在佛影教經書信仰中,佛尊,至高無上,高於一切。”
文殊說話時,連帶著旁邊妖嬈女子的眸子中都透露出無限信仰。
白靈淵沒有回應,將來的路,對於她來說,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之後文殊菩提二人便飛鴿傳書到混沌山總壇,說是要將這個消息傳給他們師父,也就是夏鑄九。
說來,也算是她的師爺。
次日,幾人動身趕路去往雲州城,她因覺得二人戴著竹帽麵具太過紮眼,便給了二人各一張易容皮。
戴著灰色麵具的男子猶豫著將竹帽摘下,又將麵具摘下,露出本來俊逸非凡的容顏。
而妖嬈女子摘下麵具後,五官極具妖嬈魅惑。
“教主,你給我們這東西怎麽弄啊?”
她將易容皮對著女子的臉服服帖帖相融契合。
轉眼間,剛才的妖嬈貌美女子便成了個相貌普通的良家女子,一身露骨在裝束沒了那張嫵媚的臉,依舊火辣誘人。
旁邊男子頗訝異,亦將手中的易容皮貼在臉上,容貌便在瞬間變得刻板普通起來。
“你二人戴上這個,就沒人會懷疑你們是佛影教的人了。”
二人看著彼此對視一眼,“教主英明。”
她也把自己本來麵貌用麵紗掩蓋遮下,這樣幾人在一起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白靈淵已是不知自己光是用易容這個手段,便讓文殊觀音二人心中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若說昨晚他們所認其為教主,是因為墨玉紅蓮戒指與幽冥蓮華的功法。
那今日這輕易變換容貌的法子,便是在心中將其認定為未來佛尊。
白靈淵未反駁二人喊出的教主恭敬稱呼,不管是教主還是什麽,在她這裏意義都一樣。
從失去若慧,失去師父,失去寒山庵開始,她要做的,不是無權無勢安心過日子。
而是為了在敵人還沒有來之前,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保護好自己,為逝去的人討回該討回的一切,包括生命。
幾人啟程趕路去往雲州城,幾日時間,雲州城暗流湧動,城中繁華空前盛況。
八月十三。
幾人趕到了雲州城找了處客棧歇下。
白靈淵發現雲州城來往的人,比起上個月更多,而客棧人亦是爆滿。
客棧中,換上了良家女子衣服的觀音,身材誘人,行為舉止依舊妖嬈,引來路過男子側目。
觀音低聲在白靈淵耳邊道,“教主,還是不要住這間客棧了,我們在雲州城有自己經營的酒樓。”
白靈淵麵紗掩蓋下唇角一抽。
“怎麽不早說?”
旁邊文殊道,“咳咳,這不是先得依著教主嗎。”
“走。”
待騎馬過了幾條街,到了一處偌大的客棧酒樓外。
白靈淵抬頭,望著眼前的酒樓修建頗為大氣,牌匾上‘清風明月’幾個大字寫得頗好。
幾人走進,迎麵便上來個華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其身後跟著名看似是婢女的女子。
“幾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文殊無意輕敲三下左手手腕處,那女子便瞬間領會,態度恭敬了許多。
“幾位請往三樓走,流香,帶客人上三樓。”
身後名叫流香的女子點頭,“幾位客官,樓上請。”
待到了三樓某寬敞裝飾古樸雅致的房間中,領路女子將們關上後。
下跪拜見,“屬下等早已接到消息,二位便是總壇菩提使,不知是那位菩提使?”
“文殊。”
“觀音。”
跪地女子一聽是二人名字,叩頭道,“屬下參見文殊,觀音。”
文殊嚴肅出聲,“在教主麵前,按照教規,不必向我二人行禮。”
跪地女子訝異抬頭。
“教主?可是師尊他老人家來了?”說話時望向房間中,除了菩提使二人,另外一位銀發俊逸少年。
唯有坐下的,一名用麵紗掩蓋住容貌的白衣女子。
跪地女子察覺到周圍三人似乎都以中間蒙麵白衣女子為中心,也是隻有她坐下。
穿著素白紗衣的女子,縱然是掩麵看不見其容貌。
隻靜坐著未有什麽動作,便已透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典雅高貴,
“屬下參見教主。”心中縱然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教主有疑問,卻是不能多問。
白靈淵自是看出跪地女子的心思,佛影教教眾眾多,她這個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教主,恐怕難以讓人信服。
語氣聽不出情緒輕應,“嗯。”
佛影教教眾遍布各國,若想要所有人都臣服,此次武林大會除了取得七星龍淵這個目的,盟主之位便是另外一個契機。
經過這幾日相處,她從文殊觀音二人口中也得知佛影教等級教派的大概劃分。
江湖人口中的魔教,教眾數十萬,遍布四國各地。
由最底層七十二‘僧’開始,而這‘僧’也不是世人所領悟的那般是待在寺廟中念經打坐的和尚。
於佛影教來說隻是一個為了方便管理的代號。
其上是三十六分支教派,十八界使管理教派。
再往上,便是四菩提使。
站在金字塔最遙不可及頂端的,是所有教眾都認可敬仰的身份,佛尊。
命那跪地女子退下後,白靈淵讓文殊觀音二人過來,為明天的目的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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