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拿過兩張藥材單子，除了字跡一個落筆鏗鏘有力，一個書寫規整大氣外，確實藥材名稱，包括要抓的斤兩，要服用的天數，都一模一樣。

    看來這兩人都不簡單，而且跟之前宮中太醫開的藥方子單論藥材上來說，區別就很大。

    皇後收起思慮，把藥材單子隨手給了旁邊張太醫。

    “既然都開了一樣的藥材單子，說明皇上此次治愈有望，速去抓藥。”

    “是。”張太醫琢磨拿著藥材單子出去。

    藥材單子一樣？

    看來季淺凡也知道了明德皇帝的病因，也開了養肝清血的解毒藥材。

    若是一樣的藥材，不如三天服藥時間過後，讓他先醫治明德皇帝，看看他會用什麽辦法來解決。

    “既然這位大夫與我開的藥材是一樣，那不如三天之後閣下先來。”

    季淺凡沒想到對麵站著人會先說出這話，想來，他此番也是遇到一個醫術高手。

    “不敢不敢，既是同為皇上醫治，不如三日之後一同醫治，方顯公平。”

    古玉兒看向兩人，尤其是在看向白靈淵時，目光頓了一秒。

    出聲道，“既然你們都為父皇看病，那這三日都留在太醫院。”

    皇後目光略微有些責備的看了說話的粉衣宮裝女子，古玉兒忙住口。

    轉而道，“兩位大夫若是真有把握能治好聖上的病，服藥這些日子自然要留在宮中，若是治不好又像之前那個民間大夫一樣，便也不必怪本宮有所處置了。”

    白靈淵與季淺凡相視一眼，像是在在回答皇後說的話，又像是在對對方說，聲音皆清然。

    “自然。”

    見事情落下，拄著拐杖的老夫人領著古玉兒走出屏風，未要宮女攙扶。

    古玉兒下意識抬頭瞧了白靈淵一眼，也不知為何。

    皇後也以聖上生病不得讓人打擾的措詞，命門外前來探望的官員退下，隻允許數名太醫，以及白靈淵二人能進出寢殿中。

    ……

    隨後一名太醫把藥材抓了煎好，親自端著藥碗來欲給明德皇帝服下。

    屏風外，皇後靜坐在軟椅上閉眼小憩。

    白靈淵與季淺凡坐在下方椅子上，二人身形玉立，姿容氣度各有千秋，皆沉默不語。

    太醫把端著的湯藥端進去，在路過白靈淵所在的地方時，她嗅到那湯藥碗中飄來的一絲很細微的氣味。

    “等等。”

    太醫端著的湯藥晃了晃，停住腳步，此時皇後聽言睜眼看去。

    “何事？”

    白靈淵細聞見空氣中的氣味，她還暫時不確定湯藥碗中加了什麽，隻是隱約覺得那氣味不對勁。

    “皇後娘娘，這湯藥中加了東西。”

    此話在別人聽來，是篤定，不是質疑。

    皇後眼神望向太醫，“可是放了什麽？”

    “微臣惶恐啊，此湯藥碗中什麽都沒有放，不知這無極大夫連這藥碗都未仔細查過，怎麽會下此定論。”

    白靈淵素眉微瞥，她的嗅覺一向靈敏，是絕對不會錯。

    在季淺凡的目光下，她走進那太醫端著的湯藥碗，又細嗅時，才發現這藥碗中加了什麽，目光冷然。

    “為何不按照我們所開的藥方子抓藥？”

    那太醫沒想到眼前說話人如此厲害，他們太醫院方才熬藥時多加了一味藥材，都能聞出來。

    辯駁道，“你們開的藥方子有問題，自然不能就那樣抓藥了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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