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凡聽言，也信了白靈淵的話，太醫院這些老頭子自視甚高，極有可能做出私自加藥這種事。

    他視線看了那湯藥碗一眼，走過去拿起端著的木盤中勺子舀起一勺湯藥。

    細聞之下，氣味極苦，原本的藥材之間夾雜著不屬於藥方子的氣味，確實有那麽一絲不對勁。

    不過…在他對麵站著這個人，竟然率先發現了，而且還是在不看湯藥碗的情況下發現的。

    在這世間，除了一位老者，眼前名叫無極的，是他遇到的第一人。

    季淺凡掩蓋下心中的想法，神色淡然，但眸子中卻對白靈淵流露出一絲欣賞。

    “重新煎藥。”

    那太醫聽言，頗有些不服，隻是礙於皇後在不敢出言不遜，隻得委婉開口。

    “不瞞二位民間大夫，此藥方是經過太醫院研究了的，確實就是還差這麽一味黃蓮藥材，我們太醫院加藥材也是有道理的。”

    白靈淵眼神一凜，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說太醫院研究了我們的藥方，那我問你，你們太醫院開的藥方子若是有用，皇上的病為何一直未好，且還會在民間張貼皇榜招大夫？”

    那太醫自知理虧，一時語噻。

    皇後聽了此番言論，才開口吩咐。

    “無極大夫說得有理，若是太醫院有用，皇上的病也不至於拖到今日，回去重煎。”

    聽得皇後都發話了，這太醫也不好再說什麽，隻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是是，微臣這就去。”

    見那太醫出去，皇後才雍容高貴著姿態起身，身後宮女忙攙扶。

    “既然皇上的病有你們兩個在，那本宮心中多少也放心，不過皇上的病若是沒好，你們二人就隻能跟著陪葬。”

    白靈淵與季淺凡都未出聲。

    話落，一身鳳袍華貴的皇後在宮女的攙扶下朝著寢殿門外走去。

    白靈淵看著那道走出去的身影，回想起上次在宮中因為祭祀日換衣服時發生的事。

    這薑皇後，確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難道此次明德皇帝的病會是因為皇後？雖然可能的幾率很小，但不代表薑皇後沒有嫌疑。

    朝堂，後宮，皇室…還是潛伏在皇宮之中某個人，都極有可能存在這樣的目的。

    現如今，唯有把明德皇帝的病治好，她的計劃也才能實施下去。

    季淺凡看著旁邊還在思慮事情的白靈淵，不知怎的，從這個角度看去，總感覺像是在那裏見過一般。

    這種感覺特別陌生，初次見麵，卻又有那麽一絲熟悉。

    白靈淵感受到對麵站著白衣男子探究的目光，神色淡淡。

    “閣下可是有什麽事？”

    那溫潤如玉的男子不知為何方才這般看著別人，說來有些失禮，忙收回目光。

    “無事。”

    聽此回答，她也未再多問。

    按理說先前與季淺凡不過隻是萍水相逢，而且當初那般模樣，他不可能認出現在的她。

    不久後，張太醫親自把湯藥端來，她與季淺凡都檢查了湯藥發現沒有什麽不妥，才默認讓張太醫進去。

    一日時間明德皇帝服下三次湯藥，待湯藥服下，宮女得了皇後的吩咐，把白靈淵二人帶到寢殿偏房。

    明德皇帝所主的承乾寢殿偏房兩間屋子相通。

    在前方宮女的帶路下從寢殿大門外繞過隻花了片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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