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0 祁氏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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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祁易天求婚成功以後,陸清狂就再也沒去過祁宅。

    倒是跟別的男人都有正常來往,就連姓許的那個渣男,表麵上的前任,也有幸跟她在一起吃過飯。

    唯獨他,就隻有他,仿佛被她遺忘了一樣,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

    陸清狂準備好東西,跟陸天佑約了時間。

    在等陸天佑來接她的時間裏,她拿起手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打開通訊錄,撥通了祁易天的電話。

    她現在不管怎麽說也是他未婚妻了,雖然還沒有真正的對他承認願意,但是她早就把自己擺好了位置,出去還是跟他打聲招呼比較好。

    祁易天看著手機來電上老婆的昵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壓低聲音“你終於想起我了。”

    “我怎麽敢忘記你。”陸清狂好笑的挑了挑眉,她竟然在祁易天的聲音裏聽到了委屈,真是有趣。

    “我等會跟我哥一起去出個診,怕你過來找不到我,跟你說一聲。”

    “你哥?”祁易天蹙起眉頭,腦子裏搜索不出一點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所以她什麽時候有哥了?

    “陸天佑!”陸清狂眸中帶笑,簡潔的回複。

    “你認他做哥哥了?”祁易天聲音裏帶著驚訝,還有一些不情願。

    “怎麽了?不可以嗎?”陸清狂挑眉,反問他。

    “那我以後豈不是也要這麽叫他?”這麽問著,祁易天心裏極其別扭不情願。

    “隨你。”陸清狂聲音中帶著好笑。

    “那你會接手這個病人嗎?”祁易天不願意承認那樣的事實,幹脆轉移了話題。

    “大抵是會的。”陸清狂認真的說,眸子裏的犀利,如同利刃。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治好你幹女兒以後,還要花大把時間去治別人?”祁易天淡然的問著。

    “嗯。”陸清狂承認。

    然後聲音中帶著少許好笑又很堅定的說“我隻能以後經常向你請假了,或者說祁先生放過我?反正你也不缺秘書。”

    “你說的我都可以同意,但是你得先摘下戒指看看。”祁易天溫和的笑著,非常好說話,然後提出請求道。

    “戒指?”陸清狂疑惑著,放下手機,將戒指摘了下來。

    她外麵裏麵都看了一下,發現裏麵似乎刻的有字,便讀了出來“祁氏清狂!”

    “對!從你答應我的求婚那一刻起,你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隻要你記得你是有家的人,別在外麵勾三搭四,你做什麽我都配合你支持你。”這幾個字從陸清狂的口中讀出,祁易天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溫柔,嘴角弧度放大,帶著笑。

    “我何時勾三搭四了?”陸清狂理直氣壯的反問。

    “以前的賬我不翻,以後不要讓我發現有就可以。”祁易天自知以前是他理虧,一句話概括而過。

    “既然祁先生這麽認真,那我們自然是要平等的,以前的賬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往後,別讓我看見和聽見你和任何除我以外的女人傳緋聞,不然我不知道我會處置那個女人還是你!”

    陸清狂彎著眼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神情如同狐狸一樣狡黠,如同孤狼一樣決絕。

    “那是自然!”祁易天對她的說法是非常讚同的,然後調戲的笑道“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陸清狂眼中帶著笑,她發現祁易天越來越會撩了“等我回來,我會去祁宅一趟,麻煩你把之前騙我簽的那份合同準備好,從今日開始,我不再是你的秘書。”

    “好,我等你。”祁易天點頭,掛掉電話後立刻就吩咐人從公司取來了合同。

    手機響了一下,陸清狂看是陸天佑發來的,便拎上一個像醫藥箱的盒子,下了樓。

    “我二哥的住處可沒有其他的醫療設備,你確定隻拿這些東西?”陸天佑從她手中接過醫藥箱,放在了後座。

    然後替她打開了副駕駛車門。

    “隻是檢查一下,足夠了!”陸清狂點頭,淡淡的笑著。

    若不是做樣子給他們看,她連這個看似醫藥箱的東西都不會帶。

    以後行醫看來需要立個規矩,除病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在旁觀侯。

    然後給病人來一針,讓他睡到自然醒,她該做的也就做完了。

    “那我現在就帶你過去。”陸天佑沒有多問,上車之後,體貼的替她係好安全帶,踩下了油門。

    “你哥得知是我要醫治他的小心肝,是什麽態度?”陸清狂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飛閃即逝的風景,百般無聊的將視線放在了正在開車的陸天佑身上,給自己找樂子道。

    “你也太會形容了吧!小心肝?聽著都那麽惡心肉麻,你怎麽說的出來。”陸天佑搓著手臂上起的那一層雞皮疙瘩,一臉嫌棄。

    “是挺肉麻!不過我形容的很貼切。”陸清狂一雙鳳眸中帶著睿智的精光,跟陸天佑玩著字語遊戲。

    陸天佑看著她臉上的玩味,搖頭笑了笑。

    大約半小時路程,他們終於到了一處私人別墅區。

    錦湖花園十三棟。

    下了車,陸清狂抬眼就看見了這麽幾個字定在牆上。

    “等一下!”陸天佑從後座將她的盒子拎出來,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三十秒左右,一女子從裏麵打開了門,恭敬的對他們做出請進的手勢“原來是小少爺和陸姑娘,快請進,二少一早就吩咐過了,陸姑娘需要什麽,盡管吩咐。”

    “你去買些蔥青菜和大米回來。”陸清狂眯著眼睛指著給他們開門的人吩咐道。

    既然這人說了盡管吩咐,那她可不會手軟。

    “陸姑娘,買這些做什麽?治療樓上那位姑娘,需要用這些?”女人一臉疑惑,開口問道。

    “不是說盡管吩咐嗎?”

    陸清狂沒回答她,看向一側的陸天佑,淡淡的挑著眉。

    “她讓你做什麽,你盡管照做就是了,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多問。”陸天佑看著女人,臉色嚴肅的說著。

    “我錯了,小少爺我這就去。”女人低下頭,認錯態度誠懇。

    “去吧…”陸天佑擺手。

    看著她離去,陸清狂眸子亮亮的看向陸天佑“你哥不在?”

    “不在,他可能晚上回來。”見她這副模樣,陸天佑心底莫名升起一絲怪異,但是信任多過一切,他便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你就在這外麵等我,若你二哥回來,你幫我把他擋在外麵,我醫治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陪打擾,能做到嗎?”陸清狂快速的從他手中奪過那盒子,大步走到樓梯處,回頭問道。

    “放心吧!”陸天佑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清狂轉過身去,朝樓上走去,隻是那雙平常看起來時而明亮如星辰時而慵懶如貓咪的眸子裏,此刻充滿了邪性陰冷。

    來的路上她觀察過,這附近根本沒有菜市場,也沒有賣菜的超市,所以那女人想買到她說的那些東西,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

    叫她買東西是假,支開她才是真。

    她畢竟是陸建輝安排在這兒照顧那個女人飲食起居的,心向著樓上那個女人,過分頻繁的接觸,隻怕會壞她的事。

    樓下有陸天佑坐鎮,即使是陸建輝回來了也上不了樓。

    這樣她就可以放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不用有所顧及。

    推開門,陸清狂大步邁進去,將門從裏麵反鎖了起來。

    “你是輝哥口中說的那位來醫治我的姑娘吧?”女人自床上坐起,臉色的確蒼白無比,乍一看就像嚴重的氣血不足,其實陸清狂深知道不是。

    僅僅是氣血不足的話,陸建輝請了那麽多名醫,怎會束手無策。

    “我是,我該怎麽稱呼你?”陸清狂點頭,將合作隨手放在桌子上。

    “蔣玥玥,你叫我玥玥就行。”女子氣若遊絲的靠在床上,態度還算友善。

    “姓蔣的,這裏沒有其他人,你不用跟我裝,你接近陸家人究竟想幹什麽?”陸清狂眸子一眯,閃出犀利的寒光,態度很一般。

    “你是什麽人?你不是醫生?”蔣玥玥的氣色雖然沒變,但是那雙看起來無辜又幹淨的眸子,瞬間戒備了起來,氣勢強了不止一個度。

    “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陸清狂。”陸清狂勾唇一笑,邪肆不羈。

    “你是陸家人?”蔣玥玥眼中帶著震驚和一絲疑惑。

    她從未聽過陸家還有女孩。

    “你可以這麽認為。”陸清狂坐在她床頭,淡淡的笑著,然後糾正“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是醫者,今天過來並沒有冒充誰的身份。”

    “我不管你是誰,請你收回剛才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蔣玥玥眼神暗了又暗,瞪著陸清狂,姿態高傲。

    “有趣了!你不承認我都能看懂你,我說了這麽多你竟然聽不懂,看來這智商根本和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陸清狂鳳眸中帶著犀利,嘴角上揚,譏諷道。

    “如果要醫那便開始,如果不醫,還請你離開。”蔣玥玥強忍著一再被挑釁的怒意,用盡量平靜的語氣,不喜的說著。

    “我學的可是中醫,就你這小伎倆,我一進門就發現了,還要我多說嗎!還是說你自己主動一些承認呢?”陸清狂一雙眸子緊看著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話,裏麵卻暗藏殺機。

    “你……”蔣玥玥似乎沒想到這麽被動,扯開嗓子,聲音柔弱的朝外喊道“小劉,小劉你在哪?快上來一趟!”

    陸天佑坐在樓下,順著聲音朝上看去,眼中帶著笑,卻並沒有上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陸清狂具體在做什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陸清狂可能想做什麽。

    恰巧陸清狂想做的就是他想做的,他非但不會阻止,還會樂意之至的極力促成。

    陸清狂豎起耳朵,聽不出樓下有一點動靜,便收回了注意力。

    她手撐在床上,俯視蔣玥玥,紅唇一勾,痞笑道“別喊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上來幫你,她被我支去買菜了。”

    “你這麽做,輝哥他知道嗎?”蔣玥玥閉起嘴巴,有些氣惱的看著上方的陸清狂。

    “那你呢?你對他下藥迷惑他的事,他知道嗎?”陸清狂眼中閃著狡黠,手中不知從哪摸出的刀片,此刻正在蔣玥玥的臉上遊走。

    “你…”蔣玥玥惱羞成怒。

    “好了,既然這麽不配合,那就睡一會啊!”一根細如牛毛的針紮在蔣玥玥的脖子上,她甚至都沒看清楚陸清狂究竟是怎麽出手的,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聒噪了半天,終於安靜了。”陸清狂將她的手拿起來,手輕覆在脈搏處,開始初步的診斷。

    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她畢竟答應了要醫,還是要做到的。

    “怎會如此?”手鬆開,再次覆上,診斷結果依舊一樣。

    陸清狂蹙起眉頭,利落的扒掉了蔣玥玥的衣服。

    正麵膚色潔白如玉帶著病態,翻過來以後,陸清狂的視線終於在某一處停住。

    烈焰的圖案,她背部有烈焰的圖案,看圖案顏色,她應該屬於管理層。

    陸清狂一雙眸子裏閃過迷茫,眼神暗了又暗。

    華夏沒有符合條件的管理層是蔣玥玥這樣的,她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代號J小姐的管理層,M國烈焰執行員。

    隻是她的名字並不叫蔣玥玥,而是叫蔣昕昕。

    星星月亮?

    她倒是會給自己起名字。

    陸清狂將她翻過來,取來銀針盒,在她身上紮滿了針。

    確認了蔣玥玥的身份以後,陸清狂倒理解了為什麽那麽多名醫都束手無策。

    因為蔣玥玥身上的毒無人能解,她身上中的是烈焰管理層特有的毒。

    一般不知情的人,能醫出她是中毒已是醫術了得,別說醫好她了。

    陸清狂聽見樓下有動靜,紮完最後一根針,就打開門下了樓。

    走到樓梯處,她看著下麵。

    原來是陸建輝回來了,陸天佑攔著他不讓他上來,他和陸天佑爭執起來。

    “陸總回來了,想去就去吧!”陸清狂緩緩走下樓,步伐慵懶從容。

    陸天佑看了陸清狂一眼,默默的退到一旁。

    沒了陸天佑的阻礙,陸建輝犀利的眼神看了陸清狂一眼,表示著不滿,然後大步上了樓梯。

    誰知陸清狂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徐不疾道“我剛把她的全身衣服扒光,紮了滿身針,如果陸總有看女人裸體的癖好,或是認為你和她的關係已經這麽赤誠相待了,那請便就是!”

    “你……”陸建輝僵住了往上邁的腳步,轉身羞怒難忍的瞪著陸清狂。

    “你倒是上啊!沒人攔你。”陸清狂紅唇一勾,笑臉邪佞無比。

    “你真的懂醫術?”陸建輝捏著拳頭,平複著心情,毅然決然的下了樓,他一雙商人慣有的精明眼神看著陸清狂,犀利有氣場。

    “既然不信,請我來做什麽?”陸清狂沒有在陸氏上班時對他的那種尊重,翹著二郎腿,模樣有些紈絝。

    但是吊兒郎當的模樣裏,讓陸建輝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上位者的強勢氣場和威壓。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一點女人模樣都沒有。”陸建輝壓下心底的驚訝,鄙夷的瞥著陸清狂。

    “陸總又不是我什麽人,我何須注意形象,而且我是個名花有主的女人,用不著花枝招展嬌滴滴的去吸引旁的男人,我男人不比任何人差。”陸清狂笑臉如花,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破有種睥睨一切的風華。

    但是陸建輝不得不承認,比起那些唯唯諾諾的女人,那些花枝招展,卑微賣笑的女人,擁有像陸清狂這樣的女人,才更有讓男人征服的欲望和驕傲的資本。

    “那你可看出了玥玥得的是什麽病?”陸建輝收起偏見,做出一副這個家主人的姿態,問陸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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