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5 對待什麽樣的人,就用什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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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完這些以後,陸清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喝口水,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道“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明天我不會過來了,但是這裏的秩序保持不變,直到你們大部分都得到解藥以後,才能恢複原本的自由。
也希望你們體諒我一下,你們各位畢竟是各國各界的精英,我不希望你們為華夏帝國的和平帶來一絲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晚上八點到十點,你們各自的房間電腦會連上WiFi,不過這個WiFi僅限於和我聯係,想要解藥的盡快聯係我核實身份信息。
我找到你們的時候,給你們解藥很容易,是因為我把它當作一項必須盡責做的工作,但是你們錯過這次在華夏的時間以後,等你們再找到我求解藥時,我絕對不會比今天更好說話了,也許會讓你生死有命,給不給全看心情,所有話我都撂這兒了,你們自己會掂量。”
看著陸清狂認真的樣子,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為了活下去,每個人的態度都很好。
“還有什麽疑問嗎?”確定把想說的都說完了,陸清狂起身,手撐在桌子上,問他們道。
“沒有了。”他們紛紛搖頭。
因為沒等他們問,陸清狂就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並且還把那麽做的原因說了,態度很強勢,把他們的話堵的死死的。
“散會!”陸清狂拍拍手,先所有人一步走出了會議廳。
等她走後,現場才開始真正的熱鬧起來,有很多人忙著自我介紹,忙著相互認識,當然,也有一些人不屑於這種認識,早早的就回去自己的房間了因為陸清狂一走,四大家族的人全走了,根本沒有更有價值的需要認識的人了。
“替我謝謝亞摩絲。”下了電梯以後,陸清狂對身邊的撒旦說著。
“什麽?”撒旦不解的問她。
“我都沒想到線下語言交流有障礙這種問題,他竟然貼心的給所有需要的人都準備好了翻譯器,保證對話無誤,這確實需要誇獎。”陸清狂笑著解釋道。
當她看到他們耳朵裏的耳機時,她既感覺欣慰又覺得有些後知後覺。
如果亞摩絲沒有提前替她想到,估計語言溝通這一塊,就是現場急需要解決的大事情,畢竟除了管理層,這裏是不讓進任何人的,就連他們的隨從都不行,更別說是翻譯了。
“這是他應該做的。”撒旦聽後,溫文爾雅的笑著道。
“不管怎麽樣,還是謝了!”陸清狂拍拍他的肩膀說著。
然後對他說“等這些事告一段落,我就給你放個小長假怎麽樣?”
“好啊,求之不得呢!”撒旦點頭,欣然答應。
“對了,任少允怎麽樣了?”陸清狂朝前緩步走著,漫不經心的問著。
“他快扛到極限了,最多到明天就會有答案。”撒旦如實告知。
“行,有答案了你告訴我,我過去親自看他。”陸清狂點點頭,對他吩咐。
“走吧!”祁易天在他們後麵,跟上他們後,對撒旦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溫柔的看著陸清狂說著。
“好。”陸清狂點頭,然後跟撒旦告別,離開了酒店。
離開酒店後,陸清狂依舊沒有回陸家,陸君陌他們知道她這兩天在做什麽,所以陸家也沒有人來過問她的歸宿問題。
回到祁宅,簡單吃了一下晚飯,按時服用了戰莫給她的藥,她就去了臥室抱著電腦坐在床上,登上賬號開始忙碌了。
從八點到晚上十點,她的手指幾乎沒有離開過鍵盤。
晚上在線上確認身份的,她讓虎貓隱身去送的解藥,確保每一個人都送到了。
十點一過,她就開始統計已經得到解藥的人數,管理層不到兩千人,都差不多已經得到解藥了。
她放心的退出賬號,拿起了手機,手機裏有兩分鍾前撒旦發過來的消息。
“有一個M國高級執行員L跑來問我,為什麽晚上線上的所有人都已經得到了解藥,她也如實說了身份信息,而她卻沒有得到相應的解藥呢?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特意問問你,是不是疏漏了?”陸清狂看著撒旦發過來的消息,淡定的挑了下眉,找著他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她現在可還在你那?”電話接通,陸清狂問撒旦道。
“我已經打發她走了,我跟她說有答案我會告訴她。”撒旦如實跟陸清狂說道。
“那你現在去告訴她,明天早上在傾世咖啡館見,她想要的答案,我親自給她。”陸清狂對撒旦吩咐道,仿佛早有打算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這是何意?難道不是弄錯了,是你有意而為?”撒旦不解的含笑問著。
“你知道她的代號是L,但是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信息嗎?”陸清狂不答反問,語氣從容淡然。
“沒關注,不過好像看著有點眼熟。”撒旦想了想,搖搖頭答道。
“她是M國林家的三女兒林之瑤。”陸清狂挑明對撒旦說著。
“哦,我說怎麽那麽眼熟,原來之前在那個芯片信息裏看到過,當時亞摩絲還特意多留意過幾眼。”撒旦恍然大悟道。
然後他問陸清狂“她既然是林家的女兒,為什麽你還要見她,不給她解藥,任她死去不就好了嗎?”
“說起林之瑤,她算是林家幾個女兒裏麵比較清新脫俗的一個吧,她對家裏的事不感興趣,自從十四歲起就搬離了林家,自己獨住,除了她實驗室的研究,她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她的各類化學物理實驗,可謂是別樹一幟。”陸清狂不帶個人情緒的描述著她記憶中的林之瑤,說的像個局外人一樣淡定。
“你的意思是你上世之死完全跟她沒關係,那你是要救她了?不過你要救她,像其他人一樣給她解藥就行了,為什麽非要單獨見她呢?”撒旦不是很懂的問道。
“這解藥我自然是要給的,不過她想得到解藥活下去,自然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簡單。
她雖然不是直接參與殺死我的人,但是關我的那個地下室是她曾經的實驗室,折磨我的各種藥物和酷刑,她居功至偉。
而且據林新柔幾人的意思,她是知道我被綁的事的,她雖未參與,但是卻沒有加以阻止,也算間接的要了我的命。
世態現實,人可以漠視,但是如果做到連身邊之人的生命都漠視的話,就該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陸清狂一字一句的回答著撒旦的問題,現在一閉目仍能想起那地下寒冷陰暗的各種酷刑侮辱,如今林新柔她們聯合水冰潔再次害她,她萬不可能再放她們性命。
水冰潔此生已覆,再無翻身之地,但是林新柔她們的結局和下場,不可以這麽溫柔。
她現在不想看她們痛苦,她現在隻想讓她們永遠從這個世界上離開,就像她當初一樣,帶著各種折磨而死。
“你想怎麽做?”撒旦眼中帶著無奈和心疼,神色一度柔和下來。
“林之瑤不是很能漠視麽,那我就讓她用她的實驗,結束林新柔三人的生命,她做便有解藥,她不做就視為放棄自己的生命,即使她有這樣的偉大精神,她的姐妹恐怕也是沒辦法再見到了。”陸清狂淺淺一笑,笑聲裏是滿滿涼意,和他們平日裏見到的那個陽光純粹的陸清狂完全不一樣。
“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麽?”撒旦默默的聽她說完,開口聲音溫柔的問著。
“不用,你就幫我把話帶到就好了,另外你注意著任少允那邊的消息,隨時通知我。”陸清狂搖頭拒絕,對他說著。
“好,有什麽事隨時聯係我。”撒旦點頭答應。
祁易天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了陸清狂不開心的表情,他放下擦頭發的毛巾,走過去從後麵環抱住陸清狂,臉貼著陸清狂的臉,聲音很是溫柔的問她“怎麽了,是誰惹我家狂兒不開心了?”
“天天。”陸清狂轉過身看向他,眼中閃亮,帶著一層霧氣。
“我在。”祁易天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直視著她的眼睛,滿臉的在意。
“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不知對錯,倘若做了,我不知道會不會把一個正常人變成惡魔,但是如果不做,我會一輩子都不開心,難以釋懷。”陸清狂靠進他懷裏,模樣有些無助,惹人憐愛,眼中帶著不確定,但是又很堅定,非常矛盾。
“什麽樣的決定?不妨說出來,我幫你分析一下。”祁易天撫摸著她的頭發,含笑看著她。
“這次的管理層中,也有一部分高級執行員,執行員是烈焰裏專門負責執行任務,和監督某些區域管理層行為的人,林之瑤是M國高級執行員,她的解藥我沒給她,我準備讓她自己來換。
條件是用她的實驗殺死她的兩個姐姐林新柔林碧彤,還有她妹妹林婉兒。
當初我的死她雖然沒參與,但是她並非無辜之人,關我的地方是她的地盤,就連折磨我的那些刑具大都是來自她那,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我被綁的事,但是她全程漠視,什麽都沒做,以至於我死多時,都沒人知道。
這次林新柔她們又害我,我是不打算再繞她們性命了,但是如果不懲罰林之瑤,我心裏也會一直不舒服,所以我就想了這麽一個辦法,讓林之瑤自己選擇死活,讓她漠視自己真正的親人的生命。”
陸清狂把自己的打算和顧慮全部都一股腦的倒給了祁易天。
祁易天聽完她說的以後,淺淺一笑,溫柔魅惑,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平靜而從容“傻瓜,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是我,我可能會在上一次就要了她們所有人的命。
我們努力的在這權勢高處是為了什麽,除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秩序,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親人免受他人欺辱麽?
如果連自己的仇都不能報,那我們為什麽還要擁有和維持著自己的權勢和財富,還不如幹脆去做一個任人欺負的貧民好了,你說呢?”
“嗯。”陸清狂點點頭,然後抬眼看著他問道“你也覺得我做的對是嗎?所以你是支持我的?”
“當然了,你想做就去做,你的對手是這樣的可惡之人,有些行為即使是錯的,也是對的,我都支持你!
這世界上的人分千萬種,但是最直接的無非也就分為兩種,一種是好人,一種是壞人,對待什麽樣的人,就用什麽樣的方法,不能一概而論,你也不必心懷忐忑。”
祁易天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神情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教育道。
“天天,我是不是太優柔寡斷了?”陸清狂看著他漂亮的眸子,有些沮喪的問著。
“狂兒這不是優柔寡斷,狂兒是太善良,其實你是最明是非的人,平日裏在最上方呼風喚雨指點風雲,無任何不妥之處。
如今之所以會這樣糾結矛盾,完全是因為這些人曾經跟你息息相關,是生活裏最近的人,是主觀意識影響你的情緒了。
你大可以記住,任何時候你都無需對誰心懷不安,如果立場反過來,或者此時是你勢弱落入了她們手裏,你想想她們會不會如你這樣仁慈,同樣心裏忐忑?”
祁易天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從容不迫的問著她。
“不會。”陸清狂想也沒想的回答著,任何搖搖頭語氣篤定“如果今天是我落入她們手中,她們肯定會想盡辦法折磨羞辱我要我性命,且不會心懷半絲不安,人生而不同,她們和我不一樣。”
“對啊,所以你還有什麽好糾結的呢,想好了就放手去做就是,為了烈焰為了身邊的人,你做過那麽多大事,還差這一件小事麽。”祁易天低頭含笑看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無形之中給了她許多鼓勵。
“天天,謝謝你。”陸清狂抬頭看著他,眼睛裏帶著笑,霧氣已消失,眼神不再茫然,反而變得堅定了。
“傻丫頭,跟我客氣什麽。”祁易天伸手揉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笑的模樣溺寵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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