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鬥獸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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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龐然大物蹦跑而來,它的形狀像赤豹,長著五條尾巴和一隻角,不是它物,正是那隻膽小的猙,猙如同風一般出現在豐的身邊,咚咚的吼叫聲如同敲擊石頭的聲音。

    虞古警惕的看著麵前五彩斑斕的異獸,她也認出了這是一頭名猙的異獸。

    大白悄悄對虞古說:“這家夥就是那個墓裏的守護獸,是個膽小的,欺軟怕硬,我來對付它。”

    他聲音極小,猙呼嚕嚕的聲音很吵,豐依舊聽見一個男聲,他以為是魏伯陽說的話,於是冷冷一笑,說:“嗬嗬,膽小的?不要那麽快下定論,人和物都有正反麵,隻看清一麵往往不能全麵,會吃虧的,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它膽大的一麵。”

    豐手指中出現了牽牛鈴,輕輕一搖,虞古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就如她被迷惑之時,聽不任何聲音一般,但這次她卻看清了豐手中牽牛鈴。

    魏伯陽看著這個稀罕物,他們都找到了製造迷幻的源頭之後,此物是怪異兵器之第三,名叫金屋牽牛鈴,它正是上古大妖夔牛的神器。也正是在墓道壁畫上他們看到的那個的牛鈴鐺。

    鈴聲如同魔音入耳,猙剛才還是一副膽小畏縮的樣子,突然變的眼睛通紅,它的赤紅的皮毛豎立而起,鼻子中噴著氣,五條尾巴擺動著,如同燃氣絢麗的火焰,它暴躁的在地上磨著爪子,眼神凶惡的看著虞古和魏伯陽,咚咚咚的吼叫著就狂奔了過來。

    它的吼聲,叫的如同打雷,他碩大的身體,震的大地轟轟響。他頭頂的角似乎帶著光芒,如果被這角挑起襲擊,定後腸穿肚爛,一命嗚呼。

    魏伯陽的劍已經握在手中,他一個閃身順移變化,留下的殘影瞬間消失,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好快,竟找不到他的蹤影了。

    猛然一陣風襲來了,猙的角被一劍削掉,血流如注,它慘烈的吼叫著,由於它本身就是赤色的,也看不出血跡,但是它的臉上不住有液體滴下,疼痛讓它凶性全麵爆發,它怒奔著也分不清方向,朝著虞古的方向就奔了過去,剛才的那一劍正是虞古發出的,當魏伯陽動作之時,她的飛劍已經凝氣錘煉,發射而出,虞古的石劍再次飛出,形成一個旋風鏢,向著猙的眼睛飛射過去,而大白也一起準備好了應戰,他在這種曠野之中毫無忌憚,幾個爆破符丟向了猙。

    猙後腿蹬,前腿弓,尾巴做平衡,騰跳而起,龐大的身體左支右轉,竟是躲過了爆破符,猙砸向地麵之時,正是虞古的方向,虞古身形靈活、矯健,從鐵爪之後跳躍而起,退後百步,與大體量的動物對峙,鬥的是智力而不是體力,所以她要和它保持距離,避其鋒芒,見縫插針,後發製勝才是王道。

    她和大白對抗異獸不是一次兩次了,然而猙可不是普通的異獸,世人所謂“猙獰”之中的“猙”就是指這種異獸比較凶悍、凶殘,爆破符在空中炸響,形成了濃濃的煙塵,那邊的對戰隱匿在了煙霧之中了。

    豐看著猙那邊的戰場,他沒有看清魏伯陽是如何動作的,隻能看到他一個殘影晃動,人就不見了蹤影,他豎起耳朵聽著聲音,耳邊風聲鶴唳,他將全視覺提到最佳,但他意識到一點溫熱貼近時已經晚了,他半邊臉頰被重拳打中,眼眶都要被震脫臼了,他猛的向後退去,在地麵形成了長長的兩條痕跡,如果不是他的尾巴保持平衡,他肯定會彈出數米,狼狽不堪。

    豐揉了揉被打的臉頰,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他的眼一轉不轉的看著前方如同表情嚴肅的魏伯陽,表情妖冶,他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血水裹著一顆白色的骨頭,竟是一顆牙被打掉了,那顆牙釘在了地下。

    他毫不在乎的咧著嘴笑,那顆掉了的門牙瞬間長齊,魏伯陽眯了眯眼,之前已經見識過他皮毛可以速生,原來他的骨骼也可以速生。

    “哈哈,你妒忌了,可惜,她心裏的那個人不是你,嘖嘖,真是可憐。”豐的聲音顫巍巍的,說話時還有些漏風,之後就清晰了,他歪著頭看著那邊與猙對戰的虞古,煙塵之中的虞古如同一個精靈,猙的大爪子拍來拍去也抓到人,它很惱怒,場麵混亂不堪。

    豐笑眯眯的,他在虞古的幻想中看到的魏伯陽俊美無雙,絕色挺拔,氣質神逸,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麵前的這個人與那一個是同一人,於是他如此說。

    魏伯陽冷哼一聲說:“你不是喜歡男人嗎?祈求憐憫被人愛,可憐的人是你吧,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走錯了路,如今怕是回不了頭了。”

    豐是一個敏銳的,他能捕捉到魏伯陽情緒的波動,哪怕他掩飾的再好,就如魏伯陽所說的,男人最了解男人,豐可以肯定,魏伯陽在乎虞古,不管這種在乎是男女之情、親情、友情,或是長輩對晚輩,總之隻要有情,這情都可以升華。

    豐看到他如此不宣而戰,從剛才的種種波動,魏伯陽這一重拳,表明了他其實內心並平靜,或是暴怒的,隻是他天性就是個冷情的。

    他不怕死的又說:“她早晚會被我收了,到時看你如何從我這裏奪的走,這般嬌嫩的女魂,純潔無暇,絕對是最佳的補品,到那時,她和我將永遠的融為一體。”

    魏伯陽提著手中的劍,聽著他慢悠悠,囂張的說著這般話,他並沒動手,手中的劍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毫無光彩,手柄與劍身之間有一個玉質的護手,白玉如凝脂,似乎比劍還要醒目一些,但豐不敢輕視這把劍,有了上次的經曆,他知道這把劍是他的克星。

    魏伯陽也看出他忌憚自己的這把劍,語氣恁得飄遠,似乎從天邊而來,他淡淡的說:“不是你想收哪一個,就收的了的,先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他將劍橫在身前,腿輕輕一移,擺開步子,他的身形如同張翅的雄鷹,如下山的猛虎,如戲水的遊魚,一張一弛間將淩然之氣揮灑,他身周的氣流在流轉,化作了一層保護罩,讓他整個人如同在光華之中。

    魏伯陽內外丹兼修,他的內丹之術第一法“收心求靜”,可使大腦神經得到充分的休息,身體機能得到全麵的調整,神清目明,解密智慧。

    第二法“開通奇經八脈”,舒經活絡,使百脈暢通,保持皮膚潤滑光澤。第三法“田精關門”法,可使人精足腎健,精力旺盛,這也是他保持年輕不老的主要功法。

    內丹修練可以強化身體,提升內力,不受疾病侵擾,外丹修練抵禦外敵,強身健骨。由於他內外丹兼修,這般不能施展法力的境界之內,他的體魄依舊精純。

    魏伯陽食指及中指在劍麵上輕輕的劃動,冰破劍的表麵雖然不夠光潔耀眼,但依舊映射出魏伯陽的睡鳳眼,那眼黑白分明,黑精極濃,白瞳極明,望日不昏,清可見人,劍光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投射出反光,讓他平日含笑的眼,變的冷冽、精明。他的表情嚴肅,背風靜立著麵對著豐。

    猙由於斷了角,他的奔跑怒吼及五條尾巴的搖擺帶起巨大的狂風,狂風咆哮卷襲而來,樹木撼動,小型的植物被拔地而起,草木搖擺不定,飛沙走石在空中舞蹈,敲擊在地上之時,砸出一個個坑來。

    虞古將石劍插入一顆樹,以穩定身體,大白也抱著一棵樹,在這個境界中不能使用術法,他們隻能靠體力及武器對抗。

    虞古看著魏伯陽的方向,魏伯陽身上的劍氣圍繞在他的周身,讓他依舊站的穩當,她回憶起在前世的夢中,魏伯陽對抗崔明的鬼屍兵團時的情景,他似乎也是這般坦然自若,不慌不忙。虞古想,有什麽事能讓他可以失態呢,或許這世間還不存在。

    豐看著魏伯陽眯眯眼,這般的風,他的衣獵獵作響,頭發迎風而動,風停發止,他在想魏伯陽是如何讓自己巋然不動的呢。

    魏伯陽的衣衫被劍氣包裹著一動未動,他猶如靜止了一般,外界的變化,對他毫無影響,他果真是以不變應萬變。

    魏伯陽看著豐,豐長了一雙桃花含春的眼,生有這樣眼的人多半好色,魏伯陽冷冷清清的一笑,他看著豐的體貌在發生變化。

    如果是其他人,豐不願被人得知他是一個異類,通常以人形對戰就足夠了,但他們曾經交過手,他知道魏伯陽的實力,況且他也不怕在魏伯陽麵前暴露自己半獸人的一麵,對方已經知道他的底細,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反而來得坦蕩。

    豐的頭發變成了灰色的銀刺,手指變成長刀,他的尾巴如同一條長滿倒刺的鞭子,那鞭子劈裏啪啦的轉動著,散發著刺目的光彩,他的身形變得高大、強健。

    豐動了,他突然跳躍而起,一個瀟灑的擺頭,無數的銀針如同線性的雨,晶瑩華美的紛紛向魏伯陽投射過來,豐的動作犀利而且果斷,毫不拖泥帶水,針雨還沒有落定,他已經十手成刀準備鎖住魏伯陽去路。

    然而魏伯陽不躲不閃,他手掌翻飛,展手、收手在虛空一握,而後一掌擊出,那掌風帶起的氣浪有了形質,如同一個網一般,將飛射而來的銀針包裹住,收攏之後形成一個巨型的圓輪形,圓輪的旋轉速度極快,竟是呼吸間就將無數的銀針變成了銀粉,而後被風卷襲而起。

    魏伯陽一劍橫掃而去,冰破劍在身前畫弧,地上出現一道白色的冰棱,劈天裂地的如同一條冰築的遊龍,呼嘯的朝著豐席卷而去。

    這條龍全身雪白透明,晶瑩剔透的如同一件藝術品,它身上的鱗片栩栩如生,長須搖曳,每一次蜿蜒旋轉的襲擊都會發出刺溜刺溜的聲音。

    這劍氣所幻化的龍如同有了實質,跟隨著豐的躲避路線,將他死死的鎖住。

    豐一見這冰築的龍,他不敢小覷,躲閃跳躍,在空中幾個翻轉,側身躲過這刺骨的劍氣襲擊,他的手刀橫向斬下,將這條遊龍攔腰斬斷,劍氣所化的龍被斷成了兩段。

    那冰龍不動了。

    然而他還沒有高興太久,被斬斷的劍氣居然化作兩條遊龍,雙龍抬頭,交纏著向著豐嘶吼而來。

    豐大驚,如果他用手刀斬殺一刀,變成兩條,斬幾刀變幾條,他不是給自己添亂麽。於是他不再用手刀。

    魏伯陽口中念動咒語,一手執劍,一手結印,他的劍在手中翻飛變化,畫出一道道劍氣的殘影,向著豐追逐而去。

    這劍是個有靈性的,它感受的到主人的決心,於是也打起了精神。

    豐也是靈巧的,一條巨龍突然變化成兩條,巨口囂張的噴著寒氣,龍須活靈活現的舒展而開,長長的摔出糾纏上豐的雙腳雙手,如果被著劍氣困住手腳,他定會被就此束縛住,他幾個翻越閃身騰挪,極速的逃離糾纏,他忌憚這種寒氣,雖然不會致命,但動作會因此變得遲緩,不利主功。

    為了避免被劍氣所傷,他離開包圍圈後,將尾鞭延長強化,那尾鞭在空中升騰而起,高卬著頭顱,每一橫掃過來就帶起無數的煙塵,哢嚓哢嚓的金鐵摩擦聲猙獰而詭異,它體型雖大,當依舊靈活,左一掃將一條龍的劍氣衝散,右一掃將另一條龍的劍氣打亂。這劍氣凝的快,它橫掃而過的速度也快。

    豐得意的笑,他想,隻要我遠距離的對戰,他就無法奈何我。

    魏伯陽直揮著兩條遊龍與豐的尾鞭對戰,劍氣的威力對他堅如金剛的尾鞭造成的傷害有限,如此遠對遠的對戰,隻能是消耗他的體力。

    魏伯陽將劍插在地上,那兩條遊龍隨即跟著從地底冒出,轟隆隆的響聲,震的地麵晃動,豐的腳下不穩,他逃跳而開,從魏伯陽劍所插的地方地麵裂開,從地下爬出一個土形人。

    這土人站立而起,將地麵合攏之後,向著豐噴吐著出冰箭,豐的身體也在變化,他的身體變得更高大,他的頭發開始硬化,麵目長出灰色的毛,他已經半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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