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山穀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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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古等人帶著興奮向雪穀挺進,山腰之上雪還不厚,走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流下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這裏或許很久沒有來過人了,雪山之上大雪常年不化,被風一層一層的吹的凝實很多,又因為溫度足夠低,雪如同冰一般硬實,踩在上麵就是整片的裂開。
這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大的雪,被麵前的場景吸引,然而雪太白了,太陽的光芒在其表麵形成折射,晃的人眼睛刺痛。
山峰之下風還沒有那麽強,越到穀底風越猛烈,大白和伊田興奮的舞之蹈之,嘰裏咕嚕的滑雪下來,直接被埋在了雪中,他們都沒有預料到,山穀中雪會如此的深,虞古和吳心下來時也被陷入到齊腰的大雪之中動彈不得,唯有魏伯陽是踏雪而行,雪不粘身。
虞古歎息,差距好大呀,他們就隻顧著興奮了,居然沒有想到雪這般不停地下,穀底定會堆積很厚的雪。
翻明將虞古拉了出來,吳心直接化成巨大的燭龍飛向天空,地麵的雪被她翻攪形成一個小山,人的身體還是沒有獸的身體好用,她將大白和伊田一爪子抓了出來。
伊田沒辦法腳上運氣,最終還是由猙駝著,虞古想著那日在花海上形走的要領,慢慢的站在雪上。大白就這樣被吳心抓著飛,大白著了了舒服的姿勢坐著龍爪子上,倒是樂得自在,好像還挺享受。
翻明雞和猙在空中盤旋引路,有它們在高空辨別方向,他們應該就不會迷路。
魏伯陽看著虞古滿頭滿臉的雪笑了笑,虞古咧咧嘴巴,她一擺頭,將身上的雪抖落。一深一淺的跟著魏伯陽向前走,這種雪地走起來阻力很大,用不對力就會被陷入雪中,她拉出了這條腿,弄不好另一條腿也會陷下去,魏伯陽搖搖頭,停下來將她提出來,他準備扶著她走,然而虞古還是倔強的想自己向前走,若是出現意動,免得連累他分心,由於她的堅持和不斷地體會真氣的力度,到了後來才慢慢掌握平衡,可以形走如風了。
“道爺,怎麽沒有一點變化呀,這一望無垠的都是白色,什麽時候是個盡頭呀?”大白坐在龍爪子上,衝著下麵嚷嚷著。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魏伯陽走的並不快,但是每一步似乎都有方向。
“你又不是用走的,還發牢騷。”虞古手搭蓮蓬,抬頭對大白說。
“我看著你們心疼呀!”大白嗬嗬一笑說,他指著周圍繼續說:“我說這地方怎麽可能有人住呢,我這樣強悍都被凍的發抖,何況是正常人呢。”
魏伯陽突然停住腳步,將虞古擋在身後,他的神情嚴肅的看著前麵。
前麵白茫茫的似乎什麽也沒有,然而虞古神情敏銳,她也感覺到了,雖然幅度很輕,但是有大量的腳步聲朝著他們這邊在移動。
魏伯陽的冰魄劍從手心中凝成,此時的冰魄劍如同淡藍色水晶一般,晶瑩剔透。虞古也在手中凝成真氣準備戰鬥。
在其他人還在觀察動向之時,魏伯陽已經動了,一劍橫劈下去,嗷嗷的叫喚聲響起,一條血線灑在雪地上,重物落地的聲音,這是大家才看清,竟是一隻毫無雜色的巨大雪狼。它被一劍封喉,血染紅了白雪,這頭雪狼渾身雪白,與雪域山穀融為一體,連爪子、嘴巴、睫毛都是白色的,唯有眼仁是綠寶石的,它閉著眼睛發起進攻,如此可以將自己很好的掩藏起來。
魏伯陽的感知靈敏,即使雪狼閉氣、閉目悄悄而來,依舊無法隱匿遁形,逃脫魏伯陽的法眼。
狼是群居動物,絕對不會隻又一隻,血腥味會讓他們更加興奮凶殘,隻是他們善於隱忍和隱匿,借住雪地將身形隱藏了。魏伯陽穿著黑色的鬥篷,很容易被狼群發現。
虞古沒有放鬆警惕,就在這時,她突然手臂張開,呈彎弓拉劍狀,她一腿曲起,另一隻腳尖輕點,騰跳而起,一個後空翻,一隻真氣凝結的箭飛射出。
噗,嗷唔。
入肉的聲音,以及瀕死的嚎叫聲,它在臨死前召喚它的同伴為它報仇,狼,尤其是雪狼一族是一種嫉惡如仇的動物,它的狠曆及群戰的作風,讓他們無所畏懼。
虞古還沒有落地,先是扭頭下腰,旋轉跳離,而後是一個旋風腿虛空踹了過去,剛才那一刻她能感覺到雪狼的大白牙帶著森森的寒意,擦著她的脖頸皮膚而過,如果晚一秒,她的脖子就會被咬斷。
這變化太快,在半空觀戰的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這兩隻巨大的雪狼被撂倒了。有一隻被虞古踹飛了,在雪地上形成一道深深的一道印痕,它迅速爬起之時,呲著通紅的牙膛和寒森森的白牙,幽綠的眼睛無比凶惡的看著虞古和魏伯陽,開始嚎叫,它在召喚它的同伴了。
今日之時無法善了,這幾頭先頭狼沒得到一絲肉吃,還折了兩個同伴,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魏伯陽本想放過它,雪狼也算稀有的動物,然而如果它誓死抵抗,他當然不可能仁慈善待,他的冰破劍周身光芒大漲,抬手間劍氣已經劈過去了。那隻雪狼有了警覺,它的速度如同閃電,險險的躲避開來,突然消失在雪麵之下。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
翻明伏衝而下,將兩隻雪狼的眼睛叼了出來,而後又是精準的將心叼了出來,這雪狼個頭巨大,比之成年男子還要大。
“什麽鬼東西,神出鬼沒的,我炸飛了他們。”大白氣惱的說著,他六感退化,極難看到雪狼的具體位置,若不是地上的兩條醒目的紅色血痕,他都不知道是被什麽襲擊,他說著就準備催動爆炸符。
“不可。”魏伯陽跳起來奪下符咒,他落地很輕,他說:“不可,在山穀中巨大的響聲容易引起雪崩。天災最可怕,而且周圍環境發生變化,我們就更難找了。”
就在此時翻明猛然飛起,它的爪子被什麽拉扯著,最後它的喙猛然啄下,頓時腦漿迸裂。
狼聲淒慘,翻明咕咕的叫著,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
吳心說:“還有很多雪狼,他們就躲在雪的下麵。”
她的話還沒有落,雪地上如同竹筍發芽一般,嘣嘣,嘣嘣嘣……
飛竄出來很多雪狼,雪狼們張開綠幽幽的眼睛,大批的狼嗚嗚的叫著,紅色的牙膛和綠色的眼睛讓他們暴露了蹤跡,它們脖頸的、後背的毛炸立而起,微低著身子緊緊的盯著獵物,它們的先頭軍勢力被殺,激發了它們的血性,群襲而來。
這些雪狼長久的一同作戰,配合默契,那隻被踹飛的雪狼對虞古懷恨在心,他帶領著大批的狼準備對虞古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虞古謹記魏伯陽的話,不能用聲音巨大的法術,她將石劍凝氣凝結,一次發出八柄,噗噗……
雪狼被困在迷魂陣中無法出去,繁殖速度很快,他們的食物唯有走入迷魂陣的人和動物,於是饑餓難耐讓我們變得瘋狂,而且學會了雪遁和隱匿,這就是適者生存的道理。
雪狼密密麻麻的足有近百隻,他們是這片雪穀的霸主,他們有著團結一致的作戰技巧,還有不怕死的凶性。
剛才兩隻死去的狼被翻明啄食了眼睛,此刻已經被拖了下去,在白白的雪地上形成兩道清晰的血痕,它們如果獵殺不到食物,同類就是他們的食物,當食不裹腹,衣不避體時,比起節操,生存更重要。
雪狼對虞古和魏伯陽猛烈的攻擊,在他們的周圍圍困的密不透風,雪地被紅色的血染紅了,雪狼的屍體堆了一堆,魏伯陽拉著虞古的手,虞古飛腳踢出,嘎巴,一頭極大的雪狼被踹斷了脖子,抽搐著到地不起,魏伯陽與虞古背對背作戰,他每一劍劈出就是幾頭雪狼到地不起。
翻明在半空盤旋的飛衝而下,專挑剛剛倒下還沒完全斷氣的雪狼的眼珠子,每一次都精準的連根拔起。頓時眼眶塌陷下去,隻留下一個血窟窿。
猙也加入了戰局,它吐著火,把雪狼燒的嗷嗷叫,尾巴抽打而出就是倒下一片,伊田的旋風鏟如同一個大型回旋鏢,飛出就是一頭雪狼受傷倒下,再飛回又撂倒一頭。
大白催動大銅鉞在地麵開始刀砍而下,因為大白六感弱化,這種不知道敵人方位的情況下,會讓他應付起來比較吃力,畢竟現在是七對上百,懸殊太大,平均每人要滅掉二十多隻才能保證安全,吳心載著大白在空中作戰,她的爪子抓起一頭雪狼,狠狠拋出,她一口咬下,狼頭被生生的折斷。
虞古運用短針封住近距離的雪狼動作,石劍飛射而出對付中距離的雪狼,弓箭獵殺危急其他同伴或伺機而動的遠距離雪狼。
魏伯陽在狼群中穿行,他的劍犀利而簡潔,狼血沒有在他的白衣之上留下一絲血跡,除了第一頭狼是他斬殺的,之後他隻是將狼打暈了。
如此這般的殺戮太過殘忍,雪狼們已經發了瘋,他們都是極有血性的動物,似乎要戰鬥到最後一刻,魚死網破。
“他們似乎在保護什麽?”虞古衝出一條路來到魏伯陽身邊,她背靠著魏伯陽說。
“嗯,你的觀察很仔細,前麵那幾頭雪狼襲擊我們不僅是為了充饑,很有可能我們進入了他們的領地。”魏伯陽將一隻彈跳而起的雪狼打暈之後,拉著虞古跳出包圍。
上百頭狼已經就剩下幾十頭了,魏伯陽朝著其他人氣喊到,“你們都離開那個雪包,那裏應該是雪狼要保護的墓。”
吳心用獸語傳遞這條消息。他們與這些雪狼並不想發生衝突,如果它們不如此亢奮,魏伯陽等人也不會主動招惹它們。
猙飛騰而起,一道紅色的彩霞染紅了雪地,鋪灑了一地的血還是溫熱的,在雪地上化成了一攤。
虞古發現魏伯陽劍下的雪狼隻是被打暈了,她皺起眉頭,自己下手狠辣,幾乎招招斃命,運用簡單的招數,達到目的,這還是魏伯陽曾經告訴他們的,原來他竟如此善待這些動物。
他們退離那個山包之後,果然雪狼們彈跳過來,將山包維護在身後,剩下的幾十隻雪狼虎視眈眈的看著魏伯陽等人。
嗚嗚,嗷嗷。
它們綠色的眼睛變得血紅,身上的白毛被同伴的血染紅了。雖然他們落了下風,沒有傷到魏伯陽和虞古分毫,大半到底同伴倒下了,但他們依舊不畏懼生死。
“吳心,告訴它們,我們隻是想過去,並不是想冒犯他們的先靈。”魏伯陽站在虞古前麵,適時的呈現保護裝。
虞古的眼睛在暗夜裏也會呈現淡綠色,就像一隻豹子,她也已經殺紅了眼,整個過程毫無表情。
魏伯陽不想看到這樣的虞古,嗜血、殘忍、麻木。雖然她是柔軟的,但是她有時卻是淡漠的,她懂得的感情少,對情的理解並不完善,年輕的時候,如果沒有善加引導,很容易誤入歧途,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另一個自己,隻是看哪一個占上峰罷了。
吳心呼呼的說著,雪狼們隻是擺出隨時進攻的姿勢,大白以為他們沒聽懂,他納悶的說:
“它們聽不懂是吧,那就別廢話了。”
殊不知隻是雪狼比較謹慎、狡猾,即使談條件,它們十足的警惕。
吳心說:“它們死了這麽多兄弟,絕不會放過凶手,好像不好商量。”
“告訴它們,那些雪狼大多是被打暈的,半天就會醒來,死去都是雪狼族的英雄,如果它們要頑抗到底,那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另外,如果它們今日都死在這裏,就沒有人可以保護它們的先祖了,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通過,保證不再傷害一隻。”魏伯陽說完,冰破劍長長了八尺,他要做好了兩手準備。
吳心將魏伯陽的意思轉達了,雪狼們畏懼魏伯陽的冰破劍,之後果然讓開了一條路。
魏伯陽拉著虞古,從狼群上飛掠而過,此處山穀狹窄,避免引起敵意,他們的速度不快,虞古想,這雪包之下或許有他們要找的秘密,她不能放過一點線索。
她的這個想法隻是想了一下,朝著那個雪包看了一眼,分了一會心,兩頭雪狼跳躍而起,其中一頭體型巨大的一口咬上了虞古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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