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就當被狗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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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
怎麽懲罰四個字被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吻裏,她第一次被人親吻,嚇的手無足措,待發現自己的口腔進入一個濕軟的東西時,她忙用力推。
可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小,就像一條小河流匯入了大海裏,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她本能雙手拍打男人寬厚的脊背,可還是阻擋不了男人攻城略地。而此刻她的心裏卻在天人交戰,一是她羞憤的恨不得立即把這男人暴打一頓,一來她卻希望這一刻不要停。
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快就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她慢慢放棄了掙紮,腦海裏不自覺出現了陸天策的臉。
十年來,她在他麵前脫光了無數次,他卻從未碰過自己一下。那時,她以為他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她是有多傻,才被騙了十年,心上情不自禁留下了一地眼淚。蕭重夜感受到女人的心理活動,這個時候,這女人還在想另一個男人,臉上出現隱隱怒氣。但感受到女人的心淚時,他的心似乎也同樣感受到了疼。
隨即懊惱地推開,“下次別易容成這醜樣子!”
易容?
聽夜王這意思是知道她是易容的?就說現在她可是皺紋密布、白發蒼蒼的老頭,怎麽這夜王都下的去口!
她以為這些權貴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心裏也不知罵了多少句死變態。原來夜王一早就知道她是易容的,難不成知道她是女的?
不會吧,她的易容術可是很厲害的,想她在街頭算命看相十年,都易容的是老頭的模樣,十年來還沒有被人認出來過。
難不成這夜王不僅會讀心術?還有火眼金睛?
蕭重夜不知是心情好,還是不好,隻是心裏唯一想的便是繼續打趣,“大師是要本王脫光了,才會看出點兒名堂來嗎?”
“啊……你說什麽?脫光?”她嚇的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利索。
忽然腦子警鈴大作,剛剛都被親了,要是他在脫光了衣服,忙搖頭擺手,“不用脫不用脫……”
她該說些什麽呢?第一次看不出一個人的麵相。哦,對了,那就把那日在街頭說的再說一遍,先忽悠過去再說。
“你最好不要想著忽悠本王,否則你知道後果!”
她恨恨的瞪了眼,小聲嘀咕,“你的懲罰就是隨便親人啊?連老頭都不放過,真是重口味!”
忙抬起袖子使勁擦了擦嘴巴,哎……算了,剛剛就當被狗啃了。
“我看相數年,也看過千百張臉,但唯一讓我印象深刻的便是夜王的……”說著,她抬眸偷偷掃視前方,發現夜王似乎聽的很認真,隨即接著說道:“夜王麵相可是世間最難得的福相!”
蕭重夜嘴角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福相?”
她忙點頭應是,“是呀是呀!幾乎每一個人的五官都有缺陷,比如左眉低於右眉、睫毛短而稀、鼻梁塌陷、唇過於厚或過於薄等等,但夜王的五官卻都完美的剛剛好,在相學裏這種麵相就屬於福相。”
她說的一本正經,蕭重夜也聽的一本正經,似是在思索她說的準確與否。
半晌後,才懶懶道:“你每次都是這樣騙人的?”
“啊……”
她一愣,夜王是什麽意思。
“沒有,這都是相學裏說的,更何況前輩們是不會亂說的。”
“真是伶牙俐齒的丫頭,隻是可惜老前輩死了都不得安生!”
“……”
她也不是刻意去冒犯前輩們的,還不是為了讓她的言論更加的可信。她白了一眼,再次解釋,“麵相不會騙人,想必夜王也深有感觸。”
蕭重夜反問,“本王深有感觸?”
“夜王從娘胎裏一出來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穿用度皆是上品,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辛苦。我們不敢生病,一年到頭也買不了幾身衣服,就連外出也舍不得雇車馬……”
哭起窮來,她最有發言權,所以一時沒有刹住,越說越多,說到最後她都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
夜王從坐著,慢慢的靠著,最後幹脆躺下,直到車廂再次安靜下來,才冷冷地開口,“拿著銀子滾吧!”
剛才光顧著說了,沒注意馬車何時停下,她吐了吐舌頭,果然任何人都不愛聽人哭窮抱怨。
視線從幾上的兩錠銀子挪到前方,夜王背對著她,看不清楚臉,但這一刻應該是非常嫌棄她的吧。
嫌棄就嫌棄,本來她這種小老百姓就跟夜王做不了朋友。
隨即悻悻地揣上銀子,跳下了馬車,沒想到駕車之人早都換了。
飛雪看著從車上跳下的人,一臉的震驚,王爺馬車上何時還有別人,可他明明還能感受到王爺在裏麵。
若是王爺沒點頭,那這老頭肯定上不了馬車,可若是王爺同意了,那就更奇怪。
可看著老頭布滿皺紋的臉,似乎有一種熟悉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那日在街頭看相算命的老頭。
難道王爺是找他來看相算命的?可是王爺能是隨便哪個人就能看的嗎?更何況,以王爺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看。
況且這老頭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飛雪,你還想去後山是不是?”
聞言,渾身打了個冷顫,感覺腦海裏一股閃電劃過,阻斷了他繼續胡思亂想。
“哦,不,不去!”
“派兩個人保護她!”
“誰?”
“本王發現你最近變蠢了,要不本王讓你回爐重造一下?”
飛雪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忙應道:“是,王爺,屬下這就派人去保護他!”
即使他嘴上應著,可心裏還是疑惑,王爺保護一個算命的老頭幹嘛?真是奇怪!可想歸想,王爺交代的事情還得抓緊時間辦。
隨即拇指和食指交合,放在唇邊吹了個響哨,眨眼間,兩名暗衛就出現在馬車前麵,飛雪低聲交代了幾句,暗哨點頭的功夫,便已消失。
一下馬車,她發現馬車停下的地方剛好是村口。四周看了看,往前走了幾步,再出來時已是剛離開村子時的嬌俏少女模樣。
連顛帶跑幾步就回了家,用過午膳,她就借口乏困回了自個屋子。
一下午就在熟記藥材名稱中過去,直到屋外星光漫天,肚子咕咕的亂叫,才起身找了點東西邊吃邊看。
求知欲戰勝了困倦,轉眼已是子時末,忙躡手躡腳的趕往東山腳下。有了昨晚的經驗,此刻走在不平的山路上,很是輕車熟路。
手中的燈籠隨著深淺不一的腳步上下左右的晃著,夜越發顯的幽深靜寂。
到了地方,白前輩還沒有來,她借著燈籠的微光,又翻看著手中的《神農本草》。白術到達時,久久的注視著這一幕,心頭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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