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姐……”

    才一會兒，鳳染就被捂的喘不過氣來，低聲咳嗽著。

    她遂仰頭，把眼淚逼回眼眶，不舍地鬆了手。

    一緩過氣來，鳳染忙退後一步，邊給自己順氣邊指著她大叫道：“二姐，你是要謀殺親弟嗎？咳咳……”

    話落，鳳染假裝受到驚嚇，又故意後退一步。

    看著如此可愛的弟弟，逼回眼眶中的眼淚還是情不自禁的滑落。

    把原本還生著打趣心的鳳染嚇了一跳，主動撲進鳳瑜的懷抱，蹭著鳳瑜胸前的衣服，軟糯糯地開口，“哎……抱就抱吧……被二姐捂死也是人生一件幸事……”

    聞言，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隨後一整日，她陪著小染打雪仗、堆雪人、練武、讀書習字，直至傍晚時分，小染困倦了過去，她又抓著蘇蔓聊了下家常，這才回了自個房裏。

    憂心忡忡地她在房裏來回挪步，思索著在冬至那天，不知道小染的災禍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的情況下，該如何施展破命術。

    思來想去，她還是打算試上一試。

    因著她晚膳時沒有心情，便忘了給鳳凰玉帶雞腿，導致鳳凰玉窩在角落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用一雙哀怨的眼神望著她，似是在控訴被人遺忘。

    夜晚無月，可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依舊閃著微光。

    她攏了攏外衣，坐在桌前又看了會醫書，在東方泛白的時候，這才趴在幾上約莫睡了一個時辰。

    翌日。

    “二姐，不能因為我長的英俊，連我上廁所你都跟著吧！”

    鳳染站在茅房門口，幽怨地盯著鳳瑜。心裏納悶極了，二姐這兩天是怎麽了，怎麽無時無刻都跟著自己。

    鳳瑜尷尬地笑了下，“二姐還不是怕你掉下去。”

    “切……怎麽可能！”

    鳳染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可置信。

    她原本沒想那麽多，這樣一說，卻真覺得小染有可能掉下去，忙伸手扯著小染的胳膊，“乖，二姐陪你去。”

    嚇的鳳染生生後退了一步，小小的身子抵在茅房牆邊，堅定地拒絕道，“哼，不要，我是男子漢，上茅房才不要人陪。”

    或許真是想多了，還沒有到冬至，她是不是太有點兒杯弓蛇影了。

    趁著她愣神的間隙，鳳染撒開腿躍進茅房，“啪”一聲關上門。看著如此萌萌噠的小染，她不經笑出了聲。

    “唉吆喂……”

    笑聲還沒蕩漾開來，隻聽從茅房類傳出一聲尖叫。

    她大步跨到門邊，拍打著木門，“小染，小染，怎麽了？你沒事吧！”

    吱呀一聲，小染從裏麵探出腦袋，哈哈大笑道，“二姐不會真以為我掉下去了吧？”

    原來是小染的惡作劇，她心裏笑著，可麵上一下子揪住小染的耳朵，假裝怒道，“臭小子，開始學會騙二姐了哈，看二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二姐，我錯了……”

    “哼，認錯也沒用，這次必須讓你長點記性，不然下次還犯！”

    “二姐，小染以後再也不敢了……”

    *

    第二日，天卻依稀冒出一絲柔光，照的地上的積雪盈盈發亮。

    這幾日鳳瑜的反常，鳳錦航和蘇蔓都看在眼裏，兩人合計著等過了明日的冬至，在找個合適的日子，仔細的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鳳瑜依舊陪了鳳染一整日，期間她陪著小染玩了將軍士兵、俠客飛賊等角色扮演，逗的小染一直捧腹大笑。

    原本晴好的天，到了傍晚時分，一下子就變了臉，頓時狂風大作，吹的連月色似乎也獵獵作響。

    漸漸地風小了，卻開始飄起了雪花。

    片刻後，雪竟越下越密越急，似一張巨大的白網，瞬間便吞噬了村子。

    一股淩厲的風雪朝著她的麵門而來，她忙闔上窗，退回到床沿邊，視線落在床上睡熟的小染臉上。

    小染似乎很興奮，連睡覺夢中，嘴邊都蕩漾出一抹淺淺地笑容。她情不自禁的摸向那抹笑意，目光越發的柔和。

    “你沒事吧？”

    鳳凰玉本來就覺得這幾日鳳瑜特別反常，尤其是晚上死乞白賴的要鳳染跟她睡。

    “小玉，像小染這麽可愛聰明的孩子，就應該平安健康的長大，對不對？”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過都按自己命而活。”被這樣一問，鳳凰玉似乎猜出了一絲原因，忙刻意說道：“命就是命，無人能更改。”

    “小染才三歲，他還有大好的未來……”頓了頓，她斬釘截鐵道：“無人能更改嗎？我偏要捏碎命盤，踏碎定命！”

    鳳凰玉語氣裏含了著急，“你想幹什麽？”遂又道，“一月內連施兩次破命術，你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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