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掉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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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約定嗎?”
“就算是約定吧!你同意了?”楞了一下,慕修寒問道。
“同意。”能和平相處為什麽要選擇針鋒相對鬧出些事情,傳到外麵淪為談資呢。
有功夫的容央並不能夜裏視物如白晝,那都是個傳說。說著話,兩人摸索著往前走。慕修寒感覺腳下有些異常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表麵撲就的細而脆弱的樹枝應聲而斷,慕修寒掉了下去。
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抓住最近的人或者物,其實容央是回轉身來啦慕修寒的,猛然一下就被慕修寒拉進了深坑裏,不過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不疼!
身下的慕修寒開始哎呦叫喚,推推身上的容央:“你要壓倒什麽時候,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哦,好!”不疼是因為摔在了慕修寒的身上,容央趕緊從慕修寒身上下來,“你沒事吧?要不要扶你起來?”
“暫時不用,讓我緩緩。等會兒要你幫忙,我再跟你說。”這兩損友,怎麽將這坑挖的這麽深,快摔出人命了。慕修寒摸出腰下的一塊石頭扔在一旁,猜測腰受傷有些嚴重。
這樹林裏怎麽會有這麽深的坑,坑裏並沒有落下多少樹葉,看來是最近才挖的。突然明白了,容央問慕修寒:“腰很痛?”
“很痛!”常言說男人的腰一定要保護好,慕修寒有些擔心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疼,就對了!”
這女人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說風涼話,慕修寒一把抓住容央的胳膊:“我痛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摔在我身上,我能這麽痛嗎?不說安慰一下,居然幸災樂禍。”
“這個坑要是以前的肯定會落下許多樹葉子,就算是上麵蓋上了也會有潮濕的味道,可這坑裏麵沒幾片樹葉子,還有一股新鮮的土味,說明它是才挖的。不是今天就是昨天挖的,誰會在慕府樹林裏挖這麽深一個坑?”拂去抓住自己的大手,容央說道:“這個坑是你讓小廝們挖的吧,挖這麽深就是為了整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你這樣算是活該!”
“是,這個坑就是我讓他們挖的,可是沒想到有這麽深,我以為也就半人深讓你難堪就好了。”這個女人果然聰明,從這麽點地方就發現了關鍵的問題。“可是今晚我不是故意帶你來,讓你掉進坑裏的,你也看到了是我先掉下來的。”
“說不定你就是以身試險,為迷惑我來證明這裏沒有陷阱呀!”烏漆嘛黑的,容央才想起身上有火折子,火折子打開照亮了陷阱,隻見慕修寒躺在地上,臉上和衣服都是泥土,哪裏還有如玉公子的半分形象。“失算了吧,自己也掉下來,我沒受傷你受傷了。”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根本沒這想法,我都忘了這樹林裏有陷阱的事情,並且我也不知道陷阱具體在哪裏。”一動氣,腰更痛了,慕修寒覺得更這個女人在一起,她總有本事惹起自己的怒意。
容央蹲在慕修寒的麵前,鄙夷的道:“就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情,算哪門子的君子,不要玷汙君子這個詞。”
“君子也看對什麽人,就你,潑婦一名,牙尖嘴利瘋瘋癲癲的,誰君子得起來。”想想每次和容央見麵都劍拔弩張的,就她這張利嘴不打架已經很好了。
用腳踢了一下慕修寒:“弱雞,說誰潑婦呢?”
“你這女人太狠心了,我都這樣了還踢我,以後誰娶了你這輩子算是完了。”揉了揉被容央踢得有些痛的肉,慕修寒萬幸自己不用真的娶她,和她有了約定。
滅了火折子,容央坐在慕修寒的身邊:“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真心喜歡一個人能包容她所有的缺點,說不定他就喜歡這樣的我呢?”
“那他肯定也是個變態,還有自虐傾向。”是個正常男人都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喜歡這種悍婦的男子口味得多重。
“說不定你喜歡的姑娘表麵溫柔,其實就是你口裏說的悍婦呢。要是這樣的話你還喜歡嗎?”不和他爭辯,容央反問慕修寒。
“不可能,她再差也比你好上千倍百倍。”好像自己和小丫頭見麵了四次,她從沒展現溫柔的一麵,慕修寒心肝兒顫了顫,不會真是悍婦吧。可是上次吻她的時候,她可乖順了,要不以後就用這一招馴服她?
這個人還挺可愛,容央嘴角上揚:“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隻要是你喜歡的再差你也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那個姑娘,恭喜你找到自己的真愛了。”
“我對她肯定是真的,希望很快能找到她。”不知道去了哪裏,郭浩也見不著離子藍,最近自己定親的事情鬧了這麽久,找人的事情一點進展沒有。
忽然想到什麽,慕修寒問道:“她也會功夫,你也會功夫,你們學武都是在哪裏學的?離子藍是在青城武學院,你是不是在那裏學的?”
“我沒進過武學院,你知道我的名聲不好,擔心去了學院別人會欺負我。自從八年前生病後,我父親專門給我請了武藝師傅,就在府裏跟著師傅學了些強健身體。”今天不該露出自己會功夫的,結果親沒退現在還要找說辭。
“哦,這樣。”慕修寒覺得容央說得也有道理,地上有些涼,“麻煩你扶我一下,地上太涼了。”
扶著慕修寒站起來,容央又打開火折子照亮四周,抬頭看了看洞口自己上去沒問題。容央回頭對慕修寒說道:“這個陷阱也就兩人高,我先出去然後找人來救你。”
“好!你就讓慕白和慕言來就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自己這狼狽的模樣不想讓別人看到,更害怕讓父親知道,不然差出是自己給容央挖的坑,父親肯定會大怒的。
這個時候還知道要麵子了,不過容央還是點頭:“知道了。”
還沒準備飛上去,又被慕修寒拉住衣袖,一副可憐兮兮仿佛一隻要被丟棄的小奶狗:“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被氣笑了,容央故意逗慕修寒:“你要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你就呆在這裏等慕府的人發現吧。”
剛飛身起來又被慕修寒抱住了雙腳,扶著洞壁,容央蹬了一下慕修寒:“你抱著我的腳做什麽?”
“你說出去了就不回來了,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不如一起吧!”慕修寒手上一用力,將容央拉了回來。
這個小心眼兒的男人,掉下來好巧不巧踩到剛才慕修寒扔的那塊石塊上,容央的腳扭了,蹲下來按揉自己的腳脖子,語氣沉沉的道:“好了,現在你想讓我出去我也出去不了了。”
“你怎麽了?”聽出容央語氣裏的不快,雖然黑夜能感覺到她的動作,慕修寒撐著腰慢慢的蹲在容央的旁邊,“受傷了?”
“拜你所賜,腳扭傷了。”容央邊揉邊沒好氣的對慕修寒吼道。
剛才一時情急才出手的,慕修寒心裏愧疚嘴上卻不饒人:“這麽大個人了自己站不好,別扣我身上啊。”
“把你手伸出來!”
乖乖伸出手,慕修寒不知道容央要做什麽,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手,接下來溫熱的氣息撲在手背上。那種心跳加速渾身酥麻的感覺,瞬時襲遍全身。尖牙刺進皮膚的疼痛驅走異樣,這丫頭又咬人。
慕修寒抱著自己的手呼呼:“臭丫頭,你怎麽咬人?”
“咬你都是輕的,要不是看你受了傷,本小姐會通揍你一頓。”擦了擦嘴,容央嫌棄,“一手的泥,髒死了。”
“手背上都是你的口水,髒死了。”摸著容央的衣袖,慕修寒擦了又擦手背。
扯回自己的衣袖,推了一把慕修寒,“你不是有衣袖,做什麽拿我的衣袖。”
“你的口水當然用你的衣袖擦了。”慕修寒說得理直氣壯。
“小肚雞腸的弱雞!”
“不講理的潑婦!”
“信不信我揍你!”容央伸出拳頭,在慕修寒麵前晃了晃,誰知道太黑沒找準方向,一拳頭打在慕修寒的鼻子上。
“臭丫頭,你!”鼻子上一陣酸痛,慕修寒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不僅如此鼻血也流了出來。
血腥味很重,剛才好像貌似打到他鼻子裏。容央打開火折子一看,這家夥鼻子流出來了。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容央忙拿出身上的手絹給他擦鼻血,又讓慕修寒頭抬起來,好容易才止了血,不過慕修寒鼻子兩旁的臉上都是血跡。
如玉公子這般狼狽還是第一次見,容央噗嗤笑了,見慕修寒瞪著自己,忙收了笑容:“剛才真不是真要打你的,就是比劃一下,誰知道你這麽倒黴就撞在我拳頭上了。”
“隻要遇見你準沒好事兒,難不成你是我躲不過的劫?”艾瑪,是報應嗎?每次碰到這臭丫頭都不能幸免,鼻子痛、腰痛,慕修寒忽然有些相信郭浩的話了。
扔了手中都是血的手絹,容央揉了揉有些痛的腳脖子:“我原本的生活也是挺美好的,是你家去容府提親打擾了我平靜的生活。自從遇到你我也沒遇到什麽好事兒,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還好意思怪我。”
好像是這樣,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挑釁。慕修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過了半刻,開口問道:“腳很痛嗎?”
“你說呢?”沒好氣的,容央覺得慕修寒是明知故問。
往容央旁邊坐了點,慕修寒往往前摸,摸到了容央的大腿。容央激靈的打了個冷顫,生氣的拍開慕修寒:“你想做什麽,耍流氓!”
“不是,我想給你捏捏腳或許會減緩一下疼痛。”這丫頭需要這麽大勁兒嗎?不過腿挺長的,慕修寒暗戳戳的想。
不相信慕修寒的話,容央眯著眼睛:“你,會?”
“我常常給祖母按摩的,這麽多年技術還不錯。”擔心容央不相信,慕修寒又加了一句,“真的,你不信問青珊和我母親。”
這會兒上哪裏去問,容央拉著慕修寒的手放在自己扭到的腳上:“給你個機會補償!”
慕修寒將容央的鞋子襪脫了,開始輕柔的按摩。沒想到這個紈絝真的會按摩,腳上疼痛有所緩解。
按過一會兒,慕修寒問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還行,這次就原諒你了。”還不錯,容央點頭。
手中的小腳皮膚很嬌嫩,瘦而修長,比自己的小小巧很多,慕修寒還是第一次給女子按摩,還是腳。心跳的咚咚響,呼之欲出。
“你說我們出來這麽久沒回去,你的小廝和我的丫頭都不知道出來找一找嗎?”真奇怪,月芽和知照怎麽不來找自己呢?
慕白和慕言肯定是以為自己和臭丫頭進了樹林聯絡感情,當然不會過來打擾。至於臭丫頭的兩個丫鬟,還不是同樣想。
按摩得差不多,慕修寒放開容央的腳有細心的給她穿上鞋襪:“等等就會來了吧!”
等也不是辦法,這是春天夜裏還是寒冷的,這陷阱裏濕氣重呆久了會生病。容央扶著站起來,感覺腳腕兒不似剛才那般疼了,將慕修寒從地上扶起站起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找你小廝來救你出去。”
“放心吧,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擔心等會兒自己飛起來又被拉回來,容央趕緊補充了一句,“真的!”
“你上去吧,就算你不回來我也不怪你。”你要真出去不救自己,我還能怎樣呢?慕修寒靠在牆壁上,更加冷了,“你小心些,腳還沒好。”
“好!”還知道關心人了,這轉變。不做多想,容央運氣往上去,因為天太黑又因為腳扭到了,還因為這個陷阱挖的不是筆直的,容央又掉下來了。
聽見容央又下來了,慕修寒擔心她又扭到腳,伸手扶了一把:“沒事吧?”
“你讓人挖陷阱也挖個筆直的呀,是個歪的,碰到我頭了。”要不是突然碰到頭,容央也不會掉下來。
扶著容央的肩膀,慕修寒湊過來給容央吹吹:“我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幼稚,你以為你吹出來的是仙氣呀,吹吹就真不痛。”額頭上碰出了一個小紅包,想準備靠在牆壁上歇一歇,“這下真出不去了,等他們發現不對勁兒來救我們吧。”
還沒靠上呢,就被慕修寒抱在懷裏,準備動手揍人,就聽對方可憐巴巴的道:“容央,我冷!”
摸摸慕修寒身上居然沒有穿薄襖,這樣溫度的夜晚不冷才怪呢!這陷阱就這麽大根本跑不開,也不能眼見他挨凍,容央並沒有推開他,放在慕修寒手上的手能感覺到他的冰涼,反而抱住慕修寒安慰道:“一會兒他們就會來救我們上去,別擔心!”
“嗯!”為什麽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這氣息這身量怎麽有種是抱著小丫頭的感覺。她不是的,肯定是自己腦子被凍壞了,失去了判斷能力。
懷裏溫香軟玉,抱久了慕修寒有些心猿意馬,不覺那裏開始有了反應。這是二十年第一次抱著個女人就有反應的,擔心被容央發現自己的一樣挨揍,慕修寒當機立斷放開容央:“好像沒那麽冷了。”
既然不冷了那就放開吧,不然等會兒慕修寒的小廝和自己的丫頭看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又等了一刻鍾,覺得有些一樣的慕言慕白和月芽、知照才打著燈籠前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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