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白馬寺求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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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饅頭我爭口氣,慕修寒一甩衣袖,不就是幾階石階能難倒我堂堂男子漢。沒兩步就趕上了容央,慕修寒冷哼道:“等會兒你要是走不動了,本公子倒是可以拉你一把!”
“別高興的太早,這才剛起步。”眼神飄過慕修寒的腰,對於自得的慕修寒,容央搖頭。
才不理容央為什麽搖頭,慕修寒挨近容央,比劃了一下,你的腿短,我的腿長!昂首挺胸,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不能比。
“幼稚!”
越往上走,腿越來越軟,腰痛且酸。扶著旁邊的大石頭,慕修寒歇口氣。身旁的容央卻腰不酸腿不痛還氣不喘,慕修寒喘勻乎氣了,問容央:“你是不是女人呀,爬這麽多石階居然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我不是女人,難不成你是?要是你走不動了,本小姐大發慈悲倒是可以拉你一把!”容央居高臨下的看著慕修寒,還伸出一隻手給他。
這女人是用剛才的話諷刺自己,在笑話自己像個女人。慕修寒推開容央伸過來的手:“本公子還走得動,不需要!”
“那好吧,還有三分之一就能到白馬寺寺門了,你加油哦!”說完率先走了,留下慕修寒在原地咬牙切齒。
見容央上來了,慕青珊和常水柔圍了過來,兩人向山下看了看,慕青珊問道:“三嫂,三哥呢?”
“他在後麵慢慢欣賞一路的風光,一會兒就上來了。”估計還得有一會兒上來,那家夥走一步停三步的。
兩人聽了容央的話,都走到階梯處等著。
這次跟來的還有慕良,已經去白馬寺內安排廂房。要不是還要等慕良出來才能去廂房,兩個女孩子在這裏不放心,容央才不會在這裏等慕修寒。
白馬寺建在半山腰,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周圍的樹木花草為這座雄偉壯麗的祠廟增添了無限的光彩。這是一間古刹,氣魄恢宏的廟宇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雖比不上大國寺,也有它的自有的特點。
又等了約莫一刻鍾,才看到慕修寒的身影。已經力竭,慕白和慕言攙扶著呢!還沒走上來,慕青珊和常水柔已經下去迎了,陪著他走上來。
看到容央那一刻,慕修寒一下挺直了脊背,推開慕白慕言攙扶的手,用了最後的力氣走到容央的麵前,頭昂的高高的。
“幼稚!”
要不是人多,慕修寒非要拉住容央問個究竟,自己哪裏幼稚了,哪裏幼稚了?
此時慕良也出來了,領著大家去了安置的禪院。由於白馬寺近日香客眾多,慕良隻定下一個稍大的禪院,靠近白馬寺的後山。
禪院最中央種著一棵四人才能環保的銀杏樹,樹枝繁茂,將院子上空遮去一大半,夏天在此乘涼肯定涼爽。
房間較少,主子也能一人一間,慕修寒是男子住在前院,容央、慕青珊和常水柔住在後院。
安頓好一切,四人一同去大堂燒香拜佛祈福,慕良添了香油錢。大堂旁邊有抽簽,門口就能解簽。
常水柔拉著慕青珊:“青珊妹妹,聽說白馬寺的簽最是準了,我們一起去抽一支吧?”
“好呀,三哥三嫂你們也一起去吧?”慕青珊心動了,問慕修寒和容央。
還沒抽過簽呢,容央爽快的答應了,慕修寒原本對這個沒興趣,不過來了就湊個熱鬧。四人分別抽了簽,私下裏看了自己的簽,再出去解簽。
“三哥你問的什麽簽?”慕青珊抽的是姻緣簽,不好不壞的。見慕修寒過來,趕忙跑來問。
看了眼前麵的容央,慕修寒淡淡的道:“我能問什麽簽,當然是家人健康平安啊!我出手必定是上上簽。”
“真的,太好了!”自己是個普通的簽,聽慕修寒說是上上簽,慕青珊很為他高興。“三嫂,你問的什麽簽?”
“我問的也是家人健康平安的簽。”容央是真問的這個,她展開自己的簽文,上麵寫著:家宅光明大吉昌,福神推保守安康。
誰知慕青珊聽了卻笑著道:“三哥和三嫂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呀,都問的一樣的簽。”
“青珊,我也是問的家人平安簽呢!”適時,常水柔拿出自己的簽給大家看,簽文上寫著:投福應感須作福。
慕青珊求的是姻緣,幾人都知道就沒拿出來看,慕青珊推推慕修寒:“三哥,你的簽文呢?”
“剛才扔了,留著它做什麽。上麵寫什麽也忘了,你知道三哥平時就不愛讀書的。”慕修寒目光閃爍,往一旁的許願池走去,“我們去許願池,聽說它也很靈驗呢!”
午膳後,慕修寒坐在窗前,從腰間拿出簽文,上麵寫著:無需四處尋,珍惜眼前人。慕修寒同慕青珊一樣求的是姻緣,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小丫頭。誰知求來的簽文是這樣,眼前人,是誰?容央嗎?
門口傳來敲門聲,慕修寒一抬頭是容央。趕緊將手中的簽文藏起來,慕修寒站起來:“你來給我擦藥?”
“對,今天爬石階累著了吧,我給你擦過藥後再給你按摩一下,不然明早起床會全身酸痛。”容央手中還拿著藥酒,是在白馬寺買的,這裏倒是想的周到,知道香客爬上來腰酸背痛,特意研製了藥酒。
容央的按摩手法,慕修寒感覺實在分筋錯骨,一開始還能忍得住,時間長了忍不住叫了出來。過來給慕修寒送水果的常水柔聽到慕修寒慘叫的聲音,將說托盤給了小雀,快步跑進房間。
一看容央將慕修寒推倒趴在床上,將慕修寒雙手反剪,上去一把推開容央:“容小姐,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寒哥哥,他可是你未來的夫君。你不心疼他,水柔心疼!”
扶起趴在床上的慕修寒,常水柔心疼得眼淚掉下來:“寒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剛才雖然疼,但是經過容央的按摩後渾身變得輕鬆,看常水柔一臉緊張心疼。慕修寒有些不明白,“水柔,你怎麽來了?”
“水柔專程給寒哥哥送水果來的,沒想到容小姐竟然這樣對待寒哥哥,水柔妹妹該早點來的。”常水柔臉上都是淚水也忘了擦,挽住慕修寒的胳膊,“有沒有哪裏疼?白馬寺有大夫,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將手臂上的兩隻手隔著衣袖推開,慕修寒拉開了與常水柔的距離:“水柔妹妹誤會了,剛才容央不是在欺負我,是我爬了石階她擔心我明早起床全身酸痛,特意來給我按摩的。”
“是嗎?可是我看平時給祖母按摩的嬤嬤也沒有像容小姐這樣,這樣特別。”常水柔不相信,怎麽看都像是來個人在打架呢。
懶得解釋,容央收了藥酒瓶交給慕白:“晚上睡覺前,你隨意給你家公子按摩一下。”
有點懵,怎麽隨意給公子按摩呢?這常小姐也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三少夫人推開。人家是未婚夫妻,還能對公子不利不成。
眼見容央走了,常水柔又要湊上來,慕修寒趕忙攆了出去:“容央,你等等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了眼急忙跟上來的慕修寒,容央好奇的問道:“人家這麽關心你,你不在那裏陪著人家說話跟著我做什麽?”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會喝酒嗎?”慕修寒見容央奇怪的看著自己,尷尬的笑了笑立刻解釋,“單純的好奇,不知道女子喝酒是什麽模樣。”
這個理由好牽強,不過容央還是回答了:“我們容府雖然不是什麽世家大族,但爹娘對容央的教導很嚴格,除了為了讓我身體強健習了武,其餘都是按照女子該做的事情教導。”
“哦,女子不喝酒最好了。”慕修寒溫柔的笑了笑,跟在容央身旁繼續走。
突然容央停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慕修寒:“我的房間已經到了,慕三公子是想進去坐坐嗎?”
“到了嗎?”這麽快,慕修寒見裏麵月芽和知照看著自己,搖頭,“我就不進去了,現在去寺內走走,散散步。”
剛走到前院,瞧見常水柔出來,慕修寒趕緊從側門出去了。容央笑著搖頭,對於溫柔似水的美人也退避三舍,這風流之名是如何得來的?
進來房間,月芽和知照一直忙著收拾行李,容央拿了本書坐在窗下,月芽和知照道:“你兩也去拜拜佛,求個簽,問問姻緣看什麽時候能把你們兩個給嫁出去。”
“小姐慣會拿我們丫頭取笑,不過月芽真想去呢,月芽多謝小姐!”
“去吧,我坐在這裏看看書清淨一會兒!”
知照給容央沏好茶,和月芽一起去了白馬寺大殿燒香拜佛,不過求的家宅平安。
沒等到慕修寒回房,常水柔也不好再坐下去。起身帶著小雀往後院走,眼睛直接看向容央的房間,並未看到慕修寒的身影,隻有容央一人坐在窗前看書。
扣門而入,常水柔微笑著走進來:“容小姐一人在看書,怎麽不出去走走?”
“常小姐,請坐!”容央放下書,給常水柔倒了一杯茶水,“爬石階著實雷人,就想在屋子裏歇歇。常小姐怎麽沒出去走走,這白馬寺幾百年古刹,佛光普照風景優美,甚是讓人心曠神怡。”
品了一口茶,常水柔讚歎:“容小姐的茶果然是好茶,難怪寒哥哥讚不絕口。”
“我這裏還帶了些,常小姐若是喜歡等會兒讓月芽給你送些過去。”一點茶葉也不是什麽金貴的東西,容央不在乎這些。
哪知常水柔卻拒絕了:“水柔哪裏能多人所好,再說水柔是個不懂茶的,倒是浪費了。”
不要就算了,容央也不會勸她,笑笑點頭。跟這個溫柔似水的常水柔,容央真覺得找不到話題,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常水柔的關注重心都在慕修寒身上。現在慕修寒是自己的未婚夫,沒有這麽大方和另外一個愛慕未婚夫的人談慕修寒。
正無話題可說之時慕青珊笑盈盈的走進來,看到容央和常水柔在一起,開心的道:“三嫂、水柔姐姐你們在一起呢,這下好了不用我一個個找。這時候白馬寺在舉行祭祀,我們女子不便參加,不過我打聽過了,白馬寺後山下種了大片的梔子花、各色山茶和杜鵑花都開了,我們去哪裏賞花吧。”
“就我們三個人去,到時候寒哥哥回來找不到怎麽辦?還有就是萬一遇到男子,我們是哪個女子不太方便,還是等寒哥哥回來一同去吧。”常水柔顧慮很多,主要還是想趁機和慕修寒一起賞花。
容央倒是有興趣,來著寺廟出了拜佛、求簽、許願,就呆在房間裏了,後山有景可賞為何不去。
不等常水柔再猶豫,慕青珊過來直接挽著來兩人的胳膊:“放心吧,男子們都去參加祭祀和法會了,不會碰到的。並且我讓慕良跟著,總可以了吧。”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容央率先往外走,慕青珊挽著常水柔,常水柔隻好跟著出了禪院。
還沒到後山,就飄來梔子花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味,再看這後山,山腳下是一片梔子花海,其中點綴各色山茶花,再往山頂上看,被火紅的杜鵑花包圍,一白一紅色彩的衝突,卻又美輪美奐。
“據說白馬寺種梔子花是為了入藥的,不過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很多香客來觀賞梔子花,好香呀!”慕青珊深吸一口氣,全是花香。
這白馬寺的住持倒是懂得利用資源,山上中莊稼不好管理,且到處都是山石,種上梔子花技能吸引香客前來賞花賺香油錢,結了果子能入藥也能換成銀兩。容央走得有些慢,慕青珊和常水柔相伴走到了前麵,要去看那開了紅白兩色的茶花,還有那難得一見的十八學士。
花香太濃,聞久了不適。容央一向喜歡清新淡雅的花,花香也最好是極淡的。對梔子花不甚感興趣,倒是喜歡山頂上那一片火紅的杜鵑花。
順著旁邊竹林裏的小道,容央往山頂上走去。剛拐過一個彎兒,聽見前麵有腳步聲,一抬頭看到不想見到的人。
此刻林平遷也看到了在下方的容央,那雙眼睛再看到容央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轉動了。一起來的同行見他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呆滯,順著林平遷眼睛看著的方向望去,好一個勾魂攝魄的尤物美人兒啊!
今日定是走了狗屎運,在這裏居然遇到了林平遷。容央目光低垂,掩蓋住眼底深深的厭惡。裝作不認識,容央一邊欣賞周圍美景,閑庭漫步往前走。
“小姐如此美貌竟然孤身一人上山,不知在下可有幸陪同小姐,以保小姐的人身安全?”林平之同行的一名五大三粗的小將軍伸手攔住的容央的去路,那雙賊眉鼠眼的小眼睛看著容央滴溜溜的轉動。
退後一步往旁邊一側,容央麵無表情冷喝道:“好狗不擋道!”
“哎——”此人剛想嚇唬容央,就被林平遷攔住。
猶如一個謙謙君子,林平遷躬身行了一禮:“容小姐!”
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算是還禮,對於林平遷這個人容央不想理會。
“平遷,你說她是誰?容小姐,容世傑侄女名滿京城的惡女容央?”小眼睛不敢相信。
沒空理小眼睛的問題,林平遷垂涎的眼睛看著容央:“容小姐也是來白馬寺上香,這是準備上山賞花?”
“林公子,借過!”我來做什麽需要向你稟報嗎,容央要上山賞花,不想與林平遷在此處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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