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入戲太深的慕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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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公子、楊公子和霜霜姑娘是慕三公子的人證,請三位回憶一下今年元宵節這一天,你們在做什麽。”

    三人分別回憶了一天的事情,出去白天不與慕修寒在一起,傍晚就與慕修寒同在怡紅樓直到子時各自回府休息,這中途也沒有離開過。

    了解到了情況,容央謝過三人,對陳敏敏道:“我容央雖然在京城名聲很響,都說我醜陋不堪,肥胖如豬。不僅是霜霜姑娘,在場的各位都是第一次見到我吧?”

    周圍的人立刻回應:“第一次見,沒想到容小姐是如此漂亮完全和傳言不相符。”

    “你看看,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我。”容央諷刺的看著陳敏敏,有對大家說:“如果我不說我是容央,大家知道我就是慕修寒的未婚妻容央嗎?”

    “不,完全不認識,也不會相信您就是容小姐!”

    “我相信敏敏姑娘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吧?那你是如何第一眼就認出我是慕修寒的未婚妻容央?傳言中我可是奇醜無比,和現在的我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容央見陳敏敏無言以為,厲聲道:“誰指使你來慕府鬧事的,說出來方可饒你!”

    “沒有人指使我來慕府鬧事,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慕三公子的。”陳敏敏據理力爭,做最後的掙紮。

    “好!”容央點頭,“你說你是陳敏敏有何證據,請你的父母過來說話。”

    “不行,他們知道後會打死我的,求容小姐放我一條生路。我隻想讓孩子找到他的父親,求容小姐成全。”陳敏敏苦苦哀求。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容央拿出剛才記錄陳敏敏的證詞,指著上麵問出來同樣的問題,分別將不同的地方畫出來:“這是同樣的幾個問題,問的前後順序不一樣而已,但是你的說法卻有不同。”

    眾人一看,上麵問道當時見到慕修寒的時候怎麽樣放花燈,一會兒是蹲著的,一會兒是站著。問她慕修寒放花燈了沒有,一會兒放了一個,一會兒放了兩個。問她慕修寒給她買了花燈什麽樣的花燈,一會兒回答是兔子,一會兒是貓狗的。

    慕修寒也明白了,當時容央為何打亂問題重複問,並且一次比一次問的快,要求這個陳敏敏立刻回答出來不能有停頓,原來坑在這裏啊。

    周圍的人開始對陳敏敏指指點點。

    容央站起來走到陳敏敏的麵前:“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陳敏敏,你看看你的正對麵,那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陳敏敏和她的父母。不錯,陳敏敏確實也懷孕兩個半月,剛才讓李大夫把過脈。不過她肚中的孩子是她去世的未婚夫的,原本要成親未婚夫出了意外昏迷不醒,為了給婆家留給後才懷了孩子。”

    “你是誰我不關心,不過你來慕府挑釁就不行。”容央接過知照遞過來的手套邊戴上邊說道:“京中都知道我凶悍刁鑽刻薄,這一點確實如此,對於那些想來給我下絆子的人,我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我看你也是個雲英未嫁的未婚女子打扮,卻身懷有孕。身懷有孕就罷了,居然恬不知恥聽信別人來慕府挑釁。想給我的婚事抹上黑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戴好手套,容央揮起手連續啪啪的打在了陳敏敏的臉上。

    出手太快,陳敏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

    圍觀的眾人腦袋跟著陳敏敏的頭左搖右擺,那巴掌打在臉上是真的疼,眾人都覺得自己臉上都疼啊。

    尤其是郭浩和楊儒源,捂著自己的臉,萬幸當時隻是大青蟲。

    容央邊打白邊教訓:“打你恬不知恥,明知不是還要來誣陷慕修寒,不遺餘力攀附慕修寒,說得什麽不求名分,我看你還想母憑子貴呢!打你有傷風化,還未婚配就珠胎暗結,不知道待在家裏還出來招搖過市。敢挑釁我的尊嚴,我打你得你連你爹媽都不認識。”

    十幾個巴掌結束,陳敏敏的頭發散亂,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無法言喻。容央左右看了看,又給了右邊一巴掌:“不對稱,這巴掌送你的,不用謝了!”

    被容央這一舉動弄的瞠目結舌,慕修寒終於見識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凶悍,捂著臉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走過來拉著容央的手心疼得給她呼呼:“用自己的手打人多疼,下次不要這樣了,我給你準備一塊專門打臉的板子。”

    這人戲演得不錯,容央嬌滴滴的道:“嗯,我知道了,隻是剛才激動有些控製不住。”

    “我未來娘子打人耳光都這麽瀟灑,我好喜歡。”突然對容央說過喜歡這樣的男子就是重口味,是個變態,自己這是準備變態了嗎?

    這一番你儂我儂甜的膩人的話,讓周圍的人一身擊斃疙瘩。郭浩和楊儒源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前兩日兩人還針鋒相對,現在就如膠似漆恩愛纏綿的,變化也太快了,就算是做戲也不用這麽真吧。再看慕修寒,那可並不像是假的呀。艾瑪,這個容央真有兩把刷子,兩天就將慕修寒搞定了,真是高人啊。

    心底一痛,這就是慕修寒的未婚妻,漂亮聰明睿智,一向自持美貌的霜霜也甘拜下風,這樣的女子,怎麽能讓慕修寒不喜歡,不愛呢。慕修寒眼裏的寵愛,溫柔的笑容是直達心裏的。原來一向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永遠也成不了他身邊相伴一生的女子。

    這下陳敏敏真是淚流滿麵了,容央冷冷笑道:“回去告訴那個人,我容央不會善罷甘休的,等著接招吧!”

    陳敏敏狼狽逃走,眾人歡呼。容央屈膝行了一禮:“謝謝各位給容央做了見證人!”

    “不客氣,容小姐不客氣。”這些人哪裏敢當,留下來不過是看熱鬧的。

    容央轉過身溫柔笑容對著慕修寒勾勾手指頭:“慕三公子,過來一下。”

    不會是要打自己吧,這笑容雖然甜可是有些滲人呀。慕修寒慢吞吞起來,走到容央的身邊,強打笑意:“容央何吩咐!”

    “各位,慕修寒是我的未婚夫。認識不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紈絝,風流不務正業。可在我容央的眼裏他是我的佳婿人選。”容央轉頭問慕修寒,“你以後會有通房、小妾、紅顏知己和外室嗎?”

    “不會,我隻會要我喜歡的女子為妻,一人足矣!”慕修寒那雙多情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容央,有說不出的深情,那雙眼睛好像能穿過容央的眼睛看進她的心裏去。

    被慕修寒這眼看著有些不自在,心跳有些快。這是做戲給大家看,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會因為他的眼神臉紅心跳。容央趕緊轉過頭,對著所有人道:“這就是我理想的夫君,我是個自私的人,而且占有欲很強,誰想動我的人就要做好挨揍的準備。就算真有了孩子又怎麽樣,一碗藥下去什麽都沒有了。”

    果然厲害!戲看完了,周圍的人都散去了。

    想起旁邊的霜霜姑娘,慕修寒給郭浩和楊儒源使了個眼色,郭浩和楊儒源趕緊起來親自要送霜霜姑娘回去。

    誰知霜霜姑娘站起來並沒有向馬車上走,而是來到容央和慕修寒的麵前,笑容得體的道:“慕三公子,霜霜回去了,想聽曲兒可別忘了去怡紅樓找霜霜。”

    完了,這麽明晃晃的挑釁,接下來又是一場仗了。誰知容央並沒有生氣,放開慕修寒:“好!”

    “今日有勞霜霜姑娘,下次我和央央一定去給你捧場!”慕修寒一手摟過容央的纖腰,無比親昵。

    “霜霜歡迎二位大駕光臨!”心底一沉,霜霜行了一禮,又嫋嫋婷婷的上了馬車。

    臨走時,郭浩和楊儒源同情的看了一眼慕修寒,惋惜的搖搖頭,你小子完了,有個這麽凶悍的媳婦兒,以後青樓你是別想去了。瞧你那副懼內的模樣,要上怡紅樓還得帶上你媳婦兒,你這是婦唱夫隨。

    人都走了腰上的大手還沒有放開,還有這家夥幹什麽還用那種深情的眼神看著自己,容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人都走了,趕緊放手。”

    “現在還不能放,說不定那個林平遷還派人暗中觀察,進府後我放開你。”說完,手上稍稍用力,將容央摟得更近一些,慕修寒溫柔的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親親熱熱的進了慕府,這舉動將慕白慕言和知照給高興壞了,終於兩個主子恩恩愛愛不再互相鬥了。

    一走進去,迎麵就看到蘇天荷、慕青珊和常水柔。被慕修寒這樣摟著容央有些不自在,慕修寒也感覺到容央的不自在,改成牽手。兩人來到蘇天荷的麵前行禮:“母親,伯母!”

    “好!修寒真是有福氣,能娶到容央這麽漂亮又聰明的女子。”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蘇天荷真是喜出望外,“以後修寒要是敢欺負你,隻管來跟伯母說,伯母幫你修理他。”

    “三公子對容央挺好的,伯母放心。”不用您出馬了,一般我都當場回給他了。

    慕修寒也趕緊表態:“母親放心,容央這般好兒子哪裏舍得欺負她。”基本上都是她欺負我,早上還讓我吃了一桌子的苦菜。

    “好了,從白馬寺回來也該累了,都回去好好休息。祖母昨日去了西府,午膳你們都在自己的院子裏用吧。”蘇天荷欣慰的點點頭,帶著慕青珊和常水柔走了,給兩個人騰地方。

    “放手!”人都走了還要拉到什麽時候,容央想要掙脫慕修寒的大手。

    誰知慕修寒一派溫柔的鬆開容央的手:“別這麽大力掙脫,弄傷了手怎麽辦?”

    這家夥入戲太深了吧,容央看了慕修寒一眼:“人都走光了,不用繼續演戲了。”

    “你誤會了,我是怕自己的手被你弄傷。”慕修寒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長的手,“畢竟本公子的手比你的還要嫩呢!”

    “自戀!”容央不削的橫了慕修寒一眼。

    一點都不介意容央的態度,慕修寒笑著上前摟住容央的腰:“這樣就比較舒服,還能放手。”

    “信不信我揍你!”瞪了一眼腰上的大手,心裏有些不自在,容央眯著眼睛威脅。

    慕修寒煞有介事的認真的點頭:“信,你以前會揍我。現在有了我母親,你婆婆做靠山,揍起我來肯定毫不手軟。”

    “知道你還不放手?”不是找揍嗎?

    慕修寒搖頭:“你看你婆婆剛才見我們兩這般恩愛,她多開心。你婆婆對你這般好,就不能做做樣子讓她開心開心。”

    “人都走了,還做什麽戲?”

    “母親走了,旁邊還有不少丫鬟婆子呢。我們兩突然就楚河漢界了,傳到母親那裏知道我們剛才是演戲,該失望了。”慕修寒指著旁邊的丫鬟婆子給容央看,“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做補償如何?”

    “一百兩隻能拉手!”反正也拉過好幾次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還能賺銀子,容央覺得挺劃算的。

    “好!”

    “那你欠我二百兩銀子了啊。”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擔心慕修寒耍賴,容央提醒他。

    開心的拉著容央的手往彼岸軒走去,慕修寒鄭重的點頭:“娘子放心,欠娘子銀兩不給不是好夫君,為夫我不是那樣的混蛋。”

    你混蛋的時候還少嗎?到了彼岸軒就得跟他要銀子,容央可不相信慕修寒。剛才在路上還爭執呢,這會兒也不知道抽什麽風。

    走著路這紈絝都盯著自己看不停,容央實在受不了他這眼神了:“你今天吃錯藥了,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看你也要收銀子嗎?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和以往攢下的可都已經給你了,再沒有了。”慕修寒故意沒聽懂容央的話,裝傻。

    誰跟你說這個,不過銀子總是能引起容央的興趣:“你一個月多少月銀?”

    “百十兩銀子吧,有時候祖母疼我也會偷偷給我幾十兩。”在京城這麽多月銀已經是很多了,雖然自己經常去青樓聽曲兒喝酒,每個月還能剩下不少呢。

    是不少了,自己一個月也就幾兩銀子的零花錢,容央點頭:“是不少,可惜都被你給敗光了。”

    “容央,你跟我來。”慕修寒拉著容央走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彼岸軒,直接拉著容央就進了臥室。

    一臉懵,這家夥又抽風了。容央疑惑的看著慕修寒打開衣櫥,從裏麵拿了兩個錦盒出來:“做什麽?”

    慕修寒拉著容央在桌前坐下,打開一個比較大一些的錦盒,裏麵都是女子戴的首飾:“這是給我娘子準備的,隻要好看的我都會將它買回來。就想著等我找到她,倒時候將這些送給她,她一定會很開心。”

    “這麽多都是送給她的?”容央拿起裏麵的首飾,有耳環,發簪,項鏈,手鐲等等,各式各樣的,很漂亮也很值錢。

    慕修寒看著容央點頭:“都是送給她的。”

    “她真幸福!”有一個對她這麽上心的男子,應該是幸福的吧。容央不敢抬頭,害怕和慕修寒的眼睛碰在一起。

    “雖然我是個紈絝,不務正業,但是對我心愛之人一定全力以赴。”看著容央,慕修寒說著動人的情話,容央有些坐不住了,想要離開這裏。

    修長的手指打開另外一個小錦盒,裏麵是一片枯黃的樹葉,顏色已經是褐色的。慕修寒將樹葉子拿出來,放在容央麵前:“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是用這片樹葉吹出了樂曲,歡快悅耳,現在回想起來心情都會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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