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你不穿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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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容央的手,慕修寒將樹葉放在她的手掌心:“那晚她走了以後,我撿起了這片樹葉,可是怎麽吹也吹不響。我就將這片樹葉收起來,等我在遇到她就讓她教我。可惜等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機會讓她教我,這片樹葉都已經枯了。”
“容央你說,還有機會讓她教我嗎?”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容央,慕修寒眼裏都是希翼。
一抬頭就碰到慕修寒無比深情的目光,想一開視線又被他牢牢吸引住,心尖好像被針尖輕輕刺了一下。容央點頭:“會的,你不是在找她嗎,等找到她,就讓她教你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慕修寒小心翼翼的將樹葉子裝進了錦盒,又放進衣櫥裏收起來。走回容央的身邊,將大錦盒推到容央的的麵前,“我現在沒有二百兩銀子,但是這裏麵的東西不止值二百兩銀子,你先拿去,等我有銀票了再將它贖回來。”
“給我?你不是要送給你娘子的嗎?”這個東西好像有些燙手,容央退回到慕修寒的麵前,“你拿回去,我隻要銀子。”
再一次將錦盒推到容央麵前,慕修寒很不舍卻又不得不給的表情:“隻是暫時放在你那裏,等我有了二百兩銀子再贖回來。我可不想欠人銀兩,被人說我賴賬。”
“好吧先放我那裏,你趕緊拿銀兩來換。”看這一盒子首飾自己又用不上,還得尋地方收好,容央有些嫌棄,“放在我哪裏還得找地方放,還得給你保管,時間長了我可要收保管費了。”
“好!”慕修寒打開錦盒從裏麵取出一串碧綠葉子的銀手鏈,拉過容央的手給她戴上,“這是先付給你的保管費,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將它贖回來了。”
拉著容央的手腕看了看,慕修寒讚歎道:“沒想到你帶著它這麽好看!”
嗯,是挺好看的,碧綠的顏色襯得膚色更加白皙。手鏈上碧綠的樹葉子做得非常精細,晶瑩剔透的容央很喜歡:“這可是你說的啊,戴上了我可是不會還你的。”
“不用還,你喜歡就好!”慕修寒盯著容央手腕上的手鏈,將盒子蓋好,“你可的收好了。”
捧著盒子,容央準備回攬月閣:“我回攬月閣,午膳後我來給你換藥。”
容央捧著錦盒,這紈絝很用心啊,盒子裏的首飾估計值個五六百兩銀子的。自從回了幕府後,這家夥對自己的態度轉變的太大,真的是隻是做給蘇天荷看的。
是不是他發現了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不可能,兩次見麵自己都是做了變聲並且化了妝,應當是認不出來的。
也有可能是自己幫他解了麻煩,心存感謝所以才對自己好一點。嗯,肯定是這樣的。
回到攬月閣,月芽和知照已經等在了門口,一見容央回來趕緊迎上來。月芽看到容央手裏的錦盒:“小姐,你送姑爺回去啊?”
“嗯!”容央將手中的錦盒交給知照,“收好了,別弄丟了。”
知照接過容央手中的錦盒,顛了顛還挺重的:“小姐,這裏麵是什麽?”
“一些首飾。”
月芽立刻開心的拍手:“肯定是姑爺送給小姐的,好像看看裏麵的首飾呢。”
“是他給我的,不過不是送是欠我二百兩銀子暫時押在這裏,等有銀子了再來贖回去。”這丫頭想的真多,容央一抬手,手腕上碧綠的手鏈露出來,真好被月芽看到。
月芽雙手捧著容央的手腕,奇怪的道:“小姐從來不戴手鏈今天居然戴了,而且這個還是新的,下馬車還沒有,從姑爺那裏回來就有了。”
“肯定是姑爺送的,小姐喜歡就戴上了。”知照發現了真相,接著說道。
收回自己的手,用衣袖蓋住手鏈,容央挑眉:“你們想多了,這是保管費。”
“哦,保管費。”月芽和知照相看一眼,才不相信呢,今天可是看見了,小姐和姑爺回來都是手牽著手,感情好得很。
月芽跟在容央身後:“午膳還沒做好呢,您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呢?”
“你這丫頭還嫌棄你家小姐了,胳膊肘往外拐,越來越不像話了。”容央嫌棄的點點月芽的額頭,“我的那個藍色大包袱放在那裏了?”
“哦,放在小姐房間的衣櫥了。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去給您拿出來。”月芽吐吐舌頭,準備進去將包袱拿出來。
容央抓住月芽的胳膊:“你去做午膳,我餓了。知照給我打一盆水,那些皂角進來。”
小姐餓了可是大事,月芽趕緊準備午膳,知照去準備水和皂角。
回到房間,容央將藍色大包袱裏的小包袱拿出來,知照進來放下水,容央讓她出去了。將慕修寒的衣衫浸在水裏,放皂角泡一會兒,容易洗幹淨血漬。
當容央小媳婦一樣坐在小木凳上賣力的給慕修寒洗衣衫的時候,慕修寒端著一盤桂花糕來到了攬月閣。知照將帶去白馬寺的東西一一整理歸置,見慕修寒提著食盒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要接過來,被慕修寒阻止:“你家小姐呢?”
“在房間裏呢!”姑爺這是想要親自送去給小姐呢,知照麵露喜色指著容央的房間,快去吧,快去吧。
慕修寒提著食盒推開臥房的門,就看到容央洗衣衫的模樣。放下手中的食盒,來到容央的身邊,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輕柔的別在耳後:“辛苦你了!”
“辛苦,要不換你來?”容央一抬頭,發現兩人的臉居然離得這般近,鼻子差點撞上,趕緊向後靠。
“我不會洗,而且擔心洗不幹淨。”慕修寒笑了笑,起身將食盒裏的桂花糕端過來,“所以我特意讓廚房裏做了桂花糕,你聞聞香不香?”
慕修寒將桂花糕斷在容央麵前,放在她的鼻子下:“香嗎?”
“香!”容央喜歡吃這些小點心,沒想到慕府的桂花糕做得這麽香,看著就要流口水了。
看出了容央嘴饞了,慕修寒捏了一小塊喂到容央的嘴邊:“那吃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著嘴邊的桂花糕,容央沒張嘴。
以為容央嫌棄自己的手髒,慕修寒趕緊說道:“你放心,我手剛洗過很幹淨的。”
“這桂花糕裏沒下巴豆什麽的吧?”對慕修寒不信任,容央問道。
原來是擔心自己下藥整她,為證清白慕修寒在每塊桂花糕上都咬了一小口,然後喂給容央:“這下你相信了吧?”
“你把每塊桂花糕上都咬了一口,讓我怎麽吃?”容央一臉嫌棄。
慕修寒一臉委屈:“你給我洗衣衫,我專程讓廚房做了桂花糕給你吃。你擔心我下藥我隻好親自吃給你看,又怕你說這塊沒有說不定其他有藥,我幹脆每塊都吃給你看。現在我吃了,你又嫌棄我。我很健康的,從來不怎麽生病,真的!”
最受不了他這一副小奶狗的模樣,容央妥協了:“好吧,我吃!”
“哎,好!”慕修寒開心的捏了一塊桂花糕喂到容央的嘴裏,“這個味道你肯定喜歡,桂花的香氣,甜味淡淡的不膩人。”
味道還不錯,容央吃了一塊慕修寒立刻再喂上一塊,等衣衫洗好盤裏的桂花糕也吃完了。瞧見容央嘴角粘有一點桂花糕,慕修寒放下盤在蹲下來:“容央,你別動!”
“怎麽了?”容央被慕修寒這一叫弄的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著他。
食指伸到容央的嘴角幫她擦掉桂花糕,慕修寒笑著道:“嘴角邊有一點桂花糕。”
“哦,謝謝!”容央將衣衫放在小盆裏準備將大盆裏的水倒了,“你過去一點,我出去倒水。”
將食指放在嘴裏添了一下,慕修寒立刻接過容央手中的木盆:“這個太重了,我是男子我力氣大,我來!”
“好吧!”坐在小凳子上洗了這麽久的衣衫確實累了,容央端起小木盆,“那好,我們一起去井邊。”
這盆水比容央還要重,沒幹過活兒的慕修寒等到了井邊,前麵的衣衫已經被打濕大半,兩隻胳膊都開始抖起來。倒了水慕修寒又趕緊給容央打水,衣衫洗好了慕修寒身上的衣衫鞋襪也濕透了。
幫著容央將衣衫晾好,慕修寒將盆送回去,扯扯濕透了的衣衫:“容央,我回去換了衣衫再過來。”
不等容央回答走了,容央搖頭,馬上要用午膳了,還來做什麽。
慕修寒走之前特意拐到廚房,見月芽在灶台上忙碌,站在門口背著手:“你家小姐留我用午膳。”
“是,姑爺!”小姐居然主動留姑爺用午膳,不用說肯定要多做幾個菜。月芽殷勤的問道,“姑爺喜歡吃什麽菜,月芽給您做。”
“你家小姐喜歡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不過苦菜就不要做了。”早上那苦菜吃過現在喉嚨裏還是苦的。
姑爺真疼小姐,月芽欣喜道:“姑爺放心吧!”
跟月芽說了自己要留下來用午膳,慕修寒才放心的回了彼岸軒。慕白和慕言見公子回來了,卻是衣衫鞋襪盡濕,這時節很容易生病,慕言關上門窗,慕白趕緊伺候慕修寒換衣衫。
“公子怎麽衣衫盡濕,掉水裏了嗎?”連裏衣都濕透了,身上冰涼的。慕白擔心公子會生病,趕緊讓慕言去準備預防著涼的藥。
一點也不覺得冷的慕修寒開心的道:“沒有,幫你們三少夫人打水呢!藥等會兒回來吃,穿好衣衫我還要去攬月閣,容央留了我用午膳。”
“真的,那太好了。”自家公子終於接受三少夫人,三少夫人也接納了公子,總算是好了。慕白趕緊給慕修寒穿好衣衫,恨不能立刻送他到門口生怕去晚了有人改變主意。
一身月牙白長衫,腰間束了同色腰帶腰帶上繡著祥雲圖案,還垂了一塊祥雲玉佩飄逸的流蘇。慕修寒坐到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是很滿意:“將我的玉冠拿出來給我戴上,頭發用絲絛束上。”
“慕白知道了。”這是要打扮好看一些去見少夫人了。
“有沒有覺得你們三少夫人打人耳光的時候特別好看?”想起容央甩人耳光的模樣,慕修寒問慕白。
公子這是有多重口味,居然喜歡三少夫人甩耳光的樣子。那陳敏敏被打的時候,自己都能感覺到疼,不過她那是活該,敢上慕府來找事情誣賴自家公子,要不是跑得快定將她送去官府。公子說三少夫人大人好看,慕白也隻能點頭附和:“好看!”
“確實好看,越看越好看!”摸摸自己的臉頰,慕修寒咧嘴笑。
感覺自家公子好像變傻了,居然對著鏡子咧嘴笑。
弄好一切,慕修寒左看右看滿意後才興衝衝離開了彼岸軒。
慕言拿了藥回來,沒見到自家公子,問在收拾公子衣衫的慕白:“慕白,公子呢?”
“去攬月閣用午膳了。”慕白收拾好,看到慕言手中的藥,“公子說等會兒回來吃藥,你先熬起來吧。”
“去攬月閣用午膳?”兩人忽然這麽好了,慕言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去看看,萬一到時候兩人又鬥起來,還能勸說一二。”
慕白笑著搖頭:“不用擔心了,你沒看今日公子和三少夫人一路牽著手,公子衣衫濕透那是給三少夫人打水弄得,去用午膳也是三少夫人留公子的。”
“那就好!”慕言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決定煎好藥再去瞧瞧。
特意打扮過的慕修寒到了攬月閣,容央並不在房內,而是站在窗外的芭蕉樹下。慕修寒出了房間,來到容央的身旁,輕柔的喚了一聲:“容央!”
還真來了,容央看著麵前的慕修寒:“慕三公子打扮得這麽齊整,是要出門去嗎?”
“到容央這裏來當然要打扮齊整一些,表示尊重。”被容央這般看著,慕修寒臉色微紅,“我這樣容央覺得好看嗎?”
“好看,慕三公子人長得好看,就算是穿一身乞丐服也好看。”這家夥今天是吃錯藥了,容央忽然想到一句話,脫口就說出來,“你不穿更好看!”
反應過來,容央捂住嘴巴:“我什麽也沒說,要是你聽到什麽肯定是幻聽。”
“好,那我下次來就不穿了。”慕修寒貼近容央,“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容央是不是一直都在惦記著我不穿衣衫的模樣,我就說嘛你肯定覬覦我的美色,還不承認。”
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想象怎麽就說出來了呢,容央紅著臉不承認:“沒有,你聽錯了!”
“真想看,我們現在進屋我脫給你看,如何?”慕修寒步步逼近,容央貼在了牆壁上,拉著容央的手就往屋裏去。
剛走到門口,月芽和知照端著菜過來了,見兩人親昵的牽著手,月芽笑得眼睛眯成了月芽:“姑爺,小姐,用膳了。”
謝天謝地逃過一劫,要不然好尷尬啊。容央拉著慕修寒在飯桌前坐下:“今天中午就請慕三公子嚐嚐我們月芽的手藝。”
“容央!”慕修寒牽著容央的手站起來。
突然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容央一愣:“怎麽了?”
“我們還沒洗手!”
“哦,好!”
知照端來水,慕修寒將手伸到容央麵前,看著她。以為慕修寒是要自己給他洗手,雖然不願意容央還是將他衣袖卷起來,給他洗了手。
剛想給慕修寒擦手,結果毛巾被慕修寒拿了過去,細致的給容央卷了衣袖又拉著容央的小手放進了水裏:“本來隻是想讓容央給我卷衣袖的,誰知容央幫我洗了手。禮尚往來,我也給容央洗洗吧!”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手被慕修寒握在手裏,每根手指都被他細細洗過,可是這種感覺怎麽像是在愛撫。容央有些不自在想收回手,卻被慕修寒按住:“手要洗幹淨,不然有髒東西吃進肚子裏會生病的。”
這家夥是不是有潔癖,洗個手差不多要有一刻鍾了,坐在慕修寒的對麵,容央思襯。
慕修寒給容央夾了一個小魚幹兒,笑著道:“雖然我秀色可餐,但是容央還是要吃飯的,不然到時候回去的時候瘦了,我不好向嶽父嶽母交待,總不能說容央瘦了,是因為覬覦我的美色吧!”
“吃飯!”這個自戀的男人,容央端起碗吃飯,剛吃完小魚幹兒慕修寒又夾來了雞腿,一會兒又是別的菜。
這家夥今日太過反常,容央放下碗,看著對麵笑嘻嘻的慕修寒:“你是不是在山洞裏被嚇得不正常了,要請府醫來給你看看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不是說好結盟的,當然就要營造出和睦相處的假象,這樣我們的家人才會相信。”慕修寒給自己夾了一條小魚幹,滋味不錯,“以後呢,我不喊你臭丫頭喊你容央,你也可以叫我修寒。”
難怪呢,原來這家夥一直在演戲,容央心安定了:“慕修寒,配合你演戲也可以,但是以後不準摟我的腰,牽手最好也不要有。”
“這樣吧,牽一次手我給你一百兩怎麽樣?”見容央瞪著自己,慕修寒淡定的道:“未婚夫妻牽個手再正常不過,要不牽手才奇怪呢。”
以前燈會上也看過年輕男女牽手的,牽一次手還給自己銀兩倒是劃算,看慕修寒也不像那般占便宜的人,在馬車上還對自己一大堆的嫌棄呢。容央點頭:“行!”
今日的主食是一盤炒飯,很香,慕修寒胃口大好。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郭浩和楊儒源相攜走了進來,見兩人和睦的坐在一起用午膳,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讓月芽給兩人上了茶,容央就不理了,埋頭用膳。
知道這兩人定是在彼岸軒沒找到自己,才來攬月閣的。這是怕自己被容央欺負,不放心才過來的吧。感念兩人的兄弟情義,慕修寒問道:“老郭和儒源用過午膳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吧,我們也才剛開始吃。”
兩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八道菜看起來味道不錯。將霜霜姑娘送回去後,就來慕府找慕修寒,確實沒有用午膳。有意一起用膳,又擔心容央不答應,郭浩說道:“不好吧!”
“來者是客,兩位公子不要嫌棄飯菜不合口味就好。”人家既然來了,容央也不好意思說你可以走了。
兩人不客氣的坐在桌前,楊儒源笑著道:“不嫌棄,不嫌棄!”
月芽和知照趕緊下去準備了兩副碗筷,給每人盛了一盤炒飯。噴香撲鼻的飯菜讓兩人食指大動,嚐了一口果然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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