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一刻沉醉,兩廂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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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紐約

    傅洐與榮扶桑坐著車回到他們在紐約租住的酒店式公寓。

    電梯裏,傅洐就著頭頂那盞灼熱的光看著扶桑的那張小小素顏,輕聲道:“不高興?下次再陪你去看電影。”

    榮扶桑的樣子的確是有些懨懨的,但自然不是因為傅洐今晚沒有能陪她一起去看電影。

    她微微抬著頭,與傅洐大膽對視:“剛才在商場的洗手間,怎麽回事?”

    “有人想要將你扔去黑人區,而我阻止了,放心,已經沒事了。”

    “他們……是衝我來的嗎?”

    傅洐看著她,反問道:“如果他們是為了對付我所以才算計你呢?會不會後悔跟了我?”

    榮扶桑垂眸,眸色沉沉,望著自己腳上那一雙格外厚實保暖的雪地靴:“傅洐,我必須得承認,當初找上你,接近你,我的確是目的不純。”

    “我想要利用你對我的那點點興趣,利用你的權勢,利用你的所有資源。”扶桑說著,自嘲地笑了笑:“說到底,我跟那些意圖接近你的別有居心的女人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但是……”扶桑忽然又抬頭深深地望住傅洐:“既然你明知我居心不良卻還是決定要我,既然我也已經決定要跟著你,那麽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是因為你而出任何的意外或是不測,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無需自責,也不用介懷。”

    “畢竟,你並不是無所不知的神,而我絕不會因為自己沒有能力自保而將一切的不幸都歸咎到你的身上……”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傅洐一把抱了起來,他溫熱的雙手輕托著她的翹臀,扶桑因為害怕失去平衡所以雙手便很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傅洐琥珀色的眸光在這一刻仿佛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絕色。扶桑被他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凝著,心跳就不爭氣地失了常。

    “扶桑……”傅洐用鼻翼輕柔地摩挲她近在咫尺的小臉:“告訴我……”

    榮扶桑眨著一雙水潤的眸子:“告訴你什麽?”

    “開始有點喜歡我了,是不是?”

    榮扶桑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又毫不轉彎地說出來這樣直白的話,她俏紅著一張臉躲進傅洐的懷裏,悶悶地不作聲。

    傅先生卻心情大好。

    他輕笑著將她抱出電梯,又將她抱進屋子。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男人的手已經開始在熟練地脫她身上的層層衣物。

    而這一夜,同時經曆了溫暖與危機的這樣一個暴風雪的夜裏,榮扶桑也不再能輕易地抑製自己的情緒與渴望。

    她緊緊地環住男人的腰,雙手則開始顫抖著,生疏著,卻又絲毫不扭捏膽怯地主動解除著傅洐身上的衣服……

    然後……

    一刻沉醉,兩相繾綣,窗欞鏡中,雲雨夢輕,唯嫌豔夜太短,不夠纏綿。

    後來,傅先生無比滿足地將扶桑緊摟在懷裏,正欲入睡,卻聽到懷間小女人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傅洐先是一怔,隨即便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捏扶桑的鼻子:“餓了?想吃什麽?”

    他說著,就要打電話,卻被扶桑阻止了:“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傅先生還是決定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榮扶桑有些不滿地瞪他:“你是不會做,還是不願意為我做?”

    傅洐眯眸望著眼前這個明顯就是恃寵而驕的壞東西,微微有些咬牙道:“冰箱裏隻有水和酒,你讓我做冰水給你充饑?”

    “嘻嘻,”榮扶桑狡黠一笑,忽然一個翻身爬到了傅洐的身上,調皮的吻隨即便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既然沒東西吃,那……我就隻能拿你充饑啦……”

    傅先生望著身上難得主動又格外撩人的美麗小東西,完全沒料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意外驚喜,他悶悶地笑著,輕輕地抱住她用力地深吻著:“小色女……”

    *

    清晨,紐約的酒店式公寓裏,榮扶桑一覺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就已經不知去向。

    她揉著依舊有些惺忪的雙眼從床上坐起身,剛走到客廳,就看到餐桌上竟然放著一盤水餃,待到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那些水餃的形狀奇怪得簡直可以用醜陋來形容,坑坑窪窪的,有的太過胖,有些又太過瘦小。

    扶桑忽然轉身走向客廳旁邊的開放式廚房。

    果然,原本整潔如新的廚房裏此刻真的是一片不堪入目的杯盤狼藉,砧板上,台麵上,爐火旁,到處都是散落淩亂的白色麵粉與肉餡。

    榮扶桑雙手環胸倚靠在一旁的門框旁,無聲地望著眼前的這一片滿目狼藉。

    她眼底眉間的笑意是一點點地傾灑出來的,悠長而透明,竟被窗外那一線三寸暖陽更加的柔美而瑩亮。

    幾分鍾後,她走回臥室,認認真真地更衣洗漱之後,才重新回到餐桌盤,開始享用這一頓是由傅洐親手烹製的手工水餃。

    早餐吃完,傅洐的電話才打進來。

    “我今天有事,一會兒林棟會過來接你去醫院。”

    “好。”扶桑頓了頓,然後道:“傅洐,今天的早餐我很滿意,是我吃過最美味的餃子。”

    “……”哪怕是隔著電話,哪怕扶桑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毫無漣漪,可傅洐還是聽出了她聲音背後的絲絲笑意。

    傅先生莫名地感覺到一陣耳熱,隨後便又想起自己昨天夜裏一晚上都沒闔過眼睛。

    等到扶桑沉沉睡著之後,他就起身打了電話,叫上林棟陪著他幾乎逛遍了整個曼哈頓區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的賣餃子皮和肉餡的中餐廳。

    回到公寓之後傅先生又上網查菜譜,耗費了足足三個多小時才終於做出那一盤水餃。而這樣曲折的經曆,對於傅洐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值得讚許的事情,而是赤果果的恥辱!

    於是,某個疑似惱羞成怒的男人,別有居心地拿著電話,問扶桑:“一共20個水餃,你都吃完了?”

    “是啊。”在感情上一片單純的扶桑完全不知道前麵有個巨坑正等著她。

    “老子辛苦操勞地伺候了你一晚上,你連一個水餃都沒想到要留給我?!”

    “……”榮扶桑有些心虛:“那……我晚上親自做頓飯補償你?”

    “嗯……”傅先生聲線高冷,滿臉正經地耍流氓:“我想吃的是誰你會不知道?一粒水餃一次,用你喜歡的姿勢?嗯?小色女,今晚還是你主動?”

    “……”榮扶桑忍無可忍,小臉通紅地直接掛了電話。

    *

    新年伊始,美國紐約的天氣暴雪初停,暖陽傾城;而與之相反的,則是南城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的變故。

    紐約時間上午九點不到,榮扶桑剛剛到醫院裏,就接到了嶽女士的電話:“扶桑,家裏出事了。你爸爸情況若是穩定,你就盡快回來一趟吧。”

    榮扶桑並沒有直接答應,掛了電話後,正巧科特博士拿著榮玉瀾的各種檢查數據走進病房。

    扶桑連忙迎上去:“博士,我父親的情況如何?他……還有恢複的機會嗎?”

    科特博士眉頭微擰:“機會還是有的。”

    榮扶桑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欣喜,正欲急問,卻又聽到科特道:“我正研究一種新的神經試劑,隻是還未在任何病患身上實驗過,也沒有得到任何正式的官方批文。”

    科特博士說著,用一種格外迥異而奇妙的目光看向榮扶桑:“榮小姐,你是否願意……”

    榮扶桑一下就明白了科特的話語未盡背後的深意。科特的意思,是想要讓榮玉瀾成為他新試劑的第一個活人試驗品。

    重生歸來之後,榮扶桑做事向來果斷幹脆。可這一次,她猶豫不決。

    沉默許久之後,她才對科特說:“請容我仔細考慮兩日。”

    科特離開之後,林棟便對扶桑道:“榮小姐,這件事風險太大,我會告訴傅先生,請他重新聯係其他腦科專家。”

    榮扶桑心中很明白,林棟所說的才是最穩妥的方法,可她此刻的腦海中卻泛起了另外一種想法。

    她在醫院一直待到黃昏,傅洐都沒有出現,而林棟陪著扶桑吃過午飯之後就已經離開了。

    榮扶桑想起早晨與傅洐的約定,於是決定獨自先去一趟超市采購一些食材。

    一個小時後,等到她從超市出來,好不容易晴好了幾個小時的天氣又開始下雪。鵝毛大雪,看著在天空飄蕩得仿佛毫無重量,可落在人臉上卻有著格外淩厲的力道。

    地上的積雪已經深至腳踝,街上行人稀少,連出租車也幾乎看不到。榮扶桑隻得從超市步行回酒店。

    平時步行隻需要幾分鍾的路程,可因為天寒地凍,積雪濕滑,她今天足足走了二十分鍾。

    抬步走上酒店台階的時候,榮扶桑輕輕地舒了口氣,正欲低頭拂去身上大片大片的雪花,卻不料腳下突然一滑,她跌倒在地,整個人被厚厚的積雪深深地嵌住,一時間竟完全動彈不得。

    原本裝在環保袋裏的食材也隨之散落了滿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強壯而有力的臂膀將榮扶桑從雪地裏拉了起來。

    榮扶桑被冰涼的雪凍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她站定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揉了揉已經有些凍僵的臉,對著那位將她扶起來的好心人笑著道:“謝謝。”

    她一邊道謝,一邊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一片白茫昏黃之中,隨著塵世喧囂嘈雜一起飄入扶桑耳際的,是一把格外清澈卻又低磁的迷人聲線:“你渴望的東西都得到了嗎?”

    榮扶桑一愣,隨即起身抬頭,仔仔細細地再一次看向對麵的男子:俊若玉冠卻又格外高大挺拔的一位亞裔男子,他大約三十歲上下,雙眸若潭,鳳目美髯。

    男人看清楚了她眼中陌生而疑惑的神色,:“不記得了?年初一的傅氏莊園廊前……”

    榮扶桑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無聊好奇的人!”

    男人勾唇莞爾一笑。

    扶桑看著他,不禁在心中暗歎,好一副難得的斯人如玉的雪中美景。

    電話震動,她忙而不亂地從包中取出手機,傅洐在那一頭問她:“你離開醫院了?現在在哪?”

    “我已經回到酒店了。你……晚上會回來吃飯麽?”

    很顯然,就連榮扶桑自己都有些不習慣此刻這個溫情又乖巧的自己。

    “嗯,已經在路上,大約一個小時回來。”

    榮扶桑掛了電話,再抬頭時,身旁已經隻剩寒風寂寂,以及來來往往的稀落路人。唯有地上那一團模糊的雪地印子提醒著扶桑,她剛才的跌倒並不隻是一場恍惚間的白日夢境。

    回到酒店,她用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做了一桌清淡可口的小菜,一直到她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傅洐還沒有回來。

    榮扶桑坐在深棕色的沙發上用電腦詳細地查找了關於科特博士的所有相關資料,她甚至利用一些特殊技術悄悄地入侵了科特的私人電腦,並且將他所有的研究數據和報告都拷貝了下來。

    隨後,她又給洪之帆打了一個電話:“之帆,關於那種新試劑你幫我看看是否安全可信。還有科特這個人你也幫我徹底調查一下。”

    “好。”

    *

    這一晚,榮扶桑專門為了傅洐做了一桌子的菜,準備等著他回來一起用晚餐。可她一直等到午夜10點鍾,那些菜被熱過又熱,窗外的那場大雪短暫的停過之後又開始越下越大,卻始終不曾等到傅洐回來。

    深夜11點半,當傅洐帶著滿身的濕冷與風雪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榮扶桑已經抱著一條薄毯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沉睡著了。

    整間麵積並不算很大的酒店公寓裏,隻有正麵的白色牆壁上亮著一盞淺黃色的壁燈,淡淡甜柚香味混合著清淺的飯菜香氣。

    傅洐作為一個商人,他一年四季不知要遊走於多少個異國他鄉,他有時候甚至會分不大清楚,究竟何處是異鄉,何處又是故土。

    大約,其實到哪裏都是一樣的:冰冷而沒有人情溫度的城市,格局大同小異的星級酒店,環境優雅味道極致的頂級餐廳,還有各色各樣曲意奉承或是各懷目的的人。

    可是這一晚,在這個擁有著榮扶桑陪伴的紐約,在這間環境和條件都算不上最好的酒店公寓,傅先生在那些充滿著人間煙火的簡單菜色間,仿佛體嚐到了一種名為家的溫度。

    大約是這種溫度令他太過貪戀,又太過在意,所以……

    傅洐脫去外套和鞋子,盡量輕聲地緩步朝著扶桑走過去。可即便如此,睡覺一向警醒的榮扶桑卻還是睜開了雙眼。

    看到傅洐的那一瞬,她眼中的銳利與危光便漸漸被一抹慵懶所代替,她懶洋洋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你口中的一個小時好像有點長。”

    傅洐淡淡一笑,並沒有開口解釋什麽。他凝視著扶桑嬌顏似畫的素顏,忽然伸出手輕捏了捏她腮幫處的一點不甚明顯的極細的刮痕:“這裏怎麽了?”

    那麽一點點的傷痕,就連扶桑自己都沒有發覺:“剛才在酒店門口不小心滑了一跤,大約是那時不小心蹭到的吧。”

    傅洐眸光有些複雜,動作卻有些親昵地刮了刮扶桑的鼻子:“誰會忍心看著像你這樣的女子跌倒卻不上前扶你一把?”

    扶桑終於明白了。他已經知道了在酒店門前發生的那一幕,也知道了那個神秘男人來了紐約。

    她無聲地看了傅洐好一會兒,說:“你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所以才故意遲遲不回來?”

    “他自然不是路人。”

    “所以,他是誰?”

    很顯然,傅洐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起身走向浴室:“總之,以後無論在任何場合遇到他,你隻需記得與他保持距離。”

    十多分鍾之後,待到傅洐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整間屋子裏已經不見了榮扶桑的蹤影。

    他皺眉,剛要打電話,放在茶幾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一看,正是扶桑的號碼:“跟我耍脾氣?這麽冷的雪天玩離家出走?”

    卻沒想到接話的人會是林棟:“傅……傅先生,榮小姐說她今晚會住醫院陪榮先生,她還叫我買了明晚回南城的機票。”

    傅洐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連外套都忘了穿,甚至連房間的門卡都忘了拿,直接拿了手機就出了門。

    誰知他剛打開房門,一個嬌小靈活的身影就順勢躥進了房間。

    於是,傅先生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榮扶桑站在溫暖的房間裏麵,衝著他格外嬌豔美麗地漾起一抹笑:“傅先生,您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這紐約難得一遇的暴風雪天氣吧。”

    她說完,直接將傅洐關在了門外,還特別故意地將反鎖門的聲音弄得很大。

    而門外走廊裏,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故意將兩邊的窗戶都開到了最大,凜冽而格外酸爽的北風就這樣毫無遮攔地吹在衣衫單薄的傅洐的身上。

    傅先生的臉色陰鬱的幾乎已經不能看了。

    然後,林棟格外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角落裏走到傅洐的身旁,很主動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遞過去:“傅……傅先生,這不怪我,我都是被榮小姐脅迫的啊……”

    傅洐格外冷冽又格外陰沉地剮了林棟一眼,然後從口袋裏取了一支煙,走到一旁的消防通道慢慢地吞雲吐霧了起來。

    林棟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忽然靈機一動,溫聲道:“傅先生,這個畫麵好像有些似曾相識,倒是與您第一次遇到榮小姐時的場景有點像……”

    傅洐夾著煙的手頓了頓,黑暗一片的樓梯間裏,唯有他指縫間的那一點點星星紅光。

    傅先生低頭看了眼那微弱的一點點紅色星火,眼前浮現的卻是當初第一次遇到榮扶桑時,她滿臉倉惶失措地從極遠處狂奔而來,然後直直地撲進他懷裏的畫麵。

    傅洐是個唯物論者,他從來不相信什麽前世今生,什麽宿世姻緣。

    可當時的那一撞,那一麵,如今細想來,卻仿佛總帶著一種名為宿命的味道。

    要說,這林棟不愧是已經跟了傅洐那麽久,多少總還是琢磨出了幾分傅洐的脾氣。

    所以,傅洐心中雖然明知道林棟的心思,卻沉默地縱容了。隻因他此刻正為了一個頑劣精怪卻又美麗的小女人而柔腸百轉。

    他站在門口慢悠悠地抽完了一支煙,又去酒店的行政酒廊深一口淺一口地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一直到淩晨時分,才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房間。

    臥室裏,榮扶桑正抱著厚厚的羽絨被子呼呼大睡,中央空調的溫度大約有些高,她熱的將一雙白的晃眼的大長腿全都露在了外麵。

    傅洐走過去將她逆天的睡姿扶正,又順便幫她重新把被子蓋好。

    誰知他剛一起身,床上的小女人就一個翻身恢複了原樣,不僅如此,她的那雙長腿還猛地一甩直接就踹在了傅先生的臉上。

    “……”傅洐俊臉微沉,眯眸目不轉睛地凝著她,心中非常懷疑這壞丫頭是在裝睡伺機報複。

    可是傅洐站在床邊凝著榮扶桑左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可除了將她狠狠地壓進床衿之中盡情的纏綿欺負之外,他發現自己竟然對她完全沒有其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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