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林蕭和秦北對持著，秦北則是拍拍身上的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眯著眼睛問：“有話能不能快點說，就算我沒有事，我也不想浪費在這。”

    “你來找南安幹什麽？”林蕭一針見血，因為秦北也不知道他來醫院幹什麽。

    “我不過就是看看她有多落魄而已，你自己也知道，她這幅樣子跟白宥澤死了的時候多麽一樣。”秦北卻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但是在林蕭的腦海裏秦北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林蕭也坐在秦北身邊，秦北拿出煙盒，點燃了一根香煙，自己又拿出一根新的遞到林蕭麵前，林蕭婉拒。

    他問，但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過分？”秦北把煙收回，很惋惜的樣子看著手裏被林蕭拒絕的香煙，下一秒又直接把香煙扔在地上，又說：“哪過分了，要是真的比過分，我根本算不上什麽，再說了，我過不過分關你什麽事？”

    林蕭不語，他溫文爾雅的性格真的沒辦法和秦北這類人交談，這時在醫院的走廊裏回蕩著女人的高跟鞋的聲音。

    是周小酒，她抹著紅唇，踩著高跟鞋，身上的衣服也不成樣子，她指著病房裏麵，問：“阿北，你告訴我，裏麵那個人是誰，為什麽你最近老接觸她？”

    秦北靠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他不語，周小酒衝進去，嚇到了鹿南安。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賤人也就是矯情！”

    周小酒破口大罵，王晟赧在懷疑周小酒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他叫來了護士，鹿南安咬住下唇，沒發現她已經把下唇咬出血了。

    “周小酒，你發什麽瘋？”秦北把周小酒拉到一旁，他的眼睛裏麵都是憤怒。

    周小酒指著她自己，詫異地說：“我發瘋，阿北，我和你認識多少年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一個賤人凶我？”

    這時秦北抬手給了周小酒一個耳光，周小酒捂住那邊臉，眼睛裏忍著淚水，一字一句地說：“阿北，你真的變了，你知道嗎。”

    “你沒資格罵她是賤人，她是我妹妹。”秦北也忍下暴脾氣好好說話，左下角又詫異了，她看看鹿南安，又看看秦北，然後冷笑一聲。

    “妹妹？幹妹妹是嗎？”周小酒推開秦北，她想走，卻看見林蕭在門口站著，她又言：“可真是醉了，那裏一個仰慕者，這裏有一個曖昧對象。”

    林蕭攔住周小酒，吐兩個字：“道歉。”

    秦北不說話，周小酒推開林蕭，卻被林蕭拉住手腕，他垂眸說，道歉。

    周小酒回過頭看著整個病房，鹿南安在病床上一直搖頭，她的聲音很微弱，但是此時病房裏沒有人說話，鹿南安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都耳邊。

    “林蕭，讓她走，不要攔她……”

    林蕭驚愕地看著秦北，秦北搖頭，他自己走到周小酒麵前，問：“難道非要我把話說得特別明白嗎？”

    “那你說啊。”周小酒哭了，她擦幹眼淚，讓視線不模糊，讓眼前這個她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的身影不模糊，也讓她顧肆自己，秦北沒有變。

    林蕭不說話了，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鹿南安，然後他鬆開了手，王晟赧給鹿南安倒了一杯水，他在想鹿南安會不會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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