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那道重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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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愛卿,邱愛卿,朕得到了雲國太子送來的消息,雲太子可是兩天後就要來了,你們可有準備得如何了?可莫要讓朕失望啊。”看著站在禦書房裏的兩人,軒轅無淚眼裏閃爍著奇異的光。

    “陛下盡管放心便是,臣定當讓雲太子滿意。”換意點了點頭,沒有理睬身旁邱綿澤投過來的眼神,淡淡道。

    “不不,念愛卿此舉雖是甚好,但還有一事不知念愛卿是否思量到了嗎?”軒轅無淚擺了擺手,撣了撣沒有一絲灰塵的下擺。

    “還請陛下明示。”換意眉頭微微一蹙,心裏略過一絲奇異的光。

    “邱愛卿,你與念愛卿說說你的看法。”瞥了眼換意,軒轅無淚將眸子投到了邱綿澤的身上。

    “陛下,微臣以為,凡事將由對比一二方才顯其好。”

    邱綿澤的聲音不大,卻很是有力,在禦書房裏回蕩著,使得軒轅無淚與換意眸子皆是一閃。

    “念愛卿,可明白了?”

    “是,陛下,微臣明白了。”換意點了點頭道。

    邱綿澤之話雖是簡短,但換意卻是真正的知曉了此人的大智若愚。

    有比較才可顯奇好?

    此話為何要如此說道?

    莫非意思是要把雲國之行安排得不好,之後再對其好嗎?

    顯然不是,這樣的作態,怎麽也會被發現,故而有損大梁的國威。作為一國之君,軒轅無淚不可能會這般想。

    既然非是如此,那麽便還有另一種解釋。

    想起雲言曾在出使南國使出的手段,換意便也不難猜測此話何意了。

    按照雲言的性子,即便是來尋求結盟或是其他,也定是會先將雲國之強展現。

    這時候的顯強之舉,雖說不是上上之選,但從另一個層麵而言,卻是可以讓他們在聯盟上占據一個首要位置。

    以雲言之精明,定然是不會主動放棄這樣的機會。

    而,說來簡單,這樣的較量卻是真正難的。

    首先,因是在別國的地盤上,不能有真刀真槍的展示。故而,這時候,便需要一個既能夠比較,又能夠凸顯自己的法子。

    這些法子,就如同上次在南國那般,突然讓一個琴之高手出來。

    說到底,這還不算是最難的,因為你已經知曉他是已經有了此想法。

    真正難的是,在你知曉其想法後,卻不知他要做何事。

    這個裏麵麵對的風險與意外太多,以至於不敢輕易去準備。

    其實,說白了,若真正去準備了,也是沒有用的。他人既然敢來,定然是有了萬全之策,無論如何是不會讓自己太過難堪。

    邱綿澤的話的意思無非是,在雲國挑釁之時挫其銳氣,之後再恪盡地主之誼,以顯風範。

    這才是其真正的有比較方才能顯其一二。

    隻讓換意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此話竟然會從邱綿澤的嘴裏說出,而且還是說得如此的委婉動人。

    早知道,隻要是在軒轅無淚麵前應下了此事,若是辦好了自然有功,但若落了大梁威風,軒轅無淚第一個要找的肯定也是這個應下來的人!

    如此說來,真真不知說這邱綿澤是粗中有細,還是一根直腸子通到底,亦或是膽大包天了……

    不說是換意,就連軒轅無淚在兩人行禮轉身後,也是第一次在兩人一起出現在他麵前時,將目光投向了那一身青衣之人。

    有些事情,似乎有點超出了自己預料了,軒轅無淚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繼而將目光投到了那紅色的背影……

    夜色蒼茫,草叢裏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雖是不大,卻聽起來格外的動人,激情,甚至是熱鬧。

    月兒躲進了雲層的後麵,唯有天上的星辰一閃一閃,像是在告訴下麵的人,講著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故事。

    邱綿澤與換意兩人一前一後,一致的步調,倒是顯得有些意外的和諧。

    “念大人,不知念大人可曾聽到了這夜裏的蟲鳴?”突然,走在前頭的邱綿澤步子緩了下來,轉頭問道。

    夜太黑,夜風太大,讓換意看不清邱綿澤此刻的情緒,便輕輕地應了句。

    “那,念大人可是覺得此蟲兒鳴叫得歡騰?”低低一笑,邱綿澤繼續問道,手還指了指旁邊的草叢。

    “卻是有些這樣的感覺。”換意不明就裏,卻也隻能如此應道。

    “不不不,念大人此言差矣。”前頭再次傳來邱綿澤低低的聲音。

    這次,不用換意看到,便也知曉此刻的邱綿澤是在搖頭。

    想了想,也不再多言,隻看他能夠與自個兒說些什麽罷。

    換意很肯定邱綿澤此刻定是還有話說的,否則不會突然停下,更是與自個兒說了蟲子之事。

    “念大人隻聽到了這蟲子叫得歡騰,卻不知這蟲子乃是因為知曉這秋天過去,冬日便要來了。他此時不叫,哪裏還有機會?眾人隻覺得這是秋的顏色,秋的盛樂,卻不知,這也是秋蟲的悲哀啊……”邱綿澤說得很緩很緩,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

    換意猛地一怔,他為何要與自個兒說這個比喻?他到底說的是什麽?

    秋蟲?將至?莫非他的意思是在勸自己不要對朝堂上的世家下手?故而用秋蟲來比喻他們?

    真是想不到,這樣一個寒門學士,這樣一個清傲得不可方物的人,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換意不由有些悲戚,為那些所謂的秋蟲,也為這個矛盾著的男人。

    秋蟲明知死期將至,又為何要出來叫得如此歡騰呢?

    邱綿澤明知這一切即便是沒有自己,也是會出現的必然結局,又為何還要糾結到讓自己鑽進這個胡同呢?

    “邱大人,念某倒是覺得,這秋蟲今世如此了,下世便也知,不會在當這秋蟲了。”微微一笑,換意淡淡道。

    邱綿澤不由猛地一愣,下世選擇不要再當秋蟲了嗎?

    竟然是如此嗎……

    “念大人,不知可還記得江府江二小姐江景南?”頓了頓,邱綿澤看著換意,目光有些灼灼。

    江景南?換意眸子一閃,這般看似平和,實則狠辣的女子,自然是記得。

    “念大人,此是江家一百多口人在行刑的前夜,江二小姐拜托本官給你的。”聽到換意肯定的回答,邱綿澤沉默了一會兒,從袖裏拿出一封信。

    “難為邱大人有心了,此信,不看也罷。”微微一笑,換意搖了搖頭。

    “念大人為何不看,是覺得自身有愧於江小姐還是別的?江家皆因念大人而命喪黃泉,就當日的文聚,江小姐借琴之舉,念大人不應該……”邱綿澤說著說著聲音竟是有了絲激動。

    “邱大人言重了。”換意擺了擺手,打斷了邱綿澤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後,沉聲道:“邱大人未免太抬舉念某了,皆因念某江家才全部命喪黃泉?邱大人好大口氣!”

    換意這句話一出,邱綿澤也意識到了自身說的太過了,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隻即便是黑夜,也定定地看著她。

    “好,不說江家以往存了謀逆之心,便是近日所得罪證,便是足以讓江家伏誅!於大梁危難之際中飽私囊,棄黎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與地方官員相互勾結,欺壓百姓魚肉鄉民,莫非邱大人還覺得這些不夠?!”

    換意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落在邱綿澤耳裏,讓他眸子閃了又閃。

    “若邱大人覺得這些還不夠,那麽,當街教唆人行凶,夜裏想屠殺他人滿門,府內豢養殺手,邱大人又如何來看?”

    邱綿澤沉默了,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抬首,“你是說,你手的傷,是江府人所為?”說著,目光落在了換意並看不分明的手上。

    “此事便不饒邱大人掛念了。”換意緩了口氣,淡淡道,“而邱大人手上那封信,若念某猜得不錯,想必是江小姐想讓念某念著她贈琴之情誼,救了她出來也未可知。”

    “念大人何出此言,邱某……”邱綿澤眉頭一皺,想了想道,但話裏卻不免有些唏噓。

    “信,念某是不會接的,至於是否如此,邱大人回去一瞧便知。”換意看向邱綿澤,走近了一步,“至於,為何江小姐的信會在江府人全部伏誅後,邱大人才將此事告知念某,念某也不想知道。”

    說罷,換意淡淡一笑,轉身離開,在了三步後,卻又頓下了步子,“邱大人可明白,有時候,死了比活著更容易?”

    別人她不敢肯定,但江景南這般連恩師都要趕盡殺絕之人,臨死之前說的話,又怎麽可能會是別的呢?

    更江景南若不死,就憑她是江府的小姐,便不會有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收留她,更何況還有這般名聲在外。

    有時候,名聲比一個人的性命更重要,江景南本就名聲在外,偏因此事名聲敗得一塌糊塗,不說與江家有仇之人會如何,便是平常之人,也是個愛捧高踩低的。如此,江景南能落得一個什麽好?

    其實,換意倒不是那麽容易看重名聲這個東西,否則當日也不會在南國說出那般離經叛道之話。

    雖說是無奈之下情急之選,但換意卻是真的存了這般心思的。

    隻是當初在北國時,蘇卿所為,周子默寧願燒了王府都要保全她的名聲,這才真正再讓她認識了一回。

    想起火燒王府的那一夜,換意不禁有些悵然,那一夜,他與她一同看星星,甚至是……

    她還記得,她問他的那句,為了她,燒了自己的王府值得嗎?

    他,似乎還沒有回答吧?

    雖是沒有回答,但她可以從他的眼裏看到答案,他說,值得的!

    看著已然睡熟的彤微,換意眸子浮出一絲柔色,周子默,等我回來……

    邱綿澤經過那已然是閉了門的房間,不由歎了一口氣,低嘲了一聲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換意住的房間叫留蘭閣,邱綿澤住的房間叫隱梅居,每次從澤恩殿門口進來,便是要經過那留蘭閣。

    回到房間,將門掩上,將那封信從袖裏拿出,邱綿澤眸子一閃,手裏的信頓時直接落入了爐子裏。

    火苗頓時躥得老高,不一會兒就將信整個吞噬了。但還是有那麽一刻,在信封燒完,露出裏頭的宣紙時,上麵哪裏有一個字?

    邱綿澤坐下看著那歡呼雀躍的火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

    哪裏有什麽信?江府人為重罪之人,又有誰敢為其提供筆墨?

    這信隻是邱綿澤用來試探念默的罷了。

    想到方才的話,邱綿澤不由眸色一閃,是沒有信,但江景南確確實實是想讓自己給念默帶一句話。

    那句原話是:公子才情俱佳,希公子可念奴當日贈琴之事,解救奴於水火之中,奴定當竭盡全力服侍公子,求公子救奴一命。

    自己當初怎麽也想不到,看上去清高卓然的江家小姐也會如此想法,當真還是自己高看了他們。

    而,為何也未將此話帶與念默,想來邱綿澤臉上便有了無奈。

    自個兒如今這般,可如何是好?

    明裏,他告訴自己,即便是說了,按念默的性子也不會救的。

    但隱隱的,更多的是他不想讓念默去救,萬一他動了這個心思,讓他自己處於了危險之中該如何?

    這才是邱綿澤最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情:自己,在擔憂念默……

    是夜,夜色正好,秋意正濃,原本該是入睡的氣候,隱梅居裏的那位,卻失眠了……

    毓秀宮中,紅燭帳暖,裏麵時不時地傳來一陣男子的喘息聲與女子似痛苦似快活的"shen yin"。

    明晃晃的燭火,照著那賬內不斷翻雲覆雨的兩人,也不知是風吹燭火而躍動,顯得那帳子不時搖搖晃晃,還是那帳子本身在一直搖晃,使得紅燭都暈了頭。

    即便是被紅帳遮掩得有些模糊,卻依舊擋不住這旖旎的春色。

    半晌,男子發出一聲愜意的低吼與女子動情的叫聲交雜在一起,帳子裏動靜才平複了下來。

    “來人,更衣,沐浴。”

    男人低沉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殿裏響起,接著便是一群宮人迤邐而進,恭恭敬敬地低著頭伺候著。

    男人頭也不回的出了這還滿室留香的地兒,在跨過門檻時,男人停了下來,丹鳳長眸裏閃過一絲諷刺而又懊惱的光,“朕警告你,以後莫要在宮裏著紫衣!”

    待得男人走後,帳子裏的女人才小心翼翼的將蓋住了自己臉的東西拿開,那是,方才被撕碎了的紫色衣裳。

    看著這紫色衣裳,女子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繼而又有了希冀。

    陛下不是沒有罰她嗎?而且……

    女子顧不上自己全身的酸痛,掀開了被子,褥子上明顯的一團紅色如同綻開的紅梅,讓女子眼裏露出了得意笑容。

    女子名為容兒,有一次遠遠的瞧著軒轅無淚一身華貴的紫袍便上了心。

    雖說與帝王穿同樣顏色的衣裳犯了忌諱,但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做個小小的貴人,連個自個兒可以主持的宮殿都沒有。

    所以,她穿了好幾天的紫衣,一直在軒轅無淚必經之路侯著,今日總算是撥的雲開見月明了。

    女子想著,心裏的歡喜越來越大,如果自己得了寵,莫說一個嬪,便是封妃封後也是值得的。

    女子這般想著,卻不知出去的軒轅無淚披著衣裳看著規規矩矩站在毓秀宮門口,卻明顯神色不安的女子如嬪。

    “朕記得,你叫如嬪罷?”軒轅無淚走近一步道。

    女子麵上一喜,連忙答道:“臣妾是。”

    “嗯。”軒轅無淚點了點頭,望向宮裏,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裏頭那個,忒不知規矩,今日個朕借了你的地兒,如嬪便代朕好好管教她。”

    說罷,軒轅無淚便直接上了禦攆,往碧池宮走去。

    如嬪眸子一閃,直到軒轅無淚一行已然消失不見,才抬腿進了裏麵。

    “你們兩個,給本宮把那個賤人給拽下來!”一看到那女子還巴巴的半坐在床上望著,如嬪便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你們幹什麽?啊……”女子被兩個宮女拉扯到了地下,身上的疼痛讓她猛然驚醒。

    “你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我是服侍了陛下的,陛下會封嬪,不可以,走開,你們這些賤婢!”女子有些歇斯底裏。

    “不可以?哼!你們兩個,給本宮掌嘴,就你這模樣,還敢要封?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敢去勾引陛下,還半道勾著陛下到了本宮殿裏,當真是治不得你了!”如嬪眼裏眸色一厲,直接上去給了那女子一個耳光。

    方才陛下過來,還以為陛下是看望自己的,忙不迭的行禮,卻是被陛下直接喊出了毓秀宮。

    不一會兒,毓秀宮便響起陣陣動靜,自己緩過神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方才陛下進去時,分明是跟著一個穿著紫色衣裳的女子。若這個女子讓陛下上心了,自個兒或許還要捧著,可見陛下那神色,分明也是在懊惱。

    眸子一轉,落在自己的大床上,看著自己錦玉緞麵上的那刺目的紅,如嬪忽的笑了。

    便是你被陛下寵幸了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個淒慘下場。

    想到此,如嬪抬了抬手,那還在扇著女子的兩個宮女便讓了開來。

    這裏不是女子的宮裏,軒轅無淚出來了,自然是沒有人過去她,女子此時身上仍舊是不著片縷,已經被扇得跪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勾引陛下嗎?倒是個耐不住的女子!”如嬪在女子身上掃視了一番,目光便如同女子身上那紅紅紫紫的顏色那般難看。

    “你,你要幹,什麽?”女子已經被打得臉頰腫起,話都開始說不清晰。

    “本宮要幹什麽?你這麽耐不住,本宮自然要成全了你。”如嬪眼裏閃過一絲邪惡的光,不由讓女子打了個冷顫。

    如嬪站起身,朝門口處喚了句,一個二十出頭的太監便跑了過來。

    “小林子,你跟了本宮也這麽些年了,今日個本宮便賜你一個造化。”如嬪淡淡道。

    太監不明就裏,心裏一喜,忙不迭跪下謝恩。

    “這個女人,你可見了,本宮今日賞她與你做對食。”

    轟……

    整個寢宮裏的人都愣在了那裏,女子眼裏滿是恐懼,掙紮著要起來,“不,不,我是皇上的,女人,不,不可以……”

    “哼,陛下的女人,叫得真好,來人,給本宮繳了她的舌頭,看她如何說話!”如嬪眼裏閃過一絲懊惱,繼而沉聲吩咐。

    “啊,不要,啊……”兩聲呼喊後,女子便倒在了地上,嘴裏流出殷紅的血,沒了氣息,顯然是暈了過去。

    小林子見了,目光閃了又閃,隻得磕頭謝恩。

    待得人走了,如嬪掃了眼左右的人,“你們說,發生了什麽?”

    左右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都閃過一絲恐懼,平日裏便是如嬪再如何,也沒有像今夜這般……

    “回娘娘,這貴人瞧陛下走了,心,心裏焦急,去追陛下時,摔井裏了……”一宮女伶機一動,趕忙說道。

    毓秀宮裏已經是鬧翻了天,軒轅無淚閉著眼躺在碧池宮的溫泉池裏,看不出半絲情緒。

    他為何會做出那般之事?隻是看到了那女子一個紫色的背影而已,為何會?

    腦海裏,當一個紫色背影與另一個紫色背影重疊時,軒轅無淚猛地睜開了狹長的丹鳳眸子!

    流光溢彩的眸子裏,竟是罕見的出現了懷疑震驚的光!

    “陛下,毓秀宮那邊出事了。”騰龍屏風外,林大海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從陛下出去後,便吩咐人一直看著毓秀宮,隻不想,竟是真的出事了,想到方才侍衛來報,林大海都不由生出一陣惡寒,當真是夠狠毒的!

    待得林大海報告完後,軒轅無淚眸子閃過一絲嘲諷而了然的光。

    那女子勾引了自己,便是膽大包天了,還以為如嬪會如何處置,不想是這麽個法子。

    說到底,那女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軒轅無淚此刻心正煩著,自然不會說什麽去救人之類的。

    “大海,如嬪那裏,她如何做的,便如何處置她,做隱秘點。”軒轅無淚吩咐,又重新閉上了眸子。

    這一點,軒轅無淚不似別的帝王,視一些事情為禁忌,在他看來,隻要自己不要的東西,如何了就如何了,何必在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