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靳氏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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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翻紅浪,滿是生香。

    宋傾渾身酸軟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累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臉上傳來輕柔的觸感,她眨眨眼。看著麵前低著頭的男人,有些羞澀地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卻被他輕輕拉住了手,從團團薄被中扯了出去。

    他儒雅地笑著,說:“好了,起來吃點東西吧,快中午了。”

    她一愣,隨即大驚:“哎呀,今天還有通告要趕呢。”

    “放心,陸影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她雖然一向鐵麵無情,我到了招呼,這點麵子她還是會給的。下午趕去劇組也不遲。”

    她一向,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擔憂也於事無補,索性順著他的意思坐起來。光裸的玉臂半抱著胸口,看著他,臉色微紅地問:“我的衣服呢?”

    昨晚,他像是不知饜足的野狼,把她撲倒吃幹抹淨,她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揉捏得不成樣子,想必不能再穿了。

    一想到昨晚的場景,她頓時覺得從胸口到臀部,都酸疼得難以言說。

    端木白淡淡一笑:“我給小七打了電話。他會找你的助理去你公寓裏拿衣物,很快就會過來。”

    “可是,我這樣怎麽起來吃東西呢?”

    他抬手在她頭頂一撫:“不用起來,等在這裏就好了。”

    他下樓。不一會兒,端著一個大大的青花瓷盤走上來,上麵是簡單卻可口的中式早餐,豆漿加油條。

    “來,吃飯吧。”

    他低頭將盤子放在她腿上,側身坐在了她身邊。

    她立即有些驚訝地盯著他看,心底的驚訝卻來卻深了。因為現在的端木白,又恢複了往日裏的溫文爾雅,和昨夜裏的霸道妖異明顯不同。

    難道他白天是一種性格,到了晚上又會是另外一種性格嗎?

    這未免也太奇葩了點吧?

    他溫柔地低頭看著她,遞上豆漿,微笑著問:“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早上的三哥,和晚上的你,不太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了?”

    “早上的三哥看上去斯文溫柔。晚上的三哥霸道而冷酷。”

    他忽然勾唇一笑,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一口:“我昨晚上冷酷嗎?宋大小姐難道覺得我還不夠熱情?那看來,我需要好好改變一下你的想法才好!不如咱們現在重新考試,重新交卷,重新打分?”

    宋傾頓時羞紅了臉,隻覺得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像是被點了火,那股星火一路從臉頰燒到了脖子和全身。

    她急忙拿過一根油條塞進了他的嘴裏,轉移話題了:“七七呢?”

    “她被侯阿姨送到幼兒園去了。”

    “你不去公司嗎?”

    “下去再去,如果公司裏還需要我每天守在那裏沒了我就無法運轉的話,我養著那幫人做什麽?”

    她點點頭,將一大杯豆漿喝了一大半,嘴角沾染了豆漿泡沫,見端木白也吃了一根油條,隨即想也沒多想,把喝剩下的一半豆漿遞給他:“喝點豆漿。”

    他怔了一下,還是接了豆漿一口喝幹淨了。

    她並不知道。這位時時刻刻潔癖症發作的大爺,從來不喜歡吃別人吃剩下的食物。

    他一轉頭,看見了她嘴角掛著的奶白色泡沫,眸色加深,忽然一低頭,吻了上去,輕輕伸出微熱的舌頭,把那一團撩=人的泡沫舔掉了。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還是忍不住害羞。

    她自打醒來,還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這樣相對相處過,昨晚上雖然借著酒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現在清醒過來,她還是有些少女心的羞澀。

    “三哥你……”

    他垂著眼眸看她:“宋傾,看著我。”

    她忍不住依著他的話,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像是有一個深沉的漩渦,雖然不強烈,卻帶著她,一點點地沉淪下去。

    “我要吻你了。”

    他嗓音低沉,帶著些微情=欲的味道。

    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唇上傳來輕柔的觸感。

    他是個很會接吻的人,舌尖輕軟,不會耿直著舌頭橫衝直撞,隻是輕柔地吻著,像是對待一件脆弱的絕世珍寶,一點點地品嚐,再撬開她的?關,攻城掠地。

    宋傾隻覺得,這個吻,像是在夢境裏幻想了無數遍似的。

    也不知什麽時候,身上的被子已經滑到了腰間,他的大手在她全身肆意地遊走。

    “三哥……”

    他低笑一聲,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衫,俯身開始新一輪的攻占……

    兩人又鬧了一個多小時,從臥室裏鬧到了浴室裏,直到楊新鑄在樓下按門鈴,響亮的門鈴才把宋傾從他懷裏解放出來。

    她氣喘籲籲,渾身酸軟,就差暈過去了。

    他抱著渾身濕漉漉的人兒,有些無奈地歎氣,看來這女人的體力還需要提高啊。

    兩個人想百分百地和諧,還需要體力上的契合呢。

    他被門鈴弄得有些氣急敗壞,黑了臉色,把宋傾安放在大床上,才低聲說:“我下去看看,你睡一會兒吧?”

    “不了,下麵一定是花花送衣服過來了,我必須去劇組開工了。”

    “這部電影拍完,還拍嗎?”

    “拍啊,有活當然要幹的,有錢賺幹嘛不賺?”

    “我們公司最近在策劃一個綜藝節目,報酬比拍電影更高,有興趣參加嗎?”

    “什麽類型的?”

    “暫定的是野外求生探險。”

    宋傾眸色一亮:“有興趣,我喜歡。”

    “會有人和bill接觸的。”

    “好,報酬有多高?”

    “一集的話,兩千萬左右吧。”

    宋傾頓時樂得笑起來,抓住他的手臂,笑得就差背後長個尾巴搖一搖了:“三哥,這麽好的節目,我是一定要參加的啊!”

    他失笑,抬手拍拍她的腦門,轉身下樓去開門。

    她也乖覺地坐在床上捂著胸口等著花花上來,一會兒,花花果然急吼吼地跑上來,看見宋傾光著身子的樣子,頓時紅了臉:“姐!你的衣服。”

    “是我的戲服嗎?”

    “是。”

    她接了,迅速地換上。

    花花轉頭看著端木白臥室裏的陳設,小聲地稱歎:“嘖嘖,姐,端木先生家裏的裝修真是好簡單。”

    宋傾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好啦,別瞎看了,我們去劇組吧。”

    花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邊下了樓,小聲地八卦道:“姐,你是怎麽勾搭上端木先生的啊?外麵都說你要當端木小姐的後媽,真的嗎?”

    宋傾頓時黑了臉,瞪她一眼:“那些花邊新聞的說辭,你也信!”

    “可是……”

    宋傾隻好小聲解釋了一句:“我們,應該……是在談戀愛吧?”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端木白隻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過,想讓她做七七的後媽,可是,並沒有認真地說過什麽,她覺得,當一個男人沒有明確地表示什麽的時候,做女人的,就算是被人家睡了,也千萬不能自作多情地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上。

    自作多情的傻事,千萬不要做!

    花花咋舌:“那也很牛掰了,那可是端木先生唉。”

    宋傾笑笑,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那個金光閃閃的單身貴族端木白,而是無數次救助過她的三哥罷了!

    “行了,我們走吧。小七呢?”

    花花立即嘟嘴:“那個毒嘴毒舌的貨,在車上呢。”

    “哈哈……”

    她笑眯眯地扶著腰走下樓,端木白正在客廳裏和楊新鑄低聲說著什麽,見她下來,立即朝她招招手,朝楊新鑄說:“這些事情,也該讓她知道,你直接跟她說說吧。”

    她一愣:出什麽事情了嗎?

    她奇怪地轉頭看著楊新鑄。

    “宋小姐,是這樣的,我剛得到消息,靳家開發的傳媒廣場那裏,出事了!有工人鬧著跳樓呢!”

    “什麽?今天嗎?”

    她一愣,轉念一想,哦,對啊,就是今天,日子是早就定好的。

    “是的,上午的時候,那個工人在傳媒大樓上鬧著跳樓,說是上頭拖欠工資,家裏有孩子九月份就要上大學了,沒錢交學費,要上麵立即解決!”

    宋傾低下眼眸,冷冷地笑著。

    拖欠農民工的工資,任何一個搞建築的公司,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隻是每逢過年的時候,無論哪個公司都不敢再拖欠,而媒體也隻是在年底才會關注這種事情。

    誰能想到會有工人在八月份鬧出這樣的事情?

    她笑著抬頭,看了一眼端木白:“哎呀,那我今天下午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七七吧!”

    他了然於心地笑笑,點頭:“好。”

    她帶著花花迅速離開別墅,上了車,小七麵無表情地問:“去哪裏?”

    “去劉振那裏。”

    花花奇怪地問:“姐,劇組那裏怎麽辦?”

    “反正我請了一整天的假,就算我不在,拍攝的進度也不會受什麽影響的。走吧,去劉振那裏!”

    “做什麽?”

    “靳家出了大事,當然是去落井下石啦!”

    到了劉振的公寓裏,他正帶著兩個本科生忙著炒股賺外快,見她來了,劉振有些窘迫地撫了撫仍然油乎乎的頭發,問她:“afra,今天怎麽過來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時機嗎?”

    劉振一愣,隨即眸色大亮,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看:“成了?”

    “嗯,那邊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具體還要看看新聞,你這裏在做什麽??”

    “在股市裏投了些錢玩玩散股……我現在把那些文章放上去?”

    “嗯,各個論壇和微博裏都不要放過。”

    “好嘞。”

    劉振轉頭指揮兩個手下關了電腦上的炒股界麵,開始在各大論壇上用小號,把早就準備好的軟文放了上去,坐等這些小小的石子即將引起的軒然大波。

    他隻是還有些不確定地問宋傾:“這樣的小道消息,是傷不到靳氏的根本的,他們的股市不出現下滑的斷層,我沒辦法插手打壓啊。”

    “放心,這隻是火上澆油而已。”

    劉振看著她自信滿滿的側臉,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些消息發出去之後,網友們漸漸被吸引過來,評論數和轉發數一點點地攀升,隻是,遠遠達不到能損毀靳氏未來的地步。

    宋傾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盯著股市吧。也就是這幾天了。”

    “好的。”

    她又轉頭和劉振招來的兩個本科生聊了幾句。

    男的叫喬寧,女的叫羅晶晶,看上去都是沉默寡言的老實孩子,喬寧還好,羅晶晶卻是afra的粉絲,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和她共處一室,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都忍不住激動地冒汗。

    宋傾巧言安慰了許久,羅晶晶才沒那麽緊張了,隻不過坐在電腦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時不時拿眼睛偷瞟她完美的臉頰,要不是劉振早就吩咐了不準向外透露哪怕一點點的消息,她早就忍不住掏出偷拍她了。

    宋傾卻無暇在意一個粉絲的想法,她隻是緊緊地盯著巨大的電腦屏幕上,靳氏集團的股票走勢,仍然是平穩異常,穩步地攀升著,沒有一點會急降的苗頭。

    ……

    而就在她焦急等待的時候,靳氏集團辦公大樓裏,靳南臉色鐵青地把一疊文件摔在了緹娜麵前的地上。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緹娜嚇得臉色煞白,她現在正懷孕,挺著大肚子,受了驚嚇的時候,也顧不上低頭去撿那些文件,隻是下意識地捧住肚子,搖搖頭:“靳總,這些文件我看了,上麵蓋了您的私章。底下那些人一見您的私章,連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都免了,隻是確認了的的確確是您的私章,就把款項打了過去。”

    “就算有我的私章,誰給他們的膽子,因為一個私章,就敢把八千萬的工程款私自地打到這種一看就是皮包公司的境外公司賬戶上?現在你們告訴我,查不到資金去向了?”

    “境外那邊說是詳查也可以,隻是需要繁瑣的申請和審核時間,就算最後追查到資金的去向,也來不及了!工人那邊都鬧起來了。工程的進度耽擱下來,每一天的損失都是難以估計的!靳總,您快想想辦法吧?”

    靳南腦殼有些漲疼地揉了揉眉心,緹娜立即乖覺地倒了杯水,小心翼翼走過去,放在他麵前的辦公桌上。

    “靳總?”

    “行了,我知道了,你幫我打電話給顧行長,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

    現在公司的資金周轉出現缺口,隻能從銀行那邊想辦法了。

    外人都以為靳氏這些年做建築賺得盆滿缽滿,然而誰都不知道,這幾年房地產業績嚴重下滑,公司的業績一年不如一年,為了撐起股市,他想盡辦法,從食品那一塊挪動了大量的資金填進去。

    好在頂尖食品的業績一直很好。

    否則,他真不知道靳氏集團會落到誰的手裏。

    緹娜撿起文件急忙走出去,到了助理室迅速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才臉色難看地回來敲門,進門之後見靳南臉色鐵青,她實在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說:“靳總,顧行長那邊說了,他最近很忙,等咱們靳氏這邊,什麽時候把欠銀行那邊的資金還清了,大家再一起把酒言歡吧……”

    靳南還沒聽完,就憤怒地一哼,手裏的瓷杯哐當一聲砸在了落地窗的有機玻璃上,嘩啦啦,瓷杯碎了一地。

    緹娜嚇得幾乎不敢呼吸了。

    靳南鐵青著臉,俊秀的臉頰上,烏雲密布:“他也不想想,這些年憑著靳氏這邊帶給他的業績,他才從一個小小的客戶經理升任到分行的行長,靳氏現在隻是遇到小小的困難,他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什麽東西!”

    緹娜聽他話說得難聽,簡直不像他往日裏有教養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慌神了。

    難道這一次,靳氏真的會有大的危機?

    “靳總……”

    “去給董京國打電話,我有事找他。”

    “可是董先生這幾年都退居二線,這個時候找他出來,要是被媒體知道了,會不會瞎猜,反倒不好?”

    “那就隱蔽一點,不要被媒體拍到。”

    “哦,好!我這就去安排!”

    靳南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天邊漸漸湧起的烏雲,外麵正有一場暴風雨在醞釀著,半空中的雲層分為明顯的兩層,他沉著臉,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

    忽然有些猶疑,看來那天書房失竊,對方並不是衝著他的水晶球而來,而是要盜取他的私章。

    可是私章鎖在書桌的抽屜裏,隻有一把鎢鋼鎖,除非有鑰匙,否則是很難打開的。

    “看來,這一次要對付我的人,大有來頭!是你吧?想不到幾年之後,你變了!變得我都不敢認識了。”

    他自言自語地,對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似乎又透過自己的倒影看見了別的什麽人……

    靳氏的危機,正在悄然地醞釀著。

    農民工鬧跳樓,是第一步,這個農民工的確是靳氏旗下城建公司的工人,也的的確確是被拖欠了工資的,隻是按照他一貫憨厚的性子,也隻會老老實實地等到過年的時候,公司會把拖欠的工資補上,然後象征性地發個幾百塊錢的紅包堵了他們的嘴,也就算了。

    誰閑著沒事願意去跳樓啊?

    那麽高的樓,還沒建好,連個防護都沒有,一不小心腳滑了還容易真的跳下去。土雙妖扛。

    要不是一個神秘人找到他,給了他五萬塊錢足夠他家中寶貝兒子四年大學的花銷了,他才不願意冒這個險呢。

    這一天,他被警察從高樓上勸解下來之後,事情眼看著真的鬧大了,記者圍著他問:“你為什麽跳樓?”

    他老老實實地對著鏡頭,沒哭也沒鬧,隻是風吹雨打的麵孔上,是真真切切被生活磨難的無奈:“沒法子哇,家裏頭娃兒要上學,學費拿不出來,娃兒就上不了學,以後還要跟俺一樣來搬磚,俺急得啊……”

    這一幕被拍攝成片,在當地的電視台上迅速播報,無數的截圖在網上流傳。

    再加上,網上突然有人爆料,靳氏集團的老板靳南原來背地裏是個賭鬼,拿著公司裏的公款,先是挪到了境外,然後拿來在境外豪賭。

    帖子的末尾,還附了一張迷迷糊糊的照片,是在賭場裏拍攝的,一個正沉著臉賭博的男人,側臉看上去像極了靳南。

    一時間,議論聲沸騰四起。

    第二天一早,股市一開盤。

    劉振就對著電腦屏幕朝同樣守在電腦邊的宋傾大聲喊道:“afra,你看,靳氏的股票開始下滑了。”

    宋傾睡得正香甜的時候,被這一嗓子嚎醒了,頓時因為興奮,腦子裏居然無比地清醒,立即問劉振:“可以動手了嗎?”

    “暫時還不行,沒到臨界點。”

    她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不早了。

    “不行,我要去劇組了,你繼續盯著,該出手就一定要出手,記住,我們沒有第二次的機會!務必把股價壓到我需要的價位!然後聯係bill,我們開始補倉!”

    劉振摩拳擦掌:“好嘞。”

    這才是他一直夢想的戰場,既然afra讓他做了這個戰場的將軍,那麽,他不做出點成績來,是不會罷休的!

    “我走了,祝你成功。”

    “一定會的。”羅晶晶談起股票來,也是兩眼放光,自信滿滿地朝宋傾打了包票,送她到門口。

    花花和小七昨晚被她趕回去了,她戴著墨鏡,一路低調地出了小區,到小區外的時候,小七還沒有把車開過來,她隻好百無聊賴地站在路邊等著。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馬路的對麵,一輛普通的銀色轎車裏,一個男人正拿著望遠鏡盯著她觀察。

    看了幾分鍾之後,這個男人扔了望遠鏡,朝身邊的另一個同夥說:“就是這個女人。”

    “咱們就這麽盯著也不動手?”

    “上麵沒發話,你敢動手?”

    同夥嘟嘟囔囔地不敢再多嘴了,他們的老大,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是被他知道他們未經允許就把這女人怎麽了,還不活剮了他們??

    “話說這女人真是很漂亮啊。”

    “漂亮有啥用?聽說都是整的。”

    “可我也聽說,這女人整容是花了大價錢,不是在韓國做了假體,是在美國那邊用生物技術做的,渾身都是真東西,摸上去手感一定不一樣!”

    “滾犢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小心被老大知道了,先閹=了你!”

    “嘿嘿,咱們都盯了這麽久了,老大要是真打算做了這女人,到時候,咱們還不能先嚐嚐滋味兒?”

    先前拿望遠鏡的男人立即惡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那也輪不到你!”

    宋傾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她直等到小七開了車過來,就一路直奔劇組,剛進組,就被陸影逮到,當著全劇組來來往往的人,毫不留情地教訓開了。

    “afra,我希望你能有點守時努力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整個劇組等你等到現在嗎?雖然你是國際上有名的演員,可也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任何一個不認真對待自己工作的人,都不配得到別人的尊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