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居然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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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楚楚會不會死得很慘暫時還不知道,馮遠這幾天卻是生不如死的!
馮楚楚自打去參加婚禮,傳回消息說是落了水,下水搜救的人卻根本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湖麵太大,搜救下來也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他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是不是已經葬身魚肚了。可就算是在狐狸被淹死了,也總能找到屍體,打撈隊伍在湖麵上逡巡了兩天,一點屍體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馮楚楚和董嬌勾結起來對宋傾下手的事情他並不知情。
可是這一天,當他第無數次從打撈隊中確認,湖水裏沒有馮楚楚屍體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並沒有落水了!她一定是在婚禮上做了什麽,才被人帶走了!
而有能力把這麽多人都封口的人,在鄴城市並不多。
“這個死丫頭,為什麽就是不肯聽話!”
馮遠在自己家想明白了整件事,氣得跳腳,無力地哀歎。
沈東寧始終麵無表情地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受盡煎熬,看著他惶恐不安。心底裏的那些滔天恨意,才漸漸地覺得少了些。
馮遠煎熬得頭上都有了白頭發,一轉頭發現沈東寧靜靜地坐在那裏什麽都沒說,不由得覺得有些擔心。
“阿寧,你別嚇我!楚楚已經出事了,你可別再出什麽事啊!你跟我說說話!”
她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有些嚇人,別是傷心太過精神失常了吧?
沈東寧淡淡地轉頭看他:“我沒事。”
她越是這麽淡然,馮遠越是覺得難以接受。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這麽失蹤了,她怎麽會沒事?
他起身走過去,試圖抱住她安慰一番,哪知道剛在她身邊坐下。她就像是被蜜蜂蜇了似的,一下子彈開了,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隻是拿一隻右手抵在他的身前拒絕他進一步的靠近。
“我真的沒事,你再聯係一下警方,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線索。”
馮遠果然立即放棄了靠近她的身體。
沈東寧暗暗鬆了口氣,起身去了衛生間裏。
她不知道馮楚楚在哪裏,但是她知道在誰的手裏,於是到了衛生間,她掏出,給那個人撥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有人接聽,聲音低沉,帶著淡淡地疲憊:“喂,什麽事?”
她怔了怔。隨即踟躕地問:“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端木白冷冷地問:“後悔了?”
沈東寧被問得一怔,隨即恨恨地咬牙:“不!不後悔!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是!活著!”
“你們打算怎麽對待她?”
“你很好奇?還是……你想親自動手?”
沈東寧被問得一愣,隨即腦海裏蹦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來:“我能親自動手?”
端木白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心裏的恨意這麽強烈,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居然想著親自弄死嗎?
“顯然不能!”
她訕訕地不再說話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
“你找到傾傾了嗎?”
端木白一怔,隨即明白,宋傾當年和馮楚楚是那麽好的朋友,沈東寧應該也是挺喜歡宋傾的。
“有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端木白笑了笑,隨即掛了電話。
沈東寧蹲在馬桶上看著愣了半晌,忽然笑了笑,把裏的卡取出來,扔進了馬桶不著痕跡地衝走了。
走出去的時候,馮遠還在書房裏打著電話,聽上去有些著急。看來,還是沒有消息,她冷著臉垂下眼眸,轉身進廚房去做飯了。
她的報複才剛剛開始,總不能在起跑線上,就餓壞了自己的身體。
馮遠問了一圈在警局裏的朋友,無論是誰,都沒有確切的消息,忍不住心情焦躁,走出書房卻發現客廳裏有陣陣菜香,他有些驚訝。
人就是這樣,當沈東寧當真傷心欲絕的時候,他會擔心,可當她並沒有多麽絕望反而去廚房做飯的時候,他又有些不爽了,女兒都沒了,還有心情吃飯,這心是有多大啊?
他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餓了?”
沈東寧動作不停,低著頭回答:“嗯。你不餓嗎?”
他是真的不餓。
“楚楚還是沒有下落。”
她一邊啪啪地打著雞蛋,一邊淡淡地答:“哦。”
馮遠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淡漠,不由得有些心慌起來,走進廚房裏,伸手撫了撫她的肩膀:“阿寧,你這是怎麽了?”
“我能怎麽了?你都試了這麽多方法了還找不到,難道我要歇斯底裏的哭鬧才算正常?對了,你給那個女人打電話了嗎,她知不知道楚楚出事了?”
他臉色微微一冷:“她當然知道,就是她和楚楚一起胡鬧,居然在人家的婚禮上鬧事,那個影星afra也一起落水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她們倆都下落不明!警方那裏也在加緊時間追查。”
“哦。”
她將打好的雞蛋倒進油鍋裏,麻利地翻炒著,很快,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就出鍋了。
“吃飯吧,吃完飯才有力氣找人呢。”
馮遠順從地點點頭,接了菜盤,兩人默不作聲地一起做飯,吃了飯,沈東寧就輕聲說:“學校下午還有課,我走了。”
馮遠看著她拎包走出去,站在窗邊看著她下樓離開,忍不住皺了皺眉,總覺得她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
楚帶著宋傾在葫蘆島上轉悠了一圈之後,她大致對這個海島有了一定的了解。
楚好像也不設防,葫蘆島的地圖就這麽大刺刺地掛在小樓的客廳裏,她對照著地圖,默默地記下了機庫的位置,那裏有進出葫蘆島必備的直升機。
而鑰匙,大概就在楚的書房裏。
這葫蘆島是三山會的前任老大董華在擴展自己的白粉生意時,從一撥小海盜手裏搶來的,作為三山會在東南亞的一個主要據點,島上豢養了四百多名雇傭兵。
宋傾猜得不錯,雇傭兵的營帳,就在葫蘆島的葫蘆肚子部位。
楚帶著她從營地外麵繞了一圈,她看得驚訝不已,想不到在和平年代,還能看見這樣的土著勢力存在,那些雇傭兵以前大多是海島出身,本性凶殘放肆,她坐在觀光車上從營地外經過時,很有一種一隻綿羊走過狼群的感覺,那些人滿嘴哇哇亂叫著,有的甚至還把自己的內褲當場脫了朝觀光車上扔過來。
“喔!喔!”
一群野狼一樣的男人??哇哇大叫起來,等著看好戲了!
她氣得一把搶過楚懷裏的槍,想也不想,就將那個飛在半空中的內褲給崩爛了。
她站在觀光車上,舉著槍,瞄準了那個試圖用內褲調戲她的瘦小黝黑的男人,用英文大聲地罵道:“thenextisyourballs。【下一個被崩的就是你的蛋蛋!】”
那男人在大家的哄笑聲中,默默地捂住光溜溜的蛋蛋,隱藏在大家身後不敢出來了!
楚本來還對那人有些憤怒,正打算出手教訓呢。
想不到她倒是自己動手了!
他眸光發亮地看著這個女人。
喲嗬,開槍的那一刻,她的風姿還真是讓人著迷!
簡直就是一個火辣辣的小辣椒嘛!
“嫂子的槍法,是三哥教的?”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被氣得緋紅的臉,禁不住地有些後悔,真不該為了嚇她,故意帶她來這裏,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他親手教的。”
她沒好氣地說完,轉頭氣呼呼地不看他,隻是口中還是毫不客氣地說:“楚,你是故意帶我來這裏的!怎麽?為了讓我看看你手裏的勢力,然後被你嚇到嗎?”
他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紅,尷尬地笑了笑,強裝鎮定地說:“嫂子,你這就是冤枉我了。我就是想讓你看看葫蘆島是什麽樣子,這裏是葫蘆島最重要的地方,難道我帶著你特意繞過這裏你就高興了?”
她白他一眼,看看開車的畢暢,沒好氣地說:“畢暢,回去!”
“嫂子不打算再逛逛了?”
“不逛了!”她撇撇嘴,沒好氣地翻白眼,“我嬌嫩的肌膚受不了這島上的海風和太陽,你看,都紅了!我說五爺,您把我擄到這裏來,難道連一支防曬霜都舍不得給嗎?”
楚愣了一下。
島上一幫子老爺們,要什麽防曬霜?
他淡笑著去看畢暢。
畢暢頓時老臉掛不住了,嘿嘿一笑:“我這就去叫人買了來!”
宋傾滿意點頭:“嗯!對了,還有洗麵奶bb霜腮紅粉底唇彩睫毛膏爽膚水保濕乳……”
畢暢:“……”
楚:“……”
車子慢悠悠地往前開著,她不慌不忙地說了二十幾樣東西,說完,問畢暢:“記住了嗎?”
畢暢隻有老老實實地答:“沒有!”
“沒關係!回去找張紙來,我寫給你!”
他滿頭冷汗地去看楚,楚立即瞪眼:“照嫂子吩咐的做!看我做什麽?”
畢暢隻好默默地吞了口口水,點頭答應了宋傾這些“無禮的”要求:“好的,三嫂,我回去就給您找紙筆!”
宋傾笑眯眯地伸了個懶腰,把光潔的手臂暴露在了陽光下:“哎呀,那我就可以放心地曬曬太陽了!”
兩個男人被她之前那一長串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弄得還處於傻傻分不清楚的狀態中,誰也沒有注意她的動作。
回了小樓,她下車,楚才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嫂子!”
他的大手帶著正常人沒有的涼意,宋傾忍不住一顫,下意識地想要甩開。
他卻忽然一彎腰,從她手裏搶過那一把上了膛的手槍,在她麵前晃了晃,把保險推上了。
“嫂子,槍容易走火。”
她撇撇嘴,朝他眯了眯眼露出一絲假笑,轉身大踏步地進了小樓,再也沒有出去曬太陽的意思了。
畢暢站在他身後,低聲問:“五爺,三嫂剛才沒有用槍挾持您,是不是有點失望?”
楚笑眯眯地擺弄著手裏的槍,隨即笑嗬嗬地將空空如也的子彈夾取出來玩了玩,笑著說:“你看,咱們這三嫂聰明著呢,她大概是知道,這槍裏不會再有第二顆子彈,所以,才沒有動手!”
宋傾回到臥室裏,撲到床上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沒錯,剛才在觀光車上,她一把搶過那把槍之後,不是沒有動過挾持楚的念頭,隻要大家都顧忌著楚的命,她說不定就能搶到直升機,到時候,她開著飛機載著楚逃走,這些人連導彈都不敢放,那麽她就能回到鄴城了!
可是當她手裏拿著那把槍的時候,就忽然察覺到,槍的重量是不對的!
當年bill訓練她的時候,著重讓她記住了每種常見的槍裏,裝上不同數量的子彈之後重量的改變。
她才知道,楚不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被她搶了手裏的槍,而是一開始,槍裏就隻有一顆子彈,用來試探她的!
“媽的!陰險!”
她捂著被子悶悶地罵了一句,翻過身看著天花板,開始暗暗地盤算接下來的打算。
挾持楚的計劃顯然走不通了。
那麽隻剩一條路可走,想辦法找到直升飛機的鑰匙,再尋機逃走!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她就被不遠處的一陣槍炮聲給嚇醒了。
劈裏啪啦的彈藥爆裂聲,聽上去有條不紊,看來不是因為受攻擊,應該是某種儀式。
她皺著眉看了一眼床邊的鍾,才七點。
她起床下了樓,畢暢像是個老媽子一般正在指揮著兩個菲傭在忙進忙出地準備餐點,她有些奇怪地問:“畢暢,是那個什麽麥格將軍到了?”
畢暢仰頭看她一眼,點點頭:“是的。三嫂,您要的東西都買來了,都在這個箱子裏,還有一件禮服,五爺吩咐了您起床就換上,家裏有貴客到,您要見客的!”
宋傾一愣,隨即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可還是順從地接了畢暢拎著遞過來的箱子。
楚這是打算讓她出麵陪那個什麽麥格將軍了?
她抿著唇回身上樓,很快就畫好了妝,換上楚讓人給她準備的禮服,說是禮服,也就是一件稍微漂亮一點的長款連衣裙,她身材標準,長裙穿上沒有一處是不合適的,看來又是楚那裏叫人定製的款吧?
畢暢在樓下看著她款步下樓,忍不住滿眼驚豔。
“三嫂,餓了嗎,要不要用點早餐?”
“來點果汁吧。你們那些海鮮我實在吃不慣。”
“這次不是海鮮粥了,你試試?”
一個菲傭端了一碗白花花的湯遞給她,她接過來,苦著臉試探喝了一口,清甜可口,像是豆漿,又不像。
“這是什麽?”
“椰奶。伴著咖椰吐司吃。”他將一份麵包遞給她,“應該沒那麽難以忍受吧?”
她吃了一口麵包,隨即點點頭:“還好!多謝!”
畢暢看她吃得開心,朝兩名菲傭點點頭,她們立即又轉身進廚房忙碌去了。
“外麵在做什麽,劈裏啪啦的?”
“麥格將軍的習慣,到場的時候都要鳴槍致敬。”
宋傾嗤笑一聲,迅速吃完了早飯,起身看畢暢:“說吧,你們五爺打算讓我怎麽招待那個麥格將軍?”
畢暢臉色有些尷尬:“這個……要看五爺的意思了!我也不清楚!咱們出去迎接麥格將軍吧?”
宋傾轉身大踏步地出了小樓,到了樓外,外麵又開始烏雲密布,海島的天氣瞬息萬變,看來不久之後又要有一陣雷暴了。她輕輕攏住亂飛的裙擺,看著不遠處由楚陪伴著走過來的男人。
那是一個穿著迷彩服軍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樣子,渾身掛著手槍和手雷,身材幹瘦,個子目測隻有不到一米七的樣子,站在楚身邊,就顯得更加矮了。
楚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左右,兩人這麽遠遠走來,不注意看,還以為是父子!
麥格將軍遠遠地也看到了小樓前的女人,忍不住就兩眼放光,笑著用當地的語言問楚:“這是哪裏來的美人?難道是你的夫人?”
楚也用流利的當地語回答:“那倒不是,是我的姐姐。”
“哈哈,那就難怪了,你和你的姐姐雖然長得不太像,可是,你們都是好看的人!”
楚笑眯眯地沒有說話,引著他一路朝宋傾麵前走來。
麥格將軍顯然對宋傾很有興趣,到了她麵前,居然還耐著性子笑眯眯地伸出手去跟她問好:“你好呀美人,”
宋傾完全聽不懂他在嘰裏呱啦說著些什麽,可還是看得懂他的意思,也順從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笑著頷首問好。
楚適時地在旁邊解釋一句:“我的姐姐聽不懂高棉語,麥格將軍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我完全不介意。”土共豐號。
美人是用來在床上享用的,不是用來說話的。
宋傾抬眸不動聲色地看一眼楚。
他無辜地嘟嘟嘴,用中文跟她說:“嫂子,你說,要是你被麥格將軍占有了身體,三哥會不會更加願意滅了麥格?”
她一聽,心底裏頓時氣得吐血。
這個楚,為什麽總是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每次都在她以為他們之間沒那麽多敵意的時候,他就來這麽一手,折磨她的心靈,這一次,還打算讓這個麥格,來折磨她的肉體嗎?
“哦,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麥格將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說得無節操。
楚卻忍不住麵色一僵,瞪著她,半晌,淡淡地開口:“無恥。”
她也毫不客氣地還嘴:“彼此彼此!”
說完,她立即笑嗬嗬地上前,挽住了麥格的手臂,在楚漸漸變得森冷的眸光裏,搖擺著纖細的腰姿,跟麥格一起進了小樓裏。
菲傭們已經把大廳一邊那張巨大的餐桌上都堆滿了海島上所有能準備的美食。
麥格心情特別好地任由宋傾拉著,在主座上坐下了。
他嘰裏呱啦地誇獎著宋傾的美貌和懂事。
她反正一句都聽不懂,隻是始終淡笑著,一杯接一杯地敬酒。
楚捏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陪麥格聊著,甚至都還沒開始聊正事,麥格就被她灌了四杯葡萄酒。
楚漸漸明白她在打什麽小算盤,也不點破,隻是用高棉語和麥格聊著這一次走貨的事情,這是他在手術之後做的第一大單,麥格之前和他合作過很多回,可還是第一回走這麽大量的貨,不得不慎重一點,雖然被宋傾灌了酒,還是保有最後一絲理智,不肯輕易敲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地點。
宋傾端起第五杯酒遞到麥格嘴邊的時候,這個前一刻還在雙眼迷離的男人,忽然就一把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臉上神情變得危險起來。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灌醉了?”
宋傾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可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看得懂的,頓時明白自己的意圖暴露了,於是試探著用英文解釋一句:“我隻是不知道該和將軍說什麽,咱們中國人有句古話,感情厚,喝不夠……我對將軍的仰慕,都在這杯酒裏了!”
她說完,自己把那第五杯酒給幹了。
楚聽得眼皮一抖:感情厚喝不夠,是古話??
他麵色古怪地看著她悶了一杯葡萄酒,有些無奈地失笑了。麥格也是聽得懂英文的,一聽她這話,臉上的神情陡然就變得色眯眯起來,捏著宋傾的手,摸了摸,順帶著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她渾身一僵,深吸一口氣,沒有抽回手。
麥格用英文也結結巴巴地說:“你也喜歡我?”
宋傾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很喜歡你!我們去睡覺吧!”
他有些醉醺醺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就要轉身去樓上找間臥室當場把她辦了。
宋傾笑眯眯地看楚:“五爺,要不,您給準備一間臥室?”
楚神情不變,眼神卻有些惡狠狠地看著她。
這女人,肯定是看透了他不忍心讓這個麥格玷汙她的身體,所以才一次次地試探他,逼迫他的吧? 千金有毒:
她在賭他會出手阻攔。
他忽然鬆開了手裏的酒杯,站起身朝麥格笑著用高棉語說:“麥格將軍,現在才是中午呢,要睡覺晚上也不遲!美人會一直等著你的。咱們還是先談一談交貨的地點怎麽樣?”
他說完,眸光一瞥宋傾。
她臉上神情像是意外,又像是滿意。
其實,她心裏是意外的。
剛才她用言語去激楚,也是存了魚死網破的心思。她一直都隱隱地覺得,楚對她有種不同於男女之情的別樣情愫,可是她不知道那是什麽。
她拿這種不知名的情愫來打賭,居然賭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