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出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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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又是一番死寂都安靜,慢慢的太陽的光暈升了上來,點點調皮的光,打在邪窩在軟榻上,風華絕代的男子,讓他俊美的更加的不真實。
晨光裏,木質的房門咯吱的一聲,從外麵打開,裏麵的古樸氣息,帶著似乎千年來祭奠的冰涼,被門口溜進來的光,稀釋了不少。
女子,纖細勻長的腿,白晃晃的邁了進來,水工色的緞麵高跟鞋,稱的肌膚越發的透亮了。
月牙白的緊身高開叉旗袍,做的優雅細致,繡著金色滾邊的暗紋,別樣的溫文如玉。
接著就是女子清脆的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生出了花來。
麵露微笑,眼裏都是癡纏的情愫綿綿,女子看著半身陷在光暈裏的男子,眼裏都是熱忱。
公子如玉,也不過如此,此生得見,足以。
“早”女子音質清麗,帶著江南水鄉小家碧玉的嬌軟。
回應她的是屋子裏幽幽的回聲。
“這裏的早點還不錯,公子要不要試試?”
“我從來不喜歡試試,向來都是我要不要。”
女子低頭一笑,嬌羞百媚,也不惱。
“公子說的是,是我愚鈍了。”
秦牧輕輕的淺笑浮在眼角,不知道是諷是開懷。
等到笑夠了,他辛辣的話,針針見血,朝著女子撲麵而來。
“也不知道是那個沒有腦子的叫你的這些文鄒鄒的樣子,我沒有喜歡油墨塵封女子的愛好,別小醜一樣演的太入戲。”
說著,男子閉著的眼,猛然掙開,犀利的刺骨,疼的柳煙恨不得去死,也不要站在這裏。
“她,我見不得別人這樣褻瀆,我告訴你,什麽依蘭花香,什麽旗袍風雅,也隻是她做了我才會喜歡。”
沒有一個粗俗的字眼,女子卻是恨不得,他能惡語相加,用好過他這樣厭惡看輕了她。臉上已經是蒼白無血色,之前的自信都僵在了那裏,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強逼,忍著眼裏湧動的濕潤之,柳煙知道她沒有哭的權利,都是她貪心,都是她忘不了他,一眼萬年,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好歹,他記住了她不是?隻是剜骨的疼是怎麽回事?
秦牧也不看女子,害怕汙了眼睛似的,眯著眼睛望著窗外朦朦朧朧的光暈,腦海裏都是畫知也在這樣的一個清晨,白衣勝雪,在棗紅色的駿馬上,搖曳在他的身下。
美!
“我見你,隻因為當初你給她醫治過,僅此而已,對了,我能記得那個診所,是因為那個大雪彌漫的日子,我要了她。”
男子像是陷入了什麽美好的回憶,都是享受,溫情的模樣,看在女子的眼裏,多疼,他多溫柔,說出的話怎麽那麽的狠。
“我能記住你,是以為那天你送還我衣服的時候,她不高興了,後來才發現我身邊可能美女纏繞,還要出去工作,那是她第一次衝我撒嬌,吃醋,我高興的都要瘋了。”
話陡然停下來,看著女子的眼裏就是看螻蟻的蔑視和厭惡。
“本來,我想讓你吃點苦頭,不要有那樣的妄想,我見不得她皺眉,不過,看在你那麽細心的告訴我該怎樣照顧她的身子,我懶得理你,如今,你覺得你能有什麽下場?”
柳煙,臉上已經是不能有言語形容的難堪和驚恐交織在一起,能有什麽比這更挖人心的,她深愛的對她不屑一顧,就是記住她這個人的存在也是拜畫知,那個他愛到了骨子裏的女人所賜。
柳煙都有些站不穩,連連敗退的身子,眼裏都是死灰一樣的絕望。
“這就受不了了,能搭上李家老爺子的船,一句失散多年的女兒,你也信,作為醫生,你難道不知道親子鑒定也可以造假?”
“你…你是說…”柳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李家老爺子,親身女兒都能拿來算計,何況是你這個和我有點瓜葛的女人,我不動你,告訴你真相還是當初的救治之恩,順便我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沒有完成任務,把我套牢,李家老爺子會怎麽獎勵你?”
自始至終,秦牧說話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幾分慵懶,幾分隨性灑脫,好似他這個人看似對什麽都不在意般。說完,男子起身,落落大方,氣度非凡的踏出了屋子裏,沒有一絲的留戀,猶豫。
他走後,這間柳煙費勁心思裝飾的屋子,瞬間失去了風采,如她一樣都是笑話。
我看著的視屏,畫麵乍然而止,突然秦牧的聲音帶著滲人骨血的冷漠,敲擊在我的心頭,突突的直跳,有些害怕,有些躲避,掙紮嘶吼著要浮出水麵來。
“影子,去告訴二長老這裏誰說了算。”
秦牧也懶得再去和這些人費什麽口舌,有的時候,必要的一些手段還是要有的,男子的眼窩沉沉,說不出來的壓抑。
影子,如他的名字一般鬼魅的存在,在秦牧聲音落地的一瞬間,眾人隻是覺得麵前一個黑影晃動,之後,就是二長老寬大的身子,肥碩的肉與大理石地麵接觸的聲音,在安靜寬敞的會議室裏格外的突兀。
所有的人,麵色都是一陣的煞白,有些膽小的,甚至都開始打著牙梆子,多少人都開會後悔,不該去惹了這個年輕手段厲害的少主。
秦牧懶洋洋的抬了一下眼皮,環顧了一下諾大的會議室,對於在座人的反應似乎還是不太滿意,嘴角邪肆的一勾,眼裏的薄涼越發的明顯了。
“我還真的不知道秦家的家主什麽時候說話這麽沒有力道了,今天還有誰有什麽問題的最好一次的說了出來,我沒有這麽多的時間,陪著你們開這些無聊的會議。”
說完,男子緩緩的起身,每一細節都做到了最極盡的完美、高雅、金貴、風度,都是淋漓盡致的演繹,牽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眼神。
男子踩著風度翩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會議室的下手邊,二長老躺著的地方,猶豫了一陣子,彎下了身子,看似是對著二長老說的,實則聲音足以讓在會議室裏的每一個人都聽見。
“二長老,你還以為我會是當年的秦鈺嗎”
一句話,原本痛苦的苟延殘喘的二長老,鬆弛的麵部肌肉,抖動的更加的厲害了。眼睛睜得前所未有的大,似乎看見死神踩著優雅的步伐,來接他一樣。
渾濁的泛著黃色的蒼老眼神裏,全是驚恐的表情,多久,這張臉上都沒有這麽精彩的表情了,歲月的幾點,太多醜陋的事情,已經磨完了,這個逐漸被利欲熏黑的靈魂,沒有了良知。
這一刻,明顯的黑暗之中有一個細縫在龜裂,二長老,呼吸都有些困難。掙紮了好久,隻是說了一句”原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也沒有多早,隻是你覺得同樣爛俗的招數,用在父子倆的身上都會奏效?還是太看不起秦這個姓氏了”秦牧看似風淡雲輕的一句話,說的是咬牙切齒,真的是恨到了骨子裏。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到底是有多狠毒。用了離間的手法,當年的秦鈺和甄凡因為這樣分離多年,如今,也想他和畫知也承受如此的痛苦嗎
秦牧心裏永遠的刺,就是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甚至在秦家一家人的心裏這個分別的七年都是不能碰觸的傷疤,更是秦鈺這一生致命的傷口,他最愧對甄凡的事情。
這也是秦牧抓著畫知抓的這麽緊的緣故。
輕輕地挑起二長老做工考究的花裏胡哨的領帶,秦牧的眼裏一陣的嘲諷,鋒利的如同刀子直接的刺入二長老的心底。
”還真是不服老啊,可惜,我秦牧就是要高訴你,不是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男子都如同二長老這樣的幸運,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給戴了一輩子的綠帽子,也不是每一女人都像那個女人那樣的不知羞恥,你這是何必呢我能理解是心裏扭曲嗎”
秦牧狀似無疑之間透露出來的消息,無疑就是一磅巨型炸彈,在眾人的心裏炸響。我盯著屏幕更是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有這一個個隨之而來的消息又是什麽?
第二個秦鈺指的又是什麽?林存的出現也是別人蹩腳的安排嗎?秦牧剛才痛苦陰鬱的臉色似乎就在我的眼前,之前的種種,怪不得,他一心一意的要把我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原來外麵的世界真的是豺狼虎豹,有些疼痛,有些失去,能避免就避免,因為人生太長,得償所願太難。
眼淚,模糊了雙眼,我的視野裏就是他冷漠高遠的背景,拉出了一個世界的權利,心卻是疼的,顫的。他,走在今天的位置上,康莊大道,到底背負著多少我畫知還不知道的承重,他愛我深到如此,我又何德何能?
從一開始我就成了他的軟肋,很多事情的發展也許本就不是我看到的模樣。之前,懷疑他利用我作為誘餌,讓一些人的野心,浮出水麵,懷疑他利用我年少的感情,懷疑他在用林存逼我,愛上他。
現在想來多悔恨,揪心,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畫知啊,你可隻是聰明的很啊,怎麽就去懷疑他了呢?秦牧,你心心念念的女人這樣不堪,玷汙了你的愛呢?(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