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婉心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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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向晚端了粥進來才發現嶽沉婉還呆在浴室裏,忙走進去一看,嶽沉婉睡在了浴缸裏,溫熱的水裏,她歪著頭,泡沫掩蓋了身體的大部分,隻有一張粉白的小臉,看上去羸弱明媚,他哭笑不得的拿了大浴巾將她抱出來,小心的擦幹淨,又用幹毛巾一點點擦幹她的頭發,整個過程中,嶽沉婉一直酣睡著,薑向晚心中一動,輕巧的剝開浴巾,露出裏麵瑩白嬌軟的胴】體來,原先蜜色健康的膚色不見了,因為長久的養病,成了瑩潤白皙的膚色,整個後背的皮膚和肩胛位置的銜接處有些不同的色澤,那是植皮留下的,小腹上有一道15厘米左右淺色的疤痕,是開腹手術留下的,這樣遍布破碎傷痕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可在他的眼睛裏卻是那麽美,那麽,讓他情難自已。

    在吵醒她還是滿足自己的欲】望之間權衡了片刻,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色很不好,蒼白、憔悴,眼下有濃重的青色,她很累,為了這個案子,這半個月她幾乎沒有好好睡過,他費盡心血把她找回來,卻還是不能給她平靜安逸的生活,甚至還要為了大哥的死讓她殫盡竭慮。

    她恢複記憶的這段日子裏,他們沒有談過,彼此默契的借著忙碌回避著,他清楚的知道,即便她真的原諒了他,他們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那些清澈的愛戀摻雜了欺騙和謊言之後,成為彼此心中再也難以逾越的鴻溝,無猜甜蜜的歲月早已開到荼蘼,歲月倏忽,他愚蠢的弄丟了那個明亮他人生的傻姑娘。

    可是,怎麽辦呢?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即使那傷痕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刻在她淡漠的眼睛中,即使她恨他,不再相信他也不再愛他,他還是不願意讓她自由,隻要想到她離開的日子中,那些日夜不停糾結刻骨鑽心的悔恨,他就覺得心髒處有被撕裂的痛楚,仿佛有人拿著巨大的錘子,一下下在他心上鑿著,鑿的他疼痛難忍血肉模糊。

    這場盛宴薑向晚吃的心花怒放,吃的心滿意足,一直吃了五個小時,才算偃旗息鼓,被吃的嶽大小姐抖著腿走進浴室,熱水澆在身上,腿間有些刺痛,她走出來時,動作都有些不協調。

    薑向晚忙把她抱上床,翻箱倒櫃的找出消炎藥膏來給她塗上。

    “對不起,太久沒做了,我有點控製不住,弄疼了你吧?下次不會了·······”薑向晚的臉色緋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從剛才的老流氓一下變成了小白兔,還真讓嶽沉婉嚇了一跳。

    “我簡直懷疑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你,剛才你不狂野的不行了,怎麽說都不行,這會兒裝什麽羞澀?你人格分裂吧?”嶽沉婉被做的渾身散架了一般難受,心裏不痛快,嘴上就刻薄起來。

    薑向晚的對她的刻薄完全免疫,隻要嶽大小姐高興,說幾句罵幾句算什麽。

    “是,是我不好,我看看,哎呀,都腫了,對不起,寶貝,我錯了,我下次給你用嘴行嗎,保證不弄傷你········”

    “滾,我要睡覺,”嶽沉婉對無恥的流氓沒法對話,氣的咬牙切齒,一腳踹過去,卻被流氓接過腳丫,又在腳背上親了一口,道:“別睡啊,你都一天沒吃飯了,我去把粥熱熱,你吃點再睡好不好?”

    嶽沉婉確實餓的肚子直敲鼓,一晚上加一上午沒吃東西了,還做了幾個小時的運動,實在太耗費體力了。

    她換了件淺黃色的寬鬆鏤空線衫,白色休閑褲,半幹的秀發隨意的披在肩上,看上去清新明媚,跟著薑向晚下樓去廚房吃東西。

    正好看見正在吃麵的薑向陽,袖子卷到手肘,白襯衫的口子就係了兩顆,露出大半個胸脯,警服褲子皺巴肮髒的向民工。

    “二哥,你怎麽回來了?”

    “媽的,查遍了所有屬於何遠名下的房產,連個毛都沒找到,我累的不行了,先回來歇歇吃口飯,對了,阿婉,你有沒有夢到什麽?”

    夢到什麽?我夢到個毛線啊,你弟弟壓根就沒讓我睡覺好不好?老娘現在都快累死了,晚上你抓我義工,跑去跟案子,累了一宿回來,你弟弟也不讓我歇著,沒完沒了的折騰我·······

    嶽沉婉越想越來氣,一隻手拿著湯匙喝粥,另外一隻手在薑向晚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薑向晚渾身一緊,險些叫出聲來,半晌,他側頭,清澈妙目微微一轉,附在嶽沉婉的耳邊,輕聲道:“你這麽一掐,我就有反應了,你摸摸·······”他濕熱的呼吸吹在她耳邊,一隻手還拉著她的手放在他堅硬的位置上,嶽沉婉瞠目結舌,剛剛瘋了五個小時啊,這會兒居然又這樣,大哥,你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的節奏嗎?

    薑向陽等了半天沒有人搭理,看見弟弟和媳婦眉目傳情,還親熱的說著悄悄話,一副旁若無人的曖昧,心情頓時沮喪了,想想自己也有半個多月沒跟女朋友聯係了,也不知道那丫頭得氣成什麽樣?還是回去打個電話哄哄吧,自己這個電燈泡太亮了,還是回房間哄女朋友去吧!

    吃過飯,薑向晚心情大好的送妻子上床睡覺,然後精神抖擻的去了公司。

    嶽沉婉幾乎是沾了枕頭就昏睡了過去。

    夢裏果然出現了崔枳和大花,兩個人臉色灰白,被繩子死死的捆在兩把凳子上,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子,水是漆黑的,裏麵似乎浮沉這什麽東西,崔枳和大花不停的彼此幫扶試圖解開對方手上的繩子,弄了很久,終於解開了繩子,兩個人開始研究門,是一扇堅固的鐵門,從外麵被鎖住,兩個人試了很多方法,都打不開,這裏似乎很冷,兩個人的嘴唇都是青紫色的,不停的搓著手。在試過很多種方法都無法打開門之後,又冷又餓的兩個人靠在一起取暖,崔枳鬱悶的跟大花說:“這下操蛋了,咱哥倆估計是要撂這兒了!怎麽辦,我剛娶了媳婦兒,還沒要孩子呢,我們老崔家要斷後啊!”大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唉,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你好歹還娶了媳婦呢,老子我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我更虧!”倆人互相抱怨了一會又罵了一頓何遠,最後,大花忽然道:“對了,那個水池裏到底是什麽?我看隱約的好像有東西,咱倆看看吧,也許能有出路呢?”兩人一拍即合,跑到水池邊找了一會,發現有個長長的鐵鉤子,兩人把鐵鉤子扔進池子裏,池水黑黝黝的,散發著一種刺鼻難聞的氣味,兩人不知道池水是什麽水,怕有腐蝕性,都隻在池子外麵站著,鐵鉤子在水裏來回轉悠,終於一滯,大花興奮的用力往上拽,發現居然很吃力,崔枳也幫忙,兩個人用力將鐵鉤子拽上來,發現是一個長形的東西,等那東西拽到跟前一看,居然是一具赤】裸的青黑色的屍體,大花向後退了一步,感覺胃裏直翻騰,罵道:“操,何遠這孫子真他媽的變態,在水池裏泡一具屍體什麽意思?”崔枳仔細的看了看,忽然道:“這個,好像是鄧果啊?”

    “再打撈看看,我感覺這水裏麵應該還有·······”

    沒一會,兩個人又陸續用鐵鉤子勾上來四具屍體,都是女性。

    大花恍然:“這裏是何遠用來存放屍體的地方,媽的,這變態的家夥特意弄這麽個地方,肯定是非常隱蔽的,老崔,咱哥倆估計真要撂這兒了········’大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沮喪,他十九歲加入警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被犯罪分子困在一個地方等死的狀況,這裏麵溫度很低,兩個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喝了,估計在這樣的溫度下,兩個人不吃不喝,最多也就能撐上三天。

    崔枳性情樂觀,身體素質也好些,拍拍大花道:”我媽年初的時候找了個特有名的師傅給我算過卦,說我這人吧,是個有厚福的,福壓百禍,遇難成祥,放心,跟我這麽有福的人在一起,你肯定能出去!“

    大花白了他一眼,雖然根本不信,可人處在這樣的絕境中,總是會不自覺的給自己找點希望,希望自己還能活下去·······

    根據嶽沉婉夢中所見,薑向陽讓人排查了植物園附近所有水池的地下室,終於在第二天中午找到了崔枳和大花,兩人都被凍得青紫,不過性命無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