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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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大約等同於前世的唐朝時期,環境方麵還沒有後世那樣糟糕,塞外草原也沒有後世那樣大的風沙,沙漠的沙化麵積也沒有以前大。
塞外畢竟是塞外,嚴酷的氣候始終不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小夭和東方虹在篝火晚會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在建銀州城;兩人帶著各自的隨從騎馬和小山東方玉同行了兩天,第二天傍晚遇到了小魚兒等人帶來的兩輛延陵軍車。
小魚兒和小鯉魚一人駕一輛馬車,車上分別載著謝瑤環和另一個衙役,後麵是好幾個村民幫他們趕著的馬隊,因為他們當初走的時候把馬匹全部留在了那個驛站裏麵。
一晃好多天過去了,他們終於和主上的大部隊見了麵,他倆終於見到組織的感覺,利索的跳下馬車行禮,“見過主上!”
“免禮!”小夭看了看自己這一大隊人馬,趕緊讓大家就地安營紮寨準備晚飯和過夜。
她找了一大塊岩石,正好可以多人坐下開座談會,“你們倆快說說我們走了以後的事情。”
“是,主上!當初你們走了之後我們也沒有啥事兒做,謝瑤環一直扮演孝順兒子,平日裏沒事兒就和我們鬥鬥山賊,早上一起晨練;白天去山林裏麵打獵,獵物吃不完拿到集市上去換了糧食和蔬菜,等了大半個月才等到主上讓人帶出來的書信,那個老婆婆的真兒子和孫子一起回去了,聽說要帶著老婆婆到山裏麵去生活……”小魚兒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小夭,似乎是征求她的意見。
小夭點頭道,“應該是的,謝二牛父子現在已經是西涼女族的合法男住民,老太太沒有說什麽故土難離吧?”
謝瑤環說道,“似乎有一些故土難離的意思,隻是老太太的老房子早就無法住人,山洞裏麵也是簡陋不堪,如果一大家人要住在那裏,要重新修建房子才行;謝二牛就說現在他娘子娘家有事情離不開,他先帶著老人家去山裏一起住,山裏房子好,糧食也多,要等他娘子把家事處理好之後老太太如果還是想出來住,他們就會帶著全家一起出來。”
小夭感歎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謝二牛一家人也算是圓滿結局,隻是可惜了那禁地山洞裏麵的無數冤魂……”親自去看過那裏的環境,小夭的心態還是和別人不一樣。
東方虹細心的安慰她道,“你也無須傷懷,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控製的,如今因為你的原因,改變了那西涼女族的命運,已經救濟了許多活人,這已經是無上的功德了。”
小魚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拱手對東方虹和小夭問道,“對了,虹世子,主上,老和尚怎麽樣了,他們師徒可有相見?”
東方虹搖搖頭,“老和尚和我一起來了關外,我派了一百士兵給他單獨在山林裏麵一直尋找,後來因為山林裏地震的原因,老和尚還算有了佛祖的指點,帶著那一百士兵成功逃出深山,也僅有幾人受傷而已;前幾日和娘子她們見了麵,聽說小和尚已經得救,還找到了父母親人,老和尚就放了心,他不打算再去看望小和尚,出家人四大皆空,他獨自離開這裏去江南延陵長見識了,至於對小和尚,也隻能說師徒倆有緣自會相見……”
小白魚最快說道,“哦,我若是小和尚,肯定就不去和師父一起當和尚了,在家裏有女王母親和疼愛自己的父親,還能娶到嬌妻美妾,何必再去過那種苦行僧的日子。”
東方玉卻搖頭道,“我可不這麽想,我預感小和尚最終肯定會去延陵找他師父的……”
東方玉這話成功的讓大家的注意力到了他身上,東方虹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小和尚,如何能懂得他的心裏所想”
“我雖然不是他,可是我能對他感同身受……虹哥你是不會懂得……”
東方玉後麵沒有說出口的是因為,大家同為男人的某種堅持,小和尚是個相當執著的人,如今的小和尚已經動了凡心,但是他始終無法得償所願,因為他愛慕的女子已經是別人的妻,所以他會陪著家人過一段時間,然後選擇繼續和老和尚修行。
東方玉這是將心比心,他現在每天看到堂哥和小夭秀恩愛,他的心裏越是滴血,越是放不開,始終想要堅持到最後的時刻;小山暗中勸了他多次讓他另外喜歡個女人,他做不到,就是讓其他女人靠近他一點都做不到,曾經有兩個妖嬈的西涼女子想要靠近他,他也試著閉眼接受,當對方把身子靠近自己的一刹那,對方的味道和身體觸感讓他的心情頓時煩躁了起來,滿腔都是掩飾不住的暴躁,內力不受控製的把兩個靠近自己的女子震飛……
從那以後西涼的女子再也沒有一個願意靠近他;東方玉打算自己就這樣過下去好了,到了虹哥和小夭的婚禮之後再說,順心情而活,堅決不要因為湊合而娶妻,大不了像小夭以前的口頭禪那樣,‘本大爺孤身到老又如何,又不會危害別人’……
所以東方玉才能理解小和尚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出家僧人的身份是個好借口;小和尚以前做和尚是因為想要潛心修行學法,這次劫難以後的小和尚再次修行的話,應該算是一種對感情失敗的逃避。
東方玉現在唯一能安慰一點的就是,盡管小夭和東方虹兩人出雙入對,夜晚還同塌而眠,但是小夭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東方玉幾乎每天都會悄悄的問小蘋果,有時候他自己也會想辦法撩起小夭的袖子證明,那鮮紅的守宮砂還在提示著讓他不要太灰心……
人多了聊天就很有趣,眾人還在興頭上,那邊負責夥食後勤的人就過來請吃飯了;於是趁著最後一縷曙光,大家趕緊去吃飯。
飯後各自回了營帳裏麵休息,在主營帳裏麵有四個秉燭夜談的人,“姐,你們這麽少的人去東契丹的地盤,太危險了,要不再緩一緩,等我這次回去就辭官,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嫌我們人少,你來了最多多一個人而已,你手裏又沒有一支軍隊……”虹世子毫不客氣的打擊自己這個唯一的小舅子,他來了之後就是一個大大的燈籠,時刻阻礙自己親近娘子。
東方玉立即支持自己的死黨,“你說我們,你自己有嗎?”
東方虹輕輕一笑道,“我當然有一支三千人的軍隊,現在正在訓練當中,他們跟著延陵商隊去了延陵集訓了三個月,如今已經在過來的路上。”
說完後東方虹還驕傲的給東方玉拋了個媚眼,開始嘲笑這個牛皮糖一般的情敵。
“你是什麽時候做的這件事情?”小山也很驚訝,東方虹肯定把自己直轄管理的三千兵將全部派了過去,他也是個別有私軍的世子。
“就在今年的二月,我從關外趕回長安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為了以後新建銀州城的安穩,我派了兩個副將帶領三千人跟著商隊去延陵一路曆練,灼華大哥親自訓練,還回送了我一個新軍事指導員呢。”
延陵軍的編製配備全部都是小夭拷貝新世紀的軍隊,官職也是照搬新世紀那樣的職稱,其中指導員也是響當當的教導員,屬於軍事全能者。
東方虹越說越傲嬌,絲毫不在意那個指導員也是灼華看在小夭的份上給他的,這一次因為這邊的事情影響大,灼華在四月初離開長安的時候就已經和小夭商量好了。
“你們兩個已經獨掌一麵了,要學會全力運轉你們的頭腦,萬事要想到最糟糕的結局,這樣當有一天災難來臨的時候才不會亂了陣腳;這次你們回到長安一定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如果有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去問問家樂福購物廣場的青鳥大管事,知道嗎?”小夭開啟一個合格姐姐的嘮叨。
“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蛛絲馬跡?”小山看著老姐少有的凝重嘮叨,他內心也沒有以前那樣安心,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朝他襲來。
小夭看了看兩小隻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說道,“那是我自己努力探聽到的一些風聲,未必就是真的,隻不過多了些提防而已;現在還無妨大局,你們靠自己的頭腦去慢慢發現吧,人總是要長大,我管不了你們一輩子;人隻要活著就脫離不了塵世牽絆,做不了世外高人就隻能做一個耳聰目明的俗人;我從小時候到現在,從來沒有鬆懈過一天,時刻學習和了解危機意識,曆史的發展也免不了流血和犧牲,你們隻要睜大眼睛,用心去感受,你就會知道身邊的同袍有誰值得信任,誰又是別有用心……”
“……”東方虹看到小夭這樣杞人憂天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其實他也沒有探聽到什麽不利的消息,但是小夭的感覺是值得信任,他也隻好拉著她的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這樣也是一種無言的安慰和支持。
東雲的朝堂看起來是風平浪靜,那也隻是表麵上的樣子,黑暗之中於府已經來了不下十次的刺客,不是刺殺於新龍就是刺殺東方悅,獨孤求敗現在白天就住在桃花大酒店的頂級套房,晚上就在於府的樹上攆殺刺客,那些蝦兵蟹將碰到他的手裏,那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朝代的更替也代表著人類的智慧在前進,舊的製度隻是適合當時的國情,一旦國情和民情發生了改變,那麽舊的政策就無法帶給百姓更好的生活。
東雲王朝結束了以前五胡十六國的混亂,五胡十六國是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之一;那時候老百姓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許多人都後悔為人啊;東雲帝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揭竿而起,得到了世外高人的幫助,花了十幾年時間打下了整片天下。
然後就是開始治理天下,世外高人很聰明也很強大,一直給東雲帝灌輸仁慈指天下的理念,所以東雲帝並沒有像劉邦或者朱元璋那樣,登基之後就開始屠殺功臣。
東雲帝的子嗣算是單薄,隻有四個兒子,兩個公主;為了平天下隻有把四個兒子都封疆為王,讓兒子們去封地管理政事,然後兩個公主的駙馬也封為異姓王,代為管理封地政務,等到公主生的兒子成年,可以直接封王接替駙馬管理封地的政務,其中北庭王慕容家就是第一代公主駙馬的後代。
雖然也有發生幾起暴亂事件,因為雲帝兢兢業業,很快就鎮壓了暴亂;最後雲帝勞累過度才四十多歲就英年早逝。
雲帝駕崩前立了一個神秘的國師,專門教導雲帝的太子,這個國師權利高到可以直接罷免皇帝;不知道雲帝為何那樣信任那個國師。
神秘國師也沒有負了雲帝所托,把太子教導成一代明君,太子這一輩子嗣算是較為豐富,有十幾個兒子,各自成年後就去了封地駐守,國家算是步入軌道,神秘國師這才功成身退。
神秘國師退位之後把職位傳給了自己的徒弟李家嫡孫,李家嫡孫繼位國師之後,就已經失去了罷免皇帝的權利,隻有管理國家祭祀,外加一支原來國師手下的東北軍;傳了三代就到了現在的李國師,這個李國師看似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實則陰險狡詐,這是對手送給他的形容詞。
現在教導太子的任務已經轉移到了太師身上,算是開始變相削薄李家國師的權利,國家越是穩定,越是不需要太多功高震主的人,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因為那個神秘的國師影響還在,好多有野心的人都不敢輕易嚐試造反。
四十年前的東方運是僅有的一個成功造反者;他硬是憑著自己的人脈和好運,把魚米之鄉搶到了自己囊中,開立了南晉國,聽說雙方在大江之上打最後一仗的時候,居然有天神下凡來阻止他們操戈。
天神讓他們各退一步,南晉和東雲井水不犯河水,兩國用五十年時間來比拚,誰能讓百姓更富足就讓另一方並入國土之內,然後俯首稱臣,誰都不許反悔,當場寫下聖旨作證;神仙說是到時候也要親自降臨監督,因為神仙有逆天的法力,所以人間的兩個皇帝莫敢不從。
後來東雲帝和南晉帝都一個勁兒的發展國內經濟;前麵四年雙方都打了仗,算是元氣大傷,現在正是恢複元氣的好時候。
現在國家的土地大部分都在權貴和百年世家手裏,世家在南北朝到隋唐時期起著不可磨滅的影響,他們連皇帝都敢不放在眼裏,讓皇帝對那些世家愛到骨髓,同時也恨到骨髓,因為世家削弱了皇帝對土地和文化的掌控。
東雲國看到南晉改革後的新政,政績算是突飛猛進,國力日漸上漲;東雲帝急了,眼看五十年之約快要到達,自己這邊還止步不前,對方已經飛上青天。
所以於新龍提出的新政加上督撫製度,皇帝頓時茅塞頓開,不顧幾個親王和世家的反對,堅決立了於新龍為左相,把朝廷的封疆製度改為南晉一樣的新督撫製度;為了平息朝臣的心態,立了柳太傅為朝廷的右相,管理全國的讀書人。
漢中王為戶部尚書,中山王為吏部尚書,蜀王為禮部尚書,北庭王為兵部尚書,還把身體不便的魯能王從封地召回,擔任了工部尚書。
太子的宮殿改為東宮,以後就是太子的專門住所,裏麵配備有最頂級的帝師,還有頂級的生活配置;直到皇帝駕崩後太子才從東宮入住飛龍宮。
二皇子封為齊王,在兵部擔任左侍郎一職;三皇子封為楚王,在禮部擔任左侍郎一職;四皇子封為燕王,在戶部任左侍郎一職;五皇子封為韓王,在刑部任職左侍郎一職;六皇子封為趙王,在吏部部擔左任侍郎一職;七皇子封為魏王,在兵部擔任右侍郎一職,八皇子封為秦王,在禮部擔任右侍郎;九皇子還沒有十五歲,算是未成年,不封王也不擔任官職。
總體還算公平,讓老一輩的王爺擔任尚書,管理著幾個侄子侍郎做事;凡是年長的皇子要帶一個年幼的弟弟一起做事,也是有利於兄弟團結,更有利於兄弟競爭。
東方玉這一次因為查案有功,加上他的皇族血脈,皇帝特意封他為東北巡撫,領了官印和金冊就要立即啟程過去上任,他管理著後世東北三省的政務。
按照前世的曆史,東北三省大半都在塞外胡人手裏掌控,東雲帝開國的那一代,這三省的地盤就被神秘國師強行從胡人手裏打下來,他自己手裏的兵馬親自駐紮,後來歸慕容家和國師共同管理軍務,所以東雲國的國土和唐宋時期有所不同。
於小山也是因為皇帝對他有個好印象,所以擔任了幽州知府,管理燕京周圍的差不多大省的土地,算是後世一個省的省長職務;他和東方玉還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雙方必須合作;兩人又是結伴而行,立即動身去了東北方。
同時為了不得罪慕容王族,皇帝讓北庭王世子慕容輝擔任蜀地和陝北地方的巡撫,朝廷原來的官員也都長了俸祿,各自按照需要外派了出去,為了避嫌,官員們需要異地上任,同時四年一個輪換,有了重大功績,皇帝會格外加封爵位。
外派出去有一半的老臣,也有一半的新臣,朝廷上朝的剩下一半的老臣,添加了一半的新臣;把王爺們前所未有的都聚集在長安上朝。
王世子幾乎全部外放巡撫之職,另外再提拔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擔任總督,一個總督管理兩個巡撫,一個巡撫管理兩個知府,一個知府管理十來個縣令,一個縣令管理兩個縣丞,以此類推……
朝廷還加了公、侯、子、男等爵位,用來獎勵政績突出的大臣;爵位享有額外俸祿和榮耀,一般可以傳三代,還有一種世襲罔替的爵位,現在都擺在眾人眼前,看誰能拿下了。
左相和右相是百官之首,合力引領文武百官為東雲王朝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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