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古墓中結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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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鼠們抬著封憶走在前麵,我緊跟其後。又經過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旁站立著兩排瞪著血紅眼珠的‘人’,我看到無數的血紅眼珠像要從眼眶中瞪出,很想用手把它們擠回去。
耳邊聽到有人在唱歌,唱的聲音很糊也很雜,不過調還是挺好聽的。我站著聽了一會兒。鼠們似乎沒聽到一般,繼續快速地往前走著,它們把尾巴抬起,腳爪放輕。所以四周隻聽到輕輕地腳步聲,應該是我自己發出的。
前麵的路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清。我的腳碰到了不明物體,我取出夜明珠照亮了黑暗,可是不照還好,一照我自己的魂快飛了,我看到麵前是一具棺材,一個穿著豔麗服裝,皮膚凹陷幹枯的女子坐在棺材蓋子上,腳時不時晃著,嘴裏一動一動地,那歌聲就是她的傑作。此時我與她麵對麵站著。夜明珠照著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珠在轉動。我嚇得差點快死了!
我看著那具女屍,她的眼珠看著我,對我詭異地笑著,兩手成爪向我伸來。我怕她向我撲過來,往後退著退著,結果後麵竟然不是平路我一腳踏空摔了下去,我慘叫著卻無處可依托,我叫著封憶的名字才想起他還暈迷不醒。
猶如過了一個世紀般地下墜,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呼風聲,我認命地閉上雙眼。當停止*時,發現自己掛在一根突出的樹幹上。我睜開雙眼,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肉不疼的,腦袋也發脹昏沉沉的。感覺有液體流出,用手摸了一下粘乎乎的在鼻翼旁聞了聞,才發現自己流血了,好疼!把裙子撕下一條憑感覺把傷處包紮好。還好這樹幹離地麵不高,努力地把腿伸長夠著地麵了。
腳下的泥土鬆軟軟的,就如懸崖底部的地麵一樣,我到處摸著想找到出去的路,可是石壁上濕噠噠的長了很多青苔,手隻要一用力就滑下去了,我扯開嗓子大喊:“有人嗎?救命!”可是回答我的隻有山穀的回音。
我又冷又餓又怕,蹲在角落裏。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我想睡了。我聽到有人走在濕地的聲音,撲哧撲哧地輕響,我不敢出聲,怕是僵屍或是怪物。我很順手地摸了摸腰間,可是卻沒摸到玉兒,我才想起封憶跟我說過:‘現在我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誰也離不開誰。’原來是這麽回事,沒了依靠,我覺得生還沒了希望------。
我迷迷糊糊半睡半清醒間,感覺有人在慢慢靠近我,我把《金剛經》抱在胸前給自己壯膽。一片佛光中我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黑影,他輕聲跟我說:“我來帶你離開這兒,你先把經書收起來好嗎?”我警惕地說:“你是誰?”那人說:“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讓你答應一件事。”
我猶豫著,他說:“我雖是鬼,可是也是個有節操的鬼,不會對女孩子無禮的。”他看著我繼續說著:“我就是你之前看到從石棺中爬出的人,可是我出去後又回來了,看你不怕經文,覺得你一定有過人之處,我看到你摔下來,所以我想跟你談條件,如果你答應帶我出去,我就帶你離開這兒,怎麽樣?”
我想了想說:“可以,但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就是我的同伴暈了,你要把他救醒,否則一切免談!”我打賭,這人是實在想出去得慌了。
那人小聲嘀咕著:“女人就是麻煩!好吧,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一切都是為了自由。”他伸出手說:“你抓住我的手,別又迷路了。”
我牽著他的手,冷冰冰的透心涼。他跟我說:“女人,你生病了,得趕緊找大夫了。”我用手摸著額頭,才發現真的發燒了,而且還不低。他一路上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停,我一路上聽著他嘮叨,心裏煩死了,可是卻不敢發作。
這家夥跟封憶一樣會騰雲駕霧,不過在這陰森森的古墓裏沒有雲霧讓他利用,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虛幻的劍,念了幾聲咒語後帶我上了劍。劍剛開始左搖右晃的,他跟我說:“不要介意啊,我在古墓裏休息太多年了,這把劍都跟我不熟了。”他又加念了幾句咒語,劍才穩當地一飛衝出深穀,落在平地上,幻化成一盞燈持在那人的手中。
他牽著我的手鼻翼聳動著說:“那群老鼠是往右邊前進的,也不知道那些家夥多少年沒洗澡了,身上的怪味快把人熏死了。”我想到那具會唱歌的幹屍,跟那人的身體靠近了一些。那人還在自吹自擂地說:“我這人啊,全身都是優點,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知過去曉未來,所以被關在棺材中那麽多年我一點也不無聊,我經常在裏麵看電視,玩電腦。厲害吧?”我瞄了他一眼說:“你就吹吧,還電視、電腦呢。”什麽,電視?電腦?我努力想看清這黑影說:“你是不是也跟葉宇軒一樣在現代犯了錯被人罰到古代來的?”
他不屑地說:“葉宇軒是誰?不認識。到時讓我認識認識,一定也是個有趣的人吧?”我聽了他的話說:“對啊,葉宇軒剛好跟你成一挑,兩個都是話嘮!”那人聽了很不滿地說:“如果不是一路上我跟你說話,你早就成了古墓中的新成員了,你還得謝謝我呢。”
他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說了這麽久,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周軒,我生前是一名國師,天妒英才啊,我在二十歲前就在我們國家出名了,每逢出現幹旱、洪澇都是我出手擺平的,可是因為我總是無意間泄露天機,所以被人困在這兒多少年了?”他想了又想,幹脆就坐在原地,閉著眼睛想了許久才說:“可能有上千年了吧,或許不隻。反正是無數年了。”
他拍拍衣袍繼續走著說:“我浪費了太多年了,看看現在連身軀都不見了,小丫頭,你能不能給我找個身子?”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國師大人,您不是很厲害的嗎?”他繼續討好我說:“好了,小姑娘要大方點,以後才能找到好婆家是吧?你如果幫我這個大忙,我以後做牛做馬任憑你使喚,可以了吧?”我轉著眼珠說:“那就是說如果我幫你上身了,你就答應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是吧?可是無憑無據,我不相信。”
他搖頭晃腦地說:“有一種邪術,可以讓鬼魂與生人結鬼契,不過你可能會縮短壽命,要不要?”我想都沒想當場拒絕。
他還正努力想著辦法時,看到前方一隻老鼠在興奮地跳腳,隻見鼠王走到我身旁必恭必敬地說:“蓮花仙子,魔君我們給您送過來了。”它看到我身旁的周軒低頭彎腰行了一禮說:“國師,您好。”此時的周軒一身白袍無風自動,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如仙人下凡。
隻見他一本正經地說:“鼠王,免禮,辛苦你們了。”鼠王一聽表揚它了,樂得屁顛屁顛地說:“能為二位效勞,是爾等鼠輩的榮幸。”鼠王眼巴巴地看著我說:“蓮花仙子,您還需要我為您做什麽事情嗎?”我對鼠王鞠了一躬說:“謝謝你們了,再會。”說完,鼠王帶著一眾人馬消失了。
周軒來到封憶麵前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誅心狂魔嗎?嗯,夠帥!夠有型,很有男人味!可是他為什麽這樣半死不活的?據我所知,這魔王的壽命與天地同壽,天不老地不荒,他的壽命就無止境,難道出錯了?”他把手搭在封憶的脈搏上閉著眼沉思了一會兒,大叫著:“知音啊,原來不是我一人怕《金剛經》,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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