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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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深,清羽的呼吸變得均勻,看來是睡得熟了,楚沐笙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正在猶豫自己要睡在哪,看著清羽的睡顏突然呼吸一緊,方才還不覺得有什麽,現在夜深人靜隻覺得自己胸中有一股無名的火苗在燃燒,越燒越烈…

    楚沐笙順著清羽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灑下密密麻麻的吻,緊緊的抱住她,深吸了口氣,他還沒有接受自己,還是不能胡來,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第二日,清羽一睜開眼睛就覺得這個地方很是眼熟。

    這裏,是靜室吧?!

    清羽嚇了一跳,自己怎麽在這,昨天酒醉之後自己又做什麽丟人現眼的事了嗎。

    清羽本覺得這一夜睡得很是舒暢,如果她沒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紅印或許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

    清羽實在不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看樣子貌似沒有受到實質性的侵犯,終於鬆了一口氣,好容易心平氣和打開門,門外巡邏走過的穀雋一臉震驚,“三…門主…”

    “你家主子呢?”清羽故作鎮定,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什麽丟人的事,還是問問比較好…

    “在戚桐房裏…”

    清羽聽了頓了一下,瞬間換上一副笑容,“昨日宿醉,占了你家主子的房間,不想他原是與戚桐姑娘擠在了一處。”

    “門主,我家主子是天微亮的時候走的,並非整夜宿在戚桐姑娘那裏…”穀雋想要解釋,卻不知他的這個解釋更讓人火大,說的他家主子就這麽耐不住寂寞,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

    “煩勞帶路,我想對他道個謝…”清羽不知哪裏來的一股火氣。

    “是…”穀雋莫名有一種正室抓奸的刺激感,腳下的步子更是十分矯健。

    走到戚桐門前,清羽示意穀雋不要出聲,房門並未關,透過門縫可以清楚地看到楚沐笙在為人綰發,這模樣,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夫妻,果然,自己在此地真是不合時宜。

    清羽轉頭便走,“替我向你家主子轉達昨夜收留的感激之情。”

    “誒…”穀雋總覺得大事不妙,他往裏麵探頭一看,不得了了。

    “相爺…”

    楚沐笙這才發現外麵還有人在…

    清羽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火氣,腳下越走越快,身後的呼喊聲充耳不聞。

    “羽兒…”

    “羽兒,你等等我…”

    “清羽,慕容清羽,你站住…”

    楚沐笙一個飛身站在了清羽麵前,清羽抽出絆雲開始對他發起攻擊,楚沐笙繞開音波的衝擊,飛身到她麵前,清羽惱羞成怒,將絆雲做武器刺向楚沐笙。

    楚沐笙抓住絆雲,“羽兒,你怎麽了…”

    “你方才在為人綰發…”清羽直接說出心中的不爽。

    “是啊!”楚沐笙倒是供認不諱。

    “楚沐笙,你就不覺得惡心…”清羽冷冷的開口,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猛地抽出絆雲,氣呼呼的就走了。

    “相爺,您看這是不是玩大了…”穀雋扶額,他家主子屬於自己作死嗎,就為了看清羽吃醋的表情,搞成這樣…

    楚沐笙愣在原地,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小姑娘跑了過來,是沅兒,“叔父,姑姑走了,你不追嗎?”

    楚沐笙摸了摸沅兒的頭,嘴角勾起一抹笑,“穀雋,你說她這是吃醋了嗎?”

    穀雋內心:“爺,您心真大!好容易哄好的,怎麽就讓您又氣走了”

    血鳶門。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死亡穀開放的日子。

    死亡穀多猛獸,而這裏不少的毒物猛獸都是問筠親自豢養的。

    從死亡穀入口到出口,有無數條岔路,稍不留意便會迷失其中,成為猛獸的口中餐。

    若是不知這裏的凶險,隻看著景色,還是頗為宜人,鮮妍的花朵,繁茂的綠葉,清風拂過,花搖葉顫,滿眼的翠色令人心曠神怡,寥寥煙霧倒似個人間仙境。

    清羽年少時候最喜歡獵奇,最喜歡在這裏穿梭,往返於不同的小路,總能遇見不同的刺激。

    血鳶門的弟子又要進入死亡穀試煉了,血鳶門向來殘忍,進入死亡穀都是凶多吉少,這死亡穀試煉往常都有四個堂主陪著,或者有清悠清漠替補,隻是今年不同於常,眼看著筱鸞肚子變大了,藍貞受損的筋脈雖已經接了回去,但還是不適合這麽高強度的任務,喬芃正在忙著在死亡穀裏馴養毒物,隻怕難以分身,櫟臨則是負責守著血鳶門總部。

    清羽有些犯愁,這可該如何是好,這一千名弟子至少需要四人看守,大哥帶著羲和回古月了,二哥…清羽想了想歆烜的臭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至於涼音,還是算了…

    清羽難得閑暇,想要親自陪著這些弟子走上一遭,如此也算是填補上了一個空缺。

    清羽順著白小七的毛,她這幾日過於無聊,而楚沐笙又實在是太過粘人,二哥還特意來嘲笑了她一番,她才知那日她見到的不是戚桐,而是碧落的女兒沅兒,戚桐五年前就不在楚王府了,楚沐笙那天不知為何突然想學綰發,便將還在睡夢裏的沅兒拉了起來,接過被清羽撞見了,當時光線比較暗,清羽都未來得及看清便氣衝衝地走了。

    她知道後深覺尷尬,加上楚沐笙日日來求見,她更是躲著不見,奈何楚沐笙耐性實在是太好,一連半月,日日如此,她的酒癮上來了去喝酒,剛坐下就能看見楚沐笙坐到了自己桌子的對麵,她每次都是落荒而逃,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便打包了行李想回桃花穀待了幾日,可問筠惦記著死亡穀的試煉,便又將她趕了回來,好在鳳水比較體貼,讓她將白小七一並帶了來解悶,清羽此刻有些失神道,“七啊,你真不能走一遭嗎,你放心,那些野獸不是你的對手。”

    白小七嗚嗚幾聲,表示抗議。

    “七啊,你做神仙做到這份上也是難為你了…”清羽歎了口氣。

    “門主。”通傳的人走進來。

    “楚相又來了?”

    “是…”

    清羽正在發愁,突然有了一個極好的主意,瞬間將那日的尷尬拋之腦後,“讓他進來吧!”

    楚沐笙還是第一次走進血鳶門,看見清羽一臉壞笑的樣子不由得頓了下腳步,“要不,我改日再來…”

    “別啊,楚相大人難得來我這血鳶門,我正好有事要與你商談。”清羽一揮手,大門瞬間關上,楚沐笙咽了下口水,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羽兒,你有事便說,我依你便是…”

    “我這血鳶門有一批新弟子要轉正,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死亡穀試煉,我這還差幾個人護法,不知可否向楚相大人借幾個人用用。”清羽突然湊近楚沐笙的臉,“不知楚相大人意下如何。”

    楚沐笙突然想起了前幾日清悠的奇怪行為,清悠催促著清漠和宇文夢帶著羲和早日回古月安胎,還天天喊傷口又作疼,惹得歆烜日日給他擺了個臭臉…

    清悠還神秘兮兮對他道,“過幾日是個機會,你可要一擊拿下…”

    “不知門主以何種身份與我借人呢?”楚沐笙現在會意了清悠的意思,坐的十分端正。

    “有何不同?”清羽有些不解?

    楚沐笙道,“若是以血鳶門主的身份與我商討,那便是公事,我手下的人出任務自然要得到相應的報酬,這死亡穀十分凶險,還要照顧你那一千個弟子,費心費力,我要的也不多,隻要你們渺風閣一年的收入相籌。”

    清羽倒吸了一口氣,這人明顯是趁火打劫,渺風閣一年的收入,要不要這麽獅子大張口。

    “那另一個身份呢?”清羽強忍著自己要暴揍他的衝動。

    楚沐笙將她攬入懷中,清羽掙紮了幾下掙不開,索性放棄了,聽他如何解釋。

    “另個一個身份便是這楚相府的女主人,你我二人夫妻關係,若以黃白之物相論豈不俗氣,我隻要…”楚沐笙靠近清羽的耳朵,趁機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緩緩說出了兩個字,清羽聽了卻是羞紅了臉。

    楚沐笙說的是,肉…償…

    “不知羞恥…”清羽轉過頭,臉色緋紅,可嘴角卻明顯上揚了一個弧度。

    楚沐笙實在是愛極了她這副害羞卻又帶著慍怒的模樣,比五年前似乎更有趣了,讓他總是想靠近。

    清羽的身子突然扭轉了方向,嘴上被人輕啄了一口,被嚇了一跳,“你幹什麽…”

    楚沐笙一臉無辜,“你若是覺得吃虧,我讓你親回來…”

    清羽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一刻也不想多待,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節操了,臉麵呢,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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