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鬱先生,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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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君樂一言不發的吃著早飯,隻要鬱先生一動,小腦袋立馬抬起來,表情十分的嚴肅,一眨不眨的。
鬱先生拿麵包的手頓了,臉也黑的跟碳一樣,他後悔的要死,為什麽不鎖浴室的門。
宛岑直接鴕鳥狀,一點沒有勇氣去與兒子目光對視。
昨晚她手酸的要命,大腦一直不在線,心裏默念著時間的時候,浴室門開了,幸好她是背著手在後麵,要不她跳樓的心都有了。
宛岑偷偷看了一眼鬱先生,突然心情好了,還有比她更慘的,她很不厚道的想,以後鬱先生會不會嚇的不舉,至少昨天關鍵時刻是軟了。
宛岑又紅了臉,左手不自覺拿到了桌子下,死勁的蹭著衣服,昨天的一定不是她,一定是喝多了。
一頓早餐就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君樂一步不離的跟著媽媽進了廚房,媽媽洗碗他就看著,也不動,雖然不說話,可存在感特別的足。
鬱子岑換好衣服磨牙,一想昨晚宛岑隨後爆出的笑聲,深深的危機到了他的尊嚴。
君樂聽到腳步聲,耳朵動了動,斜了一眼鬱先生,抿著嘴。
鬱先生,“……”
他隻是過來看看,沒想幹什麽,最坑的莫過於自己兒子防著爹。
宛岑心虛的溜走去換衣服。
君樂出來見媽媽拿著他書包,從昨晚開始第一次開口,提醒著,“今天沒有課。”
宛岑,“啊”了一聲,她差點忘記了。
“對,今天樂樂說要去外祖父家。”
君樂點頭,“恩。”
宛岑摸著兒子的頭,誇讚著,“樂樂是好孩子。”
這孩子誰對他好,他比誰都清楚,大部分時間養在外公家,老兩口回來了,也是很孤單的,所以小家夥才想過去陪著。
鬱先生眼睛亮了。那是不是說這小子今天晚上不在?
君樂心裏哼哼了,眼睛直視著鬱先生,“岑岑,晚上記得接我回來。”
鬱先生,“……”
宛岑幹笑了聲,兒子的意圖太明顯,“好,晚上去接你。”
鬱子岑順了半天的氣,不能生氣,來日方長。
玉石軒
宛岑剛到設計部,周青青賊笑的跑過來,“岑姐,有你的花。”
宛岑,“……花?”
周青青羨慕的說:“是啊,花,一大束的玫瑰,我看有九十九枝。”
宛岑心裏有些小期待,難道是鬱先生的驚喜?
沒有女人不愛花,尤其還是戀愛中的女人,宛岑悲劇的想,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徐景瑞當初剛接手公司,忙的昏天黑地的,別提節日了送花了,再有哥哥的防範,更是沒機會,她隻有心裏偷偷羨慕別人的份。
宛岑壓抑著心裏的急迫,正常步伐到了位置上,果然夠大。
宛岑嘴角笑容越發的甜,可打開留言後,嘴角僵住了,鄭建洲?
“我不會放棄喜歡你的,不管你如何想,我認為再見是緣分。”
宛岑,“…….”
是她昨天表現的還不夠明確?
對於鄭建洲,宛岑的印象很模糊,好像個子一米八左右,長相?宛岑回憶了半天,沒記住。
26層
鬱子岑周身氣壓有些低,可鬱先生的血卻在逐漸沸騰,終於有了對手一樣的感覺。
楊峰擦了擦冷汗,繼續匯報,“今天早上,微博熱門話題突然消失,一夜間話題也新刷為,【惡性競爭,抹黑華清!】”
鬱子岑,“論壇如何?”
楊峰臉色好了些,“論壇依舊在封貼,不過水軍在炒,效果不錯。”
鬱先生勾著手指,“將華清被銀行拒貸的消息放出去,直指高層有問題。”
楊峰眼前一亮,崇拜的注視著老板,轉的快,還是早就計劃好的?“是,我這就去辦。”
楊峰走後,鬱子岑眼底興奮,兩天不到的過招,鬱博文裝了這麽多年終於不在隱藏了,這樣才有意思。
鬱子岑打給鬱爸爸,“比想象的要棘手。”
鬱爸爸也疲憊的很,“鬱家這麽多年,隱藏的派係終於按耐不住了,也不枉費鋪墊了這些年。”
鬱子岑勾著嘴角,“在昌盛的家族,終究會有不甘的人,隻是沒想到人倒是不少。”
鬱爸爸眼底燃著戰役,大笑,“這才有意思不是嗎?一次拔幹淨,鬱家才能團結延續,三十九年前讓他們藏了,該還債了。”
鬱子岑,“爺爺也是這麽想的。”
鬱爸爸聽到自己老子,幹咳了兩聲,反問著,“你呢,什麽時候公開身份?這些年偽裝的夠了。”
鬱子岑沉思了幾秒,“還不到時候。”
鬱爸爸不在意的說,“隨你,不過集團分了兩派,一部分還是支持鬱博文的提議,你要在下個星期拿出可行的理由,否則事情會複雜,矛頭會指向你。”
鬱子岑皺著眉,“華清這兩天負麵影響嚴重,這幫老家夥也要支持,有意思。”
鬱爸爸無奈,“已經開始分化了,沒辦法。”
鬱子岑,“知道了。”
鬱爸爸聽著嘟嘟的掛斷聲,撇撇嘴,這小子依舊不可愛。
鬱子岑微信傳來照片,鬱先生冷氣森森的,編輯著信息,“丟了。”
宛岑指尖調皮,“可是我很喜歡花。”
鬱先生黑了臉,“隻能收我的花。”
鬱先生字裏行間都顯示著我在吃醋,現在很生氣,在繼續這個話題後果很嚴重,宛岑很識時務。“遵命鬱先生。”
鬱先生,“以後在遇到類似的情況該如何?”
宛岑,“……丟了。”
鬱先生滿意了,難得發了個表情,第一個微笑。
宛岑噗呲笑出了聲,現在網絡上,這個微笑好像是勉為其難的意思,不過也和鬱先生形象符合了。
宛岑抱著花出去,周青青已經搬到宛岑身邊位置,“岑姐,你抱著花去哪?”
宛岑,“丟了。”
周青青已經知道不是岑姐男朋友送的,可惜的看著,“多好的花,就丟了。”
宛岑問著,“你要?”
周青青驚喜,“真的?”
宛岑點頭,“真的。”
周青青接過來,嘿嘿的笑著,“岑姐我家開花店的,拿回去底價處理了,賣了明天咱倆的中午飯。”
宛岑輕笑,“隨你處理。”
周青青放好花,“以後要是有人再送,就這麽辦了。一個月能省不少的午餐費。”
宛岑樂了,“你是掉錢眼裏了,哪裏會有人天天送花。”
周青青吐著舌頭,“也是,這一束小四百呢,天天就是一萬二,現在能送得起的都是二代,可不是普通職員送的起的,岑姐你同學是幹什麽的?”
宛岑回憶著,有些不確定,“好像是當老師了。”
周青青驚呼,“有編製的工資也不是很高啊,跟我差不多,在h市,也就夠自己花。”
宛岑不想在談論,“該工作了。”
中午西餐廳
周青青從進門就開始驚呼,“岑姐,太高檔了,我可沒錢。”
宛岑對於直白的周青青已經免疫了,“有人請,不用掏錢。”
周青青這才放心,有了白領的樣子,老實的跟在宛岑身邊。
宛岑一眼見到老哥,不過對麵的人,宛岑眨了眨眼睛沒看錯,付清華?
宛岑帶著周青青過去,周青青直接成了啞巴,緊張的,前麵的兩個男的,一看就是上層人。
伊玟哲也沒想到妹妹會帶人過來,輕笑著,“岑岑同事吧,別站著,快坐。”
宛岑示意周青青坐裏麵。
周青青幹笑著,“那個,岑姐我還有畫稿沒整理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宛岑直接拆穿,“你不是整理好給我了?”
周青青苦著臉,“岑姐,你不知道這是理由嗎?我先走了,真要在這裏吃飯,我會消化不良的,先回去了。”
宛岑,“……”
伊玟哲樂見跑出門的周青青樂了,“這是你同事?蠻有意思的。”
宛岑無奈的坐下,也忍不住笑了,“是,我助理,挺直白的小姑娘,心裏想的直接說出來,估計你嚇到她了。”
付清華插話,“要不是這姑娘純的要死,我都以為是為了欲擒故縱,加深印象呢!”
宛岑有些別扭,她和付清華好像沒那麽熟。
伊玟哲見妹妹疑惑,解釋著,“付先生,我的合夥人,背地裏的。”
宛岑腦袋轉不過弦,怎麽才幾日沒見,劇情還反轉了?
付清華挑著桃花眼,“別吃驚,你的功勞,不過合作後,我的決定是對的。”
宛岑更信得過自己大哥,“看來不單單是請我吃頓飯。“
伊玟哲笑著解釋,“也不算是,第一是不想瞞著你,希望你了解實情。第二當然是拉拉關係。”
宛岑,“……拉關係?”
伊玟哲點頭,“對拉關係,玉石軒八月末招標,所以想通過你來拿些內部資料。”
宛岑怎麽看,自己老哥先生都像是一隻狐狸,忍不住翻白眼,的確現在好多招標,說是公平起見,可現實往往很殘酷,能動用關係絕對不會吝嗇的,真的殺出重圍的,也是萬分之一,得,這回拉到她這裏了。
宛岑哼了哼,“你不是和鬱先生關係可以嗎?”
伊玟哲幹笑,“他最近很不待見我。”
宛岑,“……”
隻能怪自己老哥前段時間太囂張。
對於招標資料,這個倒是沒問題,反正也不會真的涉及利益,到最後還是會拚一把實力,當然也是鬱先生做決定,大哥的要求也沒有超過鬱先生的底線。
宛岑痛快的答應,“沒問題,現在可以說,隱瞞了我什麽?”
付清華用了半個小時,講了事情的經過,宛岑才知道竟然是付清華間接救了她,對他少了抵觸,不過印象也沒改觀,無利不起早,真心讓人喜歡不起來。
宛岑勾著笑。“付先生,子岑從來不會欠人情,既然你救了我,他應該會給承諾,我就不明白了,怎麽還求到我這裏。”
付清華一點也不尷尬,大方的很,“鬱先生的承諾當然要留著,這點小事就浪費了,太不值得。”
宛岑見過不要臉的,今天算是刷新了記錄,“嗬嗬!”
徐氏
徐景瑞從抽屜中摸出相框,櫻花節他和宛岑的合照,當年的他還很青澀,宛岑笑容還很甜美,指尖輕輕的觸碰著宛岑的臉頰,握緊了相框,他會替宛岑討回當年的一切。
辦公室的門輕輕的敲響,伊洛宣走了進來,“景瑞,下午該照婚紗照了。”
徐景瑞關上抽屜,起身,“走吧!”
伊洛宣掃了一眼抽屜的位置,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越臨近婚禮,她越發的不安,摸了下自己的腹部,她有底氣。
徐景瑞眼鏡片反光,注視著伊洛宣,意味不明的笑了。
玉石軒
宛岑午飯後到了設計部,站在門口退了一步,又看了一眼是設計部。
周青青正像個小蜜蜂一樣,圍著花束轉著。
宛岑到了自己座位上,一大捧的玫瑰花,心裏打?不會又是鄭建州吧!
宛岑打開留言,“我”
雖然隻有一個字,可宛岑就是能確定是鬱先生的。
周青青終於數完花,“101枝,最愛啊!”
宛岑小心收起來留言,疑惑,“什麽意思?”
周青青解釋著,“玫瑰代表愛情,101,又有最愛的意思。”
宛岑抿著嘴,手指撥動著花瓣,最愛嗎?這一刻,宛岑很享受被羨慕的目光,這是鬱先生給她的愛,又忍不住偷笑,鬱先生霸道又愛吃醋呢!
周青青一看明白了,岑姐男朋友送的,笑著回到自己座位上。
張琦捂著?子,“以後設計部是不是要變花房?一點都不為別人考慮,自私。”
宛岑已經習慣了,翻著白眼。
周青青發了扣扣,“嫉妒的。”
宛岑輕笑,回了個表情。
晚上下班,宛岑直接驅車到臨江路老宅區的外公家,而且已經通知鬱先生,讓鬱先生自己吃晚飯。
宛岑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置,剛停好車下車,還沒到外公家門口,就聽到外公中氣十足的怒吼。
“你們給我走,我不想在看到你們。”
宛岑一看,好些人站在外公家門口,連忙推開人群,外公已經進了院子,關上了大門。
宛岑看著門口的兩位老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兩位老人很落寞,但是穿著不俗,身後跟著兩個的應該是司機。
花白頭發的老人一眼看到宛岑,愣了下,隨後讓司機撿起東西,自己對著大門,“我知道這些年你都不原諒我們,可已經到了快入土的年紀,我不想帶著這份遺憾離去,老夥計,我會再來的。”
將外公,“滾,我不會見你。”
老人扶著老太太,看著對宛岑打招呼,“你是於琴的女兒吧!”
宛岑點頭,“是,您認識我媽媽?”
老人追憶著,“當時離開她才16歲,你和於琴很像。”
宛岑眨了眨眼睛,老人已經坐車離開,看來這位好像是外公的老相識,而且有很深的恩怨。
宛岑拍著門,“外公是我,岑岑。”
將外公這才開了門,見門口的老人已經走了,有些出神,“快進來。”
宛岑連忙進來,見外公沒有打算談的樣子,也不好開口問。
君樂來到媽媽身邊,扯了扯宛岑的手,指著外祖母正傷心著。
宛岑連忙進客廳。外婆在哭,而且是抱著照片在哭,這張照片宛岑很少看到,不過一眼能看出來是死去的姨媽。
將外婆見到宛岑,擦了擦眼淚,扯了個苦澀的笑容,“人老了,就是容易傷感,岑岑是下班了,外婆去做飯。”
宛岑按下將外婆,拿過手帕給外婆擦著眼淚,笑著,“今天我做飯,外婆嚐嚐我的手藝。”
將外婆楞了下,隨後和藹的笑著,“好,那今天外婆就等著吃。”
將外公隨後進來,和外婆低語著。
宛岑拉著兒子去了廚房,偷偷的詢問,“怎麽回事?”
君樂邏輯清晰的說:“剛才的兩外老人來,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變了臉,讓他們出去,我隻聽到,好像和死去的大姨婆有關係,而且很奇怪,岑岑,大姨婆為什麽不姓將,反而姓的錢?”
宛岑也驚訝,“我也不知道,大姨的事情外公很少提,媽媽也沒提過,好像死了三十多年,具體多久我也不記得。”
君樂鎖著小眉頭,宛岑輕笑,“別想了,晚上想吃什麽?”
君樂很乖,“今天做外祖父和外祖母喜歡的,岑岑做的飯,他們會很開心。”
宛岑捏了下君樂的肉臉,“好,樂樂去陪陪外祖母好不好?”
君樂點頭,“恩,我現在就去。”
宛岑用了一個小時才做好飯,都是好消化的。
將外公已經平和了,將外婆也從新露出笑容,“七年沒吃過岑岑做的飯了,今天要多吃些。”
宛岑鬆了口氣,幫外公盛湯,“以後我常來。”
將外婆,“好,好。”
瑞麗江畔
宛岑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半,開門鬱先生正坐在客廳工作。
宛岑疑惑,“怎麽沒書房?”
鬱子岑放下電腦,“等你們。”
宛岑被鬱先生直白的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可心裏甜滋滋的,“吃飯了嗎?”
鬱子岑勾著嘴角,“沒有。”
宛岑擰著眉,“不是讓你自己吃晚飯?”
鬱子岑,“沒你在吃的不香。”
宛岑,“……”
她怎麽感覺,鬱先生自從昨天開始,對她不在小心翼翼呢?
她是不會承認心內更喜歡這樣的鬱先生。
宛岑換好鞋,“我去換衣服,晚上簡單吃麵好消化。”
鬱子岑悄悄翹起嘴角,“好。”
宛岑去換衣服,君樂一言不發的站在鬱先生麵前。
鬱子岑大手用力的揉著君樂的頭發,緩解了心裏的怨氣,“你是攔不住的。”
君樂晃動著腦袋,不服氣的很。
十五分鍾,宛岑問了君樂不吃後,隻做了一碗青菜麵,拿到餐桌上,“子岑,麵好了。”
鬱子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來到餐桌,見到君樂坐著,黑了臉,“你剛才不是上樓了嗎?”
君樂拉著媽媽的手,“陪岑岑。”
鬱先生,“……”
這小子在報複他。
宛岑捏了捏兒子的手,對著鬱先生說:“快吃,要不該坨了。”
鬱子岑吃了口麵,詢問著,“從剛才進門你臉色就不是很好,出什麽事了?”
宛岑暖心鬱先生的敏銳,“還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也沒什麽,老一輩的事情。”
鬱子岑,“老一輩的事情?”
宛岑點頭,有些發愁,“是啊,今天外公發了很大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外公家是中醫世家,修身養性不用說了,基本從來都不會發火,可今天火了,我離開的時候,感覺二老還是強裝的沒事,有些擔心他們。”
鬱子岑挑眉。“可以從原因下手。”
宛岑鬱悶,“我當然也知道,可是根源是死了三十多年的大姨,我今天還特意打電話給老媽,結果媽什麽也不說,不過感覺挺氣憤的。”
鬱子岑來了興趣,“你還有大姨?”
宛岑點頭,“恩,不過死了好些年了,隻見過照片,還是以前灰白的,七十年代左右的樣子。”
鬱先生不喜歡宛岑皺眉頭,勸解著,“想不到辦法,最近就多陪陪老人,也讓他們寬寬心。”
宛岑,“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幾天晚上我都在外公那邊吃了,晚上你自己解決吧!”
鬱子岑,“恩。”
鬱先生吃飯,宛岑把玩著君樂的小手,嘟囔著,“大姨怎麽會姓錢呢?”
鬱子岑手頓了一下,錢?隨後又感覺自己想多了,幾口吃了麵。
宛岑刷了碗。她晚上也沒事,君樂今天難得不玩數字遊戲,宛岑陪著君樂坐在沙發上講故事。
鬱子岑坐在地板上,看著電腦,不時的打著字。
宛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鬱先生身後,忍不住問,“玉石軒要做網絡店麵嗎?”
鬱子岑回著,“不是玉石軒,是研究如何做購物平台,像是某寶一樣。”
宛岑更不解了,“拓展業務?”
鬱子岑輕笑,“是集團不是玉石軒,這些是往年的資料,以前沒接觸過,不過的確是巨額的利潤,但再有某寶等購物平台的情況下,在去發展的確不容易。”
宛岑坐在鬱先生身邊,說著自己的見解,“我從來不逛網購,可工作忙的時候也會有需求,但是網購的好多都是假貨,一點保障都沒有。其實可以從高端走起,不一定是要大眾,恩,像是大雜貨和精品屋的區別,當然以我的消費觀是這樣的想的。”
鬱子岑側頭看著沉思的宛岑,眼底讚色,“不錯,竟然能跟我想的異曲同工。”
宛岑,“……”
鬱先生是在誇自己吧!
鬱子岑抱起電腦,滑動著,“根據數據,假貨殘次品網購的弊端,當然也是追逐便宜價錢的問題,但是現在因為消費水平的提高,生活品質也高要求了許多,正好可以從這方麵下手,真品,還要實惠,折扣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宛岑靜靜的坐著聽著鬱先生的侃侃而談,難怪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現在的鬱先生就是如此。
晚上九點鍾,君樂已經睡著,宛岑剛洗了澡出來,電話一個勁的在響。
宛岑邊擦著頭發,拿起,大表姐?
宛岑還沒說話,耳邊各種低音炮,尖叫聲,震的宛岑耳朵嗡嗡的。
將悠然醉醺醺的,“岑岑,來接我,花園之夜。”
宛岑一聽擔心的要命,“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還去了夜店?”
將悠然嗬嗬笑著,“心裏難受,難受。”
宛岑有些懵,這還是她心目中的大表姐嗎?
鬱先生關了電腦,“誰的電話?”
宛岑放下,去換衣服,“大表姐的,讓我去接她。”
鬱先生不放心皺著眉頭,“我陪你去。”
宛岑點頭,讓她自己其實也挺打怵夜店的,“那你也換身衣服,咱們快點走,我擔心大表姐,她從來不去夜店的。”
鬱子岑跟著宛岑去了衣物間,進去就開脫。
宛岑傻眼了,“我先出去。”
鬱子岑脫了褲子,“又不是沒見過,不是趕時間?”
宛岑,“……”
花園子夜,宛岑站在門口變了變臉,誰能告訴她,花園之夜不僅僅是夜店,還是同性夜店?
這進進出出一對對的,都是同性,門口現在都還有舌吻的。
鬱先生已經黑了臉,不為別的,隻因為已經不知第幾個男的朝他拋媚眼。
鬱先生氣壓很低,寒著臉,“你表姐是百合?”
宛岑心虛幹笑,她的確前幾天才知道表姐喜歡女人,可到底是不是百合,她也不確定啊!
這時,一個短發可男可女的女人走到宛岑麵前,“小妹妹很純啊,第一次來?姐姐喜歡,跟我怎麽樣?”
完全無視了鬱先生的存在,眼睛放光的看著宛岑,就差把宛岑扒光了。
宛岑猛的退後的幾步,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個我不是,你誤會了。”
鬱先生冷冽的道,“滾。”
女人這才注意到鬱先生,一看男人不好惹,撇撇嘴進去了。
鬱子岑拉著宛岑的手往車上走,“回去。”
宛岑一聽完了,鬱先生這是生氣了,“別啊。表姐還在裏麵呢!”
宛岑態度堅決,不能丟了大表姐,那可是一直護著她的人。
鬱子岑壓著火氣,“一定要接她?”
宛岑點頭,“一定。”
鬱先生鬆手,“有照片沒,我進去。”
宛岑賠笑,鬱子岑又冷了幾分,宛岑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這時花園之夜門口咚的一聲,一個女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將悠然晃了晃身子,冷冷的說:“在幹動手,下次打折你的腿。”
女人半天才爬起來,看熱鬧的也退了一步,這回沒有人攔著將悠然了。
宛岑連忙跑過去,“表姐。”
將悠然見到宛岑,退了冷色,“終於來了。”
宛岑聞著嗆?子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擔憂的問,“表姐你沒事吧!”
將悠然擺著手,“我能有什麽事,走吧,上車去你哪。”
鬱子岑見到將悠然有印象,當年拚命追車的女孩,胸口的煩躁少了一些。
宛岑扶著表姐歉意的很,鬱子岑幫著開了車門。
車子啟動。宛岑抱著表姐,“今天送我回去住吧,帶著表姐不方便,你陪著君樂在家。”
鬱子岑後車鏡掃了一眼已經迷糊的將悠然,在不甘心也隻能同意,“恩。”
將悠然摟著宛岑,嘟囔著,“他怎麽會是男人?怎麽就是個男人呢?”
宛岑有了猜測,“……誰?”
將悠然喝多了,退卻了冰冷,格外的可愛,至少有問必答,“鹿汕,大混蛋,他怎麽是個男的?”
宛岑,“……”
她才發現自己搞了個烏龍,表姐喜歡是男人?不對啊,那怎麽去了花園之夜?
鬱子岑愕然,很快抓到為什麽鹿汕抽瘋似的留長發,臉鐵青鐵青的。
“表姐,你去花園之夜做什麽?”
將悠然晃著起身,“測試啊,看我是不是喜歡女人,媽的,都怪鹿汕。讓我以為自己喜歡女人,太惡心了,靠近我都起雞皮疙瘩,更別說靠近我了。”
宛岑,“……”
鬱子岑轉身,“給我下。”
宛岑指著自己,“我的?”
鬱子岑,“恩,我的沒帶。”
宛岑遞過去,隻見鬱先生熟練的撥著號碼,“清河路20號左右的位置,半個小時死過來。”
然後啪利落的掛了電話,宛岑,“……”
鬱先生停了車,開車門下去了。
宛岑不明,連忙下車,“怎麽停了?”
鬱子岑站在路燈下,“等人接你表姐。”
宛岑試探著問,“鹿汕?”
鬱子岑,“恩。”
鬱先生臉色不好,宛岑弱弱的說:“那是我表姐,交給陌生男的不合適。”
鬱先生冷笑,“嗬嗬。”
宛岑,“……”
鬱先生是什麽意思?
半個小時都不到,保時捷停在了路旁。宛岑隻見從車上下來一個穿好睡衣,頭發亂亂的男人,不是鹿汕是誰?不過形象不忍直視。
鹿汕沒想到會有除了鬱子岑意外的人,還是女人,尷尬的整理了下頭發。
鬱子岑青著臉,擋了宛岑的視線,聲音冷颼颼的,“你不會換衣服?”
鹿汕翻著白眼,“大哥,我還是病人,需要早睡,現在已經快十一點謝謝!”
鬱子岑不廢話,“人在車裏,你接走。”
鹿汕驚呼,“你大半夜就是讓我來接人?”
鬱子岑拉著宛岑往車邊走,“你不接別後悔。”
鹿汕跳到車前,車窗是開著的,一眼就看到將悠然,利落的開了車門,將人抱了出來,“你果然比我親哥都親。”
宛岑攔著,重複著邊個小時來一直說的話,“鬱先生這樣我好,那是我表姐。”
鬱子岑捂住宛岑的嘴,冷冷的注視著傻站著的鹿汕。“不走等我送你?”
鹿汕又看了宛岑好幾眼,心裏別提多癢癢,鬱子岑怎麽和悠然的表姐在一起,如果他沒記錯好像還有個孩子?孩子?
將悠然被抱著不舒服,鹿汕收了目光,帶著人開車走了。
宛岑這才能喘氣,大口的喘氣,有些想哭,“鬱先生,希望你今天別後悔。”
鬱子岑拉著宛岑上車,“我有什麽後悔的。”
宛岑係好安全帶,“表姐是跆拳道黑帶。”
鬱子岑啟動車子,“恩。”
宛岑再次提醒,“表姐其實很小心眼,記仇的很。”
鬱先生係安全帶的動作頓了下,“恩。”
宛岑最後道:“表姐不會放過你,當然也有我。”
鬱子岑挑眉?“你很在意她?”
宛岑點頭,“當然,從小表姐就護著我,還揍了欺負我的人……”
鬱子岑迅速的堵住宛岑芝芝不倦的嘴,直到宛岑喘不過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以後隻在意我就夠了。”
宛岑,“……”
第二日一早,宛岑是被電話叫醒的,拿著的手都在抖,就是不敢接。
君樂揉著眼睛,“岑岑,表姨電話。”
宛岑想了想,掛了。
君樂,“……”
宛岑推著兒子,“你該去晨練了,去叫鬱先生起床。”
君樂,“哦”了一聲下床。
電話又響了,不過不是表姐,而是大哥。
宛岑想了想接通,玟哲壓低聲音,“悠然來找你,可是看氣勢不對,你小心點。”
宛岑咽了咽口水,“臉色如何?”
玟哲,“跟冰塊似的,凍死人,不過好像殺氣騰騰的,你都幹了什麽?”
宛岑想哭,“不是我敢的啊,是鬱先生,真的不是我。”
玟哲,“說說經過,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宛岑言簡意賅的講了昨天的經過。
然後玟哲沉默,最後。“自求多福。”
宛岑麵如死灰的,下床找罪魁禍首,樓下沒有。
君樂指著衣帽間,宛岑跑了過去,隨後傻在了門。
鬱子岑先是一愣,隨後樓過宛岑利落鎖了門,嘴就親了上去。
鬱子岑見宛岑回神,鬆開了嘴,曖昧的低語,“原來想看我裸體,晚上看個夠,恩?”
性感的尾音,宛岑像熟了的蝦一樣,全身都紅了,“我才不要。”
說著開門出去,蹬蹬上了樓,她要靜一靜,心都要跳出來了,鬱先生性感起來,要人命。
君樂不善的看著心情很好的鬱先生,哼了哼。
鬱先生走了,宛岑才想起來,還有表姐的事情。
公司門口
今天宛岑坐的鬱先生車,不確定的說:“你確定沒事?”
鬱子岑,“恩,有我。”
宛岑安心了不少,下了車。
等到了部門,座位上依舊拍著花,鄭建洲的,宛岑翻著包,找著名片,可惜沒有鄭建州的。
周青青倒是開心,“岑姐又是追求者的花,昨天的回去買了三百五呢,再買了今天的,下個星期的午餐錢都出來了。”
宛岑低聲詢問,“青青,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周青青,“底薪五千,加上補貼有小六千,玉石軒的助理工資是最高的了。”
宛岑默算,鄭建洲頂天也就這樣,她又不喜歡,還是早說明白好。
上午,宛岑給表姐連發了n條說明昨晚的信息,然後一遍遍的承認錯誤。
大表姐依舊高冷的很,你發的再多,一條都不回複。
宛岑的心也拔涼拔涼的,鬱先生根本不靠譜。
宛岑起身去茶水間。
王可心和宋丹竟然在玉石軒,抱著文件像設計部過來。
宛岑本不想停留。想到鄭建洲,停下腳步。
王可心高興的跑過來,“宛岑,你在等我們嗎?”
宛岑客氣的問,“是這樣,你們有鄭建洲的電話嗎?”
宋丹一直低著頭,可抱著文件的手更用力了。
王可心想到同學會,“你同意建洲同學的追求了?”
宛岑解釋著,“不是,是我不知道他電話,希望他別再送花過來,賺錢都不容易,還是留在有用的地方比較好。”
王可心為了剛才胡亂的猜測,不好意思幹笑著,“我這裏有。”
宛岑記了下號碼,想了想,發給了鬱先生,她的回複沒有鬱先生有力度。
宛岑走了,王可心擔憂著宋丹,“你別想鄭建洲了,大學你就表白過,可結果他也沒放在心上,再見麵也是淡淡的,不值得你在等下去。”
宋丹攥緊了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26層
鬱子岑很滿意宛岑發來的信息,“繼續保持。”
宛岑忍不住笑著回複,“是,鬱先生。”
鬱子岑幹脆的打了過去,“如果在送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工作。第二,繼續。”
鄭建洲半天沒說話,“你在說笑?”
鬱先生嗤笑,“我從不說笑。”
鄭建洲啪的掛了電話。
鬱子岑嘲諷的放下,掐住最根本,沒有人不知道怎麽選擇,徒有其表的愛。
中午,大表姐的信息終於到了,“給你個機會,約上那個該死的男人,榆林苑五號包間見。”
宛岑放心了,大表姐這是原諒她了,反正鬱先生一定沒事,潛意識認為鬱先生無所不能。
榆林苑門口
宛岑下車忍不住擔心,“鬱先生,表姐會不會揍你?”
鬱子岑抽了抽臉頰,“不會。” 8±妙(.*)筆8±閣8±,o
宛岑怎麽感覺可信度不高呢?
鬱子岑拉著宛岑進去,到了包間門口,宛岑在心裏做了半天的建設。才?足勇氣推門進去。
宛岑一臉陪笑著,“表姐,我來了。”
將悠一改幾次見到的西服裝,今天牛仔褲,馬尾辮,運動鞋。
宛岑,“……”
鬱子岑後進的門,將悠然拉著宛岑坐下,門關了,抬腿就踢了上去。
宛岑驚呼還沒落下,然後傻傻的長大了嘴,終於明白鬱先生說的不會是什麽意思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