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鬱先生,對敵人從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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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宛岑由於心虛早上騙兒子,特意下班買了肉和醬料,對於鬱先生和君樂這兩個無肉不歡的人,這絕對是最愛。
宛岑醃好了肉,鬱先生接君樂才遲遲到家。
宛岑解下圍裙,詢問著,“堵車了嗎?怎麽回來這麽晚?”
鬱子岑將手中的資料放到茶幾上,幫君樂脫下外套解釋,“這不是馬上要進入八月,離正常小學開學還有一個月時間,補習班也和一些小學掛鉤,所以找我談了下君樂小學的問題。”
宛岑就是一個新手媽媽,君樂上幼兒園父母辦的,上小學,她知道,可也不懂。
宛岑好奇的問著,“嚴老師給了什麽建議?”
鬱子岑解開領帶說著,“一般孩子上小學都是就近,而且也會挑一些不錯的公立學校,嚴老師是東城私立學校的小學老師,所以建議君樂去東城。”
東城?宛岑自然知道,前身是私家的私塾,建國後廢棄改為小中高一體式學校,七十年代停了一段,八十年代後正式成為私立學校,是h市有名的私立學校。
宛岑思索著,她第一次幹這個還不是很熟,“要不問問我爸媽?君樂的學校一直都是他們選的。”
鬱子岑揉著君樂的腦袋,“還是我們選吧,我們以後結婚也不能什麽事情都麻煩二老,現在是我們生活在一起,還是我們負責為好,而且也可以問問君樂的意思。”
宛岑不是不想負責,而是沒信心,她第一次選學校,有些措手不及。
鬱子岑看出宛岑的不安,輕笑著,“沒什麽好緊張的。”
宛岑點頭安心了不少,“恩,鬱先生你的建議呢?我是在h市長大的,可出去了七年,變化太大,對學校了解的不多。”
鬱子岑道:“我更傾向於東城,我小時候也在東城就讀,老師的水平很高。而且經過不斷的改進,是雙英式的的教育,聘請的也都是國外的知名教師,設施也要比正規公立的完善。”
宛岑是在公立學校長大的,眨眨眼睛,沒想到鬱先生還是東城的學生,不過鬱先生都讀過,東城是可以肯定的,做父母的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宛岑道:“要是這麽還真不錯。”
鬱子岑摸著君樂的耳朵,說出重要的原因,“最主要,玉石軒是東城的股東之一,君樂在哪裏我也放心。”
鬱博文這個瘋子已經回來,他沒底鬱博文不會發現君樂,還是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安全。
宛岑一點都不驚訝,不過心裏更安心了許多,“那就這麽定了。”
鬱子岑看著君樂,“咱們也問問樂樂的想法,你想去嗎?”
君樂想也沒想就點頭,王凱文昨天就說了要去東城,他唯一的朋友,還不想分開。
鬱子岑勾著嘴角,“那就這麽定了。”
宛岑摟過兒子,高興著,“今天值得慶祝,去洗洗手吃飯了。”
鬱子岑起身和君樂去了洗手間,鬱子岑眼神閃爍,八月15號東城開學,東城是要軍訓七天的,而且七天是要住校的,不過這個他是不會說的。
晚上,宛岑整理著明天要穿的衣服,鬱先生坐在沙發上和君樂對視,心裏磨了牙。
宛岑出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招招手,“樂樂,走該睡覺了。”
君樂起身,對著鬱先生,“晚安。”
鬱子岑泄了氣,“晚安。”
宛岑走到一半猛然想起請帖,回頭道:“八號我要去參加徐景瑞的婚禮,鬱先生去嗎?”
鬱子岑計算著日子,“去。”
宛岑展露笑顏,笑著,“晚安。”
周六,八月七號,禮服店
宛岑和伊媽媽下車,用手擋了擋晃眼的太陽,“媽,就是去參加個婚禮,我又不是伴娘,不需要禮服。”
伊媽媽態度堅決,“不行,這次聽我的,老宅邀請咱們可沒按好心,既然要去就不能讓他們找到機會羞辱。”
伊媽媽本意是不希望閨女去的,當天邀請的都是上層的人,不乏知道當年的事情,如果女兒在不打扮過去,好像女兒故意去裝可憐似的,這個她絕對忍不了。
閨女現在已經慢慢走出了陰影,人也越來越有生氣,當然要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也堵住那些當年嚼舌根,也讓現在背後詆毀的人閉上嘴。
媽媽的好意,宛岑最後隻能妥協,拉著兒子的手,單手推開門,“我聽您的。”
伊媽媽哼了哼,“這還差不多。”
伊媽媽見到經理,“把我訂的幾套禮服都拿過來。”
經理道:“好的,兩位請稍等。”
很快經理帶著店員出來,宛岑變了變臉,媽媽竟然選了七八套。
伊媽媽滿意的點頭,推著宛岑,“去每件都試試,從這幾件中選一套。”
宛岑隻能聽話的認命,跟著店員去了後麵。
宛岑先是換了一套米黃色的抹胸裙出來,伊媽媽搖頭,“太暴漏了,而且不莊重,和你氣質不符合。”
宛岑,“……”
這衣服是您選的好嗎?
宛岑來來回回換了四套,伊媽媽都不是很滿意,不是顯得年齡大了,就是太孩子氣了。
宛岑才換了第五套,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件,選了一套淡綠色水墨畫的裙子。
伊媽媽眼睛亮了,淡綠色顯得有活力,束腰部分更是顯得女兒身材高挑,薄紗部分做的也不錯。“就這件了。”
宛岑呼出一口氣,終於完事了,等宛岑出來坐下,君樂忙遞過去冰飲,宛岑貼心親了君樂一口。
這時店門開了,宛岑愣了,竟然是趙美妍。
趙美妍顯然也注意到了宛岑,站在門口沒動,隨後緩緩的走了過來,“真巧。”
對於出賣過自己的趙美妍,宛岑無法釋懷,冷著臉轉了頭,直接無視了打招呼的趙美妍。
伊媽媽顯然也認出了這個姑娘,詢問著店員,“還有多久能夠改好?”
店員回著,“大概是有十分鍾。”
這時店門又開了,伊延平挺著大肚子進來,邊走還邊埋怨,“這地方停車位真不好找,寶貝等急了吧!”
宛岑抽了抽嘴角,她竟然再次碰到二人同框出現,上一次如果還不能確定,這一次可就是證據確鑿了。
伊媽媽整個人都傻了。剛喝進去的茶都吐了出來,目瞪口呆的盯著伊延平,半天都沒找回語言。
伊延平一張肥肥的臉,也抖了抖,是緊張的,這是要事情暴漏節奏,尷尬的很,第一次沒有往日的囂張,規規矩矩的喊著,“大嫂。”
對宛岑也不再冷言樂語,更是和藹的很,“這是來選禮服吧!看中了那一套,小叔叔付賬。”
宛岑沒吱聲,她又不缺一套禮服的錢,伊媽媽還沒回過神。
伊延平有些岔岔的,明天就是女兒的結婚日了,這要是今晚鬧了起來,閨女要是知道他和趙美妍一起,還不發飆,萬一任麗在一煽風點火,閨女跟他斷了關係,他不就當不上徐氏的老丈人了,不行他現在和伊玟哲競爭著,一點都不能馬虎。
趙美妍低頭勾著笑,這老家夥一直瞞著,這回倒要看看還能不能瞞的住。
經理過來,遞過禮服兜子,“您的禮服已經改好了。”
宛岑接過來,“謝謝。”
君樂拉了下外婆,伊媽媽緩了緩,擰著秀眉起身,“咱們走吧!”
伊延平急了,連忙攔著,“大嫂,以前是我混蛋,你今天就當做沒看見,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伊媽媽躲開伊延平的肥手,她最看不上出軌的,但也不同情任麗,他們都是半斤八兩,冷著臉,“我沒那閑心管,讓開。”
伊延平放心了,大嫂是說道做到的,賠著笑,“謝謝大嫂了。”
伊媽媽付了帳推門出去了,宛岑見伊延平看向她,抿著嘴,“我也沒閑心。”
伊延平心裏了石頭落了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宛岑見趙美妍臉上閃過不甘,勾著嘴角。
趙美妍陰沉了目光盯著宛岑的背影,隨後又笑了,她倒要看看明天早上,伊宛岑還會不會像今天這般淡然。
瑞麗江畔
宛岑到家,見鬱先生依舊在工作,“還沒忙完?”
鬱子岑摘下眼鏡,“還有部分要修改。”
宛岑放下禮服袋子,湊過去看了一眼,“還是網購平台?”
鬱子岑揉著發酸的眼睛,“恩,本應該上個星期開會,推到了月中,正好能更完善下。”
宛岑見鬱先生疲憊,雙手揉著鬱先生的肩膀,“我幫你按按,拚命的鬱先生。”
鬱子岑拉了下宛岑,湊在耳邊,曖昧的說:“我更喜歡實際的。”
宛岑鬆開了手,他們自從一個星期前有過一次,就一直沒有過機會,一想當日,慌忙上了樓。
鬱子岑注視著電腦右下角的日期,還有幾日,在忍一忍。
晚上書房
楊峰打來電話,“老板,已經攔了關於伊設計師所有的消息,明天早上的新聞僅僅報道徐氏婚禮。”
鬱子岑,“沒查到誰投的稿?”
楊峰,“沒有,是信封郵寄的,而且打電話的電話卡也是不記名的。”
鬱子岑,“恩,這兩天辛苦下,繼續盯著,隻要關於任何七年前的事情都壓下來。”
楊峰,“好的。”
鬱子岑掛了電話,摸著邊,他就是保護傘和後盾。
八月八號,周日
珠寶界新貴徐氏當家人的婚禮,早在一個星期前h市上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訂婚七年終於完婚。原本還看熱鬧的人紛紛送上了祝福。
伊延平和任麗也揚眉吐氣了一把,這兩年沒少有人傳,伊家和徐氏的訂婚已經名存實亡,今天是打臉的日子。
當然也有看熱鬧的,當年堂姐未婚夫轉眼與堂妹訂婚,在圈子裏也是一大談資,到底是真的如傳言,姐姐未婚先孕在先,所以取消婚約,還是妹妹挖了牆角,反正都是談資。
飛騰五星級酒店門口,才八點半,已經豪車雲集,更有記者的長槍短炮進入酒店。
伊爸爸和伊媽媽還有伊玟哲九點到的,三人一下車,吸引了不少圈內人的目光。
有的低聲討論,“伊家老大竟然來了。”
另一個壓低聲音,“在怎麽都養了徐景瑞九年,而且還是徐景瑞父母的摯友,今天來也正常。”
門口迎賓的徐景瑞,一身白色西裝,眼鏡換成了金絲邊的,格外精神,嘴邊一直淺笑,溫潤如玉,讓不少女賓客羨慕今天的伊洛宣。
伊爸爸和伊媽媽到了門口,徐景瑞連忙迎上,目光卻向後看去,隻見到伊玟哲快速掩蓋了眼底的情緒,含著笑,“很高興您二老能來,我送您二老進去。”
伊爸爸推遲,“今天客人多,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
伊媽媽也連忙說:“你在這吧,我們自己過去。”
這時門外又有客人到了,他的確不好離開,歉意道:“那我讓人帶您二老過去。”
伊爸爸這回沒推遲,“好。”
伊玟哲路過徐景瑞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警告,“我不管你今天打什麽注意,都給我收斂,如果傷害到宛岑,我不會放過你。”
徐景瑞看著伊玟哲冷漠的背影,眼神閃了閃。
伊爸爸和伊媽媽步入會場,任麗正在應付著貴婦門,一眼就看到了伊爸爸和伊媽媽,告罪貴婦們。
任麗還沒走到伊媽媽麵前,一直盯著的伊延平連忙過來,在任麗開口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伊媽媽一眼,笑著,“大哥大嫂。”
任麗沒反應過來,剛要開口,被伊延平拉走了,“我們還有事情,您二位自便。”
任麗氣的甩開手,“你到底怎麽回事?今天多好的機會,你竟然拉我走。”
伊延平轉了下眼睛,“咱們也要給女婿留麵子,今天結婚就鬧出不愉快,丟的是女婿的人。”
任麗一想,“你說的對,是我衝動了,行了,我先去看看咱閨女。”
伊延平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趙美妍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伊洛宣哪裏到了大廳,伊延平一看,變了變臉,見沒有人注意他,連忙走過去。
伊爸爸坐在後,疑惑著,“本還以為有硬仗要打,今天的延平好奇怪。”
伊媽媽諷刺著,“他是心虛。”
伊玟哲的目光一直追著伊延平,正巧看到伊延平拉著趙美妍離開,明白了母親話裏的意思。
九點二十,宛岑和鬱先生才到,他們八點出門,先是將君樂送到外公家才過來。
宛岑一下車,不僅僅是穿著引起了注意,更是宛岑的臉。
今天來了不是h市的名流,也不少人認識宛岑,何況宛岑的模樣和七年前一點都沒變,想不認識都難。
門口沒進去的人,心裏都燃氣了八卦,當年的另一位主角到了。
而且眾人也很好奇,消失了七年的伊家大小姐,為什麽會在今天亮相,難道要搶夫?
不過隨後這個想法幻滅了,因為鬱先生下了車,宛岑手扶了上去,明眼人一看。兩人的關係就不菲,瞧一顰一笑都透著甜蜜,又紛紛猜測,當年伊大小姐未婚先孕是真的?
而這位帶眼睛的男人就是當年的男主角?
因為周圍毫不掩飾的打量和猜測,宛岑環著鬱先生的手不自覺用了力。
鬱子岑冷眼掃了一周,大家紛紛移開了目光,鬱先生才滿意,隨後放下宛岑的手牽住,大手包裹著宛岑,宛岑回眸一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
徐景瑞站在門口,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溫和的笑容有些發冷,目光死死的盯著二人緊握的雙手。
宛岑到了門口,遞過去請柬,“恭喜。”
徐景瑞第一次後悔,他不該等這麽多年,不該讓其他人有機可乘,久久的注視著宛岑,沒有說話。
鬱子岑拉過宛岑擋在身前,深邃的目光直視著徐景瑞,突然笑了,“恭喜。”
恭喜你成功出局。
徐景瑞變了臉,他聽懂了鬱子岑的意思,撫了下眼睛,意味不明的說:“未必,今天過後才開始。”
回答徐景瑞是鬱子岑拉著宛岑冷漠的背影。
宛岑進了會場,又被目光洗禮了一遍,會場內有知道未婚先孕是真事的,而且也見過君樂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到鬱先生的身上,也猜想鬱先生是不是當年的男主角。
可眾人怎麽搜索伊大小姐身邊不凡的男子,都沒有任何的印象,h市沒這號人。
宛岑從進門,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她阻止不了任何人的猜測和探究,但是她能改變自己,她不想在躲藏,她要大大方方的活著,當年不是她的錯,她沒有必要在為過去背上痛苦。
她現在有愛人,有孩子,有親人,她要活的更好。
鬱子岑離的最近,第一時間發現宛岑眼底閃動著自信的光芒,握緊了宛岑。
宛岑抬頭揚著笑容,“鬱先生,從今天開始,將會是全新的我,不在蹉跎,不在悲傷。”
鬱子岑發現,此時自信的宛岑很耀眼,如果不是地方不對,不想讓宛岑承受不必要的猜測,他一定會抱緊宛岑。
鬱先生嘴唇弧度擴大,“我很榮幸見證。”
趙美妍已經回到了會場,見到宛岑洋溢著幸福,眼神變了又變。
隨後將目光放到鬱子岑身上,是誰在保護著伊宛岑,早上的新聞一點都沒有伊宛岑的消息,是這個男人?
未知的力量是恐怖的,第一次的論壇,第二次的新聞,兩次不是巧合,趙美妍收了目光,安分的很。
樓上新娘休息室,任麗下了樓,房間內隻剩下宋丹和伊洛宣兩人。
宋丹穿著小禮服,“你邀請我過來。到底是有什麽意圖?。”
伊洛宣整理著婚紗,“沒別的意思,隻是我缺一個伴娘而已。”
宋丹變了變臉,“你別以為有把柄就能要挾我一輩子。”
伊洛宣一點都不在意宋丹激動的情緒,嘲諷著,“可就這一個把柄就夠了不是嗎?”
宋丹泄了氣,“我幫你了這麽多,你放過我如何?我明天就辭職離你遠遠的。”
伊洛宣勾著紅唇,“不,不,我最近想了想,你要是走了會多沒意思。”
宋丹猛的起身,伊洛宣一點都不害怕,指著周圍,“這裏可是有監控器,你確定要做些什麽?”
宋丹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指尖摳著掌心,她不甘心,如果當年沒那麽慌亂讓伊洛宣發現,她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十點半,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會場的燈已經暗了下來。大家也都入了座位。
宛岑左邊坐著哥哥,右邊坐著鬱先生,被護的死死的。
伊爸爸越看鬱子岑越滿意,這個女婿不錯。
伊媽媽開始還對丈夫說什麽婚前試著同居有怨言,就算當年的男孩是鬱子岑,可以信的過,可心裏還是別扭。
現在伊媽媽卻不這麽想,她發現女兒一次比一次狀態好,麵對今天的場合,更是自信從容,這都是鬱子岑的功勞。
馬上十一點,徐景瑞已經站在台前,婚禮的音樂已經響了,會場的大門緩緩開啟,伊洛宣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大門口。
大屏幕的工作人員,已經拿出光盤,上開始放著刻好的婚紗光盤。
可當大屏幕變了顏色時,會場,“哄”的一聲亂了,各種嘈雜的討論。
宛岑剛喝進去的水嗆到了肺管,咳咳拚命的咳嗽著,鬱子岑不停的拍著宛岑的後背。
伊爸爸和伊媽媽老思想,都傻了眼。慌忙的收了目光,隨後轉頭關心著女兒,屏幕上太傷風敗俗。
伊玟哲寒著臉,盯著站在台上的徐景瑞,這就是他要他們一家必須到的目的?
伊洛宣臉上已經毫無血色,換動著身子,要不是死死的抓著父親的胳膊,肯定已經倒了。
播放屏幕的工作人員也傻了,更是忘記了要換光碟。
宛岑終於順了氣,會場現在亂哄哄的,各種低語和嘲笑聲,目光看向毫無血色的伊洛宣。
如果不是有音樂震著,一場婚禮都快成了a片現場。
大屏幕上,伊洛宣"chi luo"著身體在男人身下,潔白的床單上,兩具肉體格外的顯眼,最主要男主角的頭發是紅色的,還有紋身。
這才是關鍵點,徐景瑞的頭發是黑的,而且也不會紋身,顯然徐景瑞被帶了綠帽子,而且還在眾人麵前。
宛岑看著麵無表情的徐景瑞,她隱隱有著猜測。
播放屏幕的工作人員,慌亂的換下碟子,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一場婚禮成了笑話,明天一早h市的絕對頭條。
伊洛宣已經反映過來,推開伊延平的手,慌忙提著裙子拚命的跑上台,緊緊的拉住徐景瑞的手,急切著,“景瑞這不是真的,是p過的,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嫉妒我,對,一定是這樣的,景瑞你聽我說。”
徐景瑞沉了沉麵容,扯下伊洛宣的手,“等一會再說。”
伊洛宣手足無措的站著,聽著台下的議論。
“這還沒結婚呢,徐總的綠帽子就帶上了。”
“是啊,以前看著伊洛宣挺純的,估計都是裝出的樣子,才知道這麽野。”
“今天這場婚禮算是沒白來。”
“是啊,身材真的不錯,可惜被男的擋住了。”
伊洛宣抖了抖身子,失控的喊著,“不是的,不是你們說的,我是冤枉的,是有人要害我。”
宛岑愣愣的看著台上有些瘋狂的伊洛宣,無措,害怕,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般,宛岑心裏不是滋味。
鬱子岑冷了麵容,眯著眼睛,這就是徐景瑞說的今天是個開始?
鬱子岑握著宛岑的手,宛岑側頭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鬱子岑眸子閃動,徐景瑞站在台上太過淡定,那麽就是說今天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而且他一定知道七年前的事情,徐景瑞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是先知道,還是後查到的?
鬱子岑眼裏冷然一片,徐景瑞的目的是讓伊洛宣也體會當年宛岑經曆過的,說明伊洛宣是七年前事件的策劃者?
鬱子岑沉思,這個男人心思縝密,策劃了這麽久,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現,徐景瑞應該不會采用這麽極端手法,賠上自己的名聲。
顯然伊玟哲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不同情伊洛宣,隻是當年他隻以為是個意外,沒想到會是伊洛宣,更沒想到徐景瑞會這麽做。
伊延平和任麗已經上了台,伊延平表情嚴肅,“查,一定要查是誰陷害我女兒。”
任麗氣憤接話,“一定是有心人嫉妒我女兒,這是報複。”
二人的話明顯意有所指,不難讓人猜想。
徐景瑞拿過話筒,陰沉著臉顯得好像極度氣憤,“當然要查,不過還有事情解決。”
伊延平賠著笑,“是,還是要先舉行婚禮。”
徐景瑞青了臉,“還是先查清楚在舉行不遲。”
徐景瑞接著歉意的對來賓說:“很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中參加我的婚禮,可卻發生了意外,很抱歉,今天婚禮取消,具體時間會改日通知。”
徐景瑞的態度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如果這樣還能舉行下去。徐景瑞可真成了忍者神龜了,這頭上不是一般的綠。
伊洛宣哭著要去抱徐景瑞,搶著話筒,“不,景瑞不是真的,你騙我對不對,我還懷著孕,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又是一個爆炸的消息,有了先頭的視頻,讓人忍不住懷疑孩子是誰的。
伊延平也勸著,“是啊,景瑞,你可不能不管洛宣。”
徐景瑞沉著麵容,“你們確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繼續討論下去?你們丟的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伊延平見徐景瑞隱隱有了發怒的一絲,不敢再造次,隻能忍了,“那就等查清楚了,再舉行婚禮?”
伊延平和任麗瞪大了眼睛,伊洛宣也期盼著。
徐景瑞抿著嘴,“好。”
伊延平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查清楚就好。
宛岑想起徐景瑞說過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注視著台上的徐景瑞。她感覺陌生無比,不,心裏都在發寒。
宛岑追溯著記憶,初見時男孩穿著黑衣西服,沉默的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門外的大雨。
長大後,男子青澀可卻陽光,嘴角的笑容讓人暖心,忍不住讓人依靠。
再見時,男孩變成了成人,增添了魅力,可笑容依舊。
而現在,男人好像暴漏了本性的自己,笑容一直都是偽裝,算計,殘忍才是他的本性。
宛岑心裏堵的慌,她知道七年前的事情不是偶然,也想過是誰要害她,伊洛宣一直都是她嚴重懷疑的對象,可她要的一直不是所謂報複,而是在她需要守護時候的保護。
鬱子岑見宛岑神色不對,“我們回去。”
宛岑點頭,“恩。”
鬱子岑懾人的眸子對上徐景瑞投過來的目光。真相他會查清楚。
徐景瑞不甘心宛岑的離開,可也沒有留下她的理由,他知道,依照宛岑的聰明,會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可他不後悔,他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在繼續去偽裝自己,今天對他是開始,告別過去的開始。
伊玟哲想要追上鬱子岑,伊媽媽拉著兒子,輕輕的搖頭。
伊玟哲明白,這個時候他不如鬱子岑。
伊爸爸和伊媽媽歎氣走了,他們不想麵對賓客看過來的猜疑,這場婚禮堵的慌。
趙美妍獨自一人走了出來,手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伊洛宣完了,徐景瑞也跑了,她的機會來了不是嗎?
宋丹全程都在發傻,怎麽出來的都不知道,可腦子裏一直轉動著視頻的圖像,是她想多了,一定是她想多了。
趙美妍站在宋丹身邊。“恭喜,擺脫了伊洛宣。”
宋丹嚇了一跳,低著頭,她有把柄在伊洛宣手裏,如何擺脫的了。
趙美妍感覺無趣,扭著腰走了。
會場的賓客已經都走了,隻剩下伊延平一家和徐景瑞。
新娘的休息室中,伊洛宣已經冷靜下來,她可以肯定沒有過視頻一段,咬死了,“景瑞是有人陷害我。”
徐景瑞不知道在想什麽,“恩。”了一聲。
伊洛宣心裏謊謊的,出口而出,“一定是宛岑,是她記恨我搶了你,所以特意來害我的。”
伊洛宣這個猜測成立,伊延平和任麗狂點頭。
徐景瑞終於看向伊洛宣,勾著嘴唇突然笑了,“你既然說是陷害,又能拿出什麽讓我信服的證據。”
伊洛宣摸著肚子,眼睛有了神采,“孩子,我們的孩子。”
徐景瑞掃了一眼。“在你肚子裏我看不出什麽?”
伊洛宣站起身,越想越對,“不,可以做鑒定,現在懷孕是可以做的。”
徐景瑞掏出,翻了翻,“至少要十周。”
伊洛宣有了底氣,“我會證明我的清白。”
徐景瑞放起,直視著伊洛宣,“你可是要背著未婚先孕的名聲,而且從今天開始輿論會指向你,你想好了?”
伊洛宣有些猶豫,隨後肯定,“想好了,我要證明我自己。”
徐景瑞起身,“我最後問你一遍,確定不後悔,明天過後我不會再去看你,你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除非你拿出證據。”
伊洛宣咬著牙,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不後悔,我會等鑒定結果,但是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要結婚。”
徐景瑞勾著嘴唇,“好,隻要是我的孩子,我立馬結婚。”
伊洛宣放心了,徐景瑞還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雖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也不想鬧得沸沸揚揚,新聞該壓還是要壓。
任麗有些沒底,忍不住追問,“你確定是徐景瑞的?”
伊洛宣壓著呀,“自從我們訂婚,我就沒交過男朋友,一定是徐景瑞的。”
任麗安心了不少,“等一會換了衣服,咱們回去吧!”
可是伊洛宣不甘心,好好的婚禮毀了,還弄的她聲名狼藉,現在在一定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她一定要知道是誰做的,“爸,你幫我去查查,到底是誰幹的。”
伊延平就算不甘心也隻能這樣。冷著臉,“當然要查,行了你們母女回去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伊洛宣氣的胃疼,什麽事情能比她還重要?
瑞麗江畔
宛岑從到家後開始,就一直在沉思著,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鬱子岑站在宛岑身邊十幾分鍾後,彎腰抱起宛岑。
宛岑驚呼著,“啊!”
鬱子岑抱著宛岑上樓,二人跌倒床上,動手就開始撕宛岑的禮服。
宛岑傻眼了,推著鬱先生,“別,這還是白天。”
鬱子岑吻著宛岑的脖子,“意思晚上就可以了?”
宛岑,“……”
她要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
宛岑又走了神,鬱先生懲罰似的咬了下宛岑的耳朵,“你從現在隻允許想我。”
宛岑這才反應過來,鬱先生這是吃醋了,有些哭笑不得的,她發誓剛才真的沒有想徐景瑞,她在回憶七年前的事情。
可除了謹記著男人的喘息聲,其他的一無所獲。
很快宛岑腦海中斷了弦,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光了,雙手被舉在頭頂。
宛岑有些迷糊,在鬱先生覆上的時候,宛岑咬著嘴唇,心裏瑟瑟的酸楚,今天的事情讓她響起了過往,也有了遺憾,“我很抱歉。”
鬱子岑停了動作,直視著宛岑,聲音沙啞,“抱歉什麽?”
宛岑因為酸楚,眼裏慢慢積滿了淚水,“我沒有給你我的全”
“部”字被鬱先生吻在了嘴裏,鬱先生一改剛才的溫柔,吻帶著懲罰又帶著愧疚。
隨後宛岑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一室春色。
下午三點鍾,鬱子岑起身去了書房。
打電話給鬱七,“派人去查徐景瑞這七年都做了什麽,還有伊家所有人的資料,我都要,尤其是七年前。”
鬱七,“是。”
鬱子岑隨後又打給楊峰,坐以待斃不是他性格。對敵人更是不會心慈手軟,“今天不管是誰壓著新聞,明天早上除了伊宛岑的部分,都給我放出去。”
楊峰感覺到了老板的怒氣,連忙道,“是。”
酒店門口,伊玟哲一直等著徐景瑞,攔著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徐景瑞,一把將徐景瑞推到牆邊,寒著臉,“這就是你想要的。”
徐景瑞拍了拍西服,不否認,“對,這就是我想要的,當年伊洛宣設計宛岑,我隻是給了她應有的懲罰,未婚先孕,聲名狼藉,這些她都應該嚐嚐。”
伊玟哲好像不認識徐景瑞一般退了一步,“你早就知道,還沒和伊洛宣解除婚約,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為了報複。”
徐景瑞。“也不全是,那九年你爺爺可沒少在徐氏安插人手,一直想要吞了徐氏,我沒解除也是麻痹而已。”
伊玟哲心裏陣陣發寒,“所以今天羽翼已經豐足,你不需要在隱藏了。”
徐景瑞承認,“的確。”
伊玟哲警告著,“不管你怎麽想的,不要在靠近宛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徐景瑞注視著伊玟哲遠去的身影,不靠近,怎麽能?
徐景瑞的響了,徐景瑞注視著熟悉的號碼,慢悠悠的接了起來。
伊老爺子怒吼著,“你故意的,你在報複,都是你設計的。”
徐景瑞輕笑,“老爺子人老了心還沒老,可比你蠢兒子聰明多了。”
伊老爺子順了半天氣,“我真後悔,當年竟然會同意你的交易。”
徐景瑞嗤笑,“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伊老爺子,你了半天。徐景瑞冷笑著掛了電話。
晚上
宛岑一直都沒醒,鬱先生給伊玟哲打了電話,聲稱宛岑心情不好,君樂今天就麻煩他了。
鬱子岑坐在床邊,摸著宛岑的嘴唇,宛岑睜開眼睛,鬱子岑低頭輕吻著,“餓了沒?”
宛岑身子還光光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拉了拉被子,“恩。”
鬱子岑勾著嘴唇,脫了睡衣,“我也餓了。”
宛岑護著自己,“我要吃飯。”
鬱先生已經鑽進了被窩,“恩。”
宛岑很想哭,她真的沒力氣了。
最後到底沒吃上飯,宛岑迷糊的很,好像聽到鬱先生說,“我們結婚如何?”
宛岑隻想隨即,揮動著手,“恩。”了一聲。
鬱子岑摟過宛岑,輕笑著,“我也感覺不錯。”
結婚了,蓋上他的姓氏,他才沒有危機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