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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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殺了你,我照樣能拿到怨氣珠!”她抹掉臉上的唾沫渣子,憤怒將她的臉變d十分扭曲。
我忍住肚子的疼痛,蓄足勁地拽著她的衣服往下拉。
可是她的身子卻紋絲不動,宛若固定在那兒一樣,我眼瞧拽不下來,那就是順著她扯皮帶的力道往上頂。
令我意外的是,她似乎預料到我的動作,快速地抽回皮帶。
子重新灌入新鮮的氧氣,一下沒適應過來就咳嗽了兩下,而我這喘氣的時間段,她掄起皮帶又快又狠地在我的背上抽了兩鞭。
火辣辣的疼!
由於她偽裝成我的外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不過聽聲音像是個女的,可那手勁賽得過一個男人!
我這身板哪敵的過,即使被她抽打幾下,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該死!”我剛跑開兩步,右腳就被她的皮帶給纏繞上了。
“想跑?我可是費盡功夫來城裏看你的啊!親愛的外孫女!”她陰笑著說。
既然逃不掉,那就拚了!
回頭瞪了她一眼。想著站起身來,卻被她一路拖拉。
這個巷子潮濕地滑,完全沒有任何牢固的突出來的物體給我抓住,就這樣,被她拖拉到一個死胡同裏去。
她得心應手地抽回皮帶。
一片黑影籠蓋在我身上,仰頭往上一望,背光的她滿臉都是陰影。
我牢牢地盯著她,支撐著背後的牆,緩緩地站了起來。
“其實,小妹妹,隻要你交出幾顆珠子,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乖哈!”她左嘴角微微上揚,手上拿著的皮帶應時地拉扯出啪啪的聲音。
“行啊,不過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我怎麽把珠子給你呢?珠子我可是給了我師傅的。”我淡然地說著。
實際上內心都不知道罵了她多少遍,肚子和後背就跟在傷口上灑了辣椒水一樣,疼到著火。
如今之計,跑是不可能的了,打敗她那也是不可能的,對方有皮帶這個武器呢,我也沒學過啥功夫的,赤手空拳跟人家鬥,那不是挨打嗎?那就隻能智鬥!
她抓我,無非就是想要我的身上的怨氣珠,她並不知道怨氣珠已經被我煉化了,那我倒不如利用她的目的來脫身。
“你師傅?那個姓王的老頭?”她憑空抽打了幾鞭。
她還真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給嚇壞了?倒讓我覺得有些搞笑。
我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點頭。
“那就好辦啦,把你殺了,再把你師傅給殺了。”她邪虐地仰天大笑。
真是個瘋子。
“想跑?”她倏然收住笑臉,沉臉狠抽了一鞭在我的手上。
我吃疼地退回牆角,本以為剛才那一刹那至少可以逃出去,沒想到她反應挺快的。
“我的師傅,你是對付不了的,隻要你跟我回去,我就把怨氣珠給你,你也知道,那些怨氣珠對我來說也沒用,而且還危險,是吧?”我覺得必須先把她說服了再說。
“我不知道你們弑天門到底要幹什麽,你說我多管閑事,可能我誤打誤撞就壞了你們的事,下回我見到你們的標誌,我立馬掉頭就走。行不?”我諂媚一笑。
這時,血玉綻放出異常的紅光,我眼尖地注意她的嘴巴緊抿了一下。
“小妹妹的想法確實是很不錯,但你怎麽保證,我放了你,你真能把怨氣珠給我呢?一旦你跑了,下回死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吧?”
我扯下發著強光的血玉,她臉色微變,拿著皮帶的手還有些輕微地顫抖。
果然,她就是怕這個血玉的!
“你應該知道這塊血玉吧?我要不是誠心跟你談談,我早就瀟灑的走掉。何必還要挨你的鞭子呢?”我鎮定自若地站直身子。
她深深剜了我一眼,抽開皮帶想要把血玉扯到她那頭去,我敏捷地縮回手,將血玉背在後頭。
“給你三分染色,你還想著開染坊?要是我用這塊血玉把某個人叫過來,你想想,你不但怨氣珠沒拿到,反倒賠了一條性命。”我看她那懼怕的模樣,大概她應該知道這血玉的由來,我就借機恐嚇她一番。
對於血玉,我目前也隻知道這是宮玫給我用作武器的,能夠煉化怨氣,而且這裏邊還被宮玫設下了一個鸞鳳陣,除此之外,我對它一無所知,為什麽弑天門的人會知道?
她有所遲疑,一雙眼睛一直在審視著我,看來我的話,不足以讓她信服,這人倒也機靈著,不太好糊弄過去。
我佯裝有恃無恐地悠閑踱步,時不時還露出血玉嚇唬嚇唬她。
真不明白,為什麽無論是惡鬼還是弑天門裏的人看到血玉都會露出這種駭然的表情,仿佛看見什麽驚悚的怪物一樣,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噢!你再不考慮清楚,我師傅說不定就把怨氣珠給煉化了啊!”
“你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把怨氣珠給我?到底有什麽目的?”她那眼睛像把鉤子,正鉤著我。
我攥緊血玉,開口說:“怨氣珠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兩件事,第一,怨氣珠是用幹什麽的?第二,你說的兩個祭司是誰?”
王道一直說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小小的組織的陰謀,我倒是好奇了,弑天門到底要這些怨氣來幹什麽?而且這組織裏居然隱藏了這麽多的活人,這些怨氣,鮮血,靈魂基本上都是僵屍惡鬼才會需要的,活人要來幹什麽?
還有我特別想知道這祭司到底是誰?
她沒有答應我,而是站在那兒,像是在冥思苦想當中。
我隻覺得,她這反應挺不正常的,照理來說,她不是很想要怨氣珠的嗎?我應該很明確地表示自己會給她了,她怎麽就猶豫了呢?難道這陰謀是不能告知他人的。而且這兩個祭司的地位遠遠高於她之上!
看了一下夜空,月亮早已升至高空,估摸著我出來的時間這麽長,筱筱和招弟肯定會生疑的,到時應該會來找我。
我趁她沒有看過來,偷偷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想看看有信號了沒,有的話我就可以給王道他們發下求救信號。
“別費勁了,你的肯定是沒信號的。”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考慮的怎樣?”我把放回口袋,把血玉攥地緊緊的。
興許是我這回遇到的是活人,才沒有讓宮玫過來,並且擔心他此刻還在忙著。
她抿著嘴,還在徘徊著。
“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既然不想要怨氣珠了,那你要不試試這塊血玉?”我拿起血玉在她麵前晃悠兩下,以此敦促一下她。
她剛想啟口,偏偏不知哪來的陰風吹的我脊椎骨發涼。
“主人。”陰陰的悶悶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我的身子一僵,立馬就彈了開來。
透過皎潔的月光,可以看到我剛才倚靠的有著青苔的潮濕牆麵上長出了一顆人頭來,他那青綠色的臉上盡是坑坑窪窪,嘴唇已經爛掉了,隻露出森森綠牙和牙床。
“嗯。”那假外婆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我直覺接下來那個人頭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不好的,我此刻也明白了,她剛才的猶豫不決是在拖延時間,與我一樣都在等待著救兵。
“別走啊!先把話給聽清楚了再走!”她再一次用鞭子扯回了我想要逃跑的腿。
我幹嗬嗬了幾聲。
她眸子冷光泠泠:“說。”
“主人,半聖大人在冥界會見十殿冥王,暫時無法抽空前來。”那人頭機械式的匯報著。
腦袋轟的一聲。
原來她忌憚的不是血玉,而是宮玫!
“小妹妹,你這腦袋真是好使!那我就破例地網開一麵,把你的人頭也煉成我的小鬼好了。”她怒顏冷對。
她拿著皮帶有節奏地抽打這地板,啪的一聲接著又啪的一聲。
那人頭僵硬地轉過來,麵無表情地用空空的眼洞看著我。
“把她的手給我咬斷!”她怒喝一聲,就掄起皮帶朝我的脖子襲來。
與此同時,那人頭也脫離了牆麵,張開幽幽口子飛快地朝我咬來。
兩方夾擊,剛才把身上的糯米粉用完,我想都不想,腳步朝著迎麵而來的人頭跑去,當那人頭即將咬到我的手時,我趁機將血玉扔進他的口子裏頭。
滋滋的聲音霎時響起,而我也隨之被皮帶卷住了脖子。
血玉從那人頭的脖子中掉了下來,那人頭從裏頭冒起了黑煙,然後血肉逐漸腐蝕。直至變成一個被熏黑的頭骨,才從半空中墜下。
咕嚕咕嚕地滾到那個假外婆的腳下。
“真是沒用!”她瞅都沒瞅一眼,一腳就往那頭骨踹了下去。
我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人類,這一腳下去竟然把那頭骨給踩碎了,仿佛跟踩個西瓜似的,幸虧那不是人頭,那要不然,還真像踩爛西瓜一樣流出紅紅的瓜肉。
“嘻嘻,你來代替它,應該會好很多,畢竟是異骨嘛!”她卷著皮帶的一頭,獰笑著。
我奮力地朝相反的方向用力跑,可一點勁頭都使不出來,反倒脖子快要被勒斷了,還因缺氧,眼睛開始泛紅。
掉落在地的血玉忽地沒了紅光,安安靜靜地躺在潮濕的鵝卵石地板上。
事到如今,救兵沒來,那隻能同歸於盡了!
我猛然轉身,朝著那個假外婆奔去,張開嘴巴和手,我就不信她跟銅牆鐵壁一樣,咬不爛抓不破!
“嗬,真是找死!”她靈活地抽回皮帶,把皮帶揚到半空,麵目猙獰地看著我。
那一刹那,我立馬伸手護著胸口,她抽哪都可以,唯獨胸口不可以,不然的話,連同宮玫也會一起疼的吧?
但是這一秒鍾的時間裏,我親眼目睹,她的身子猛地被一輛突至的黑車撞到進牆裏頭去。
本是死胡同的巷子。這下,倒是通暢了。
我目瞪口呆地往車子來的方向開,這巷子的寬度根部就不夠這倆車子進來,真不愧是被王道‘改裝’過的車子!
“旋沫,你有沒有事啊?”大師兄阿漁從他那帥氣的蘭博基尼跑車上急匆匆地下來。
“我沒事,先去看看那個人!”我沒讓阿漁觀察我的身子狀況就急忙跑去那被撞出一個洞口的牆麵去看看。
我搬開了車頭上幾塊磚頭,邊歉意地說道:“阿漁,看來你的鯨魚要報廢了。”
“你一旁待著,我來。”阿漁並沒有在意他的車子,反倒開車,把車子給開倒退了。
等他的車子一倒。我忙不迭地從洞口鑽進去。
發現地上一堆的破碎的磚頭上,隻有一灘血跡和一塊白色的布條,沿著地板上滴滴血跡看去,一個長長的黑影被街燈拉的老長。
那個假外婆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跑地老快。
“還想跑!”我急忙追上去。
在追著的時候,我發現,她那本來纏有白布條的右手食指果真有弑天門的文身!
追到巷子的另一頭,就不見了她的人影,隻有寂寥的街燈和寥寥幾個行人在荒涼的街道上踽踽而行。
“旋沫,追到了嗎?”阿漁在我旁邊停了下來,一口粗氣又一口粗氣地喘著。
我搖搖頭:“這人還真像顆銅豌豆。打不爛,撞不死啊!”
“你還有心情開完笑啊?你沒事吧?王道那老頭算出你今天鐵定會出事,叫我去找你,結果筱筱說你來車站接你外婆了,我在汽車站找了大半天都沒找你,料想你肯定出事了,幸虧上回你給我的三角符還沒扔,這才找到你。”阿漁囉嗦地念叨著,還一個勁地察看我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口。
我本想推開他的,他卻拉著我的手,一臉心疼地問:“這很疼吧?”
他小心地在我那手上的鞭痕上吹了吹,本來辣疼的傷口被他一吹,涼涼的,舒服了一些。
“沒事,咱們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要問問師傅。”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抽回了手。
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刻,我是感動了。
“旋沫!”
“旋沫!”
筱筱和招弟也從那洞口裏鑽了過來。
“你沒事吧?我當時就不該讓你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招弟愧疚地垂下頭,那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
“我沒事,好得很,哭什麽哭,你腳好點了沒?”我笑了笑,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
“沒事就回去吧。”筱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就沿原路返回。
我拉著招弟的手:“好啦,我沒事,你哭什麽啊?這多不好啊!”
“嗯,不哭,我腳沒事,校醫讓我弄點藥酒在腳踝那裏揉揉就好。”招弟破涕而笑。
“這樣就最好啦,你最近這幾天不要跑動啦,好好走路啊!”我扶著她往原路回去,這時回頭對後邊的阿漁擠了擠小眼神,讓他別把我的傷勢暴露出來。
筱筱跟招弟不像阿漁那樣仔細察看,就一時沒注意到我的傷口,得虧那皮帶挺寬的,不像藤條那樣一抽下來就是皮開肉綻了。
“招弟,你跟筱筱怎麽也過來了啊?晚自習都不上了?”我有些嗬斥。
筱筱淡漠地回了一句:“怕你死了,沒人收屍。”
“欸,你能說句好聽的嗎?旋沫才不會死呢!”招弟撅起嘴巴,很是不滿。
“行啦,阿漁把你們倆送回去學校,我要先去王道那裏一趟。”我給阿漁使了個眼神。
阿漁心領神會地點頭。
“為什麽呀?你大晚上還要上班嗎?”招弟忿忿不平地問。
“不是,我今晚遇著的這事,必須跟王道說了一下。看看他有法子幫我沒,招弟,你也知道,王道師傅可是會占卜算命的道士,所以你就放心好了,而且我也想回工作室裏的房間休息一下。”我柔聲解釋著。
招弟癟著嘴:“旋沫,你不能老跑去上班,我都聽說你最近學習退步了,還學著人家交男朋友,要是你外婆知道了,那.....”
“人家交男朋友礙著你了?上班又咋了?”筱筱莫名地說出刻薄的話語來。
我一時煩躁就叱喝一聲:“都別說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看著辦的。”
車內頓時陷入一片鴉雀無聲當中。
倒是阿漁一反常態地調侃一句:“旋沫,我的車頭隻是凹下去一塊,看來我這條鯨魚還是蠻堅強的。”
“確實。”我扯扯嘴角。
筱筱衝阿漁反了一白眼:“你不是早就想換車了嗎?現在幹脆乘機換了。”
“不換。”阿漁冷冷地丟下兩個字,專心地目視前方。
我覺得阿漁這車設下的陣法也不容易,要是換了一部新的,不但折騰王道還費錢,就破口支持一下阿漁:“我也建議別換,這鯨魚蠻好的。”
“那就聽你的,不換。”阿漁嘴角微翹。
筱筱一時啞然。
招弟這時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旋沫,你從小就是我的榜樣。你去哪上學,我就去哪,你可不能荒廢學業啊!我會很傷心的,難道你就不能放棄這份工作嗎?這份工作這麽危險。”
“沒事的,我最近學習也跟上來了,而且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外婆也同意我做這一行,你就放心吧。”我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拍拍。
她欲言又止,爾後還是抿著嘴巴不說話。
由於阿漁上的是高速,坐公交車要花上三個小時的時間,他一輛跑車就花了一個小時就到了學校門口。
筱筱下車前小聲地給我說了一句:“阿漁表現這麽明顯。你不懂?”
我迷糊地反問一句:“什麽?”
筱筱賞了我一記白眼:“真不知道你那個帥的天妒人怨的男朋友是怎麽談上的,簡直就是一個感情白癡。”
她一下就溜下車,也沒跟我說清楚是什麽意思。
“阿漁,你聽到筱筱說什麽了嗎?”我一臉糊塗地問阿漁。
阿漁目光微閃,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知道。”
“哦。”
“該死,應該讓筱筱跟來的。”阿漁忽地停下車子。
我疑惑地問:“為什麽要讓筱筱也摻和進來啊?這事已經夠複雜了!上回把你給拖下水,我都愧疚死了,現在我不想也把筱筱拖下水。”
“不是,你身上的傷口,得讓筱筱幫你塗抹一下藥油。”阿漁的臉莫名地一紅。
我會意,倒不以為然:“沒事。就是手上的傷,我能處理的。”
“真的隻有手上的?”阿漁狐疑地往後看我。
我心虛地摸摸脖子:“還有脖子。”
........
約莫到了淩晨一點,我才到了工作室。
王道顯然沒有入睡,一身正裝地坐在沙發上,煙灰缸上全是煙頭,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
這會,我執拗不過阿漁,隻好伸出手讓他給我上藥。
看著王道的眼睛被繚繞的煙霧遮擋,我有些不悅地開口:“阿漁說你算到我今晚有事。”
王道這才看向我,把指間的煙頭倒插在一堆歪歪扭扭的煙頭裏,扭了扭,煙霧斷了線,他才抽回手來。
“旋沫,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他今晚的表情和語言都顯得無比的沉重,嚴肅,以及無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這一樁樁的事情都是有所關聯的,對不對?而且,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一些事?”我還是放肆地質問他了。
王道再不把事情真相告訴我的話,恐怕我當真是連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嗯。”王道歎了口氣,點了下頭。
“嘶。”阿漁給我上的不知道是什麽藥粉。棕褐色的,一把倒在那還真的被抽開了皮的傷口上,跟撒了一把鹽似的,疼的我倒抽一大口涼氣。
“下回無論去哪,見誰,多備點東西,多留個心眼,多帶個人。”阿漁抬了抬眸子,嘴上嗬責一頓。
我癟癟嘴:“知道了,大師兄,總之就不叫你,要不然你的鯨魚廢了,我可是沒錢賠你。”
阿漁即刻仰頭,張了張嘴,貌似想說什麽,後來被王道一瞪眼,就又縮了回去。
看的我心裏很是疑惑,阿漁什麽時候這麽乖巧肯順從王道的意思了?還有阿漁究竟想說什麽?
“咳咳,你想問什麽就趕緊問,也不看看時間,這都多少點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王道瞅了我一眼。清咳兩聲。
我咬咬下唇,忍住傷口帶來的疼痛,開口問:“當初414寢室裏,那個女鬼跟我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她確實是被人利用的。”王道雙手交叉,身子靠著沙發。
他的目光放在那滿是煙頭的煙灰缸上,娓娓道來:“這個陰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用人的精氣,靈魂。鮮血來複活某個人。” △≧△≧,
“誰?還有,你知道弑天門的祭司是誰嗎?”我連忙發問,連同我一直想著的那內鬼。
王道奇怪地看著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隻是猜測,但那個人對他們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不然怎麽會出動惡道人這種強大級別的人物,至於祭司,我還真不太知曉,其實這個組織很神秘,我能知道的,都是從我師傅那兒獲知了一星半點。我師傅千叮萬囑,要我不準理會弑天門的任何一件事。”
“師傅?”
“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是無師自通啊?”王道反了反白眼。
我幹笑。
“所以414寢室的那個女鬼,根據我查到的跟我推測的,應該是六年前她還沒死就已經被弑天門裏的人給盯上了,緣於她是至陰之體,是培養鬼胎的最佳身體。”
阿漁恰好把藥粉撒好,我抽回手,坐好後,詫異地問:“鬼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