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背後的惡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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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漁急忙上前拆架,瞅了一眼李白師兄,低聲斥道:“他是王道那老頭叫來的,肯定有點真本事,當務之急是解決旋沫的事,你不要衝動!”
其實我還是不太相信這個叫穀水的小道士能幫我解決這件事,不過當初我看到王道的第一眼,就沒法想象王道是一個道行高深的茅山道士,假若他真的是王道介紹來的,就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確實跟王道很像。
筱筱倒是毫不顧慮地將我們麵臨的事情給傾倒出來:“帥道士,你能占卦算出旋沫的外婆究竟是生是死嗎?”
“嗯?這占卦問命,可是要好大一筆,你懂的!”他本來吃痛地揉著手腕,一聽到筱筱的話,眼睛就亮了,說及到“一筆”的時候,就擺出一個數錢的動作來。
看他這勢利重財的模樣,跟王道有得一拚。
放下戒心的我將昨晚的那個紙箱子抬到他麵前,說:“這件事情結束了,給你的好處肯定不會少!”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向我伸出手:“旋沫小姐,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我笑了笑。伸出右手與他握了握:“嗯。”
忽然,他猛地抓緊我的手,鼻子湊了過來,在我身上四處聞著。
他似乎在探索著什麽,很快他就停下了動作,他的鼻子逗留在我的眼前,用力的嗅了幾下,旋即咧嘴一笑:“喲,我就說,在這裏聞到了同類的味道,原來是你呀!”
“嗯?”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眉頭微皺。
“你是陰陽人吧?”他低下頭,坦然地直視我。
我抿了下嘴:“你也是?”
“這樣看來,陰陽人應該全齊了吧?”他雙手插於口袋,慵懶地抬眸看了看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字仙那一路的吧?”我按之前柯寒所說的,算了算,四主仙兒中就差字仙了。
他鼓了兩下掌,一臉讚賞道:“不錯,不過據我所知,這裏不單單就隻有你一個陰陽人吧?應該還有一個!”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我撕掉紙箱上的?符,打開,問他。
穀水看了看,探進頭去聞聞。
我在一旁詳說這事:“有人說這是我外婆的陰陽耳,一旦被割下來就代表她已經遭遇不測了。”
“嘖嘖,你的陰陽眼是擺設的嗎?”他把頭從紙箱裏抽出來,輕蔑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我沉聲道。
但我自己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陰陽眼確實沒有他和柯寒的厲害,柯寒初見我的時候,摸我的骨頭就知道我是陰陽人,眼前這個穀水隻需要聞一下就知道了,而我,看了他們那麽久,也完全沒看出來。
他斜視了一下那紙箱,問我:“你怎麽知道這耳朵就是你外婆的?”
“左耳上有一顆?痣,我外婆也有。”
“切。”他衝我反了一個白眼,而後一口唾沫噴在了那耳朵上麵。
我有點反感:“你想幹嘛?”
居然當著我的麵,把口水吐到我外婆的耳朵上!怎麽能忍!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你外婆的耳朵?在我的鼻子裏,這絕對不是咱們同類的耳朵!”他十分肯定地說,與此同時還用手用力地擦拭那耳朵背後的?痣。
沒一會,那所謂的?痣就被擦成一抹?痕。
在這一刻,昨晚到現在心頭壓著的不安,煩躁。憤怒等等情緒一下子全都放鬆了,我喜極而泣,抓住穀水的兩袖,激動地說:“真的不是外婆的耳朵!外婆還活著!她還好好的!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這時,阿漁從一旁遞給我,微笑著說:“你外婆的電話打通了,趕緊接接!”
我接過,放在耳邊,沙啞著聲音問:“外婆。”
“旋沫啊!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了啊?”
熟悉的聲音從裏傳了出來,我登時就破涕為笑。
把拿遠一些。先吸吸鼻子,然後佯裝無事地再把放到耳旁,細聲軟語地說:“想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我看是柯寒找到你了吧?”
“嗯,是呢。”
“旋沫,聽外婆的,有多遠就走多遠!”
“為什麽呀?外婆,我在這裏住的好好的,都快高考了,能去哪呀?”
外婆在那邊沉?了一會,才再次開口:“旋沫,聽外婆的。”
“外婆,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不就是問天這個小組織嗎?放心,我一定會把背後的人給揪出來的!”
“你怎麽知道問天?你怎麽惹上他們的?”外婆的聲音夾雜些許的恐懼。
這是我頭一回聽到外婆很不淡定的語氣。
我奇怪地問:“外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呀?”
“要不是柯寒過來,我就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總之你聽我的,別管這事,外婆給你處理好了,你隻管乖乖上學去。”外婆似乎在勸服我。
可是,我眼見著就快要把背後的惡鬼給引出來了,要是我現在就放棄的話,那所有的付出就白費了,這還不單止,問天的人以後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了,我不能這麽做,我不能任由問天這個組織繼續禍害陽人,我必須鏟除他們!
我深呼吸一口氣,嚴肅道:“外婆,這次我不能聽你的!你跟我說過,凡事向善,要對得起驅魔人的身份,對於問天這種冷血無情的組織,我絕對不能放任不管,外婆,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會沒事的,你也好好照顧自己,這幾天,我會每天給你一通電話,我這還有一點事,稍後再說。”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的話後,立馬掛了電話。
第一次忤逆外婆。感覺很奇怪,起初說這話之前,還有點心驚膽戰,很怕外婆會罵我,很顯然我沒給她機會,現在她也許是在說,女大不中用了吧!不過我說完之後,心情很不錯,難得一回能夠遵循自己的內心想法,仿佛呼吸到了自由的氣息,讓我十分愉悅。
“旋沫,你總算開心了啊?”筱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
“嗯嗯。”
“給錢。”穀水把手掌攤在我的麵前。
我有些尷尬。
“這件事情還沒結束。”李白師兄一巴掌就打在穀水的掌心上。
“不,剛才不是說就是這件事情的嗎?你們怎麽可以耍賴?啊?”穀水怒目圓瞪,很是不滿地說。
關乎錢財的問題,筱筱可是看錢多過於看色,這不,立刻就彈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帥道士,這是你剛才沒有問清楚,可怨不得我們啊!我們也沒說過這就是一樁事了啊!你看看這紙箱有什麽特別的?”
“靠!竟然給你們忽悠了!早知道就不聽那什麽王道的話了,來這裏絕對沒好事,真是虧大本了!”他憤憤不平地嘮叨著。
阿漁拍拍他的後背:“事情一天沒解決,你的衣食住行,我們都全包了。”
穀水一聽,那桃花眼霎時就亮閃亮閃,勾上阿漁的肩膀,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這事盡管包在我身上,既然朋友叫我來,我當然要義不容辭啦!”
轉臉就問:“我的房間在哪裏?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我們一群人立即一臉?線。
阿漁有些踟躕,並沒有立即回話。
猜想,他應該是在工作室裏找不到其他房間了,王道的房間是不準動的,他自己的房間又讓給柯寒睡了,至於李白師兄的房間,就不用說了,他絕對不會讓的。
思量好久後,阿漁笑了笑:“我已經給你定下了一間總統套房,稍後就帶你過去,至於午飯嘛,不知你喜歡哪國菜式呢?”
“我喜歡韓國料理!”筱筱恬不知恥地自告奮勇。
我也接著說:“中國的川菜。”
就連李白師兄也蹭上一句:“日本壽司。”
阿漁的嘴角明顯地抽了幾下。
穀水摸了摸下巴,才回話:“粵菜,客家菜,重慶火鍋。北京烤鴨,艇仔粥,什麽雞來著,荷葉雞,反正什麽菜我都要來一遍!”
這下,阿漁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聽者有份?”柯寒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點頭:“是的。”
“那?煩給我來份意大利麵。”柯寒衝阿漁一笑。
“好。”阿漁低下頭。
筱筱湊到我耳邊悄悄說:“阿漁從來不花他家裏的錢哦!”
難怪一臉肉疼的感覺。
搞得我現在不太好意思,畢竟那是人家辛辛苦苦賺來的。
“可是阿漁自己名下有好幾間公司呢,日賺上億噢!”筱筱再給我補了一句。
好吧,我現在什麽愧疚感都沒有了。
“你也是陰陽人吧?”穀水用手摸摸鼻子。
我恍悟道:“你剛才說這裏還有一個陰陽人指的就是柯寒啊?”
“嗯。”穀水抬眼看了看柯寒,又瞅瞅那剛才被我攥得皺巴巴的道袍,臉上猛地爆紅。
筱筱用手肘推搡著我的肋骨處:“一見鍾情!”
“什麽一見鍾情?”我這一話一出,穀水的臉簡直紅的要滴血。
柯寒冷冷地掃了穀水一眼,沒說什麽話。
但穀水挪到我的後麵,用很低的音量說:“你們兩的味道很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我沒有回頭。
我在想,穀水挺像一部電影裏的男主人公,那部電影好像是叫《聞香識女人》。
想著,我不禁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麽啊?雖然你身上聞起來挺香的,可你沒人家漂亮!”穀水用手戳戳我的額頭。
“別戳我的額頭。”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投了一抹淩厲的眼神給他。
穀水一愣:“為什麽?我剛才幫了你耶!”
他還想戳,我不悅地盯著他,陰沉著聲音:“你再碰一下,我就把你的手打斷。”
這額頭除了宮玫之外,誰都不可以碰。
“我好怕怕噢!”他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這位骨頭先生,你這樣太猥瑣,我看那什麽柯寒,看到的話,會覺得很惡心的。”剛才筱筱犯花癡的模樣不複存在,一臉正經地說道。
穀水聳拉下臉:“我叫穀水。”
“骨頭挺適合你的。”李白師兄從一頭冒了出來,不顧筱筱的掙紮,愣是將她給拽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筱筱剛才說誰一見鍾情?聽她後來的話,難不成是穀水對柯寒一見鍾情了?所以筱筱的態度才轉變這麽快?但是,李白師兄今天一早到現在怎麽這麽反常啊?
我隻能說,他們的世界。我不懂。
“旋沫,這是怎麽回事?”柯寒瞟了一眼那個紙箱。
穀水似乎想到什麽,即刻拿起那紙箱左看看右瞄瞄。
我開心地將剛才的事告訴了柯寒,末了,還特意在她麵前對穀水大為誇讚:“幸虧穀水看出來了,要不然我們都誤以為外婆出什麽事了。”
柯寒沒有我想象中那樣對穀水流露出絲毫的欣賞之色,倒是眉頭一皺,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這個標誌是什麽意思?”穀水指著紙箱上那血紅的蓮座問我。
“一個類似邪教的組織標誌,我們這次要對付的人就是這個組織裏背後的惡鬼。”我簡略地給他介紹一下。
穀水了然地點頭,繼續問道:“是隻要把這隻惡鬼鏟除了,這事就結束了嗎?”
“對。”
“哦。”
“你能算出來那隻惡鬼在哪裏嗎?”我問。
占卦算出惡鬼的具體位置。對於他們道士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穀水目光閃躲,支支吾吾地說:“我試試看。”
然後,他伸出右手,冥神掐指。
我們幾個人不敢說話,靜等他算出來,這期間,筱筱和李白師兄也悄悄回來了,我往他們那裏睃睃。
察覺到筱筱的眼睛和嘴巴都是紅腫的,是被李白師兄欺負了?可是李白師兄表麵上看起很是冷淡,仿佛一點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我好奇地往筱筱那兒挪了幾步,跟她咬咬耳朵:“誰欺負你了?”
“沒事。”筱筱目不轉睛地回我。
心知她肯定心裏有事。但她不願告訴我,我再問下也是沒意思。
在這空當裏,穀水已經算好了,他嚴肅起臉,凝眉,沉聲道:“明晚圓月當空,正是捉鬼之時。”
然而,他下一秒,莞爾一笑,亮出他的五根指頭:“這背後的鬼肯定不簡單,看在我難得看到同類的份上,為了表達一下我的誠意,這事完了之後,這個數,已經是給你們打折,八折優惠,不能再少了啊!而且,我可是有規矩的,隻要現金!”
我問:“五塊錢?”
“五十萬!”穀水瞅了我一眼。
“什麽?你!”我驚訝地張大嘴巴。
自從我在這工作室工作後,最大的單子,酬勞才不過二十萬,這穀水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好!”阿漁爽快就應承下來。
我擔憂地望向阿漁:“這會不會有點太.....”
“放心。”李白師兄從我背後走上前,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跟爽快人合作就是好!”穀水仰頭大笑幾聲,接著揉揉肚子:“我的肚子是不是很扁啊?”
他這話的意思,我倒是聽出來了,可鑒於他剛才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就沒說什麽,而且我的肚子也很扁。
阿漁心領神會地說:“我在外頭的飯店定了餐,咱們就提前吃個午飯吧!”
“嗯。”筱筱悶悶地回了一句。
阿漁看了一眼,又轉臉看看李白師兄,最後什麽話都沒說。
“阿漁,你不覺得筱筱的反應很不對勁嗎?”我壓低聲音問。
“沒有啊,是你疑神疑鬼吧!”阿漁笑了笑,就湊到那頭跟穀水說話去了。
我覺得,應該是我想太多。
而後,我們一群人浩浩湯湯地去飯店掃蕩一次,從飯店走出來後,肚子都是漲鼓鼓的。
“這飯菜還不錯。”穀水用牙簽剔著牙。
“同感。”柯寒也附和一句。
我瞧見這一幕,就立馬給筱筱打報告:“看到了沒?有進展噢!”
“關你什麽事啊?”筱筱白了我一眼,就不理我,自顧自地上車了。
我想了想,確實啊!關我什麽事啊?
隨後,阿漁帶穀水去看酒店的房間,筱筱說要回學校睡覺。柯寒回房間養傷,李白師兄還是一個樣子,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我覺得跟李白師兄獨處很別扭,心想現在工作室暫時不開門,就回房間去複習了。
這時間,在三頓豪華大餐下很快就過去了。
眨眼間,我不知覺滴就將一堆的作業和幾本書都消化完了,這期間,唯一一點不太滿足的是睡眠不太好。
此刻,所有人都聚在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大家似乎都很有?契地不說話。
我一直注視著上方的時鍾,現在才晚上九點多。
瞄瞄窗外,星疏雲多,月色暗淡無光,萬家燈火璀璨如火。
然後,不自覺地就摸著血玉,冰涼的觸感,仿佛在觸摸著宮玫的肌膚。
好像,自從那晚後,宮玫就沒再出現了。他應該很忙。
幸好,我這邊也有事,不然太閑的話,我的腦子裏就會裝滿了他。
也不知道,今晚那個惡鬼究竟會不會來。
穀水說,他覺得那個惡鬼今晚鐵定會來,不然的話,那個惡鬼就是害怕他了。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堅信今晚那個惡鬼一定會來的,畢竟它設下的套,被我們識破了。既然他們都知道我們所在之處,絕對會找上門的。
為什麽我會這麽篤定呢?就憑著問天的人追殺柯寒,以及那個紙箱子。
他們應該很急,所以才會主動惹上門來,之前的幾次,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我去或者避開我,看來現在他們應該迫不及待地想要奪走我手上的怨氣珠子了,或許他們背後要複活的惡鬼已經耗不起太長的時間了。
我以為想著事情來就會很快打發時間,瞄瞄其他人,應該也是如此。
靜寂無聲間,時間如同流水。悄然流過。
再次抬頭望向時鍾,已經十一點半了。
我攥緊白布袋,略微有些緊張。
瞅瞅其他人,穀水竟然淡定到打瞌睡這種地步!李白師兄依舊鎮定自若看著他的雜誌,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雜誌有什麽好看了?阿漁看著筆記本電腦,柯寒閉目養神,至於筱筱。
她竟然在盯著李白師兄看,於是閑著沒事幹又想著緩解緊張的我,就很好奇地看著筱筱,猜想她究竟會持續多久?
很快,十二點一到,阿漁就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啪的一聲,把打瞌睡的穀水給驚醒了,柯寒也緩緩地睜開眼睛。
可是,李白師兄還在看著雜誌,筱筱還在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
我覺得吧,筱筱她那眼珠子應該快要掉出來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穀水覺得現在的氛圍過於平靜,沒有一點抓鬼的刺激感,就哈哈大笑幾聲:“哈哈,我想,那惡鬼不敢來,應該就是我的威力起到作用了!看來。我是不是應該升一下價錢呢?”
湊巧,他話音剛落,窗戶那裏忽然湧進來一股強風。
“哎呀!你們的窗戶幹嘛不關好啊!怪冷的!”穀水被吹的身子直發抖。
柯寒立馬就拔出她那把獨特的桃木劍,我也把手放進白布袋內,李白師兄也終於肯把雜誌丟到一旁,以至於筱筱微微一怔,然後才慌忙抽出自己的骨鈴。
穀水看我們這架勢,頗有些難堪地站起來:“我去把窗戶關上。”
“桀桀!旋沫在哪?”尖利的女聲從窗戶那頭飄了進來。
穀水走到一半,就頓住了。
我瞧見,他的雙腿在顫抖著。
忽而,妖風習習,窗戶那頭的萬家燈火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光點,這光點裏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停地動著,那東西好像要撐破束縛逃出來一樣,但並沒有東西逃出來,而是那個光點變越來越大。
也離我們越來越近。
“穀水,趕緊回來!”我喊了一聲。
穀水即刻跑了回來,看著我,臉色有些發白,但嘴皮子還在硬撐著:“我就說吧,這惡鬼今晚肯定會來的。”
“嗬嗬,旋沫那丫頭片子呢?”
我聞聲抬頭一看。
那光點很大。然後漸漸縮小,縮成了一個曼妙的女子模樣,那模樣慢慢地清晰起來。
頭發很長很長,有好一大截的發絲盤曲在地上,她穿著一襲紅衣,雙腿在膝蓋那頭就沒了,斷口處有些許血絲垂落下來,身上的骨頭開始冒出點點血肉,但最後還是血肉模糊,就連她的臉上也呈現不出完整來,眼眶裏眼珠子隻有半塊。一半的臉頰上隻有幾塊殘肉,嘴巴那頭還是骨頭,沒有半點肉沫,整張臉還時不時地從眼眶裏,嘴裏,肉塊裏鑽出好幾條白色的蠕動著的蛆蟲來。
“嘔!”穀水一看,當場就把今晚吃的豪華大餐給吐了出來。
“我會是這個樣子,全拜那個?毛丫頭所賜!”她的嘴巴並沒有張開,但聲音還是從她的嘴裏發了出來。 8☆8☆.$.
她那半塊的眼珠子掃視了眾人後,直勾勾地盯著我,再次發聲:“隻要把她給交出來。我就饒你們不死。”
我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我以為大家都會全力支持我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橫空冒了出來。
“好!”
這一刹那,所有人都把驚詫的目光投向了發出回應的李白師兄上。
我能說,我現在,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嗎?
李白師兄到底要幹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