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那位小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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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碧兒走了之後夙芯回屋換好夜行衣,盤腿坐在床上一邊修練一邊等著朵朵回來,就在夙芯把仙決運行了一周天之後,房內銀光一閃,朵朵回來了。

    “怎麽樣?有沒有看到放兵符的地方?”夙芯捧著朵朵輕聲問道。

    “看到了,主人,佛樓米(跟我來)。”朵朵點點頭跳到夙芯衣領處藏好,夙芯矯健的推開窗戶翻身躍出,朵朵在夙芯耳邊指點著方向,夙芯展開身形就向丞相府躍去。

    在朵朵的指點下,夙芯來到了相府花園中的假山處,朵朵在夙芯耳邊說道:“主人,假山上的那個小塔就是機關,現在密室中無人,咱們可以進去。”有了朵朵那第二雙透視眼的幫忙,夙芯行事變得輕鬆許多。

    照朵朵所說的夙芯躍上假山,輕輕的扭動了假山上的那個小塔,隻聽輕微的“軋軋”聲響起,假山上露出了僅容一人進出的小縫,夙芯飛速閃進縫中,片刻之後,那個小縫便又自動合上了。

    憑借著夜視能力夙芯行動自如的走在黑暗的密道中,來到了密道的盡頭,夙芯輕輕的推開那道石門,隻見密室之中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朵朵在夙芯耳邊小聲說道:“暗格在牆後,機關就是右邊後麵的那個桌腿,隻要左扭三下再右扭三下即可打開。”夙芯輕撫了下朵朵的小腦袋讚揚道:“乖進寶,這次立了大功,回去我給你烤魚吃。”朵朵聞言立馬樂眯了三隻小眼。

    依朵朵所言夙芯順利的打開了暗格,從懷中掏出兩塊假兵符放進暗格再把那兩塊真的兵符揣進懷中,就在夙芯轉身欲走之時,朵朵又說道:“主人,旁邊還有一個密室,裏麵有點奇怪的東西。”

    夙芯聞言把暗格恢複原狀,根據朵朵的指示摸到了牆上的暗門,推開之後閃了進去,進了那間密室夙芯不由吃了一驚,隻見那密室之中居然供著許多靈牌,在屋子的中央,一個衣架上擺著明黃色的龍袍和皇冠,狐疑之下夙芯走上前去查看那些牌位,隻見上麵都是前朝曆代君王的名字。在青龍開國之前的那個王朝名為厲朝,而祁連姓正是厲朝的國姓,但是厲朝已經覆滅了幾百年,難道祁連嶸真是厲朝後人?過了這麽多代還想著那複國的念頭嗎?

    就在夙芯思考之時,朵朵急道:“主人,有人朝密室來了,快躲起來。”

    夙芯聞言忙四下觀察,這個屋子裏根本就沒有藏人的地方。推開那道暗門,夙芯發現屋裏的那張桌子非常寬大,於是夙芯躍了過去施展出壁虎功,緊緊的貼在了桌底,調整好氣息之後,幾個人提著照明用的燈籠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拿著火折把屋中的火盆點亮,一雙穿著厚底靴子的腳出現在了桌邊。

    夙芯屏息靜氣的聽著屋裏的動靜,隻聽祁連嶸的聲音響起:“事情進行得如何?”

    “啟稟主人,屬下已經盡全力去找紅蛇族人了,但是他們行事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紅蛇族的居所向來無人知道,所以……”一名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祁連嶸麵前。

    “哼!我就不信,紅蛇族沒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再加派人手,一定要聯絡上紅蛇族之人。”祁連嶸恨恨的說道,室中幾人並不敢答話,密室中隻聞那幾人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祁連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在八王府中折損了不少人手,你們盡快去補充一下。”

    此時碧兒的聲音響起,“主人,這次要不是八王妃故意不發信號,我們也不會折損如此多的人手。”夙芯聞言不由得想了半天,貌似自己沒有得罪這個女人罷?怪不得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某人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女人的事實……

    “此事勿需多言,我心中有數,抓緊訓練人手才是。”祁連嶸打斷了碧兒還想出口的話。碧兒見祁連嶸發話也隻有壓下憤恨,暗自咬牙。

    “主人,現在我們手中已有兩塊兵符,為何還不舉事?”一個男聲問道。

    “現在還不是好的時機,攝國王那個老狐狸,他手中的兵符現在還不知道藏在何處,安插在他府中的探子都換了幾撥了,為何還沒有消息?”祁連嶸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

    “屬下該死!”又有一個男聲響起。

    “罷了,現在都要加快動作,朱雀的狼騎已經兵臨城下,隻要讓這個狗皇帝的和狼騎拚個你死我活再說。”

    接下去幾人又匯報了一些各自負責的情況,待一切都匯報完之後祁連嶸一行也走了出去,朵朵的眼睛看到地麵上那些人都各自散去之後,夙芯也如煙一般閃出密室,幾個起落便從相府中消失了。

    司徒雲緬此時正在房中等候,夙芯掀開窗戶跳進房中之時,司徒雲緬也正在房中踱步,一見夙芯回來不由大喜,“怎麽樣?還順利嗎?”

    夙芯從懷中掏出兩塊真的兵符遞給司徒昊齊,“很順利,現在還有攝國王手中的兵符流落在外了,不知道王爺和皇上的意思如何?”

    司徒雲緬接過兵符仔細驗證之後確實是真的,聽到夙芯發問便答道:“攝國王手中的兵符不足為懼,皇兄早有安排。王妃辛苦了,早點休息。”說完便走了出去,要把這兩塊兵符收好。

    夙芯見狀便脫去外衣自行上床休息,司徒雲緬往密室放好兵符之後,便走回蘭苑準備休息,走到花園之時,夢雅卻帶著侍女待在路上,自從司徒雲緬在人前表現得和夙芯恩愛之時,夢雅便已不再以男裝示人而以女裝示人。見到司徒雲緬之後,夢雅嬌柔的喚道:“師兄——”

    司徒雲緬一見是夢雅忙上前扶住她,“你身子不好,怎麽出來了?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夢雅順勢偎入司徒雲緬懷中,“師兄你已經有好幾天都沒來雪苑了,夢雅今天專門為師兄燉了補身的湯水,師兄一定要喝啊。”

    司徒雲緬心知現在還必須要和夙芯維持恩愛的表象,畢竟府中各路的奸細都不少,而且之前他去雪苑的時候都是用輕功避開那些人去的,現在還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和夙芯隻是在演戲,因此他隻能輕輕的推開夢雅,“夢雅,我過兩天再去看你,現在我還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說完之後司徒雲緬隻是讓侍女服侍夢雅回去,自己卻朝蘭苑的方向走去。夢雅踏著虛浮的腳步走回雪苑,“師兄……我要失去你了嗎?”過了片刻,夢雅麵目猙獰的抬起頭,“我不能失去師兄,不管要付出什麽代價!”

    第二天,夙芯用完早餐之後便帶著兩個丫頭在花園之中散步,王府的花園非常大,樓台水榭樣樣具備,三人正在園中一邊說笑一邊散步之時,夙芯的麵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正是夢雅和她的侍女。

    夙芯輕搖羽扇,玩味的看著麵前的那個麵孔扭曲的女人,雲煙冷笑一聲,“何人如此大膽?見到八王妃也不行禮?”

    壓下眼中的恨意,夢雅嫋嫋婷婷的向夙芯行了一禮,“參見王妃。”

    夙芯伸手虛扶道:“不必多禮,這位姑娘很麵善,本宮是否在什麽地方見過?”

    夢雅微笑著說道:“民女乃是八王爺的師妹,一直以來民女的身子都不是太好,所以都沒有向王妃請安,王妃請不要見怪。”

    夙芯並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王爺的師妹在府中養病也無可厚非,按理說應當是本宮前去探望才是。”

    夢雅臉色並不好,看上去就是那種體虛的麵相,聽到夙芯如此說,她卻突然向夙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眼淚汪汪的說道:“王妃,民女對師兄是傾心相愛的,民女不敢求什麽,但求王妃允許民女能夠陪伴師兄左右……”話未說完,已經哽咽不成聲。

    夙芯冷眼旁觀,心中暗道:既然想演戲,那麽就陪你演一下好了。

    久兒在夙芯身後剛想張嘴說點什麽,雲煙一把拉住久兒搖了搖頭,夙芯待夢雅哭得梨花帶雨之時才走過去,伸手想把她拉起來,就在這時,夢雅突然大叫了一聲:“王妃,不要……”之後夙芯便眨著桃花眼看著夢雅自己躍入了旁邊的荷花池中。

    夙芯伸出去的手就這樣落在了半空,此時隻見一道黃影閃過,司徒雲緬不知從何處躍了出來跳進水中,把夢雅撈了出來,夙芯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輕搖著羽扇看著事態發展。

    司徒雲緬抱住夢梓躍出水麵,冷聲問道:“怎麽回事?”他剛進花園就看到夙芯的手一伸,夢雅跪在地上就往荷花池中倒去。

    夙芯的眼無畏的直視著司徒雲緬,司徒雲緬在夙芯的雙眼之中隻看到了坦蕩還有一絲譏誚,“師兄,不要怪王妃,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夢雅哆嗦著嘴唇說道,她帶的那個侍女此時也走了上來泣不成聲的說道:“王妃,請原諒我家小姐,求您手下留情,小姐的身體實在經不起折騰。”

    司徒雲緬看著夙芯,夙芯輕笑起來,笑畢之後輕啟紅唇,“蠢女人!”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帶著久兒和雲煙走回自己所住的蘭苑。

    司徒雲煙也不知道帶著什麽樣的心情抱著夢雅走回雪苑,待走回雪苑之後,夢雅突然覺得腹痛無比,當那侍女看到夢雅裙上的血跡之時也不由得慌了神,司徒雲緬麵無表情的讓侍衛去傳禦醫,待禦醫來了之後仔細的把過脈,便搖著頭對司徒雲緬說道:“這位姑娘本就體虛,如今被冷水刺激而小產,這氣血兩虧之下隻怕以後也難以有孕了,目前這血再止不住就會血崩……”

    夢雅聞言猶如五雷轟頂,腦中隻響著那老禦醫的話:“難以有孕!難以有孕!”她在被子下的雙手哆嗦著,要是知道自己已經有孕她是絕計不會走這步棋的,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司徒雲緬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夢雅,那眼光中有失望、傷心等等情緒,夢雅反映過來扯著司徒雲緬的袖子哭道:“師兄,你要給我們的孩子報仇啊……”司徒雲緬僵硬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夢雅,我真的很失望……”說完以後司徒雲緬踉蹌著走了出去,夢雅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喃喃自語道:“為什麽師兄不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難道師兄發現了什麽?”她卻沒有想到司徒雲緬自幼在那深宮之中長大,女人爭寵的手段豈會少見?再說司徒雲緬早已見識過夙芯的手段,如果真要下手又豈會如此容易的被發現?夢雅早已被妒火衝昏了頭腦,但是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

    司徒雲緬艱難的走回了蘭苑,夙芯正優雅的坐在葡萄架下看書,看到司徒雲緬蒼白著臉走了進來,夙芯也不理他,隻是專注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本王知道王妃有很多奇藥,能不能……?”司徒雲緬看著夙芯半天,艱難的開口。

    “王爺說笑了,臣妾哪來的奇藥啊?”夙芯清亮的聲音響起,開什麽國際玩笑,她夙芯可不是什麽聖母,那個女人既然敢自己跳下去就得承受後果,如果司徒雲緬不是見識過自己的本事,而且事前自己曾經給過他警告的話,那麽換成別的女人豈不是會被她陷害成功?

    “這次的事情是夢雅的不對,不過她已經受到了懲罰,再怎麽說她也是本王的師妹,看在本王的麵子上……”

    “真是抱歉,臣妾這裏隻有害人的藥沒有救人的藥,王爺要是想逼供的話臣妾這裏倒是有讓人說真話的藥,王爺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多找幾個禦醫才是正理。”夙芯目不斜視的看著手中的書本。

    司徒雲緬在袖中的雙手握成拳又鬆開,半晌之後才心灰意冷的說道:“罷了,這事也算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誰……”說完便走了出去,隻是背景顯得孤單和蕭索了許多。

    司徒雲緬走了之後,小九和兩丫頭蹦了出來,雲煙嗤笑道:“自己跳下池水小產還想叫小姐救她?真是癡人說夢。”

    夙芯睨了雲煙一眼,“你家小姐可沒那個本事救人,記住了?”

    雲煙笑嘻嘻的說道:“記住了。”

    小九坐在石凳上說道:“女人真可怕。”

    夙芯好笑的忘著他,“照這麽說你以後就不準備娶媳婦了?”

    小九搖頭晃腦的答道:“娶是要娶的,不過我不會娶妾,女人多了也麻煩。”

    看著小九一本正經的樣子,夙芯幾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夙芯抬起頭看著雪苑的方向,“強求來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

    有一些人永遠也不會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同樣的,也不會理解“放手”這兩個字的含義。

    雪苑,司徒雲緬讓暗衛去宮中找來的婦科聖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夢雅的大出血,那老大夫抹了一把汗,走出門去對司徒雲緬說道:“王爺,血已經止住,不過這位……體內虧損太過,今後再補也恐難有孕……”那名女子雖然住在王府,但是卻梳著未嫁姑娘的發式,而且從未聽過齊王有納妾,外間傳聞八王爺和王妃鶼蝶情深,太醫們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因此也就省去了對夢雅的稱呼,以免說錯招來大禍。

    “罷了,下去開方子吧。”司徒雲緬疲累的揮了揮手,禦醫便跟在侍衛的後麵前去開方抓藥了。

    司徒雲緬走進內室,夢雅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不見血色,見到司徒雲緬進來不由含著兩汪眼淚哭道:“師兄!孩子的仇一定要報!”

    “夠了!”司徒雲緬見夢雅依然不知好歹,不由得出聲喝道,“夢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一想到自己那個無緣的孩子,司徒雲緬心中疼痛無比,“你知不知道成親以來我從來沒有碰過她?我和她隻是……”司徒雲緬搖了搖頭,下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難道要他對別人說自己的王妃和自己簽了一個協議?協議達成之後自會離開?

    夢雅呆在當場,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不放,癡情蠱不會騙人,師兄絕對對那個女人動了心,否則當他動心之時自己也不會痛不欲生,這就是癡情蠱的副作用,如果被下了蠱之人又對別人產生了感情,那麽蠱主就會被反噬,不過這種情況非常少見,除非被下蠱之人的感情非常強烈,否則不會抵得過癡情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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