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你想怎麽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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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雲緬全身力氣仿佛都被抽盡一般長歎一聲,“你好好養身子罷。”說完以後就黯然的走了出去。
夢雅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雙目無神,目光渙散,直到侍女把煎好的藥端來她都沒有回神,那名侍女把藥放下,著急的搖著夢雅,“少族長,請振作,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身子養好才是首要的,既然王爺和那個女人隻是做戲,少族長又何必如此喪氣?”
夢雅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侍女,“紅蛛,你去找紅鷹,他不是喜歡玩女人嗎?那個女人定會叫他滿意的,嗬嗬嗬嗬——”夢雅說到興奮處不由自主的怪笑起來。
紅蛛擔憂的看著她,眼前的女子哪裏還有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族長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
司徒雲緬一身疲憊的走回蘭苑,夙芯捧著白冥送的鳳泉正在房頂暢飲,司徒雲緬見狀也躍上了房頂,一把搶過夙芯手中的酒壇就直接往口中倒,夙芯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說道:“王爺又何必來搶臣妾的酒喝?”
“為什麽?為什麽她不相信我?我帶她來京城是不是錯了?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司徒雲緬抱著酒壇在那喃喃自語。
“人都是會變的,最不能預料的就是人心。”夙芯輕笑著,早提醒過他讓他去和那個女人提前說明,可惜太過自信的他還是少算了人心這一要素,那個女人想要的東西太多,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打著愛的旗號明目張膽的傷害別人,那麽這種人也沒有資格說愛,金蠶在手,夙芯隨時可以解除司徒雲緬身上的情蠱,本來隻要夢雅不來招惹自己,等事情一了自己自會遁走,不過現在既然她已出手,那麽就不要怪自己,她夙芯自會找準機會給予她最沉重的打擊!
司徒雲緬不要命的往自己口中狂灌酒,鳳泉的後勁本來就大,大半壇酒下去,司徒雲緬也撐不住醉倒了,司徒雲緬在不清醒的情況下抱著酒壇一邊說著胡話一邊流著眼淚,夙芯撐著腦袋看著司徒雲緬的醉態,這人還好沒發酒瘋,要不然可要把他打暈了。
夙芯把司徒雲緬扔回房間,看看時辰,換上夜行衣,帶上雲煙就往皇宮而去,雲煙母妃所留的東西也是時候去取回了。
兩道人影如輕煙一般飄過皇宮高牆,站在某一處宮殿的頂上夙芯問道:“你還記得你母妃原來是住哪個宮嗎?”
雲煙翻了個白眼,“我是在冷宮出生的好不好?”
夙芯聳了聳肩膀,“那就找個老宮人問一下就是了。”兩人便往宮人住的掖庭躍去,“你母妃的封號叫什麽?”躍入掖庭的院子夙芯小心避開侍衛之後便向雲煙問道。
“我記得母妃曾經說過她以前是四妃之首的德妃。”雲煙努力想了一下才答道。
得到了答案夙芯躍上屋頂,掀開瓦片尋找著年老的宮女,兩人分頭行事,待找到掖庭最偏僻的一處,裏麵全是上了年紀的宮女。夙芯放下瓦片,翻窗跳入房間,隨手抓了一個老宮女點了她的睡穴便抓上她來到了偏僻的角落,點醒她之後馬上對她施展催眠術,在聽到原來德妃所住的宮殿現在已被賜給祁連芙時,夙芯的眉頭皺了起來,對那個老宮女下了暗示之後夙芯便把她送回了房,等夙芯辦妥之後雲煙冒出來問道:“現在要怎麽辦?如果是那個祁連貴妃現在住那個宮殿的話,要去找東西有點難度。”
夙芯目光灼灼的看著遠處,“先去探探再說。”
兩人拔地而起,如靈巧的燕子般躍上房頂向著祁連芙所住的宮殿躍去。
飄上了屋頂,夙芯小心的揭開瓦片,卻意外的看到了司徒皓啟正在床上和祁連芙顛鸞倒鳳,雲煙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聽著下麵那曖昧的聲音,不由得麵如紅霞,夙芯無奈的蓋上瓦片,看來下麵的兩人一時半會也不會結束,打了個手勢就和雲煙回王府了。
回到久兒的雲煙所住的房間,久兒正在房中等得不耐煩,看兩人安然回來不由喜道:“小姐,怎麽樣?”
雲煙沒好氣的說道:“不怎麽樣,今天不方便,隻有再找時間去了。”
夙芯笑了笑,看來外麵傳聞祁連芙寵冠後宮還是有根據的,司徒皓啟現在召寢最多的就是祁連芙了,看來下次還是先向敬事房的太監打聽清楚皇帝的動向再行動不遲。
讓那兩丫頭休息之後夙芯也自回房,回到房中,司徒雲緬依然醉得不省人事,夢中還在喃喃自語,夙芯無語的看著床上那個霸占了床中間的人,脫掉外衣抱來被子便去旁邊的軟榻上休息了。不管司徒雲緬對夢雅的感情到底是不是依靠癡情蠱,這個孩子的事都讓他受到了傷。
京城的某處民居,臉上有著詭異花紋的紅鷹麵前正站著白夢雅身邊的那個侍女紅蛛,“那個女人果真是個絕色?”紅鷹的嘴邊掛著一個邪邪的笑容。
紅蛛忙垂下眼簾,“外麵盛傳一舞傾城的八王妃豈會是個姿色平庸的女子?紅鷹大人如果不信,待親眼見到便知紅蛛沒有妄言。”
紅鷹不耐的揮了揮手,“你回去告訴她,我知道怎麽做了。”
紅蛛忙向紅鷹施了一禮就退下了,如果小九在的話便會知道這一禮隻有族人向族中長老級別的才會行此大禮,紅鷹揮退紅蛛之後,走到屋內,拿出一個卷軸輕輕展開,而畫中那個飄逸若仙的女子不是夙芯是誰?這幅畫不知是誰人所作,畫的正是夙芯在太後壽辰之上的舞姿,作畫之人筆力了得,把夙芯舞動之時的靈動和柔軟恰到好處的表現了出來,紅鷹輕輕的撫摸著畫中之人的臉龐,“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
第二天司徒雲緬頭痛欲裂的醒來,夙芯早已梳洗完畢,看到他醒來便喚人進來侍候,司徒雲緬揉著頭問道:“昨天本王?”
夙芯抬眼看著司徒雲緬:“王爺昨天喝醉了,把臣妾的鳳泉都喝光了。”司徒雲緬有點尷尬的看著夙芯,“本王先去上朝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飛快走出了蘭苑。
雲煙端著早餐走進來奇怪的問道:“王爺怎麽走得那麽快?好象後麵有人追他似的。”
夙芯輕笑道:“我怎麽知道?”這個司徒雲緬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吃過了早餐,白冥使人來給夙芯傳消息,讓夙芯務必前去一唔,夙芯也不知道白冥為何如此急著找自己,換了衣服之後便帶著小九三人前去築靈閣。進了築靈閣坐下,白冥一臉鬱色的走了過來,“白大哥,出了什麽事?”
白冥愧疚的看了夙芯一眼,“阿芯,真是對不住,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兩天之前被不明人士劫走了。”
夙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手下一用勁,那上好的楠木做成的椅子扶手便給她生生掰了下來,“這是怎麽回事?”夙芯深知此時絕對不能自亂陣腳,隻有搞清楚來龍去脈才好決定後麵的事。
白冥沉重的開口道:“還是讓大哥派去照顧老人的暗人來說吧。”說完拍了拍手,一名臉色蒼白瘸著腿的男子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進來之後,那名男子不顧自己的傷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對著白冥說道:“小人該死,沒有完成少主所托,請少主治罪!”
白冥讓下人把他扶起來,“你先不要激動,把事情從頭到尾向我說一遍。”
下人把那名男子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後,男子便開口述說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當天他們幾個被派去照顧二老的侍衛象往常一般起床之後便去幫二老做家務,由於他們偽裝成村子中的村民,每天都是輪流去給二老挑水劈柴,其餘的人便在附近守護,那天正好輪到他去挑水,當他擔著木桶往河邊去時,忽然聽到了同伴發出的遇襲信號,他忙把水桶一扔便縱身往村中躍去,當他趕到之時,一群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正把打暈了的二老扛著往外衝,而自己的幾個兄弟身上都掛了彩在苦苦支撐,於是他二話不說也加入了戰鬥,可是那群黑衣人功夫高強,自己這方在死了三個兄弟之後更是再無抵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老被劫走,為了讓自己能趕回來報信,其他的兄弟更是豁出命去糾纏著那些黑衣人,自己隻能含淚帶傷逃走。
“那些黑衣人看得出是什麽路數嗎?”夙芯換了張椅子,修長勻稱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扶手。
“小人實在看不出,他們都身著黑衣帶著麵具,而且進退有據,配合得當,應該是受過訓練的死士。”
“那從他們的功夫可以看得出什麽名堂沒有?”
“小人該死,他們出手狠辣,毫無章法可言,小人實在是……”話沒說完,那名男子已經開始猛咳起來。
“好了,大哥,先讓這位下去休息吧。”夙芯見狀也知道此時不宜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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