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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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聞言眼神暗了暗,“我也有名字了……”

    夙芯把少女扶到青離背上,“照顧好她,待我破陣。”

    夙芯走到九幽身邊,毫不在意的用扇子扇著風,“你說五行大陣要是突然某種靈氣達到頂點,直到這個陣再也無法承受的地步會怎麽樣?”九幽笑了笑,“你都想到了還來問我?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夙芯便不再廢話,龐大的仙巫力注入七禽五火扇,連著揮動七下,頓時七隻巨大的火禽傲然從扇中飛出,九幽則伸手往自己的羽衣衣襟上一扯,整個羽衣便被他甩上半空,同時九幽額頭的朱砂痣射出一道紅光,那羽衣便化為一隻巨大的神鳥,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混沌無麵目,夙芯無語的看著九幽,差點以為他要裸奔了,原來裏麵還穿著衣服……

    七隻火禽歡鳴一聲,五火便熊熊的從它們的嘴中噴出向四周燒去,而那隻由九幽的羽衣化成的巨鳥也厲鳴一聲,巨大的翅膀連揮,頓時道道狂風便推著火向前燃燒,火借風勢豈是說說而已,龐大的火靈氣根本就超過了這些尚未修煉成仙的肉體所支撐的程度,那做為陣眼的五位長老紛紛噴出一口心血,竟然被生生的打掉了兩百年的修為,修為一降,哪裏還困得住夙芯幾人,收回七禽,夙芯冷冷的看著那幾個萎靡不振的老者,“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想殺人滅口麽?”

    土長老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跡,他好歹也喝了那麽久後土的血液,修為自是比那幾個長老來得高深,“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其他四宗無關,你有什麽就衝我來好了。”

    夙芯鄙視的看著他,“要是你在沒動手之前和我說這些話我會考慮,怎麽?現在覺得打不過我了你還好意思和我提條件?你也配?”冷冷的笑了兩聲,“今天,就讓你們這器宗徹底從世上消失!”九幽的羽衣化成的巨鳥並未收回,聽到夙芯的話語九幽便手一指,那巨鳥便巨翅連扇,同時嘴中開始漸漸的匯聚光點,那光點越聚越多,慢慢的變成了光球,隨著巨鳥翅膀的扇動,器宗的房屋便被那道道風刃割得支離破碎,待巨鳥嘴中的光球成型之後,巨鳥頭一仰,那光球便朝器宗地界落去。眼看那光球就要砸到器宗的山頂,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數道裂縫,王侯,黃龍真人兩個上仙帶著薑媚兒這些第三代弟子出現在這個空間,器宗的幾個長老見狀不由大喜,不由放聲叫道,“器宗第七代弟子恭迎祖師。”王侯眼看光球就要砸到自己的宗派,麵色一變,手中的拂塵連揮,一股看不見的大力就托住了光球,那些人麵色一鬆,正待歌功頌德之時夙芯冷哼一聲,手中的羽扇朝光球一點,頓時龐大的仙巫力便突破了王侯的仙力,光球準確的砸中了器宗的房舍,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山頭都被夷為了平地。

    王侯眼光如刀朝夙芯射去,薑媚兒也發現了夙芯的身影,不由恨恨的向王侯說道:“師叔,那個就是仙巫族的餘孽,上次我們出手卻讓她給逃了,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王侯身著道袍,手中拂塵虛甩幾下搭在肘上,同時打了個稽首,“道友不知為何要對貧道建立的宗派下此狠手?”

    夙芯用手中的羽扇指著青離背上的後土說道:“你自己看,你的徒子徒孫竟然為了喝她的血練功把人家小姑娘的父母殺掉,而且你的宗門弟子竟然仗著身為修真之人竟然對普通人出手,這種有違道義的事情你說我該不該出手管?”一般來說修真者是不會隨便對普通人出手的,而且也不應該和世俗有什麽牽連才是,但是這個空間不知為何竟然沒有這種規則約束這些修真之人,這樣一來,說不定有某些神仙在策劃什麽陰謀也說不定。一時夙芯也想不透這裏麵的關係,隻有走一步是一步。

    薑媚兒仗著是薑尚之女,自幼便得仙門上下的寵愛,自前世就是嫉恨夙芯,自夙芯被暗算將要魂飛魄散之際,又被其母送入輪回,那一幹明愛和暗戀她的男神男仙們竟然也一聲不吭的跟著下界而去,其中也包括了她愛慕的南鬥星君,不過讓她納悶的是,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南鬥星君的轉世,這下她可是把氣都撒到了夙芯身上。隻見她走到王侯身邊嬌聲說道:“師叔,此事必定是那女人造謠,師叔的弟子豈會做此等失格之事?”俱留孫聞言自是點頭,當年自己挑選傳人之時都是精挑細選的,而且也嚴格的製定了師門的規矩,他們不會不遵守的。

    夙芯哪裏知道這裏麵的道道,她隻是直覺那個女仙對自己沒有好意,加上青離它們的話也讓她知道了那個就是沒有證據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暗算了自己前世的人,稟承了若曦公主一脈的有仇必報的個性,夙芯自是把那個女仙的樣貌牢牢記在了心中。

    王侯嚴肅的說道:“道友的一麵之詞讓貧道不可盡信,此事如何應該查明再說,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出手滅我宗門。”

    夙芯嘲笑的看著那些自以為是的神仙,“我呸,我就滅了你宗門怎麽的?有本事就來報仇,沒本事就滾回仙門洗幹淨脖子等著本小姐上門去宰!”

    饒是好脾氣的黃龍真人也被這話氣得抖了抖眉毛,更加不要說脾氣暴躁的王侯了,當下二話不說祭起他的法寶捆仙繩就要來捆夙芯,夙芯嗤笑一聲,身子靈活的在空中一折,捆仙繩便困了個空,王侯看著夙芯的身法不由暗恨,竟然是九尾一族的天狐九變,當年封神榜一戰,仙門和以蘇妲己為首的一派可是世仇,就算後來以仙門一脈勝出而告終,畢竟總算斬掉了蘇妲己的人身,但是這樣一來,也算結下了仇。此時的王侯隻想到了蘇妲己,卻沒想到蘇妲己的小兒子正式神界那位有名的若曦公主的丈夫,而眼前這位正是那兩個心眼比針還小的難纏之主的掌上明珠,王侯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給自己惹下了長達數萬年的麻煩。

    “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可怪不得我。”夙芯抽出羽扇,在半空中跳著奇異的舞蹈,同時揮動手中的羽扇,隨著夙芯的舞步,羽扇中數道紅光依次射出,隨著紅光的越來越多,那些修真之人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熱,當夙芯結束最後一個舞步,嘴裏吐出四個冷冷的字:“天火燎原!”

    那些紅光頓時便化為無數道巨大的火牆,直接朝著王侯等人和那些修真之人而去,頓時一片哭爹叫娘的聲音響起,眼看這些修真之人性命不保,黃龍真人急忙現出本體,原來是一條巨大的黃龍,隻見它巨口一張,滔天的水便朝著火牆噴去,夙芯輕鬆的笑道:“都說了是天火了,你那水怎麽滅得掉?”

    黃龍口中的水噴到火牆之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那火牆還直奔它麵門而去,直嚇得黃龍就往天上竄,王侯抖動著麵皮把自己身上的紫霞仙衣一抖,那衣服便在半空之中化為一張巨布,把王侯等人和一些修真者罩在了裏麵,而外麵的那些修真之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直接被火牆燒為了飛灰。

    看著眼前的修真之人已經被滅得差不多,其他那些也已經經不起了什麽風浪,夙芯身後突然出現了九條巨尾,把九幽等人全部卷住同時往自己麵前一劃,一道時空裂縫就出現了,就在夙芯就要往裂縫中跳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條細縫,半空之中一個玉如意以雷霆之勢朝夙芯背後打去,夙芯突然回首,運起仙巫力在右手食指,伸出食指朝那個玉如意一點,那玉如意便被定在了夙芯麵前,夙芯咧嘴高深莫測的一笑,轉身便走進了裂縫中,那道裂縫在夙芯走後也隨之閉合。

    在夙芯走後,那個玉如意也化為一道流光穿過來時的細縫消失不見。

    待灼熱感退去,夙芯抖了抖紫霞仙衣,一眾人等便從那巨布下再次出現,看著被燒得一幹二淨的山頭,王侯隻覺得自己三屍神跳,麵皮發抖,“師叔,那個女人怎麽不見了?”薑媚兒沒有發現夙芯的蹤跡不由問道。

    “我們回仙門!”王侯陰沉著臉說道,說完揮手打開通道第一個走了進去,薑媚兒再是不甘心也隻有跟著走了進去,一時之間,仙門的弟子走了個幹淨,剩下的那些修真之人隻有各自散去,經此一事,那些修真之人果然收斂了不少,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世俗中走動,也不再隨便對普通人出手了,他們也怕哪天運起不好再惹到某些不好惹的神仙再來掃蕩一次,這片大陸要是再來掃蕩一次,這些修真之人可就真的要滅絕了。

    帶著後土回到秘境,把後土丟給雲煙她們照顧,夙芯便自回她的小院休息,九幽依然亦步亦趨的跟著問道:“那個黑手出現了沒有啊?”由於時空裂縫開了之後夙芯先用尾巴把他們卷起了送了進去,因此他們並沒有看到當時夙芯身後的事情,不過九幽當時感覺到了夙芯體內仙巫力的變化,因為夙芯的尾巴還卷在他的身上,夙芯神秘一笑,“當然出現了啊,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九幽聽到夙芯的話隻是“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夙芯疑惑的問道:“咦?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平時你不是最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麽?”九幽整了整自己的羽衣,淡淡的說道:“反正我問了你又不會回答我為什麽還要浪費口水?”夙芯似笑非笑的睨著九幽,敢情這家夥在自己身邊久了也知道了自己的習性了。

    夙芯一回來,照例就是“呼啦啦”的一院子都坐滿了人,夙芯無語的看著那些人手中收拾幹淨的各種食材,這些家夥都把自己當廚師使喚了麽?久兒看到了夙芯的表情不由暗中吐了吐舌頭,沒辦法,她已經很努力地學習烹飪了,可是無論怎麽做都感覺和小姐做的差了那麽一點。不是她不想替小姐分憂,這做菜的功夫……實在是很要天分的……

    昊天妖嬈的扭了上來,無尾熊一樣的掛在夙芯脖子上,“阿芯——想死我了——”夙芯毫不留情的推開他,“是想我做的菜了吧?”昊天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遞過手中洗幹淨的蘑菇,“阿芯啊,實在是這裏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做出點象樣的東西,我拿手的也就那麽兩三樣,天天吃會膩的……”就連一貫最寵夙芯的白冥也提著一尾收拾得幹幹淨淨的魚獻媚般的走過來,“阿芯,你看你走了這麽多天,咱們都沒吃上一頓好飯……”夙芯冷哼幾聲,“你們這些就知道吃的家夥!難道你們還需要吃飯麽?就知道折騰我,真是學得會,討得累!”嘴上雖然這麽說,夙芯還是接過了白冥和昊天手中的東西走向了廚房,其他的人紛紛歡呼一聲自動的把東西送了過去。

    不消片刻,誘人的香氣便飄了出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如流水般往桌上擺,當夙芯拿著最後一盤菜上來的時候,眼神朝桌上掃了一下,“怎麽沒有看到司徒雲緬呢?”夙芯疑惑的問道,同時眼睛朝雲煙一看。

    雲煙也是一臉不知道的表情,夙芯想了一下便說道:“你們先吃吧,記得留點菜下來,我去看看他有什麽事。”說完便走了出去,昊天翻了個白眼,“不來就不來唄,為什麽還要去找他……”白冥橫了昊天一眼,“司徒雲緬既然是傳承者,身為仙巫主的阿芯關心下屬有什麽不對?”昊天聞言便笑道:“也是,還是冥看問題準確。”少了夙芯,桌上的人也紛紛停筷,白冥施了個法術讓菜一直保持溫度,溫和的笑著對其他人說道:“咱們還是等阿芯來了再吃吧。”

    夙芯赤足踩在柔軟的草坪上,司徒雲緬正坐在夙芯和冷徹經常對戰的瀑布邊不知道在想什麽,“今天的聚餐為何沒去?”夙芯站在司徒雲緬身後問道。

    司徒雲緬目無焦距的看著遠方,“皇兄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那件事是他不對,不過皇兄也算受到了懲罰,做為一個普通人一生的時間本來就有限,做為一個皇帝來說,長期透支腦力的情況下,時間更是顯得珍貴,阿芯,放過她,好嗎?”身在仙巫族秘境之中,雖然神界無法探查秘境的情況,但是在秘境中的仙巫族人是可以探查外界的情況的。

    “我知道你也想回去看他,也罷,你去了以後想回來的時候隻要把這個玉珠捏碎即可。”夙芯掌間托著一顆藥丸和一顆玉珠,“這藥隻要讓司徒皓啟服下他便可以恢複正常,你去罷。”待司徒雲緬拿走藥丸和玉珠,夙芯纖手在麵前一劃,一道隻容一人通過的通道便出現在司徒雲緬麵前,司徒雲緬突然握住夙芯的手說道:“謝謝,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深深的看了夙芯一眼便朝那通道走去。

    走出通道,看到熟悉的景色,司徒雲緬心中感慨萬分,他現在正站在青龍京城的最高處,眼前那比幾年前更加繁華的街道讓司徒雲緬心中很是欣慰,他一直都知道,司徒皓啟是個好皇帝,雖說近段時間讓那夙芯給他下的藥起了作用讓他喜怒無常了一段時間,但是他並沒有忘記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情。司徒雲緬身影一閃便從半空中出現在街道上,街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司徒雲緬隻是慢慢走著,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皇宮,禦書房,司徒皓啟正一臉疲倦的批閱著奏折,自從一年前發現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他就開始受到了打擊,自己才三十歲啊,怎麽會就出現這種事情,這種事情隻要是男人一般都不太願意去求醫,身為一個帝王,司徒皓啟拉不下麵子去對禦醫說自己已經不行了。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去後宮寵幸嬪妃了,一個心理正常但是生理不正常的男人看到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隻會更加煩躁。批閱了幾本奏折,司徒皓啟便不耐煩的把朱筆一扔,靠在椅子上揉起了額頭。

    “皇兄。”司徒皓啟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不由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可是禦書房中依舊空無一人,司徒皓啟頹然的坐回椅子,自從夙芯離開之後,司徒皓啟也扔下了一切離開了,都已經過了那麽多年了,開來自己果然是思念過度,竟然都會出現幻聽了。

    “皇兄。”這聲比剛才的聲音更加清楚,司徒皓啟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空氣微微扭曲,司徒雲緬含笑站在了他的麵前,他的容貌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反而身上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由於仙巫族崇尚自然,因此隨著仙巫訣的提升,身為仙巫族中的人看上去也會讓人更加覺得親切。

    司徒雲緬眼中的驚喜漸漸的被複雜取代,“小八,你終於願意來看我了麽?嗬嗬……看你應該也和她一樣,已經是世外之人了吧,她說的沒錯,我坐擁這萬裏江山,同時也享受到了無邊的孤單,我現在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司徒雲緬拿出一顆藥丸放在司徒皓啟麵前,“皇兄,當年你對阿芯下了藥,所以她也對你下了藥,不過她現在已經原諒了你,這藥隻要吃下去,你的……病就會好了。”

    司徒皓啟淒涼一笑,“病好了又如何?我累了,後宮的這些女人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那麽厭煩過。”

    司徒雲緬把藥放在司徒皓啟手中,“皇兄,好好教導二皇子把,他將來會是統一大陸的一代明君,我也該走了。”

    司徒皓啟一把拉住司徒雲緬的袖子,“小八,你別走,回來幫我好嗎?我後悔了,當年要不是我執意要留下她,現在也不會和她連朋友也做不成,小八,難道你連你哥哥也不顧了麽?”

    司徒雲緬微微一笑,“皇兄,你也說了,我現在是世外之人,我剛才說的話已經算是泄露了天機,皇兄,不要再執著於過去了,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要再為難自己了。”抬起眼睛看著司徒皓啟,“皇兄,你要保重,我們不會再見了。”說完毫不猶豫的捏碎了玉珠,司徒雲緬抬腳便跨入了通道,而那通道在司徒昊奇進入之後便迅速消失了。

    司徒皓啟一臉複雜的看著手中的丸藥,半晌之後他還是送入了口中,以水送下之後,他站了起來,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色,看著書上因為春風而綻放的新芽,他呼出一口濁氣,看剛才小八的神通,想必小八也和那個女子一樣,早已成仙了吧,這輩子還真的和她無緣了,可是為什麽心中她的樣貌和表情卻依然那麽清晰,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解除了心中的憂慮,司徒雲緬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當他抬腳看到夙芯那小院中一派熱鬧的景象,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心愛的女人,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圓滿了。冷徹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坐下的司徒雲煙,“怎麽現在才來?再來晚點就真的隻能去涮碗了。”一邊說一邊不忘和耶律傲搶著菜,司徒雲煙也利落的拿起筷子,迅速的加入了搶菜的隊伍。

    白冥用手肘碰了碰夙芯,“你說他去幹什麽了?”夙芯笑了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左右兩個醋壇滿意的帶著笑容繼續的和其他人搶菜去了,畢竟手慢的人就真的隻能去涮盤子了。

    吃完了飯,雲煙和久兒幾個女孩勤快的收拾完了碗筷,其餘的人也各自散去,司徒雲煙走到夙芯麵前說道:“阿芯,可以和我出去一下嗎?”夙芯沉吟了一會兒,便說道:“走吧。”說完就抬腳走了出去,司徒雲緬也走上前去和夙芯並肩走著。白冥和昊天從屋子後麵轉了出來,昊天不滿的說道:“阿芯為什麽要答應他和他出去走走。”白冥睨了他一眼,“說了他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阿芯可沒那麽容易被打動,她的情魄還沒有回歸,她可不會動情的。”

    昊天看了下司徒雲煙的背影,“算了,要不是知道阿芯絕對不會喜歡他,我就要他好看。”

    夙芯和司徒雲緬走在通往瀑布的小路上,“你想和我說什麽?”夙芯問道。

    司徒雲煙說道:“我去看了皇兄,已經把藥給他吃了。”

    夙芯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司徒雲煙,“我把藥給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會讓他把藥吃掉的,你到底想說什麽?”

    司徒雲煙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如果……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能不能接受我也作為你的床伴之一?”

    夙芯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有兩個床伴了。”

    司徒雲緬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可是我們畢竟是曾經拜過天地的夫妻不是嗎?我知道你現在不會對任何人動情,我隻是想和他們一樣可以和你在一起。”

    夙芯轉過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我目前還沒有再找床伴的打算。”司徒雲煙悵然的站在原地看著夙芯遠去,雲煙從旁邊冒了出來,用力的拍了拍司徒雲煙的肩膀,“哥,小姐不是說了目前沒打算,並沒說一直都沒有打算啊,你泄什麽氣。”

    司徒雲煙聞言那失神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對啊,我還是有機會的,她並沒有完全拒絕我。”想到這裏,司徒雲煙便笑著和雲煙一起朝遠處自己的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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