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銀河擂台賽是沒法繼續了呢。”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幸災樂禍多一些還是擔憂多一些。幸村玲皺了皺眉,那個鳳凰座身上的小宇宙,似乎有些奇異的違和感。“你做好去應付媒體的準備了嗎？”

    城戶紗織一眼掃過看台的貴賓席，開口道：“與古拉社財團有合作的各大財團不會坐視不理,因此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幸村玲聳了聳肩，恐怕就算城戶財團獨木難支，恢複了全數記憶的雅典娜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最多是有些覺得對不起城戶光政而已。

    看著追出去的青銅少年們，幸村玲挑了挑眉：“不去阻止嗎？”

    被聖衣承認的主人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召喚聖衣,根本沒有追的必要。說實話,幸村玲甚至很不理解城戶紗織將黃金聖衣作為獎品的舉動,有靈性的戰鎧絕不是被女神壓迫著就會認主的。

    “我們的時間不多，”城戶紗織的話透出了些許冷酷的意味，“所以他們需要的是更多的實戰。”

    “在你的聖鬥士麵前表現得這麽冷漠……”幸村玲指了指始終不曾出聲的展雲睿，“似乎不太好吧？”

    城戶紗織轉頭看了過去，這一任天鶴座的聖鬥士臉上神色淡淡的，仿佛被談論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葛瑞絲……”與讓葉毫不相似的人啊。城戶紗織在心中歎了口氣，自己也沒資格說這些吧，畢竟薩莎也不是完全的雅典娜。“你不必時時刻刻守在我身邊，聽了那麽多，你也該知道戰爭女神不需要旁人的守護。”

    回應這話的是一陣沉默，片刻後，展雲睿抿了抿唇，回答道：“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幸村玲笑道：“看來你之前不少次失敗的轉世，給了你的戰士很多錯覺啊。”

    無法回憶起神話時代的記憶，而導致聖戰無法結束，這樣的轉世自然是失敗的。城戶紗織搖了搖頭，繼而微笑道：“相比之下，帕拉斯的轉世似乎也並不成功？”

    “這又是誰造成的呢？”

    自知失言，城戶紗織也明白理虧的是自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卻在下一刻注意到幸村玲麵上似乎並沒有什麽不悅，反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帕拉斯？”

    幸村玲抿去了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惜淩煙水不在，不然倒也能享受一下看雅典娜變臉的樂趣。不過，如果是那家夥的話，恐怕是不會那麽大度地把隔閡當做有趣的。

    算了，偶爾逗逗雅典娜就差不多了，做得太明顯可不好。

    幸村玲轉頭看向展雲睿，之前也和淩煙水分析過她可能會對雅典娜提出的要求，恐怕現在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合適吧？

    另一個自己似乎對她的態度很特別，那麽能幫就幫一下好了。

    想到這裏，幸村玲衝城戶紗織笑了笑：“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聖域？”

    注意到展雲睿悄悄靠了過來，幸村玲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城戶紗織有些遲疑：“至少要讓天馬座再成長一些。”

    隻提到天馬座？幸村玲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沒錯，從神話時代起就一直與雅典娜一起轉世的星座，確實更值得信任一些。雖然看起來越轉世越弱就是了。“你不會真的打算隻帶五個青銅和一個白銀就去聖域了吧？”

    “就算隻有我一個，難道聖域就不能去了？”城戶紗織說得傲氣，“我隻是去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啪、啪、啪。”幸村玲鼓了鼓掌，“很好的氣勢呢，戰爭女神。”

    “不過，為了給那些青銅少年更多的實戰機會，你一定不會出手的吧？”

    見城戶紗織默認，幸村玲忍不住搖了搖頭：“還真是殘酷啊。”

    “他們缺少主動變強的理由，作為他們的女神，我總得為他們找一些壓力和動力。”

    “必須為了什麽而揮拳的人永遠無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信仰可以輕易地被打破，唯有單純想變強的人才能心無旁騖地實現目標。”幸村玲垂下眼簾，斂去了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之色，“可惜了他們的天賦。”

    城戶紗織搖了搖頭：“那樣的人也容易在提升實力的瓶頸期迷失自我。”

    幸村玲撇了撇嘴：“所以你給了他們一個戰鬥的理由？為了雅典娜？”

    “……是。隻要我不犯錯，那麽他們的戰鬥就不會是毫無意義的。”

    “那麽，你真的不會走錯路嗎？”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瞬間蔓延開來。

    半晌過後，城戶紗織才用略帶不確定的語氣開口道：“……我盡力吧。”

    “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話……”掛著略帶諷意的笑容，幸村玲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揭人傷疤的做法，“還是先說說你回了聖域以後打算如何處置那些走錯路的聖鬥士吧。”

    “理應與我最為親近的黃金聖鬥士嗎？”城戶紗織默默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過卻是上一屆黃金聖鬥士的身影，“他們是聖戰的重要戰力，在不妨礙大局的情況下，我不會允許內耗行為的產生。”

    目光劃過鬆了一口氣的展雲睿，幸村玲勾了勾唇：“我還以為你會說……降者生，不降者超生呢。”

    “咳咳咳……”被自己口水嗆到的城戶紗織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帕拉斯你轉世以後到底學了些什麽啊。”

    幸村玲聳了聳肩，這可不是自己學的，而是從淩煙水的記憶裏複製過來的，對於她之前待的那個世界自己也很好奇呢。

    “不過超生什麽的，好像是佛教的術語？”城戶紗織有些疑惑，“異國的佛陀有什麽特殊之處嗎？似乎每一代處女座都是堅定的佛教徒呢。也許……帕拉斯會和他們有共同語言也說不定呢。”

    這一次輪到幸村玲噎住了，嘴角微微抽了抽，幹脆地拒絕道：“敬謝不敏。”

    徒留下展雲睿無語望天，神話時代的雅典娜和帕拉斯莫非就是這麽相處的嗎？還真是光想一想就覺得很溫暖啊，可惜已經產生的裂痕想要重新補上未免太過困難。

    ※ ※ ※黑崎一護清醒之後便開始了卍解的練習，而淩煙水則對著四楓院夜一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聽起來，你好像很清楚我和藍染之間的恩怨？”夜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麵前的人很想挑起自己和藍染的矛盾似的。

    “啊？”淩煙水眨了眨眼睛，難道自己真的說得太多，以至於暴露出了想要找擋箭牌的本質？

    “你看，分開這麽多天，結果見麵之後你一直在說藍染有陰謀，其他的事都一句話帶過了。”

    淩煙水又眨了眨眼，道：“難道不是因為他最危險嗎？”

    “誤闖靈王殿也是危險的大事。”

    “他躲在屍橫遍野的中央四十六室，因為太可疑所以我多注意了兩眼。”

    “再眨眼睛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夜一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一眨眼睛就說明心虛。

    裝無辜失敗。淩煙水歎了口氣：“我是在去懺罪宮看完露琪亞的時候碰到藍染的……”

    “什麽？！”黑崎一護停下了練習衝了過來，“你怎麽不早說？露琪亞怎麽樣了？”

    “咦？原來我沒有說嗎？”淩煙水看向了夜一，得到的無疑是否定的答案，“露琪亞還好吧，除了被殺氣石削弱以外沒什麽大礙。就是藍染躲在中央四十六室不斷提前行刑時間比較難辦，所以黑崎君要盡快練成卍解去解救公主啊~”

    蕩漾的語氣讓兩人不由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淩煙水背後揮著手絹喊加油的小人。

    夜一忍不住抬手撫額，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麽來了屍魂界以後這小丫頭就一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明明救人是一件嚴肅而神聖的事啊！

    不過，時間確實要來不及了啊。將注意力放在對黑崎一護的“蹂躪”上，夜一看了看進入閉目養神狀態的淩煙水，終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浦原喜助在想些什麽，西方的力量會那麽輕易被利用嗎？

    終於有機會靜下心好好修煉小宇宙的淩煙水默默佩服了一下處女座的修煉方式。冥想什麽的，根本就是自虐吧？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神啊。

    算了，在沒有更好的鍛煉方法時也隻能這麽做了，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把神話時代的戰鬥感覺找回來。比不上塔納托斯也就算了，那家夥好歹也是神，可是藍染什麽的也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不僅對不起自己曾經那四分之一的神血統，更對不起自己那個十項全能的半身。

    時間就在提升實力的過程中慢慢流淌，而重頭戲也即將上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求包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