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早就準備著看好戲上演,淩煙水卻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麽不靠譜的方向發展。

    藍染是很順利地拿走了崩玉沒錯,一護雖然來得遲了一些但是也算救到露琪亞了沒錯，不過誰能來告訴自己,為什麽藍染升天可以那麽輕易地就被破壞了？

    一眾拿反膜沒辦法、之前隻能眼睜睜看著藍染升天的死神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哦不對，該說是神才對。

    淩煙水見狀默默地後退了兩步，再後退了兩步。之前藍染頗具深意地對自己說什麽日後再見都可以不用在意，但是眼前這個……鑒於神都是不死的,因此塔納托斯的死亡之力對神來說效果並不怎麽好。曾經的帕拉斯倒是在安菲特裏忒的努力下頂了一個海洋女神的神格,可是現在不是從前了,要是塔納托斯發飆亂放神力，大概會直接去冥府報道吧？

    自認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後，淩煙水環視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顯然還沒有回過神。好吧，眼前的情況其實也不是那麽意外，畢竟這個靈王叫塔納托斯的死神世界明顯不能以常理度之。

    “沒想到這個臨時發現的空間竟然出乎意料地有趣啊。”塔納托斯開口打破了沉默。“空氣中遊離的能量看起來很適合冥界呢。”

    淩煙水忍不住抬手捂臉，這家夥當上靈王這麽多年居然都沒有仔細看過屍魂界的構成嗎？

    “敢問閣下是？”山本總隊長的眼中帶著審視和警惕，雖然來人打破了反膜讓藍染逃離的計劃失敗，但是看上去好像也不是站在屍魂界一邊的？

    實在是塔納托斯的反派氣場太強，就算沒穿冥衣看上去也和好人這個詞相去甚遠。雖然當事人估計也不怎麽想被貼上好人標簽，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別人聽不懂的話真的好嗎？

    沒有回答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問話，反膜雖然被打破卻還未完全消失，塔納托斯伸手就從空中撈了一隻基力安出來。“真是令人驚喜的收獲。”

    真是挑戰圍觀群眾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淩煙水抽空瞄了計劃失敗的藍染一眼，沒了眼鏡作為掩飾，危險程度瞬間高了不少，不過雖然造反計劃被迫夭折，藍染的表情卻依舊不焦不躁，反倒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塔納托斯。

    “請問……”山本總隊長毅力有加，可惜仍然沒有換來塔納托斯的注意力。

    “沒想到這個空間的生物居然都已靈魂狀態存在，而且大部分看上去都不弱。”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塔納托斯仔細研究了一下手上不住掙紮的大虛，喃喃道：“既然不是人類的話，拿去充當冥府戰力應該不會違反規定。”

    淩煙水抽了抽嘴角，微微覺得無力，難道說冥府已經缺人手卻到這種程度了吧？連長得這麽抽象的虛都可以當勞動力用？還是說，塔納托斯的審美太異於常人，長相奇特的冥鬥士也是他找來的？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你是……”山本總隊長鍥而不舍地進行第三次提問，這一次，連淩煙水都差點看不下去了。

    也許命運女神有著事不過三的原則，山本元柳斎重國總算獲得了塔納托斯的第一個正眼，雖然話裏的內容仍然與眾人所期望的有很大差距。

    “啊對了，老頭，這裏是什麽地方？”

    “……”

    淩煙水一個沒站穩，連忙抬手搭上了夜一的肩膀借了個力。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為屍魂界眾死神流幾滴鱷魚的眼淚，連他們一直崇拜著的靈王都被你取而代之了，結果這家夥居然連這是什麽地方都還不知道。

    “這裏是屍魂界。”不愧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山本總隊長，在微微愣神之後便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閣下手中的大虛則是虛圈的大虛。”

    “原來如此。”塔納托斯點了點頭，“那麽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我死神塔納托斯的領域了。”

    “哦？神嗎？”在眾人的戒備中，藍染依舊顯得遊刃有餘，“破道之九十--黑棺！”

    破道的效果消失之後，淩煙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塔納托斯，以及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

    藍染微微一愣，隨後卻是越發興奮了起來：“這就是神的實力嗎？果然很有超越的價值。”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魂靈而已。”塔納托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小子，雖然你不是活人，不過敢對神動手的人死後都是要進寒冰地獄的。”

    淩煙水低頭抿了抿嘴，你也知道他不是活人。屍魂界的死神死了以後就化成靈子了，你到底想怎麽把人關進去……“看來上一次聖戰的教訓還是沒能讓你清醒。”金發的睡神瞬息而至，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了淩煙水所在的位置。

    雖說雙子神的相貌極為相似，但卻很難會被人認錯，這不光是發色與瞳色的區別，更多的是氣質和神力的區別。

    “切，不過是損失了一抹神識而已，你不也是嗎？”上一屆聖戰時這對雙子神的表現可謂是半斤八兩，也難怪塔納托斯會對修普諾斯的話不以為然了。“不過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隻是提醒了你去看看幾百年前被你收編的空間，可不是讓你在這裏丟人現眼的。”

    死睡二神對話裏的信息量很大，但淩煙水卻糾結著之前修普諾斯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該不會是睡神終於後悔上次沒把自己滅口所以現在來補上了吧？

    “這裏不都是死魂嗎？哪裏有人？”塔納托斯顯得滿不在乎。

    修普諾斯微微搖了搖頭：“若是換了一個人在這裏，恐怕你就又要栽跟頭了。”

    順著修普諾斯的視線，塔納托斯這才發現了一個之前被自己忽略的活人：“那個是……雅典娜？”

    淩煙水默默抬手撫額，塔納托斯和修普諾斯觀察力的差距真是令人絕望，尼克斯究竟是怎麽生出這對截然不同的雙生子的？

    “……我必須對你的眼力提出質疑。”修普諾斯懶洋洋地開口，顯然對塔納托斯的失誤已經習以為常了。

    “請等一下……”從轉眼之間看到兩個神的驚訝中回過神，山本總隊長仍然代表全體死神開口問道，“兩位的名字，似乎是出自西方神係，屍魂界似乎與兩位並無瓜葛才是？”

    修普諾斯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塔納托斯問道：“你還沒搞定？”

    “啊，我看到了這個。”塔納托斯搖了搖手上仍然提著的大虛，“所以就把正事忘了。”

    淩煙水原本緊張的心情已經被塔納托斯的話全數打散了，冥府有這種員工，哈迪斯大人您辛苦了。

    “這樣吧。”修普諾斯嫌棄地一眼掃過塔納托斯手上的基利安，轉頭對山本元柳斎重國道，“反正你們的靈王也沒了，如今全靠塔納托斯的神力支撐這一界，相信你們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是威脅吧？一定是威脅吧？

    “什麽叫靈王沒了？”

    “這個嘛，一不小心就殺掉了，真不好意思啊。”這麽說著，塔納托斯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沒有理會旁人變幻莫測的臉色，修普諾斯看了看藍染，繼續道：“至於你，反正你和這裏的人也相看兩厭，去虛圈也不錯。”

    “記得定期提供一些虛到冥府來。”塔納托斯補充道。

    默默看著兩神以強盜作風收編了屍魂界，淩煙水默默在心下歎了口氣，這必然不是自己知道的正常世界了。

    “反正我們也沒時間插手這裏的事，你們以前似乎也不怎麽在意靈王的樣子，一切照舊就是了。”

    “沒錯。”塔納托斯點點頭，證實兄長所言不假，“冥府的事物已經夠多了，要不是這個空間確實不錯，送我也沒興趣。”

    在場的屍魂界眾人在心裏默默地糾結著，好的壞的都被你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麽？

    淩煙水忽然很後悔，之前自己示意黑崎一護送露琪亞去四番隊的時候，為什麽沒有跟著一起呢？如果早早地離開了，現在就不會撞上眼前這兩個煞星了。

    “好了，正事說完，下麵也該談談私事了。”雖然一眾死神都沒有表現出投降的意願，修普諾斯卻並不在意，徑自看向淩煙水道，“帕西提亞要我提醒你，把手邊的事馬上辦完後立刻回去。”

    “……”淩煙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帕西提亞是曾經的帕拉斯難得相熟的海仙女沒錯，但是這個提醒聽起來真讓人覺得危險啊。

    “等等，修普諾斯，”塔納托斯打斷道，“你剛剛說，她不是雅典娜，可是和帕西提亞又有什麽關係？”

    “你就不會用你的眼睛仔細看看嗎？”

    塔納托斯接受了兄長的意見，上下打量了淩煙水一番後努力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安菲特裏忒拜托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翻譯誤差的關係，我在這裏默認bleach的死神和塔納托斯的神職有區別，大家不用太深究，這就好像問出“為什麽雅典娜的聖鬥士每個人都講日語”一樣沒意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