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 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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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莊重的眼神,帶著神聖與肅穆,上官燕沒來由的心頭一凜,他踉蹌的爬了起來,麵對這自己的父親,心頭潺潺。

    接著師父給上官燕下了一個悚人聽聞的命令,就是給他一把刀,讓他把在場的所有的日本鬼子的頭顱都給割下來。

    望著自己父親灼灼的目光,雖然不知道其意欲何為,但看著那些整天欺負中國人的日本鬼子,還是接過那把刀。

    那把把刀的刀柄纏著這古老的鐵絲,古樸而又蒼老,讓人在心頭發寒的同時又心懷敬畏。他握著那把刀心尖顫抖,在血月的照耀之下低著頭,提起一個日本兵的腦袋,鋒利的刀刃擱在脖子上,僅僅是輕輕一割,那頭顱就像是泥土一樣掉落。

    師父給上官燕化下地點,讓其把割下來的頭顱都給扔過去。

    越割越快,越割越熟練,身上早已變成一個血人,在血月下顯得恐怖而又猙獰。詭異的是每割下一堆人頭,就被師父拿走一堆,不知用了什麽法術,那密密麻麻的人頭在師父的頭頂漂浮著,在紅色月光到底照射之下倒像是一團血雲。

    所以在這屍體的聚集地,每隔一段時間,師父就會消失一會,拿走一堆腦袋,不知到什麽地方,每次當自己一個人在屍堆的時候,上官燕總是感覺彷徨與害怕。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隨著他隔掉人頭的數量越多,他心理的害怕逐漸的消散,轉而帶著嗜血,這種轉變就像是柔順的綿羊變成了凶悍的屠夫,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被這血腥洗禮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看著那人頭掉落之後留下來的殷殷鮮血,他甚至有跪扶下去舔舐血液的想法,但是被其心理最後一絲為人的底線所控製住。

    在他第一次想嚐試人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怕,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惡心與嘔吐,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想法看,冥冥之中,有一個念頭逐漸在他的腦子裏升起。

    是不是自己的血液有問題,還是自己的身世有問題,他曾經看過一些例子,精神病患者的子女有幾率是精神病。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與自己的生父見麵之前,也是一塊血液之地,之所以存在血液,八成也和這裏一樣存在著大量的屍體,那麽那些屍體現在在哪裏,那些血液形成的原因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不斷的割頭,割頭在割頭。

    那麽和自己一樣進行割頭的人是誰,難道是自己的父親,或者是其他的兄弟。

    這個想法一經在腦子裏成形成變不可遏製,心理所想動作就逐漸的慢了起來,這個時候,後麵傳來警告“抓緊時間,不趕緊的話,我也救不了你”

    自己父親說救不了這三個字的時候冷酷至極,完全沒有父子之間的溫情,上官燕就像是一枚棋子,而師父就像一個冷漠的棋手。

    上官燕突然想哭,他沒有想到自己尋死覓活要尋找的父親會是這個樣子,沒有一點父子重逢的喜悅,完全變成了自己單方麵的對死屍進行屠殺,他突然想到自己歡天喜地的問祖叔為什麽不跟過來的時候,祖叔臉上的表情。

    從祖叔在平時對自己父親的尊敬來看,祖叔應該是相當敬畏自己父親的,而從小祖叔就把自己當兒子看到,如果他看到自己這一幅場麵應該會很難過的。

    上官燕的心理別扭至極,但還是加快了割頭的速度,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五個小時,甚至是六個小時,他的身體已經被血水和汗水黏著在一起,幾千個日本鬼子的人頭都被自己割了下來。

    完成了任務,站在自己父親麵前,上官燕有點賭氣,有點委屈,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睛裏充滿了淚花。

    麵對自己兒子這幅樣子,師父的臉上顯露出久違的心疼,輕輕的說了一句,“孩子,辛苦了,這就是我們上官一族的宿命,是誰都無法去阻止,沒沒有辦法去逃避”

    雖然不懂父親說的是什麽意思,但見其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在是冰霜,上官燕的臉上雖然還是怨氣,但是心理已經舒服了一點,他剛想把攢在自己肚子裏很久很久的問題拋出來。師父突然說了一句,把衣服脫掉。

    雖然接觸時間的不長,但是已經習慣父親命令的上官燕,還是乖乖的把衣服脫掉,脫掉衣服的同時還把褲子給脫了。看著父親,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父親的手指伸出來,然後指著一個方位,讓上官燕走過去,命令他已打坐的方式坐著。

    上官燕的心理忐忑不安,打坐在血水裏麵,分明就是魔頭練功的法子,自己這麽做不就是修煉魔功了嗎,天地下哪有自己的父親讓孩子修煉魔功的。

    之前斬掉日本人的頭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日本人可惡,在中國到處欺壓百姓,他早就想為民除害了,現在修煉魔功又是怎麽回事,容不得他多想,師父冷冽的不容質疑的眼神就讓他乖乖的走到指定的位置乖乖的盤腿而做。

    那個地方就是剛才屍堆的中心,那裏的血液最多,坐在去之後,幾乎盤坐的腿都淹沒在血液裏麵,不光血水多,陰氣也最盛,脫光衣服坐著竟然有一種凜冬的感覺。

    他坐在那個地方,盯著自己父親,正在這個時候,師父抬頭看著月亮說了一句話,時間到了。

    這四個字讓上官燕的心理咯噔一下總是說時間到了,時間到了,時間到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他也把頭往天上仰,突然她的麵容一變,月亮正在他的頭頂,原本是殷紅的血色開始變暗紅,然後逐漸變的黑暗,一步一步的,最終隱沒在夜空之中。

    天地間一片黑暗,就像是盤古開天辟地出現的混沌世界,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上官燕顯的很無助一個勁的呼叫者自己的父親。

    像是在感覺到自己的呼喚,在上官燕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的輪廓赫然就是自己的父親,父親在一片黑暗之中能被看到,是因為其身上閃爍紅色的熒光,父親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上官燕的神色緩和了很多,也不在大呼小叫,他盯著父親,父親也在看著他,父子之間的氣氛頗為詭異。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背著手站在那裏的師父突然有所動作,不知道他從哪裏從來一個包裹,左手提著包裹,右手從包裹之中取出一捧紅色的朱砂,然後老頭就圍繞這上官燕撒紅色朱砂,一會由走變跑,一會由跑變走,姿勢很奇怪,路線也是彎彎曲曲,一會兒,一個圓形的由著紅色朱砂組成的圖案變形成了,和散發出紅色熒光的師父一樣,這朱砂也散發了紅色光線,平時來說應該是十分的美麗,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陣法,這朱砂,這一切的一切都說不出的詭異。

    臨了,師父跳出去朱砂圈,和上官燕一樣盤坐在地上,師父開始念經,聲音一開始很小,甚至是細不可聞,隨著經文的繼續與時間的推移師父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多的時候,就像是天地轟鳴的雷聲。

    震的上官燕耳膜生疼,捂著耳朵也沒有用,著聲音似乎直接傳達到意識裏麵。

    隨著經文的想起,地上的屍體開始起了變化。密密麻麻的屍體開始有所動作,要不是施法之前師父告訴我一定不能有所動作,這種恐怖的場景,上官燕。一定拚死也要離開。

    第一個站起來的屍體就在我的身邊,看著他從躺著緩慢的站起來,上官燕的雙腿忍不住的有些發軟,明明是師父在念經,但是偏偏這些已經站立起來的無頭屍體沒有向著父親而去的意思,反而全部都盯上了他。 ,

    他們倒在血泊裏,起來的時候身體上全部蘸著黏糊糊的血液,就像是要把上官燕生吞活剝一樣,全部趴在他的身體上,索性他們是沒有嘴,要不然上官燕一定連骨頭渣都被肯沒了

    在這數不盡的屍體的擠壓之下,上官燕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提供呼吸的空間越來越小,甚至因為窒息的原因,臉都漲的有些發紫。

    這個時候,情況突變。

    上官燕親眼所見,一個無頭屍體,他的手指,像是尖銳的刀片,劃開自己的身體,然後掏出自己的腸子,那血淋漓的腸子讓上官燕哇的一聲嘔吐出來,由於不知道那個匪夷所思的屍體要做什麽,他的眼睛還不敢離開,聚精會神的看著。

    就像是有意識一樣,那具屍體的雙手在血淋漓的腸子裏翻找著,仔細的翻找著,終於,在撥開一段段的腸子之後,終於從腸子裏找到一枚黑色的枕頭,上官燕已經被這無數的屍體壓的不可動彈,這具屍體拿著黑色的針,瞬間插在他的腦袋上。

    從出生到現在,上官燕還沒受到這種痛苦,撕心裂肺刻骨銘心,讓他瞬間叫了出來,但是這隻是一個開始。隨後,那上千上萬個屍體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一樣,扒開了自己的身體,掏出了自己的腸子,然後,從腸子裏找到一根根血針,成千萬棵的血色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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