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巷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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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上,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折騰了老半天,又受了不輕的傷,我又餓又困,真想吃些東西再大睡一覺。我在車上也沒力氣說話,眯著眼休息,感覺隻躺了一會兒,就被刹車的顛簸搖醒了。

    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往窗外一看,發現車子已經把我們載到景龍小區。一旁龍英華摸了摸肚皮嘀咕兩句,似是說肚子餓了,也不打聲招呼,下車直接走了。

    他走了沒多遠,我才是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連忙搖下車窗伸出腦袋衝他喊了一嗓子:龍哥,今晚怎麽聯係?

    他頭也沒回,擺擺手說讓我放心,他會來的,然後徑直走了。

    我歎口氣縮回腦袋,車子一動,微微顛簸前行。師傅問我去哪,我報了城西老街,師傅答應一聲加快了車速。

    龍英華真是惜財如命的典範例子,竟連手機也沒有一個,要是一時間聯係不上他,把事耽擱了可就麻煩了。

    不過,也許是我瞎操心了。

    陳燕跟我非親非故,她被鬼上身這事本跟我沒有絲毫瓜葛,我也隻是負責幫唯衣找人。若今夜我退縮不去幫忙,最多被他們小瞧了,也不會有多大事。

    但想到之前,暴起的陳燕唯獨對我一人發難,我心上就是一寒。其中似有隱情,我卻毫無頭緒。

    我打定主意,今晚還是要再去一趟,不把事情解決了,我心上實在難安。

    車子趕到城西老街前,我又睡著了,要不是師傅把我叫醒,我還沉浸在一個個破碎的夢裏。

    唉,身子還是太虛,也不知道秋伯把藥方研究得如何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幾天,確實是淒雨霏霏,才是下午三點多,天色就暗沉沉的,很是壓抑。

    我滿懷心事,跛著腳往店鋪趕。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傷腳腫了起來,撕裂感也沒有之前強烈,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龍英華還給我多留了一包糯米,讓我晚上再換一次。

    趕到深巷時,那種被窺伺的感覺竟又是出現了!

    深巷幽靜,沒有一人進出,老街喧囂也消失在耳邊,周圍靜得隻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我心上不安,卻沒有如之前那樣左右四顧,因為我知道那多半是無用功。

    天色陰沉,走在深巷中,更顯陰暗壓抑,我下意識的加快腳步,走得不算太慢。

    很快,深巷已行大半,再往前走十幾米,就快看到店鋪了。

    深巷的盡頭就在前麵拐角,我幾乎能看到店鋪那老舊大門了,按照上次的經驗來看,隻要走到店鋪門前,那感覺應該會消失的。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片雜亂腳步聲,聽動靜像是有很多人在我身後走動,腳步聲雜亂無章,聽來煩躁。而更詭異的是,身後僅有腳步聲,卻沒有聽到任何人說話。

    我直感覺脊梁骨被盯得刺痛,心上虛得要命,卻不敢回頭,眼睛拚命往斜裏看,卻什麽也看不到,腳下走得更快了。

    也不知為何,陰涼的天氣裏,我的胸前竟是一陣溫熱,像是懷裏捂著一塊黯淡火炭。

    難道是胸前符又燃了起來?

    就在我即將越過深巷拐角處時,一道白影驟然從身前跳出來,直接撞在我身上,然後遠遠彈開,摔在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傳出。

    我壓根沒想到前麵會有人,像是踩到蛇一樣,嚇得連連倒退。等我反應過來向身前一看時,卻發現地麵不遠處躺著一個男的。

    他的穿著打扮很是奇怪,隻見他全身上下一身白,那身衣服,越看越像是死人穿的壽衣!他額頭光光,後腦還吊著一根長辮,不像是現代人的發型習慣。我怎麽看,都覺得這人不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就是某個劇組裏迷路的演員。

    這人麵色極為蒼白,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摔的,此刻看著我,麵上表情竟是充滿了驚恐!

    我暗道奇怪,心想我這小身子骨怎麽能把這麽大個人給撞飛,難道他比我還虛?我張嘴問他:兄弟,你沒事吧?

    不料我話音剛落,他麵上更是惶恐,騰的一下就從地上跳起來,蹦得老高,然後頭也不回,奪路就跑,飛一樣消失在拐角處。看他那方向,正是往店鋪那跑去。

    “這人有病!”我暗罵一句,拍了拍胸口,突突直跳的心髒漸漸平息。

    這時,我才是回過神來,我猛然發現,不僅是深巷裏緊跟而來的腳步聲,還是那若有若無的窺伺感,此刻都已消失不見。我小心的左右四顧一番,發現周圍確實隻有我一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心上發虛,不敢再多作停留,快步轉過了拐角。

    身前不遠處就是店鋪所在了,我四處看了幾下,竟是沒看到剛才跑過來的白衣人!

    店鋪大門緊閉,深巷兩側又是圍牆高築,那家夥能跑哪去,難道是翻牆跑進店鋪裏去了?我看剛才那人不太正常,要是跑到屋裏傷到秋伯就麻煩了。於是加快腳步趕到大門外,使勁扣了扣大門,同時衝屋裏招呼了幾聲。

    很快,屋裏就傳來秋伯的回應。

    大門打開,秋伯還沒說話我就問他有沒有看到個陌生人偷溜進來。秋伯也是一愣,問我那人長什麽樣,我給他簡單描述一下,話還沒說完秋伯麵色就已經變了! =半^浮##生-/;

    我正要問秋伯怎麽回事,他卻是一臉凝重,讓我先別進屋,在門外等他,說完就把門帶上。

    我一頭霧水,卻也隻能幹等著。我摸了摸胸口,那裏暖洋洋的,一股異香幽幽傳出,似乎符又自燃了,不過溫度還能接受。

    在屋外等了好幾分鍾,秋伯才是抱著一個火盆出來了。

    他把火盆端正放在深巷正中央,然後往我懷裏塞了一大包紙錢,讓我把紙錢都燒了。我接過紙錢想要問秋伯為什麽這樣做,但是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我也就沒敢問,默默的自個燒紙錢去。

    秋伯則是燃了一大把香,沿著深巷,每隔幾步,便是插兩根香,才是一會兒,周圍已是煙霧繚繞。

    我把紙錢燒完,拍拍手起身,問秋伯這樣差不多了吧。秋伯搖搖頭,往我懷裏放了一塊拳頭大小的東西,這像是一種植物的根莖,不過異常猩紅,像是剛從血池裏撈出來的一樣,彌漫著一股鹹魚的腥味。

    我拿著這東西也不知道幹嘛,詢問似的看向秋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