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愛86:薄曜跟席少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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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以珊看到她設計的作品後,不自覺緊了下手裏的設計稿,而後盯著這屬於她的三份設計稿看了半晌,聽坐在身邊的凱文催促,“一份設計稿罷了,至於看這麽久?”

    她抬眸看去,見評委之一的凱文,嬉皮笑臉的看向自己,當目光從她的胸口掃過時,她微紅了耳根,瞪著他,“你!”

    他將食指抵在唇邊,噓了聲,提醒她注意身份!

    施以珊看了眼參賽的選手和台下的觀眾,忍下情緒後,朝其他評委問道:“046號的分數,你們是不是打的有點太高了?就這樣的一份設計,你們竟然打到了8、9分的高分?”

    凱文率先道:“如果你是拿國際比賽的水準來衡量的話,這個分數確實高了些。”他微頓,“但你別忘了,這是A大的校內賽,她的作品跟之前那些人對比,簡直好太多,我覺得8、9分的成績是她應得的!”

    在另外有人附和的時候,施以珊針對凱文說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在以貌示人!”在凱文張嘴準備反駁的時候,她小聲道:“怎麽?在服裝設計這個圈子裏玩玩還不夠,還打算把魔爪伸向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凱文,你可真夠可以的!”

    凱文被她羞辱的臉色難堪了幾分,但在說話時,痞笑著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怕她拿到冠軍,然後進入風尚實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的設計風格類似!”

    施以珊強忍怒意說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將溫涼的三分設計稿扔到他麵前,“你自己看,之前的兩組設計,和她這次的設計風格差異這麽大,我有權懷疑她在假借他人之手或者抄襲!”

    凱文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主持人催促著他們進行打分。

    施以珊想也不想的打個零分,可每個參賽者的分數都是取的評委們的平均分,所以盡管她打了零分,溫涼還是順利通過初賽,拿到了6。5分的好成績。

    在比賽公布後,有人看著施以珊所打的零分,分外不解,如果連年級第一都能拿零分,那他們這些吊車尾的人呢?是不是要拿負分呢?

    溫涼盡管很好奇為什麽自己會拿到零分,但,流程裏並未安排讓參賽者們問原因,人家說打幾分,就是幾分,而且依照施以珊的性子,她也不會給她解釋,隻會回她一句:請不要浪費時間,耽誤其他人比賽,謝謝。

    台下坐著的溫馨,見她不甘心的看向施以珊,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笑意,“零分麽?活該!不過運氣好在入學的時候拿了個第一,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嗎?”

    她說完,不經意看向別處時,見譚罌粟被黎憂拉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要不是因為她,黎憂能當選女三麽?她真的恨不能衝上去掐死她!但想到前兩次,從她這裏還有黎憂那裏受的氣,便忍住不敢隨意出手,為避免有不好的傳聞流出,她可是用錢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若非如此,她還能沒錢買黎憂身上那條裙子麽?!

    她察覺到旁邊人看過來的視線,穩住心神將目光淡淡移開,過了會兒,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方才將目光重新固定在了譚罌粟和黎憂的身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吧,敢招惹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來到後台的溫涼,被人給團團圍住,“聽說,你被施以珊打了零分?是真的嗎?”

    溫涼嗯了聲,準備離開,聽見有人說,“你也別太傷心了,雖說她打了零分,但你這成績已經算是高分了,之前的,撐死才五分,你都六點幾分了呢!”“是啊,這分數已經難以超越了,放寬心。”

    溫涼沒心情一一回複他們什麽,這分數或許在他們眼裏雖是高分,但在她看來,這卻是帶著侮辱性的曆史最低分,服裝設計是她的專業,可她學了這麽長時間的設計,第一次進行比賽,卻拿到了這樣的成績,她心裏能好受?

    她輕咬著下嘴唇,嗓音淡淡道:“不好意思,麻煩讓讓,我還有事!”

    眾人讓開後,她從層層人群中剝離出來,當來到場地一側時,她遠遠站著看向評委席上坐著的施以珊,開始自我懷疑,到底是她能力欠佳,還是因為那一撞,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是前者,她可以努力,努力,再努力,可如果是後者呢?

    耳邊傳來男人熟悉的嗓音,“這就被打擊到了?”

    她恍惚以為是路遙,卻不想,竟然會是早就該走了的薄曜,“你……”

    薄曜將手插進褲兜裏,偏頭看著評委席所在的方向,道:“別人越是瞧不起你,你就應該越努力,拿作品證明給他們看!”他轉過頭來,問道:“不是嗎?”

    道理,溫涼都懂,但這成績擺在眼前,實在令人刺目,但她還是說道:“我知道。”

    薄曜問道:“去哪兒?”

    溫涼看向他,“什麽?”

    薄曜說道:“比賽不是結束了麽?接下來,你又沒課,去哪兒?”

    他話音落定之時,有風從溫涼的身後吹來,她全部的頭發被吹到前麵,有的搭在肩膀上,垂落在胸前,有的肆意翻飛著,有的調皮的貼在她的臉上,或親吻著她的嘴唇……

    她伸手將右側全部的頭發勾在耳後,露出她精致的半邊臉頰時,他的呼吸不自覺的跟隨著她的動作變得遲緩,如此簡單的動作,為何被她做的這般撩人,性感?

    他鼓動喉結時,想到近日每天晚上擁她入睡的感覺,她的身子很軟,氣息很甜,睡覺時候的呼吸很淺,眉目很是柔和,總之,每一點都像是被放大鏡放大了似的,竟讓他覺得她全身皆是優點,分明以前看著她,就覺得她跟小野貓似的,怎麽看怎麽欠打的!

    溫涼見他流淌著墨色的眼眸盯著自己看著,微偏過頭,往前走著說道:“找江雯。”

    薄曜準備跟上時,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曜哥哥!”

    他微蹙了下眉心,準備無視她的聲音,追上溫涼,卻感覺到濃濃的香味,撲鼻傳來,“曜哥哥,你怎麽來學校了?”她無視走在不遠處的人影,問道:“是回來重溫以前的上學時光,還是來看比賽的?這次的比賽聽說是空前的,是不是這樣啊?你們那一屆舉辦的……”

    薄曜毫不留情的打斷道:“我是來找溫涼的。”

    他說完,方才偏頭看向她,見她的眼睛裏淺布著水霧,冷笑著說道:“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放棄我,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離婚,我跟你不可能!”

    溫馨含淚說道:“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溫涼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至於對我這麽絕情麽?更何況,我比她先認識你,我們……”

    薄曜睥睨著她道:“你錯了,她在一歲零兩個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

    溫馨震驚,“你說什麽?”重點是,他連月份都記得這般清楚?

    薄曜看著她預料之中的表情,朝她嗤笑了聲,抬腳離開。

    溫馨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久久未能回神,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就是她比溫涼要更早認識他,他們的感情比她久,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在她還未出生前,就見過了……

    她緊緊的攥著腰間的衣料,強忍怒火,卻怎麽都掩蓋不住眼裏的妒意,是,她嫉妒溫涼,嫉妒她那麽早就認識他,嫉妒她能嫁給他,嫉妒她不愛也能維持跟他的婚姻……

    不愛麽?麵對這樣以為有樣有貌,有權有勢的男人,她的不愛,誰知道能堅持多久呢?

    她掏出手機來給陳曼打過去,那端很快接起,聲音裏夾帶著濃濃的鼻音,但她盡量讓自己保持著笑容,讓人聽起來像是剛睡醒,又或者隻是感冒,“小馨啊,怎麽了?”

    溫馨被恨意和醋意席卷著神經,也沒能留意到她的不對勁,“媽,我等不了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你到底為什麽要讓我過陣子行動?難不成你想讓曜哥哥的心徹底被那個賤人搶走不成?我已經能明顯感覺到曜哥哥現在對那個女人越來越在乎了,我……”

    陳曼道:“你信我,他越是在乎,到時候事情發生的時候,傷的越重!”

    溫馨眼眸驀地睜大時,她道:“到時候他能自覺離婚,最好,也省得我們過多插手,引起更多不必要的誤會!”

    溫馨像是被洗腦了似的,用力點著頭,“好,既然如此,我聽媽的。”

    陳曼嗯了聲,疲憊道:“那就這樣吧,媽還有事,先掛了啊。”

    她掛斷電話後,淚眼婆娑的看著剛吃過藥躺在床上昏睡的溫雲深,早就猜到他這麽急著讓溫涼出嫁,其中必有內情,卻沒想到,真實原因竟然是他命不久矣!

    溫雲深還在睡著,迷迷糊糊的聽見哭聲,便倦怠的睜開眼睛看向左手邊,見陳曼坐在旁邊哭著,說道:“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麽?”他盡顯無力的準備坐起,陳曼伸手將其扶起,他似呼吸困難般,大口的喘著氣,粗重的呼吸聲,就像是錐子般,鑿在她的心上……

    她幫他順著心口,勸道:“住院吧,嗯?”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你在家裏呆著,不就相當於是等死麽?你讓我看著,心裏如何能好受?若是讓小馨知道了……”

    溫雲深警告道:“別讓她們姐妹倆知道!”

    陳曼眨著眼睛,有淚水落下來道:“你以為你這樣瞞著,她們這輩子就不用知道了?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都糟糕成什麽樣了嗎?醫生說……”

    溫雲深道:“你以為我這個情況,還有痊愈的可能麽?就算去醫院,也不過是白白花冤枉錢罷了,死就死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去做那無用之功?”

    陳曼還想勸什麽,他道:“扶我起來。”

    她扶他去了衛生間,在出來的時候,臉上早已密布上淚痕。

    她不想讓他坐著等死,可她怎麽都勸不動他……

    溫涼找到江雯時,看見她正跟秦木在一起。

    她本想上前,手腕卻被人猛的攥住,“就那麽想聽人家說悄悄話?”

    她抬眸見是薄曜,正要說什麽,他用力一拽,讓她被迫撲入他的懷中,他邪肆笑著,“這麽主動?”

    溫涼遞了個白眼給他,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用力箍住腰際,她掙紮了下,見掙脫不開他的牽製,轉眸朝那兩人看去,卻沒想到,會恰巧看到江雯強吻秦木……

    不愧是A大有名的大姐大,果然夠彪悍,不過,她什麽時候跟秦木發展成這種關係了?

    她見秦木雙手箍著江雯兩側的肩膀,想要將她推開,但她的兩條手臂,就像是蛇似的,緊緊纏繞住他的脖頸,讓他無論如何用力,也推不開她。

    兩人親吻了不知多長時間。

    她看到江雯將他放開時,大膽的舔舐著嘴唇,像是在回味著他的滋味……

    作為旁觀者,她的臉都要紅了,更何況是秦木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擦著嘴唇,紅著臉指著她,“你,你,你……”

    讀著秦木的唇形,她感覺著薄曜的手在不規矩的往上摸,瞪著他,問道:“你幹嘛?”

    薄曜才不會承認他被兩人剛才這一吻給刺激的,有些渴望,他鬆開手,輕咳了聲,想說什麽,可還沒來得及,因為溫涼已經跟他拉開距離往前走去……

    江雯此時叉著腰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秦木挺直腰杆站著,“我什麽時候答應你要做你的男人了?”

    江雯問道:“你不是吃梁木的醋麽?”

    “我沒有!”

    “不是還為了我,去打他麽?”

    “那是因為……”

    江雯打斷道:“不願意當我男朋友啊?不願意那算了,我找梁木去……”

    她轉身的那刻,手被秦木給抓住,“他欺負你,你還要去找他?”

    江雯轉過身來,笑得很酷,“不想讓我去找他?那好啊,你當我男朋友啊!”

    秦木將抓著她的手鬆開,道:“我……”

    江雯嘖了聲,“本來還以為你快要淹死在醋缸裏,才準備勉強給你個機會,試試看的,沒想到……”她唔了聲,惋惜道:“既然不願意,那算了……”

    秦木抿著唇,“就因為你覺得我……所以就可以強吻我,勉強跟我試試看?”

    溫涼聽此,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這什麽腦回路啊?正常情況下,是個男人應該都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吧?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真真的奇葩……

    江雯也沒想到她給他台階,他竟然不順勢走上來,反倒還這態度,要不是看在他為了她明明打不過,還硬要用拳頭教訓梁木的份上,她能給他這個機會?

    她環抱著雙臂,轉過身來,正準備說“不想試算了”,卻看到溫涼站在那裏,她挑了挑眉,說道:“不去比你的賽,跑這裏看戲?”

    溫涼微微笑著,走上來,“哪有啊,我可是帶著誠意,來道歉的!”

    江雯見她兩手空空,問道:“這也算誠意?還是你覺得抱歉兩個字,價值千金?”

    溫涼說道:“哪有啊?”她伸出手來,“不知做你兩肋插刀的朋友,算不算誠意?”

    江雯看了眼她的手,摳著手指頭說道:“我到現在可還清楚記得,我當初找你做朋友時,你的態度,我看啊,這輩子我都很難忘記那幕了……”

    溫涼哦了聲,嘴角點綴著點點笑意,“不考慮下?”

    江雯想到當時自己就是這樣問她的,抬眸,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抿了下唇,將手落下,轉身道:“這種事,我覺得沒什麽好考慮的!”

    溫涼沉默幾秒,問道:“這樣,算是償還了嗎?”

    江雯轉過頭來時,見她伸著手,美豔動人的臉上綻放著笑容,拍了下她的手,道:“少給我使美人計,我不吃這套!”卻在話音落定之時,被溫涼給抓住手,“你好,朋友,自我介紹下,我是溫涼。”

    江雯從不知道,原來溫涼竟是這麽厚臉皮之人,“你!”她掙開她的手,“誰要當你朋友了?我才不稀罕呢!”她眉心雖皺著,但那眼神裏分明沒有半點的不耐和不情願!

    溫涼微勾著唇,沒說什麽,秦木在此時插嘴道:“誰能想到,你們兩個竟然也會成為朋友,這性格分明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江雯問道:“你是想說我性格好,還是想說我性格差?”

    秦木額了聲,江雯猛的攥著拳頭指向他,他嚇得縮了下脖子,捂住臉。

    溫涼:……

    江雯收回手時,看了眼溫涼,朝秦木故意道:“你大概不知道,就是溫涼利用路遙,要我做那個渣男的臨時女友的……”

    溫涼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考驗秦木,忍不住說道:“我們可是才做朋友,你就……”

    江雯笑著,意思好像在說——塑料姐妹情了解下。

    秦木聽江雯如此說,朝著溫涼苦口婆心道:“你怎麽能跟梁木那種人渣做朋友呢?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他呢?竟然過分到對江雯這樣一個小……”他沒好意思把小女人這三個字說出口,在江雯氣得腮幫子鼓成皮球時,說道:“他欺負完江雯,竟然還妄圖用幾束花收買江雯,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溫涼見秦木越說越生氣,而江雯在旁邊越看越興奮,好想收回剛才跟她說的做朋友的那番話,誰能像她這麽傻,主動送上門找個朋友,讓她來坑自己。

    她看著秦木,認錯態度良好,“嗯,以後我見梁木一次,打他一次……”

    秦木聽此,關閉和尚念經模式,道:“你們兩姐妹聊吧,我比賽去了。”

    溫涼剛嗯了聲,見秦木驀地轉過身來,朝江雯教育道:“女孩子家家的矜持點,隨便亂親人,像什麽樣子!”他說完,搖著頭,像個老者般背著手離開。

    江雯那個白眼啊,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溫涼問道:“你喜歡他啊?”

    江雯從煙盒裏抽出根煙來,含進嘴裏,“你這麽八卦?”

    溫涼說道:“就是好奇,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怎麽就能這麽快產生感情。”

    江雯將煙點燃,吸了兩口,吐出煙霧時,說道:“那你問錯人了。”

    溫涼訝異問道:“你不喜歡他啊?”

    江雯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代我向梁木說聲抱歉……”她抽了口煙,道:“剛他因為我被秦木打,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溫涼點頭,“行。”她微頓,問道:“還有別的嗎?”

    江雯將夾煙的手落下,仰頭吐著煙圈,“我早就原諒他……”

    溫涼哦了聲,“好。”

    江雯抽著煙,微抬下巴示意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他就是梁木的boss?”

    溫涼訝異於她竟然知道這層關係的時候,江雯道:“我在梁木的手機裏看到過他,本人比照片還要帥。”她將煙吹到她臉上,在她被嗆的咳嗽時,笑問道:“持久性怎麽樣?”

    溫涼咳嗽個不停時,聽江雯咯咯笑著,憋紅了臉,瞪著她,“瞎說什麽呢!”

    江雯笑著時,見那人陰沉著臉走過來,忙將煙背在身後,規矩打招呼,“薄總。”

    薄曜看了眼麵前長相雖不夠帥氣,但架勢看起來卻足夠帥氣的江雯,又朝旁邊紅透了臉的溫涼看去,總覺得她剛才在調戲他的小野貓……

    他警告性的看她一眼,勾著溫涼的細腰,二話不說,直接帶她離開。

    江雯將煙含在嘴裏,眯眼看著薄曜的背影,瞧這占有欲強的,連她個女人的醋都吃。

    若是換成路遙,他還不活生生給他抽筋剝皮?

    她抽完一根煙,將煙蒂丟在腳邊,碾滅後,轉過身來,卻沒想到,會看見路遙站在她身後,她問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看著他固定在遠處的眼神,問道:“看到剛才……”

    路遙將目光移落在她身上,“秦木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去麽?一起?”

    江雯見他準備離開,將他叫住,說道:“我跟梁木打聽過,他倆似乎交往很長時間了,而且,薄總似乎對她特別好,為她買了輛價值連城的車……”

    江雯看著他僵硬的脊背,走至他麵前,說道:“我沒有要故意打擊你的意思,我隻想跟你說清楚,希望你能別越陷越深,到時候苦的是你自己。”

    路遙極淡的嗯了聲,說道:“走吧。”其實,又何須她來“打擊”,他有眼睛,什麽都能看得到,無論是那個男人的占有,還是溫涼的順從,他通通都看在眼裏……

    次日,路遙一大早開車趕去醫院接夏橋出院。

    因看到宮明在病房裏替夏橋收拾著東西,兩人有說有笑著。

    他不好做打擾,所以就幹脆轉身離開,在車裏等待著。

    夏橋見過了約定時間,路遙遲遲不來,便決定給他打電話。

    宮明見此,問道:“要不我請假送你去吧?”

    夏橋搖著頭,“那怎麽能行呢,你工作這麽忙,我怎麽好意思讓你為了我請假?”她笑笑,“我先給路遙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情況,實在不行,我自己搭車走也行。”

    宮明總覺得她很見外,哪怕他跟她現在已經成為男女朋友,但兩個人之間,好像總有著跨不過去的鴻溝,也許,是他對她還不夠了解吧,畢竟,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確實不長,而她又太過內斂,雖然有時候想想,總覺得他答應她表白,有些太急了,但內心深處,卻有害怕會因為他的猶豫,錯過這個好姑娘,就她這性子,能讓她主動表白可不容易……

    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路遙已經接通了她的電話,她率先問道:“路遙,你在哪兒呢?若是被什麽事情耽擱的話,我可以自己搭車走的,你不用急著趕來……”

    路遙道:“我在停車場,你過來就能看到我……”

    夏橋驚喜問道:“醫院的停車場嗎?你到了呀?”

    宮明看著她臉上綻放著的笑容,有什麽東西,正在呼之欲出。

    路遙點頭,“嗯,東西要太多的話,讓宮醫生幫你拎過來!”

    夏橋乖巧的應了聲,“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她掛了電話,朝宮明說道:“路遙到了,就在停車場……”

    宮明拿起東西,“我送你過去吧。”

    夏橋搖頭,“不用,東西又不多,還都是些衣服,能有多重?我自己拿過去就好!”

    宮明見她欲要拿走,難得沒有聽她的話,固執的拿著東西道:“我送你過去。”

    他走的時候,還順帶將她的手抓住,她不自然的掙紮了下,被他很緊的攥住,“快點,別讓你朋友等急了,麻煩別人來接你,還要讓人家久等,總歸是不好的!”

    夏橋嗯了聲,被他拉著,一路小跑過去。

    然,等到了停車場,路遙從車上下來,宮明仍未將她的手鬆開。

    她見路遙的目光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掙紮了下,卻未能掙紮開。

    宮明朝路遙客氣道:“路少,麻煩你了!”

    路遙笑了下,“不麻煩,我跟夏橋都認識多久了,這點小忙,不算什麽。”

    夏橋見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著,鬧不明白宮明突然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麽,但並未深究,而是說道:“宮醫生,你趕緊回去忙吧……”

    宮明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不是說了,以後要喊我的名字嗎?”

    夏橋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天她“表白”後,他就毫不猶豫答應了,然後,他就說,既然成為男女朋友,那她以後就不能再喊他“宮醫生”,要讓她喊他的名字……

    她知道真正成為男女朋友後,以這種方式稱呼對方,太有距離感,可她對他又確實沒那方麵的感情,所以她當時其實有後悔,準備給他解釋的,但他根本沒給她機會……

    如今,他逼著她當著路遙的麵,“親昵”喊他,她更是萬萬做不到的。

    就在她無助的情況下,路遙看了眼手表說道:“時間要來不及了,你們有什麽話,不如等晚上了好好聊?”他以開玩笑的方式這樣說,一來,活躍了氣氛,二來,解了夏橋的燃眉之急,但,他的這句話代表什麽,她不可能不清楚,也因此,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失落。

    宮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加油!準備了這麽久,你一定能走到最後的!”

    夏橋點點頭,“嗯。”她澀然笑著,朝他揮手,“走了,再見。”

    路遙啟動車輛時,從倒車鏡裏瞄了眼宮明的身影,準備朝夏橋說什麽,見她輕閉上眼睛睡著,便沒說話,待車輛行駛到不知道第幾個紅綠燈跟前的時候,她緩緩睜開眼睛,醒來。

    他等綠燈亮起,啟動車輛,左右來回看時,方才注意到她醒了,“昨晚沒睡好?”

    夏橋咬了下唇,悶悶嗯了聲。

    路遙笑問道:“怎麽了?心情不好啊?”

    夏橋沉默了半秒,搖頭,“沒,就是……”她撒謊,“有些緊張。”

    路遙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輕鬆。”

    夏橋看著他落在肩膀上的手,心髒某處狠狠的顫動了下。

    同樣的鼓勵,帶給她的感覺這般不同,這大概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吧?

    突然的,她聽到消息提示音響起。

    她掏出手機來,見是宮明發來的消息,還未細看,聽路遙問道:“宮醫生嗎?”

    她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緊了下,“嗯。”

    路遙沉默良久,道:“宮明人挺好的,別學我,一步步親手將她推到別的男人懷裏。”

    夏橋忽略前半句,問道:“你把涼涼推到……”她訝異問道:“你做什麽了?”

    路遙目視前方,開著車,道:“就是因為什麽也沒辦法做,所以才一步步將她推給了別人……”夏橋聽著他的這番話,就像聽到他在說自己。

    她澀然笑著,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可她又豈會跟他這麽說?

    她偏頭看向他,道:“薄少他步入社會那麽久,再加上家庭背景深厚,當然會十分的有能力,但我相信,未來,你跟他比,也絕對不會差任何!”

    路遙苦澀笑著,“就算未來我坐擁天下,沒有溫涼在身邊,我要這世界有何意義?”

    夏橋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喜歡溫涼,卻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般深情的話語,所以,一時有些怔住,良久後,她道:“其實,不是你一步步把涼涼推到了那個人的身邊,而是……”

    俱樂部,某房間內。

    薄曜剛從夢中醒來,因昨晚陪著席晨風喝了太多酒,他現在正頭痛欲裂,他抬起手來,錘了捶腦門,而後被尿意驅使著,渾渾噩噩來到洗手間……

    浴室的門被推開的那刻,他聽著嘩嘩的流水聲,迷離的睜開眼眸看去。

    當看到男人赤身裸體的樣子後,他直接一個飛腳踹了出去,“砰!”

    五分鍾後,席晨風坐在床上,兩個鼻孔裏塞著卷成條狀的衛生紙,無比怨念的朝著罪魁禍首控訴道:“阿曜,你謀殺親兄啊!”

    薄曜掏了掏耳朵,開口:“我問你……”

    席晨風環抱著雙臂,挺了下結實的胸脯,看向他,“什麽?”

    薄曜看著下半身單裹著一條浴巾,裏麵什麽都沒穿,毫無形象,盤腿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問道:“昨晚,你在哪裏睡的?”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問話,明明他的語氣聽起來格外平靜,可席晨風卻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威脅的成分,他吞咽了下口水,將屁股往床尾方向挪著,“昨晚……”

    他吞吞吐吐的說著,很快屁股就挪到床邊,“那個……”

    他正要下去,薄曜威脅性的嗯了聲,他固定住動作,嘿嘿笑了聲,“當然是睡沙發啊!”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瞧,我昨晚為了你多將就,早起脖子酸疼的厲害,哎喲……”

    他站起來裝模作樣揉了揉,“現在都能感覺到疼,真的太疼了……”

    他說著,就要逃,可薄曜卻從枕頭上,撿起了根不屬於他的頭發,他拿起,語調微揚,似玩味道:“沙發是麽?這頭發的顏色和長短,還真是怎麽看……怎麽眼熟呢!”

    席晨風僵硬的轉過身來,看著他手裏的頭發,訕訕笑道:“這個,這個……”

    他借口說什麽的時候,下意識往後退著,然,還未等他逃,薄曜一記飛腿踢過來,他嗷了聲,拔腿準備跑,腰間裹著的浴巾卻因為他的大動作,變得鬆散。

    等他開門出去的那刻,浴巾已經應聲滑落在了他的腳邊,當從對麵出來的女服務生抬眼看到這幕時,嚇得開始“啊啊啊啊啊”的尖聲叫著……

    所有聽到她尖叫聲的人,不管是顧客也好,還是服務生也罷,皆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麽,待看到裸奔的席晨風後,有的想笑不敢笑,隻能猛抽著嘴角,有的忍耐力不行幹脆放棄,開始捧腹大笑,這麽一來,那些本來能忍住的,也不自覺被感染,所有人都開始笑著……

    席晨風在這瞬間想到了一個梗,當你裸奔的時候,如果隻有一個地方可以捂,那你會捂那裏,最好的回答是捂臉,可如今,他的臉已經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席晨風了,他除了捂鳥,還能幹嘛?他捂住後,半蹲下身來,快如閃電的將浴巾撿起,而後敲身後緊閉著的門,“咚!咚!”此時,他心裏不停祈禱著“阿曜,快開門啊”!

    然而,跟個男人同床共枕一晚上的薄曜,此時正在浴室裏百般嫌棄的給自己搓著澡,他怎麽都沒想到,這輩子……他竟然會跟個男人睡一起!而且,他撿頭發的位置,就在他睡醒的附近,他根本沒辦法保證,昨天他在醉酒的情況下,有沒有跟他抱一起睡!

    想到那個和自己擁有相同硬件設施的男人,他就惡心的忍不住全身起雞皮疙瘩!

    他洗了七八遍澡,搓的身上的那層皮都快掉了的時候,方才堪堪從浴室裏出來,他陰沉著臉,來到床邊,在擦著頭發的時候,目光掃向不知何時扔在地上的手機。

    他彎腰將它從地上撿起時,下意識摁了下電源鍵,卻發覺,裏麵除了有梁木和秘書打來的電話,並無溫涼的半點蹤跡,別說未接電話了,連短信都沒有!

    這個死女人……就這麽不把他當她男人麽?

    他胡亂的擦了下頭發,將毛巾扔在亂七八糟的床上,準備給這死女人打過去,卻在最後關頭,指尖倔強的沒有落下,他給梁木打電話過去,“給我拿套衣服過來!”

    梁木怔了下,“少爺,你在哪兒啊?”

    薄曜說道:“俱樂部,8808號房間。”

    梁木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問道:“你跟少奶奶開房去了?”

    薄曜黑著臉,“沒有!”

    梁木狐疑問道:“不是少奶奶?那是跟誰?”

    ------題外話------

    每次傳文的時候,都是邊傳邊改文的,嚶嚶嚶,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得眯著眼睛改,好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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