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愛87:薄少將媳婦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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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曜想到席晨風那張臉,頓時怒火中燒,“再給我廢話,信不信舌頭給你割了?!”
梁木激靈了下,趕緊說道:“我這就拿衣服過來,少爺你稍等哈。”
薄曜用力掐斷了通話,看了眼眼前的大床,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往外走去。
當聽到“咚咚”的敲門聲時,想到離開的席晨風,本不想開,但他一直敲著,他隻能被迫過去將門打開,沒想冰冷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就看見一大片陰影砸下來……
他接住席晨風的瞬間,看到站在他身後的無數男男女女,此時所有人都在捂嘴笑著,有的大膽的開口道:“臥槽,好腐啊!”“兩個人都好帥啊!”“他們是現實cp嗎?”
薄曜在將門關上的瞬間,一巴掌將席晨風給呼到了地上,“你剛是在唱戲麽?”
要不然怎麽會吸引那麽多人站在門口?!
席晨風捂著臉,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給人家開門!嚶嚶嚶!”
二十分鍾後,梁木來的時候,看著裸奔坐在床上一臉委屈的席晨風,和站在窗口一臉陰鬱抽煙的薄曜,蒙逼了足足二十秒,方才舔著幹澀的唇瓣,艱難開口道:“少,少爺,昨,昨晚你跟席少開,開房睡了?”在薄曜抽煙的動作僵住時,他道:“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你怎麽……而,而且,還是跟個男的,這要是讓少奶奶知道了……”
薄曜銳利的眼眸瞪過來時,席晨風趕緊將帶來的衣服,放置在腳邊,往後退了無數步,道:“我保證,這件事除了你跟席少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自然是不知道剛才門口圍站著的那些人,早已將視頻、圖片之類的發到了網上,他嘿嘿笑著,說道:“那個,那個少爺你們……你們繼續啊,我就不打擾了!少爺再見!”
在梁木腳底抹油離開後,薄曜將正在抽的煙單手折斷,攥在手心裏,他像是感覺不到燙,也感覺不到疼似的,用力攥住,瞪著門口方向約莫七八秒鍾後,轉而瞪向了席晨風……
席晨風用力吞咽了下口水,他貌似什麽話都沒說吧?
薄曜瞪了他很久,他終忍無可忍,說道:“拜托,我昨晚雖然醉的厲害,但依稀記得,壓在我身上睡的人是你,硬要抱著我睡的人也是你!你少把責任全都算在我頭上啊!”
薄曜經他這麽一說,方才想起,昨天他迷迷糊糊被人攙扶到了房間裏,在來到床邊的時候,因為頭重腳輕身體不穩,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當他被人推開時,他錯把那人當成溫涼,就習慣性抱著她睡覺了,原來,被他認錯的人,竟然是他……席晨風?!
他沒想到他薄曜這輩子也會犯認錯人這種低級的錯誤,他的臉在一瞬間變換了好幾種顏色,青、白、紅,黑,最後,當眼中掀起狂風暴雨時,他指著門口,“滾!”
那被死死抿住的、冷硬的變成一條線的唇,還有額角那鼓起的青筋,都在預示著此刻的他,非常非常生氣,要不是看在席晨風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他估計能揪著他的頭發,直接將他從這裏甩飛到月球上去!
席晨風明白他此刻的生氣,也深知,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自己,可他助理還沒把衣服送來,他如何能走?剛才那幕就已經把他的臉給丟盡了,他哪兒還有臉再重來一次啊!
就在薄曜發覺他死皮賴臉的準備留下來時,準備再再次動用武力,卻聽見手機鈴聲響起,見是溫涼打來的電話,眉眼不自覺變得柔和,“喂?”
他想,是不是昨晚他一夜未歸奏效了,她在擔心自己,又或者想他了?畢竟,他現在可是習慣了,夜夜抱著她睡覺的感覺,他覺得她也應該會跟自己一樣……
卻不想,溫涼竟開口喊聲,“路遙!”
薄曜聽著她所喊的名字,目光瞬間變得淩然,“你……”
他剛啟唇,就聽她道:“晏充他們幾個在追我!你現在在學校吧?快來救我!”
他清楚的聽見她在粗喘著氣,耳邊有風呼呼吹著,分明在跑,又或者說是在逃命!
可他還是不忘糾正道:“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溫涼正在闖紅燈過馬路,聽到他的聲音微怔了下,她沒想到自己會錯把電話打給他,然而就在她發愣的時候,疾馳的車輛差點把她給撞上!當刺耳的喇叭聲音響起時,耳邊傳來司機的怒吼聲,“你不要命了!”
薄曜聽著這聲音呼吸都不自覺跟著亂了,“你……”
溫涼看了那司機一眼,而後朝身後看去,見那群人正往這邊追過來,忙朝馬路對麵跑去,“就是差點跟車撞了,沒事……”她剛才隻聽到了他的聲音,沒具體聽見他說什麽,但她猜測他應該是問了發生什麽事。
薄曜快速換好衣服,待他離開之時,席晨風問道:“這就要走了?”他沒回答他的話,接著電話,來到電梯口等電梯,“你現在在哪裏?”
溫涼轉頭看了眼身後緊追著自己的幾人,報了地址後,呼吸更加粗重道:“從這兒往學校方向跑的話,遮擋物太少,我鐵定會被追上,我盡量往市中心,人多的方向跑,希望能遇到警察,但如果我命不好,沒能遇上,隻怕……”她疲憊道:“憑我的體力,我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
薄曜聽此,來不及等電梯,繞道走了樓梯,下樓梯的時候,腳底下就跟踩了風似的,速度快極了,明顯像是以前有練過,“我這就過來!”
溫涼聽著他的這句話,心尖微顫了下,腳下被突出來的地板絆住。
她差點摔倒,雖及時穩住身子,但電話卻被她不小心掛斷。
她看了眼,也沒來得及糾結心裏劃過的異樣代表著什麽,隻一心想著要逃!
薄曜因為她突然的掛斷,變得更加擔心,不知她是遇到了意外,還是被什麽人追上……
溫涼逃了段距離,但很快被幾輛機車攔住。
她氣喘籲籲的看著取下安全帽從機車上下來的晏充,明明穿得那麽人模狗樣,但實際上呢?他根本就是個人間敗類,“你們又想幹什麽?”
晏充痞笑著,“幹什麽?當然是辦上次未辦完的事兒啊!”
溫涼瞪著他,“你!”她深吸了口氣,“你就不怕這次再被人打?”
晏充黑著臉,“我晏充不會在同一個坑裏栽兩次!”
溫涼冷笑著,“如果你那個坑,指的是我的話,恐怕你會!”
晏充嗤笑,“看你這樣,剛才八成是找人了,我可巴不得路遙送上門來呢,你盡管找他好了!我剛好可以趁著今天天氣好,好好來跟他算一算那天的賬!”
溫涼忽而笑著,“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沒有聯係路遙,看來,你們之間的賬是要等改天了,而今天,我會讓警察親自來伺候你們!”
眾人聽到警察,立刻變了臉,幾個人慌亂道:“警察?她叫了警察?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省得被警察抓到了,若是送去坐牢,我爸媽還不殺了我!”
晏充盡管心裏慌亂,可還是說道:“坐牢?我們幹什麽了嗎?就坐牢?”他見他們冷靜了不少,方才看向溫涼說道:“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會信你!”
溫涼沒想到晏充的心理素質還挺強,聽說警察要來,竟然絲毫沒有要逃的意思!
晏充見她下意識往後退,猜測,她多半是沒有報警,他痞笑著,示意站她旁邊最近的那人,道:“把她給我帶過來!”
溫涼準備跑,卻被男人的大手牽製住,強勢將她拽到晏充身邊!
晏充伸出手來的瞬間,她有了想要咬死他的念頭,卻不想,他隻是伸手搶走了她手裏的手機!他點開手機通訊錄,見第一條通話記錄顯示的是一長串號碼,又瞧見底下備注了路遙名字的幾通電話,說道:“算你識相!竟然沒有打電話報警!”
溫涼冷笑著,“可這個人,確比警察還要可怕!”
晏充才不相信,“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能放了你?簡直可笑!今天,你跟路遙一個都別想逃!”他用她手機給路遙撥過去的時候,說道:“等著瞧吧,我這次不但要當著路遙的麵做了你,還要將我上次身上所受的傷,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他!”
溫涼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電話好似接通,所以晏充道:“XX路,我會在那棟廢棄的倉庫等你,給你半小時時間,小心來晚了,溫涼會被我吃的連渣都不剩!”
他說完也不給路遙反應的時間直接掐斷電話,“走,去倉庫!”
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路遙便趕到了這棟廢棄的倉庫。
他臨進去時,從車的後備箱裏搜刮到了個高爾夫球杆。
在他進去的瞬間,一輛邁巴赫停在了他的這輛車旁。
薄曜從車上下來時,看了眼停在旁邊這輛再熟悉不過的賓利車,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她掛斷電話不是遇到危險,而是急著給路遙打過去是嗎?他是她男人!他路遙算個什麽東西?能讓她這麽信任和依賴他!
路遙進入倉庫後,就清楚聽見了溫涼的尖叫聲,“啊!晏充,你放開我!”
他循聲跑過去,見晏充壓在溫涼的身上,準備行不軌之事,立刻喝道:“放開她!”
晏充聽到這抹熟悉的聲音,非但沒住手,反而用力將溫涼上半身的衣服給撕開,撕拉的聲音,刺激的溫涼整張臉都白了,“晏充!你給我住手!給我住手!”
聽到溫涼吼聲的路遙,紅了眼,揮舞著手裏的高爾夫球杆衝上來!
在其他人如肉牆一般將他擋住時,晏充掐著溫涼的下巴道:“我說過,我會當著他的麵,吃了你,我說到做到!”他俯下身來的瞬間,朝其他人吩咐,“給我往死裏打他!”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路遙,很明顯的,他這次找他們,就是為了報上次的仇!
薄曜衝進來的瞬間,看到晏充正胡亂親著溫涼的臉頰和脖子,就像是突然走火入魔了似的,全身籠罩著殺意,眼裏也被血色給暈染,“晏充,放了她!”
晏充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眼眸驀地放大,很顯然,他知道他是誰,“你怎麽會……”他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更沒想到,他竟然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徒手幹掉了就近站著的兩個人,“你……”
他剛開口,薄曜就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從溫涼身上撈起,“你找死!”
溫涼見他離開,慌亂的抓住遮擋在她身前的碎片,捂著胸口,坐起來!
晏充被掐的沒辦法呼吸,“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薄曜不停用力道:“華城裏姓晏的,隻有一家,我自然知曉你是誰!”
晏充難以置信,“你知道我是誰……還,還敢動我?你就不怕……”
他被掐的已經沒辦法再開口說話了,隻能張著嘴,雙手抱著薄曜的手腕,大眼睛瞪著,妄圖用眼神來求饒,可薄曜在看到他壓在溫涼身上的那刻,就沒想著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就在他準備要了晏充命的那刻,他的手臂被柔軟的一隻小手給抓住,他偏頭時,看著衣不遮體的溫涼,慘白著臉,瞪著晏充,道:“薄曜,你放了他!”
薄曜的指尖輕顫了下,“你說什麽?”她竟然要他放了這個妄圖強奸她的人?
溫涼說道:“留著他的狗命……”她補充時,眸中寫滿涼薄和恨意,“因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薄曜聽著她的這句話,放開因為缺氧,導致奄奄一息的晏充,見他處於半昏厥狀態躺在地上,征求她的意思,問道:“你想怎麽做?”
溫涼冷笑著,“他不是三番兩次想強奸我麽?那就幹脆廢了他,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再碰女人好了!”她抬眼看著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薄少覺得呢?”
薄曜微勾著唇,“好!就如你所願!”
他抬腳準備動作的時候,溫涼再次將他攔住,“處理這種垃圾,怎能勞薄少親自動手?你也不怕髒了你的腳?”她手指著正在跟路遙做纏鬥的幾個人,“借刀殺人,如何?”
薄曜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穿上,等著看好戲!”
溫涼看著他手裏的衣服,表情微滯,剛才,他身上的殺意,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接過後,將沾染著淡淡煙味的寬大西裝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謝謝。”
薄曜轉身看向路遙打鬥的方向,他慢條斯理的將袖扣解開,而後,將袖子挽至臂彎處,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而後,他將領帶扯的鬆散了些,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做了個活動脖子的動作,而後兩隻手也分別活動了下,讓溫涼清楚的聽見了咯咯嘣嘣的聲音……
兩分鍾後,和路遙打鬥的久久分不開的幾人,被薄曜給修理的缺胳膊斷腿的趴在地上,他踩著其中一個人的側臉,道:“今天,誰要是能幫我廢了晏充,就能從這裏活著離開!”
起初,自然是沒有人能同意的,因為他們這幾個人裏頭,就數晏充家裏的權勢最大,他們當然得顧忌到活著出去以後的事兒,薄曜見到此情此景,腳下的動作用力碾動著,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陪他一起下地獄吧!”
他踩著的人的耳朵被他碾出血來,當冰冷的血珠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滴落時,他驚恐道:“我廢!我廢!”倘若晏充廢了,能換他這條命,他當然願意,之前也不過是因為他家裏的權勢所以害怕,可人畢竟都是自私的,隻要他能活著,哪怕出去之後舉家逃離華城也行!
薄曜鬆開腳時,見那人捂著半邊殘缺的耳朵,忍痛爬起來,朝其他人問道:“還有沒有報名的?沒有,我可就動手了!”意思,要麽他們選擇廢晏充,要麽他們選擇自己死!
路遙聽此,走近他,小聲問道:“薄少,你這麽做,真的好麽?倘若……”
薄曜眯眸瞪著他,“你有什麽資格插手我的決定?”
路遙瞬間閉嘴,他確實沒資格!回頭見溫涼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想到剛才晏充對他所做的,心底劃過一抹心疼,可當看到她身上穿著的是屬於薄曜的衣服,想到她是被他親自救下的,眼中不免劃過不甘和嫉妒,分明是他先來的,但救下她的人卻是他!
他往溫涼跟前走時,幾個人因為有了領頭羊的關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當啊的聲音傳來時,幾個人忍著疼衝上去,開始一人一腳踩在晏充的某部位!
薄曜卻隻是冷勾著唇,道:“手下留情,對你們可沒好處!”
於是,他們踩的就更狠了。
路遙聽著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朝溫涼問道:“你,不阻止嗎?”
溫涼正專心看戲,聽他如此說,冷笑著問道:“我為什麽要阻止?”
路遙說道:“晏充出事,你逃不了幹係的!”
溫涼看著眼前的路遙,突然的兩人之間好似拉出了無限距離,當她跟薄曜說她想廢了晏充的時候,薄曜說如她所願,可是路遙呢,他想讓她阻止薄曜的行為,她問道:“你可知道,剛晏充差點當著你的麵,強奸了我?我為什麽要替個強奸犯求情?更何況……”
她準備說,這本就是她的主意,可路遙卻打斷說道:“薄曜行事這般狠辣,難道你就打算眼睜睜看著?這麽多人,一人一腳,晏充廢事小,倘若連命都丟了,那你……”
溫涼聽著他的停頓,說道:“如果薄曜有責任,那我跟他一起擔著!”
路遙的呼吸有些亂,“你……”他說道:“夏橋跟我說,你是被逼跟他結婚的!難道你就不恨他嗎?為什麽還要這般維護他?難道,你已經愛上他了嗎?”
薄曜剛靠近,就聽見溫涼聲音堅決道:“我沒有!”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大概會回答“是”的,因為路遙已經知道她結婚是被逼的了,肯定會懷疑她之前對他所做的,她不想給他希望,就在她準備解釋的時候,聽見薄曜道:“沒有?”
他的聲線像是被千尺的寒冰裹住了似的,涼薄到了極點,“如果你愛的人不是我,那你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是他路遙嗎?”
溫涼見他手指著路遙,漆黑的眼眸裏布滿火光,咬著唇,輕搖著頭準備說什麽,他猛然桎梏住她的手腕,“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會過來?可你還是叫來了路遙!”
溫涼張嘴準備解釋,被他怒火中燒的打斷,“你就這麽不相信我會來?”
路遙抿著唇,沒說話,盡管,他明知道薄曜誤會了!
薄曜將溫涼的手給甩開,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半步,差點摔倒,卻被路遙給扶住。
見到這幕的瞬間,薄曜敏感的縮了下瞳孔,喝道:“放開她!”
路遙下意識放開時,薄曜剜著他,如果不是看在他還知道怕他的份上,他早就動手了,他朝溫涼命令道:“過來!”
溫涼知道倘若此刻她忤逆了他的意思,他定然不會放過路遙的,所以,她聽話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路遙看著這般乖巧的她,心裏不由得劃過一抹心疼,她被逼結婚不說,現在還要強迫著聽他的話!他恨隻恨自己生的太晚,以至於現在還沒什麽能力,否則,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從這男人手裏將她搶過來!
跟路遙分開後,溫涼坐在了邁巴赫副駕駛的座位上,他還在生氣,周身的低氣壓簡直能將人逼死,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車裏,死寂般的沉默著……
車,彎彎繞繞的在路上行駛,車速不快,可也不慢,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是警察調查起來,你覺得這些人會把你供出麽?還有,晏充不是身份挺不一般的麽?若是他記恨上你,以後……”
薄曜涼薄笑了聲,打斷了她的問話,“你是站在妻子的角度關心我?還是因為我剛才幫了你而關心我?還是,你想給我說點好話,好讓我徹底饒了你跟路遙?!”
溫涼無奈道:“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我跟路遙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聽薄曜嗤笑著說道:“是晏充給路遙打的電話,讓他送死來的,不是我……”
薄曜說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溫涼冷扯了下嘴角,“既然我說什麽都不信,那我以後不再說就是了,隨你怎麽想!”
她說完就偏過了頭去,薄曜卻因著她的這句話,憤怒道:“隨我怎麽想?分明是你無話可說!”他見溫涼懶得搭理他,氣的抓狂,“溫涼,你紅杏出牆,你不要臉!”
溫涼聽著“不要臉”三個字,驀地轉過身來,“既然我這麽不要臉,那你還讓我坐在你車上,拉我回去做什麽?你就不怕我髒了你的車子,你的房子麽?”
薄曜瞪著她,要不是看在她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的份上,他能給她臉拉她回家?笑話!
他恥笑著,“是,就你這種女人……是沒資格進我的家門!”
然後,溫涼就被他拉去公寓,丟在門口……
她腦海裏突然蹦出句最近流行的話: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等了兩分鍾,見他絲毫沒有要給她開門的意思,想幹脆一走了之,卻在看到身上穿著的寬大的西裝外套和赤裸著的雙足時,強壓下念頭,她的這副樣子,若是被外人瞧見了,不用想,肯定以為她剛才跟人幹了不得了的事,她可不想明天上頭條!
就在她猶豫著該怎麽辦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時,方才注意到手機屏幕碎了,這個手機是薄曜償還給她的那部,所以即便碎了也沒什麽好心疼的。
她垂眸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一串熟悉號碼,知道是陳楚打來的——昨天他又是打電話,又是短信轟炸,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給韓麗麗求情的。
她沒有要接的意思,但陳楚掛了電話,很快就給她發來短信,內容是:要想參加複賽,記得回電。
溫涼見此,手不自覺攥緊了手機,他竟然拿比賽威脅自己?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三觀極正的老師麽?不,他早就被韓麗麗那女人灌了迷魂湯了,否則,他怎麽可能會幫她做偽證?
她被迫回撥了過去,那邊很快接起,“溫涼,韓麗麗懷孕了,你就饒了她吧!”
溫涼冷笑著,“陳老師,以前我覺得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變成這種是非不辨的人,可我錯了,從你為了她做偽證的那刻,我就錯了……”
陳楚百般無奈道:“對不起溫涼,我也不想這樣,可她懷的,畢竟是我的孩子!”他歎息道:“溫涼,你還小,你不會懂的,做父母的沒有人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我也不例外,更何況,韓麗麗她已經知道錯了,她甚至還再三跟我保證,她以後絕不會再動你!”
溫涼恥笑著,“她的保證,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陳楚拍著胸脯道:“以後有我在,我會看著她的!一定不會讓她再動你!”聽著溫涼的冷笑聲,他道:“溫涼,這件事韓麗麗是有錯,但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就當是老師求你……”
溫涼聽著他這個求字,嘴角冷扯了幾分,是求,還是威脅,這點,她還是搞得清楚的,“你覺得我還有的選擇嗎?”
不答應,她就參加不了比賽,不是嗎?
陳楚也是被逼無奈才這麽說的,此時聽著愛徒的嘲諷的笑聲,臉火辣辣的,“我……”
溫涼打斷道:“別高興太早,我是有條件的!”
陳楚想說,他根本沒高興,但還是問道:“什麽條件?”
溫涼被地板冰的腳有些涼,所以她便往窗口光能照進來的方向走去。
待到窗口,她用手遮擋住刺目的陽光,說道:“之後的每一場比賽,我都希望你能遵從本心,不要被任何人給影響,哪怕是韓麗麗也不行,如果我因為你,失去比賽資格,或者,沒能拿到冠軍的話,我就會收回我今天所說的話……”
陳楚點頭如搗蒜,“這個自然!如果你拿不到冠軍,那其他人,誰還有這個資格呢?”
溫涼冷淡笑著,“我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這句話!”
陳楚點頭,“當然,我……”
溫涼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待轉過身來時,看到薄曜倚靠在門邊,看著她所在的方向,她走過去,問道:“良心發現了?”
薄曜看了眼她手裏拿著的手機,見她靠近,指尖戳著她一側的肩頭,跟她拉開距離,“衣服,還我!”
溫涼見他伸出手來,要衣服,道:“你讓我進去,我就還你!”
薄曜將手落下,插進口袋裏,“跟我談條件?”
溫涼想到他之前那驚人的戰鬥力,覺得他要想扒光她,簡直就是秒秒鍾的事情!
她往後退了半步,他往前跟進,見他不依不饒,說道:“我可是你老婆哎,難道你想讓其他男人看見我衣不遮體的樣子?”
薄曜道:“這層樓隻有我一家住戶,除了打掃的阿姨外,不會有任何人出現在這裏,所以即便你再想讓其他男人瞧見你這副樣子,現實也不可能會滿足你!”
溫涼咬了咬下嘴唇,道:“所以,你是打定主意,罰我站在這裏了?”
薄曜邪肆冷笑著,“知道是罰,就該乖乖的依著我的話,照做,你覺得呢?”
溫涼環抱著雙臂,仰頭看著麵前這個高自己一頭的男人,笑著,“也不知道,若是你媽聽到你這麽對待她兒媳婦,會怎麽想呢?”見薄曜的臉色變了變,她道:“你媽貌似挺喜歡我的,哦?要是我跟她告狀的話,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站在我這邊……”
薄曜聽著她眨著美眸說著這番話,那靈動的樣子,讓人真想衝她的臉蛋,狠狠的咬上幾口,他恥笑著,“再怎麽喜歡,你也是個外人,我媽難不成還能為了你這個外人,報複我不成?”見她臉上小表情微僵,他毫不留情道:“少白日做夢了!”
溫涼咬著唇瞪著他,見他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點點頭,將西裝外套脫下,遞到他麵前,“好,你盡管拿去,大不了我等會兒讓路遙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她就是故意用了激將法,果然話音剛落定,薄曜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扯入自己懷中,“你敢叫他來試試!”
溫涼掙紮的時候,見他的大手的力道掐的自己很重,疼得皺著眉道:“誰讓你不讓我進去換衣服的!”見他怒瞪著自己,她也不虛,“我等會兒要去看夏橋比賽,所以,要麽你現在讓我進去換衣服,要麽,我叫路遙送新衣服過來,你自己選!”
薄曜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連聽到路遙兩個字,就覺得惱火!他嗤笑著,用另一隻手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壓向自己,道:“認識我這麽久,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敢這麽威脅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你想刺激我生氣,好讓我主動跟你提離婚?”
自從他們兩個簽完協議後,她果然就再也不提離婚兩個字,聽話的可怕……
溫涼嘴角冷勾著,“原來在薄少眼裏,我是個這麽有心機的一個女人啊?也對,我現在身無分文,想離婚,確實也隻能逼著你主動提了,省得一次要付一千萬呢!”
薄曜的臉上結著冰霜,薄唇抿了又抿,將她猛的推開,所以,她這陣子之所以絕不不提離婚,就是因為沒錢?他攥了攥拳頭,忍住撕碎她的衝動,說道:“想讓我主動跟你提離婚,你做夢!我會讓路遙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在一起,一輩子!讓他受盡煎熬!”
嗬,溫涼冷笑著說道:“薄曜,你不覺得你有時候很幼稚嗎?”
薄曜陰沉著臉,“我幼稚?”不讓她跟路遙在一起,就是他幼稚了?
溫涼道:“難道你不幼稚麽?我早就說過,我跟他隻是朋友,可每次隻要我跟他在一起,哪怕我們什麽都沒做,你也還是會胡思亂想,如今,你更是親口說,要他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一起,讓他備受煎熬,你不覺得你這行為很像三歲小孩麽?動不動跟人爭風吃醋?”
薄曜死死的抿著唇,說話時,咬的牙癢癢,“你說什麽?!”這個女人……竟然敢說他三歲小孩,說他爭風吃醋,他真正三歲的時候,也沒這麽幼稚過,奔三的他,又怎麽可能!
溫涼無所畏懼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麽?明明是那麽位高權重的一個人,真不知道你為什麽總這麽小氣!我看你也不像是從小缺愛……”
薄曜的臉早就黑成了鍋底,拳頭也被攥得咯吱作響,“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溫涼伸長脖子,“來!”
薄曜看著她不怕死的樣子,手猛的抬起,在溫涼以為他要掐她脖子的時候,他捧著她的臉,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唔。”她疼得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推搡著她,可他的另一隻手卻勾住她的細腰,像是被築起了銅牆鐵壁般,讓她隻能避無可避的承受著他的懲罰。
前期的他,咬的很重,待嘴裏嚐到血腥味時,他鬆開了她的唇,緩慢而溫柔的舔舐著,她嘴裏的香氣很濃,誘惑的他想要獲得更多,可就在他的長舌準備探入她口齒間的時候,她報複性的咬在了他的舌頭上,小小的虎牙,很尖銳的刺破他的舌頭……
兩個人的血液在彼此的口齒間流淌著,血腥味肆無忌憚的蔓延著,在溫涼忍不住作嘔的時候,她將薄曜的舌鬆開,用力將他推開,瞪著他……
薄曜看著她嘴角的血漬和沾染在粉嫩唇瓣上的屬於他的口水,眸子暗了暗,偏過頭去,吞咽著口水,道:“滾進去!”
溫涼聽此,繞過他進入門內,再次出現時,身上換了身幹淨衣服,她看都沒能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電梯口,等電梯門打開,毫不猶豫進去,而後,徹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薄曜盯著電梯口看了許久,轉身進入門內的那刻,用力將門給甩上,然後,當嚐到唇齒間的味道時,他忍不住抬起手來摸了摸,此時嘴角不自覺噙著一抹笑意……
《最強音》現場。
夏橋見這陣淘汰的人員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顯得有些緊張,“涼涼,怎麽辦啊?我不會……連海選都過不去吧?”來之前,她心裏多少還是有著些許期待的,可如今看著這可憐的通過率,她已經全然沒了信心了!
溫涼拍了拍她的手,“別怕,原創歌手肯定是會加分的!”旁邊站著的路遙點頭時,她繼續道:“你就按照你平時那樣唱,保準能通過,我相信你!”
夏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路遙,問道:“我真的……可以嗎?”
路遙點頭,“你肯定可以的,加油!”
夏橋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裏多少還是有了些許安慰。
她深呼吸著,默默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夏橋,加油!你能行的!
想到她欠溫涼和路遙的,便有了勇氣和動力!
溫涼見她平複下來,笑著朝路遙看去,見他微閃著移開目光,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接著朝夏橋看去,說道:“馬上就要到你了,把歌詞再熟悉一遍,比賽忘詞可是大忌!”
夏橋點了下頭,忙掏出手機來,看著歌詞又複習了幾遍。
這時,帶路遙跟溫涼進來的編導人員,朝他們走來,說道:“快到你朋友了吧?”
他說著朝看過來的夏橋微點了下頭,模樣憨厚極了——他是路遙哥哥的同學,路遙為了帶溫涼進來看夏橋比賽,特意通過路離找到了他。
當然,他找路離的時候,隻敢提了夏橋,沒說溫涼的名字,“嗯,前麵我看就剩下十幾個人了!”他特意問道:“這陣淘汰速度這麽快,是選手問題,還是評委……”
那人說道:“評委們在這兒坐了一天,這會兒自然是有些累了,不過……”他看向夏橋說道:“你也不用緊張,真有實力的話,評委們不會聽不出來的,哪怕隻是幾句……”
所以,他這意思是評委們給選手的機會,也就隻是幾句?
夏橋好不容易平複好的心情,在這時候,又變得緊張,“涼涼。”
溫涼拍著她的手,微微笑著安慰,“你會過的,別擔心。”
路遙聽著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問道:“裏麵是幾個評委啊?”
溫涼和夏橋趕緊豎起耳朵來聽,那人回答,“三個,分別說,最近開始活躍於各大綜藝的天王柯韓……”夏橋震驚時,他繼續道:“還有06年《最強音》的冠軍萬晴……”夏橋臉上顯出崇拜時,他又繼續道:“最後一個就是被晨風娛樂力捧,現在大熱的席姻……”
溫涼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震了又震,方才問道:“席姻?你所說的晨風娛樂不會是席少所開的公司吧?”這世界要不要這麽小,夏橋參個賽,她都能碰上熟人!
那人點頭,“對,這次《最強音》最大的投資商就是席少!席少對他這個妹妹,可謂是實力寵愛啊!”他朝夏橋說道:“要是你能讓她給瞧上眼了……”他偷偷湊在她跟前,“我保證,你能輕輕鬆鬆進決賽……”
夏橋張大嘴巴,“這,這不就跟潛規則似的……”說完,她的臉有些紅,雖說,對方是女的。
那人說道:“你還別說,還真就差不多是這樣,人就是有這個說話權!剛開始的時候,幾號我忘記了,好像是個大帥哥,席姻蠻喜歡他的,直接當場說,她會送他進決賽!”
溫涼覺得就憑席姻對她的嫉妒,要是知道夏橋是她朋友的話,還不分分鍾把夏橋踢出比賽?剛這麽想著,那人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難道中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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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看了眼標題):我早晚會以牙還牙的!
吃瓜群眾:光以牙還牙怎麽夠?搓衣板,鍵盤,榴蓮了解一下。
薄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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