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6:滿足我,是你應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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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曜抿了許久的唇,說道:“我沒喜歡她!”
席晨風聽聞,直接就笑了,“沒喜歡?你當我智障麽?”
薄曜斜睨了眼左手裏拿著的手機,“對於一個剛結婚就對你說離婚的,後來又動不動跟這個或者那個男人勾搭的女人,你覺得我可能喜歡她?”
席晨風聽著他的嗤笑聲,嘴角微微勾著,說道:“既然不喜歡,那你幹嘛不答應跟她離婚啊?而且,你掌控欲又那麽強,娶了這麽個動不動就跟別的男人玩曖昧的女人,你確定你能受得了嗎?要我說,你要實在不喜歡,就幹脆離了算了!”
薄曜毫不猶豫說道:“憑什麽?”就在席晨風表示疑惑的時候,他道:“我娶她,不是為了跟她離婚的!更何況,我絕對不允許,我這完美的一生因為她留下離婚的汙點!”
席晨風忍不住想笑,卻極力忍住,“阿曜,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自戀了?”雖然他這一生確實足夠完美,但是,他從小到大可都未曾聽他這麽自誇過!
薄曜說道:“事實而已!”
席晨風抽著嘴角,強忍著笑意,“嗯嗯,事實事實。”也不知道努力平複了多少的情緒,他才感覺著他的沉默,轉而問道:“如果我理解的沒錯的話,你現在是打算追她?”
薄曜眼皮跳了跳,“沒有!”他補充,“征服!”
席晨風哦哦了兩聲,聲音裏含著點點笑聲,“好,征服……”
他揉了揉笑的有些疼,有些僵的腮幫,輕咳了下說道:“你要是不怕我打擊你的話,我就直說了。”聽他說嗯,他說道:“小涼涼啊,現在對你恐怕……”他頓住時,明顯感覺到那家夥的呼吸都不自覺停滯住了,就這還要裝不喜歡啊?當他蠢,“恐怕啊……”
溫涼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給夏橋發著微信聊著天。
溫涼:我看微博了。
夏橋:【害羞】
溫涼:【微笑】恭喜你啊,《可惜餘生不是你》現在這麽火,你也出名了!
夏橋:【害羞】【害羞】
溫涼:害羞什麽呀,你創作能力那麽好,聲音也那麽好聽,火是早晚的事。
夏橋:說起創作能力,我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的指導。
溫涼:哎喲,我也不過就幫你改了幾個詞,算什麽指導嘛!
她甚至特意提醒:記住,這話可千萬不能當著別人的麵亂說啊!
夏橋:其實,我一直覺得應該詞曲那裏加上你的名字……
溫涼:加屁啊加。
夏橋甚少見她爆粗口,如今見了,竟覺得新鮮:【偷笑】
溫涼:笑屁!我說真的,剛那句話,你可千萬不能當著外人麵亂說,聽到了沒?
夏橋猶豫了很久:嗯。
剛打過去,準備說“可是”,溫涼那邊發來一行文字:這幾首歌就是你的原創,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雖然不了解娛樂圈,但也聽說過,那圈子裏多的是捕風捉影,踩人上位的例子,所以,她可不想有朝一日夏橋因為這事被人利用,更何況,她確實隻是幫她改了些細節,大方向她根本沒動,這完完全全就是夏橋的原創!
夏橋猶豫了良久,回複:嗯,我知道了。
溫涼:【微笑】改天約宮明出來吃飯啊,你還沒正式跟我介紹過他呢。
夏橋蔥白的指尖僵在半空中,她該怎麽跟她說,她之所以說喜歡宮明以及跟他交往,都是在利用他,又該怎麽跟她說,她為了一心一意做路遙的假女友,跟他分手了呢?
先不說路遙有意隱瞞她的身份,再者,若是讓她知道,路遙為了甩開別的女人利用她的話,她肯定會生路遙的氣的,不管考慮到哪一方麵,總之,她答應路遙的這件事必須得瞞著她才行,那宮明這邊呢?該如何圓下這個謊言呢?
是誰說,當你撒下一個謊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它?她從撒謊說喜歡宮明的那刻起,就一直在替自己圓著各種各樣的謊,猶豫了許久,她的幾根手指來來回回敲擊著。
溫涼問她:怎麽分了?是不是他對你不好?
夏橋趕緊回複:不是,都怪我,是我……
她的指尖在半空中僵了很久,最終落下:是我的問題……
溫涼:什麽問題?
不可否認的是,從夏橋說喜歡宮明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懷疑,懷疑夏橋對宮明的喜歡究竟隻是出於好奇,還是當真是有那麽點感覺,如今,聽她這麽快說了分手,她竟絲毫不覺得驚訝,就像是內心深處早就斷定,她應該是屬於前者的……
夏橋依照跟路遙所說的回複:就是……不適合……
溫涼並不認為她是屬於那種說分就能分的性子,她不管做任何事,都會顧慮很多,若非逼不得已,她根本不可能會這麽快跟宮明分手,想來,他們兩個應該是發生什麽了!
正要問清楚,見授課老師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想來已經下課,本想跟夏橋繼續聊,卻不知想起什麽來,立刻收拾好東西,拿著手機追出去喊道:“老師!等等!”
見他站定,她跑過去問道:“老師,麻煩問下,你知道之前在我們學校教蘇繡的老師的聯係方式嗎?就是上學期辭職的那個……”
他扶了扶眼鏡,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楊老師吧?”
溫涼搖頭,“抱歉老師,我並不清楚她的名字。”她補充,“但我在入校的時候,好像有聽高年級的同學說過,她刺繡的水平一流,所以……”
他聽此,笑了笑,說道:“那你問的應該就是楊老師,隻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垮下來,“楊老師她……”
溫涼的心不自覺提起,他重重歎了聲道:“楊老師她當時並非辭職,而是發生意外去世了……”溫涼震驚,“什麽?”他輕點著頭,“確實是這樣,具體發生了怎樣的意外,我雖然不清楚,但她的葬禮,我是去了的,當時去的,還有幾個她的得意門生……”
溫涼從未跟這個所謂的楊老師見過麵,所以她的震驚,她的沉默,當然不是因為心痛,而是無助,她原本還想著拜她為師的,可如今,她卻沒了機會。
他說道:“你找她,應該是為了比賽吧?”見她點頭,他思慮了下,建議道:“要不,你去找陳楚問問看?我記得他師姐的刺繡水平也是不錯的,當時楊老師還在的時候,我總看見他師姐跟她在一起……”
溫涼去辦公室找陳楚的時候,韓麗麗正在辦公室裏發著埋怨,“你就那麽相信她?要是她把咱倆的事情供出來怎麽辦?要是她跟同學們說我未婚先孕怎麽辦?”
她敲門的動作定格在半空中時,聽陳楚道:“她不是那種喜歡搬弄是非的學生,你不要……”韓麗麗接下話來,“怎麽?你覺得我現在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見他不悅的偏過臉去,她道:“懷你孩子的人是我!可為什麽你處處都在向著她?”
陳楚頗為無語道:“韓麗麗,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總這麽無理取鬧?”她是懷了他的孩子,可他的心終究不在她身上,她一次兩次的對他進行道德綁架可以,但事事如此,他已經感覺厭煩了,“我還有工作要忙,請你出去!”他說的客客氣氣,實則心裏頭的火氣早就壓不住了。
韓麗麗看著他神情理的冷漠,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她仗著肚子裏的孩子,大發雷霆道:“憑什麽你叫我出去,我就得出去?我偏不出去!”她抓起手邊的兩個文件夾,將其摔在地上,當裏麵的文件全部散出來時,陳楚瞪著她,眸子裏麵放肆的噴著火焰!
韓麗麗卻像是看不明白他的隱忍似的,微抬著下巴,歪著嘴,故意挑釁,像是料定了不管她怎麽任性,陳楚都會一貫放縱似的,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陳楚吼道:“出去!”
韓麗麗嚇得心髒都好似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久久方才平複好心情道:“你吼我幹什麽?你是瘋了不成?”她故意摸著肚子,“你別忘了,我現在可還懷著你的孩子!”
陳楚氣得嘴唇都開始顫抖,他用力的攥著拳頭,當咯吱的聲音清楚傳到韓麗麗耳邊時,她方才清楚認識到這次……她是真的惹怒了他,她斂住性子,故作委屈道:“好啦好啦,我出去就是了。”剛轉過了身,也不知想起了什麽來,掉轉過身來,朝陳楚問道:“那個……”她抱住陳楚繃緊的手臂,搖晃著問道:“你知道決賽的時候,要比什麽嗎?”
陳楚用力的掙開她的手,“公平起見,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跟任何人說!”
韓麗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雖有氣,麵上仍強撐著笑嘻嘻道:“別這麽小氣嘛!我好歹是你孩子的媽,你多少給我點提示也行啊……”
陳楚不耐煩道:“出去!”
韓麗麗看著他那一臉包拯樣,強忍怒意,撇了撇嘴,“好!我走就是了!”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往門口走,開門時,見溫涼站在門口,想質問她剛才是不是在偷聽,但話到嘴邊,又堪堪咽下,她撇了眼室內,故意用他能聽見的聲音道:“溫涼?你站這裏幹嘛啊?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來了,也不知道敲門啊,嚇我一跳!”
溫涼懶得跟她鬥嘴,見陳楚走出來,無視她,朝他說道:“我想找你打聽個事。”
陳楚嗯了聲,“進來吧。”
溫涼進去辦公室時,陳楚隨手將門給關上!
站門口的韓麗麗,就像是吃了閉門羹似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但她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選擇站門口偷聽……
溫涼問道:“聽人說你師姐會刺繡?”
陳楚倒茶的動作微頓了下,問道:“怎麽?你想學?”
溫涼也不避諱,直言道:“是,而且,我打算在決賽的時候用。”
陳楚看了她眼,喝了口茶道:“那個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練出來的。”
溫涼道:“我知道,但我會盡力而為!”
陳楚看著她眼神裏的堅定,搖搖頭道:“我師姐是不可能收你當徒弟的!”
溫涼問道:“為什麽?”主要她連人都沒見,他就這般否定,也太讓她受打擊了吧?
陳楚拿著茶杯,來到自己座位坐下時,說道:“皇家繡坊的人不會隨便收誰當徒弟的,更何況,你隻是為了備戰決賽,臨時抱下佛腳而已,她們就更不可能會收你了……”
溫涼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陳楚搖頭,“皇家繡坊的收徒標準平均繡齡都在五年以上,就算你現在開始練,也得等五年以後,況且,她們還有入門考試,聽說難度極大,一般人也不容易過……”
溫涼徹底感受到了絕望,“學個刺繡,怎麽那麽難啊。”
陳楚說道:“皇家繡坊你肯定是進不去,但一般的地方可以啊,隻要你學費給夠。”
溫涼被“學費”倆字,狠狠紮了心,“沒錢……”
陳楚笑笑,問道:“薄少沒給你錢啊?”
溫涼睨了他眼,“給了我也不花!”
陳楚忍不住評價,“你倒是稀奇。”人家都巴不得傍個大款,花錢大手大腳呢,她這可倒好,人家上趕著給,她都不稀罕花,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錢……
陳楚見她猶豫著說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考慮……”
站門口的韓麗麗,察覺溫涼準備出來,忙找個隱秘處躲了起來。
待她離開後,她方才走出來,看著她的背影,猜測著,她想學刺繡,肯定不是因為心血來潮,隻怕,是跟決賽有關吧?難不成比賽的時候,她還打算展現繡工?實在是心機。
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溫涼收拾好東西,就趕緊跑到距離學校不遠處的路邊等薄曜,因為,他的那輛豪車實在太引人注目,所以通常情況下,她都會讓薄曜把車停在離校門口稍遠些的地方。
她跑過來後,先是迅速張望了一下四周,見所有車道上都沒有那輛熟悉的邁巴赫的蹤跡,她才輕舒了口氣,拎包走到就近的長椅上坐下,今天的天氣十分的涼爽,偶爾幾許微風吹過來撩撥著她的長發,路過的男男女女,不時的轉頭朝著坐在這裏的美豔女子看過來,她全都視而不見……
溫涼等了約摸有半個小時左右,見等不來他,隻好打電話給他,但是她打了三四通電話,對方都沒有接,她想著,或許他是臨時有工作要忙,所以才耽擱了,所以,拎著包站起來就準備朝公交車站那邊走去,剛走到半路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路遙,路遙正跟幾個同學在一起走,見他一個人走過來,便跟同學打了聲招呼,朝她跑來。
他站定在溫涼麵前時,溫涼下意識抬眼,看了下那些同學,見他們臉上浮現著難以言喻的笑容,眉心微皺了下,卻並沒有多做理會,而是朝路遙問道:“下課了?”
路遙點頭,“你怎麽從那邊走過來?”
溫涼哦了聲,並沒有說她剛被薄曜放了鴿子,而是淡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我坐公交,你呢?”
路遙點頭,“嗯,我也是。”他紳士的伸了下手,示意,“一起?”
溫涼嗯了聲,朝公交車站走去,快走到時,問道:“怎麽今天沒開車?”
路遙笑笑,“偶爾也得學會跟同學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溫涼想起剛才跟他一起走的那幾個同學,哦了聲,輕點了點頭。
跟他對比起來,她貌似……確實有點不近人情。
她在學校,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路遙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江雯今天還問我,她生日的時候,想邀請你,你會不會去呢?”
溫涼站定在公交車站牌的後麵,遠遠的躲著正在等公交車的眾人,說道:“她邀請的話,我肯定會去啊。”她微微笑著,“不是朋友嗎?”
路遙輕笑了聲,“嗯,我也這麽跟她說的……”
溫涼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學會主動,“嗯,我知道了,會去的。”
路遙溫暖笑笑,“她也算是你在學校裏唯一交的女性朋友了,以後記得常來往啊。”
溫涼忍不住吐槽,“你就跟她爸似的,而我,在你眼裏,倒成了被你相中的女婿了。”
路遙噗嗤笑了聲,“瞧你這比喻的!搞得我四五十歲了似的……”
溫涼也忍俊不禁。
前麵站著的眾人,聽到這邊傳來的熟悉嗓音,紛紛朝這邊看過來,見是他們兩個,各自興奮的跳起腳來,雖說校花、校草在一起不是什麽稀奇事,畢竟學校裏的人都知道,他倆是很好的朋友,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兩個站一起,男帥女靚,實在是過分養眼啊,所以那些花癡們這才把持不住的尖叫。
溫涼聽著她們劃破耳膜的尖叫聲,朝路遙無奈的笑了笑,見他朝那些花癡們示意小聲,她抬手,剛準備揉下耳朵,就聽人群中傳來聲音問道:“路神,不是說,你現在正在跟美術係的一女生交往麽?怎麽放學沒跟她一起走啊?”
溫涼聽到交往二字,看了眼路遙,跟美術係的女生?哦對了,貌似她也有聽說過,是個叫什麽雪的女生吧?
路遙看著她帶著滿滿好奇的眼神,心裏不是滋味道:“並沒有,你們誤會了!”
眾人聽此,有惋惜,有激動,有興奮,也有憤懣的,“江恩雪那個婊子,竟然謊稱路神喜歡她,簡直不要臉!”“就是啊,她還發朋友說跟路神共進午餐!害得我心都碎成了玻璃渣!”“我就說路神的眼光怎麽會那麽差麽?江恩雪長得就是一張凡人的臉,連本小仙女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切,有人朝著她噓了聲,但也有人因此而嗤笑道:“就是!長那麽醜,還愛說謊,真的是醜人多作怪!等我明天見了她,看我怎麽撕爛她的嘴!”
這一小波人的言論,並沒有讓路遙和溫涼聽到,所以他們也就沒能說什麽。
隻是這時,有人好奇大聲問道:“路神,校花這樣的女神你不喜歡,美術係那個你也不喜歡,江雯那樣的,你又說自己駕馭不了,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
有人聽著他的問題,小聲議論,“路遙貌似從未說過不喜歡溫涼吧?”“就是啊,我總感覺他倆在一起的畫風特曖昧……”“我覺得路遙分明就是喜歡溫涼的,喜歡一個人的話,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看路遙的眼神。”“反正我也覺得,他對任何女人都可以溫柔,但這種溫柔隻是因為他紳士,可喜歡跟紳士是不同的,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可你看他跟溫涼在一起……”
她們紛紛看向緊挨著溫涼站著的路遙,她若是側身,他就麵對著她站著,像是他的世界完全以她為中心,盡管是很細微的細節,但往往細節最能展現人的本心,一片嘩然聲響起時,路遙笑著說道:“上次不是還有人猜測我喜歡黎憂那款麽?我對看起來過分柔弱的女生確實是沒有抵抗力的。”
這番話,當然是他故意當著同學們的麵說的,目前校花的選舉還在進行中,黎憂因為他的關係,目前票數正在節節攀升,很快就要追上溫馨了,“車來了,我跟溫涼先走了,你們慢聊。”
他站在車門口,先等溫涼上了車,而後才跟著上去,有人犯著花癡道:“好紳士,好man哦!”
等這輛車離開後,有人開始YY他倆,有人則開始好奇,“如果他當真喜歡溫涼,那又為什麽要每次當著眾人的麵,誇黎憂啊?上次校花排名,就給她排了第一,這次又說對這類型的沒有抵抗力!”“是哦!真是好奇怪呢。”“難不成路神是害羞,不好意思跟溫涼明明白白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幹脆拉了黎憂當擋箭牌?”“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他們聊到這裏時,有人持反對意見道:“咱路神是明明喜歡,但卻說不出口的人麽?我敢打包票,他跟溫校花隻是朋友而已,否則,就憑咱路神的美貌,他還不分分鍾將她拿下?”
部分人被洗腦,但仍有部分人將信將疑……
溫涼回去公寓,剛把門打開,就看到玄關處放著一雙男士皮鞋,她還未來得及換拖鞋,就探頭朝客廳去看,見薄曜果然在沙發上坐著,忙踩了拖鞋,跑過去質問:“薄曜,你什麽意思?不是說要讓我陪你去參加晚宴麽?要去接我嗎?可你卻坐在家裏看報紙!”她竟然還以為他臨時有事,沒來得及接她,“你要實在不想來接,你給我說啊,讓我平白無故等那麽久不說,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
薄曜聽到這裏時,扔下手裏的一遝報紙,盯著她道:“你說夠了沒有?”
溫涼看著他冷傲的表情,看著他冰冷的眉眼,覺得莫名奇妙,她又哪裏招惹到他了嗎?
她突然想到了中午兩人見麵時的對話,她態度那般涼薄,不就是為了惹他生氣麽?他若當真氣了,能想到主動跟她離婚,那自然最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麽?是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要來接我?可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你人不說,打電話你還不接,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就是為了耍我?!”
薄曜說道:“是啊,我就是故意耍你!”
溫涼用力的咬著唇,“薄曜,你簡直幼稚到不可理喻!”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薄曜瞪了眼她的背影,用力將麵前的桌子踹開……
砰的聲音嚇得在廚房喝水的梁木被嗆了下,開始劇烈的咳嗽著。
他端著杯子走出來時,見薄曜眼底滿是陰騖,哆嗦了下,將杯子洗幹淨後,放回原位,擦幹淨嘴,走出來看了眼緊閉著的臥室,問道:“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薄曜冷睨了他眼,沒說話。
梁木本不想往槍口上撞,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吵架了?”
薄曜抿著唇,沉默不語。
梁木問道:“少奶奶是不是怪你不去接她?”
薄曜斜睨過來,本是想讓他閉嘴,誰知道他卻大著膽子道:“我剛可是提醒你少奶奶要下課了的,是你自己非要作死的,現在少奶奶生氣,我,我完全可以理解……”
薄曜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梁木腳底抹油的逃開,“我去瞧瞧少奶奶在幹什麽。”
薄曜緊抿了下唇,瞪著他的背影,硬是將火氣憋下。
此時,他的耳邊正回響著他臨掛斷電話之際,席晨風跟他所說的那句話——小涼涼根本就不喜歡你,他甚至補充,哪怕一絲一毫。
溫涼正在隨手翻著時尚雜誌看著,聽見敲門聲,明知不是薄曜,還是問道:“誰啊。”
梁木笑著說道:“是我呀,少奶奶,少爺七點鍾的時候,要去參加晚宴,您最好現在收拾下,等會兒好陪少爺一起參加……”
溫涼冷笑著,“人家皇上都不急,你個太監急什麽。”
梁木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太,太監?他替自己鳴不平道:“少奶奶,我可是正宗的爺們啊!”
溫涼繼續翻看著雜誌,不說話,明顯的懶得搭理他,也懶得理會他剛才讓她收拾的那些話。
梁木見裏麵久久沒傳來動靜,隻好又敲了敲門問道:“少奶奶,你收拾好了嗎?”
等了兩三分鍾,見她還是不肯說話,他又問道:“少奶奶,你別不是睡著了吧?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啊,晚上的宴會可是很重要的,錯過不得的……”
這句話結束後,梁木又等了十分鍾,可還是沒等到溫涼給他開門,他這才將手落在門把手上,“少奶奶,你再不開門,我可要進來了喲。”他頓了幾秒,見她沒開門的意思,方才用力轉動,熟料,裏麵竟然反鎖了,“少奶奶,少奶奶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開門呀!”
喊了良久,見門內還是沒有動靜,他往客廳內跑了幾步道:“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奶奶她不開門,也不說話,你說,她會不會在裏麵出什麽事呀?”
薄曜嗤笑了聲,“她能出什麽事?”難不成她還能因為跟自己吵一架而想不開?她溫涼根本就不是那種女人好嗎?更何況,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至於為這點小事尋死覓活?
就在他準備拿起報紙來繼續看時,聽梁木說道:“少爺,你覺得會不會是少奶奶今天又來了大姨媽,所以像上次那樣暈倒在廁所了?天哪,少奶奶現在會不會在血流不止啊……”
他故意說的誇張,就是為了能讓薄曜踏出這一步,誰知,薄曜卻說道:“你以為大姨媽是天上下的雨啊想下就下?”他又不是不記得她的日子,更何況,他可是百度過的,大姨媽這玩意是有周期的。
梁木見自己套路失敗,額了聲,“那少爺,萬一少奶奶在裏麵睡著了怎麽辦?今天晚上的宴會,要求必須要攜女伴出席,難不成,你打算去找席小姐嗎?隻怕席小姐這兩日會很忙……”
薄曜挑眉,“誰說我要找她?”他問道:“溫涼睡著,就不能叫醒她嗎?”
梁木說道:“可是,門被反鎖了耶,我剛在門口叫了半天,都沒能叫醒少奶奶。”
薄曜聽著反鎖二字,冷笑了聲,“嗬,又長能耐了!”
梁木看著他那如鷹鉤般的眼神,身體不自覺哆嗦了下,就在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見自家少爺丟下報紙,準備朝臥房走去,想勸什麽,但忍了又忍,方才閉嘴跟上……
臥室門口,薄曜試著開了下門,見果真如梁木所說,門被裏麵的人反鎖上,嘴角邪肆冷勾起時,單手插進口袋,倨傲的開口喊道:“溫涼!”見她不說話,提醒,“你還有半小時的收拾時間!”
梁木見他轉身,嘴巴不自覺張開,這就……完了?他還以為他會直接一腳將門踹開呢!嘖~
薄曜離開後,他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門,朝他的背影看了眼,用手捂住嘴巴說道:“少奶奶,你趕緊收拾哦,不然少爺又該生氣了!”他準備走,想了想,又喊了聲,“少奶奶。”他問:“能聽得到嗎?”
溫涼當然能聽到,因為她並沒有睡,而是一直在床上坐著翻看雜誌,盡管,外麵的兩人吵吵的她並未看進去,但,她偏就要裝作聽不見,偏就要反鎖著門不讓薄曜進來,偏就要惹他生氣……
半小時後,坐在沙發上,剛抽完一根煙的薄曜,抬眼朝臥室門口看去,見那扇門依舊緊閉著,他吐完嘴裏剩餘的些許煙霧,慢條斯理拿出手機來,編輯短信:看來,你是想讓我親手幫你換禮服!
溫涼聽到短信鈴聲時,下意識轉頭看過來,待看到這條短信時,耳根不自覺變得通紅,這個禽獸!
她緊捏了下手裏的雜誌,本欲裝作看不見,不想他很快又發了條短信過來:我給你三秒鍾時間。
溫涼冷哼了聲,扔下手裏雜誌,拿起手機來回複:我不會出去的!
薄曜回複:你確定?
溫涼:你有種放我鴿子,就該想到現在。
嗬,薄曜冷笑了聲,點擊回複:我有鑰匙。
四個字,迫使溫涼緊緊蹙起了眉心,她猶豫了下,回複: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陪你去參加晚宴的!
薄曜回複:毫無意義的掙紮。
溫涼正要說話,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她抬眼時,見梁木的手摁在門板上,他的手裏攥著鑰匙。
梁木見溫涼看過來,忙縮了下脖子,將鑰匙拔出,退了出去。
薄曜單手插著口袋,睥睨著床上坐著的她走進來,道:“我給過你機會。”
溫涼挑眉,“所以?”
薄曜走到床邊,準備伸手時,溫涼想到他剛才說的要親手幫她換衣服,小屁股趕緊往後挪了十幾公分,她用雙手揪住衣服領口,質問道:“你想幹嘛?”
薄曜看著她警告的眼神,和害怕的動作,捏住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道:“既然你那麽想讓我幫你換衣服……”他見她欲掙開他的手,用力捏住,逼迫她迎上自己的視線,道:“我滿足你!”
溫涼漲紅了臉,道:“誰要讓你幫我換衣服。”她抓著他的手,“你放開我!”
但他炙熱的大手,卻燙的她指尖輕顫,她逃不開他的牽製,美眸裏映著他的俊彥,如畫的眉心緊蹙,“薄曜,你快放開我!”他到底何時變得這麽無恥的?以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當然,也許,隻是看起來……
薄曜輕淺笑著,眼神裏滲透著她看不懂的溫柔,“怎麽可能會放開?說好的,要滿足你的!”
溫涼瞪著他,“誰跟你說好的!”這個人簡直無恥!
見他無動於衷,她拍著他的手,“你放開!我不要讓你給我換!”
薄曜本就是為了逗她,如今見她態度堅決,問道:“那你自己換?”
溫涼被逼無奈,“我自己換,你快放開!”見他炙熱的眼眸盯著自己看,她心裏發毛,全身也感覺不自在,她想也不想的說道:“薄曜,你快放開我啦,你都弄疼我了。”
薄曜聽著她撒嬌的聲音,心在顫動的瞬間,指尖也跟著狠狠顫動,他在下意識鬆開她時,見她斜睨了眼自己,這要是擱以前,他肯定恨不能挖掉她的眼珠子,但今日卻不知為何,魂兒都好似要被她給勾走了似的,尤其當看到她撅著嘴揉著自己下巴時,他的喉結更是被撩撥的上下滑動了好幾下……
他看著她紅潤潤的唇瓣,由心底裏生出想要親吻她的渴望,這份渴望是從未有過的,讓他根本沒辦法抗拒,他吞咽了好幾下口水,而後被那份渴望逼迫著,俯身,將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他能感覺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在狠狠顫動,但這份顫動讓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青澀,盡管,他們並非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每一次吻的感覺,都像是第一次似的,很新鮮,很可口,很甜蜜。
溫涼感覺到他的溫柔,感覺到他呼吸的炙熱,腦子有了片刻的空白,但很快,她就強迫自己的意識回歸了,她用力抓著他兩側的手臂,想要將他推開,但男人的大手,卻繞到她的身後,將她的後腦勺用力扣住,他的吻變得更加凶猛,且肆無忌憚,這架勢就像是古代在戰場上肆意馳騁的將軍,所到之處片草不生,而她全部的神智都被他如洪水般的熱吻了瀕臨崩潰……
薄曜第一次親吻她,未能被她給或咬舌,或大力推開,他有種她在慢慢接受他的錯覺,這份喜悅讓他在欲望鋪天蓋地襲來的瞬間,逼迫的他,在得寸進尺的路上越走越遠,他親吻著她,擁抱著她,將她緩緩放倒在床上,他的大手開始從後麵繞過來,準備從她上衣的衣擺處探入,然,就在這時,迷離著雙眸的溫涼,伸手將他的大手抓住,他輕啄著她的嘴角,誘哄似的親吻,“溫涼,我要你。”
是的,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她,哪怕,席晨風前不久才幫他分析過,溫涼不喜歡他的,哪怕,他心底還十分在意這事,但這一刻,他卻像是失憶了似的,什麽都不想在乎了,就是想要她,也許,是兩人這麽長時間的同床共枕,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吧,從未對性有過期待的他,現在,每天晚上見到她,腦海裏都會想到一萬種撲倒她的姿勢……
溫涼聽著“我要你”三個字,最開始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直到,他的手落在她腰間褲子的邊緣,她方才瞬間明白,在她觸電般的伸手將他的手抓住時,她驚慌的開口質問:“薄曜,你是不是瘋了?”
薄曜反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滿足我,難道不是你應盡的義務嗎?”
溫涼見他準備繼續動作,用力抓住他的手,“我不要!”見他手上動作頓住,她身體往沒有他的另一側縮著,“我不要!薄曜,你聽清楚了,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那種事,我不要!”
她從沒想過,她會跟他走到這一步,更沒想過,他那裏竟然一直都沒有廢,難道他一直在騙自己嗎?她慌亂的準備逃走時,薄曜長臂一伸將她勾入懷中,她背對著他,胡亂的踢著腿,但卻根本沒辦法碰到他,她無助的瞬間,他道:“不是連死都不怕?竟然怕我上你?”
溫涼想說“被你上,還不如死了呢”,但他卻說道:“看來,你的膽量也不過如此。”他恥笑著,見她緊握著粉拳,全身緊繃,像是隨時準備發作,他適可而止道:“我那裏廢了,否則,今日,你以為你當真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這麽說,當然是為了給自己個台階下。
在他清楚的感覺到她全部的慌亂和緊張因為他的這句話消散的無影無蹤時,他鬆開她,警告,“給你十分鍾時間,再還不好衣服,後果自負!”
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第一次忍不住自嘲——他薄曜,竟然也有想上卻上不了的女人。
他剛才分明看到了她的慌張、不安和排斥,若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會輕易放了她,可,對於性來說,這是他從未碰觸過的領域,所以,在他心中當然會較為神聖,他一不會隨隨便便上哪個女人,二,絕對不會上不願意讓自己碰的女人,更何況,這是作為豪門之子,最起碼的修養!
可他分明感覺到了身體的疼痛,那種強忍欲望的疼,那種分分鍾要炸裂的疼,讓他根本無法忍受,他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又看了眼溫涼離開的方向,用力的扯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抬腳往浴室走去,溫涼這個死女人,他早晚會征服了她,讓她哭著跪求他上她不可!
------題外話------
作者君:都不會走呢,就想著跑,阿曜啊,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薄曜:你個後媽!你也不怕憋死我。
作者君:忍者神龜了解下。
薄曜:我選擇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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