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10:溫涼:聽說,傷口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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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涼簡單的包紮完,就急著準備離開,梁木還想問醫生些什麽,卻根本來不及,她拉著他急聲催促,“快走!”

    梁木被她拉著走時,擔心的看著她手上纏著的紗布道:“少奶奶,你當真沒事嗎?”

    溫涼搖頭,“還有知覺,廢不了的,我們快去找薄曜!”

    車上,溫涼不停催著讓他開快點,梁木勸道:“少奶奶,你就放心吧,首長出馬,晏家不可能不給這個麵子!”

    溫涼知道是知道,但因沒見到薄曜,不曉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終究是不放心的,“總之,你越快越好。”

    梁木不停的加快著油門,“是,少奶奶。”說話時,他嘴角微勾起,少奶奶能這般擔心少爺,少爺要是知道了,肯定開心死了。

    天街路,這裏整個戒嚴。

    梁木將車開過去時,被交警攔住,示意讓他們繞道行駛。

    溫涼問道:“怎麽回事?”

    梁木搖了下頭,朝不遠處停放著的幾輛軍綠色的車看去,“難不成是……”

    他轉頭看向溫涼說道:“少奶奶,應該是首長親自前來了!”

    溫涼震了下,“親自來了?軍區不是正在演習麽?他怎麽……”

    梁木笑著,“可少奶奶你別忘了,少爺可是他的親孫子!”

    溫涼聽他如此說,打心底裏羨慕薄曜,能擁有這麽個幸福完整的家庭,且家裏每個人都對他很好很好,怪不得,他的性子會這般桀驁難馴,若是她,也保證能活成公主,可惜,她生來就不是公主命,“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梁木說道:“知道是首長來了,還不好辦?你別忘了,你可是薄家的少奶奶!他們攔誰,也不敢攔你啊!”

    溫涼皺著眉頭,“你以為我說我是薄家的少奶奶,他們就會相信嗎?我跟薄曜結婚的事,除了兩家人就沒人知道!”

    梁木笑著問道:“聽少奶奶這意思,敢情你是在怪少爺了?”見她張了下嘴準備說話,他道:“我會知會少爺的!”

    溫涼否定道:“我沒有!”她警告道:“你最好別當著薄曜的麵胡說八道啊!我沒有那個意思!一點都沒有!”

    梁木點著頭,嗯嗯了兩聲,朝交警交涉道:“你好,我叫梁木……”

    約莫過了兩分鍾,交警詢問過上麵的意思後,將這輛車放行。

    溫涼扭頭看著後麵被攔住或停下等待,或掉頭離開的眾人,突然覺得這世界上的不公平,其實生來就注定了,有的人生來就含著金湯匙,而有的人奮鬥一輩子也隻能生活在貧民窟……

    車慢慢的停下,停在幾輛軍綠色皮卡車的旁邊,那幾輛車裏有幾個人拿槍指著他們,有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持槍走了過來……

    溫涼還從未這般近距離看過手持槍支的軍人,心裏難免有些畏懼,不想,梁木卻興奮打開車門,朝他撲過去,“兄弟!好久不見呀!”

    溫涼微愣了下,梁木竟然跟軍人稱兄道弟?

    十分鍾前,薄首長趕到時,晏雄剛下令行刑,當108根針從刑具上突出來的那刻,他喊道:“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開關被觸及到的那刻,108根針的針尖正分別刺在薄曜身體的每個角落,好在,指尖隻是碰觸著他的肌膚,並未有絲毫的深入!

    薄首長見此,眼皮狠狠的跳動了下,好在他趕來的及時,否則,若是他有個什麽萬一,他兒媳還不知道要怎麽找他算賬呢!

    晏雄沒想到他會這麽快趕來,而且,還這麽及時,“薄首長!”

    薄首長喚道:“晏部長!”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緊不慢,聽起來格外冰冷肅穆。

    他指著薄曜,朝晏雄質問:“你這是何意?”

    晏雄看了眼薄曜,“這……”他猶豫了幾秒,說道:“薄首長,前些日子,我兒子被人給廢了……”

    薄首長問道:“你兒子被人廢了,跟我孫子有什麽關係!”

    晏雄強忍著怒氣說道:“就是他,讓人把我兒子廢了!”

    薄首長嗤笑著,“讓人?意思就是你兒子被廢……並不是我孫子做的?”

    晏雄覺得他這麽說根本就是強詞奪理,“要不是他威脅他們去做!他們又怎麽可能會一人一腳踹我兒子?”

    薄首長說道:“到底是威脅,還是隻是隨便那麽一說?如果隻是隨便那麽一說,那些人迫於薄家在華城裏的地位,誤會了我孫子……”

    晏雄聽著“隨便那麽一說”和“誤會”這幾個字眼,氣得臉色發白,“薄首長!你想要替你孫子撇清責任,也不該這麽撇清!這件事他可是親口招認了的!”

    薄首長看了眼房間裏擺著的那些刑具,“這麽多的酷刑在這兒擺著,想要逼供應該不難。”

    晏雄狼眸眯起,在看向薄曜時,說道:“薄少應該是有話要說的吧?”

    薄曜道:“我可什麽都沒對你兒子做!”

    嗬,晏雄在心裏冷笑了聲,“你以為你這麽說,今日我就能隨便放了你嗎?我兒子的仇,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算了的!”

    薄首長說道:“不知晏部長想要如何替你兒子算這筆帳?”

    晏雄道:“必須以牙還牙!”

    薄首長問道:“以牙還牙?”見他點頭,他道:“好吧。”

    晏雄見他答應,正要做什麽,就聽他道:“你看你是打算隨便說幾句,還是好好威脅我孫子一番!”

    晏雄鐵青著臉,“薄首長!”

    薄首長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的以牙還牙嗎?”

    晏雄道:“若不是因為他,我兒子當日就不會被廢!薄首長以為……我隨便說他幾句,這事就能這麽算了嗎?”

    薄首長道:“晏部長,分明是你自己說的要以牙還牙!以牙還牙的意思當然是我孫子對你兒子做了什麽,你就依葫蘆畫瓢對他!難道這點,你會不清楚嗎?”見他氣得吹灰子瞪眼,他非但不屑,反而還質問道:“如今我既已依了你,你又為何要得寸進尺?”

    晏雄聽著得寸進尺二字,狼眸裏滲透著寒意,“薄首長!如果你硬要護著薄曜,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薄首長說道:“瞧你這話說的,薄曜是我孫子,我不護著他,護著誰啊?”

    薄曜聽著他的這句,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從未聽他這般袒護過自己!

    薄首長見晏雄準備動手,說道:“你盡管放馬過來!有我在,我不允許你傷曜兒一根汗毛!”

    晏雄那邊的人拔槍時,薄首長身後跟著的十幾名軍人也在同一時間拔槍!統一的迷彩服,整齊劃一的舉槍手勢,難免會讓人心生畏懼,晏雄這邊已經有幾人發虛,這樣心虛的心理是很容易影響別人的,慢慢的,這邊也就剩下晏雄左右兩邊站著的人,還堅持著舉著槍……

    晏雄看著對方眾多的人數,知道自己今晚是休想再傷薄曜一根頭發絲了,但,想到自己廢掉的兒子,他便不甘心的朝著薄首長說道:“我兒子一朝被廢,迫使我晏家絕後,我又怎麽可能會這般輕易放過他們這些傷他,害他之人,就算我今日沒辦法替晏充討回公道,等到了明日,我自然會去法庭上狀告他!”他帶人準備離開時,聽耳邊傳來聲音,“我兒子也就生了這麽一個兒子,我自然是要護他周全的,不如,我今天就賣你個消息!就當……”

    晏雄瞪過來,“不管什麽消息,你覺得他能值得了我兒子的男根嗎?”

    薄首長毫不猶豫道:“可以!”

    晏雄怔住,“你說什麽?”

    薄首長道:“我說可以!”

    晏雄聽他這般斬釘截鐵,問道:“什麽消息?”

    薄首長說道:“如果我說了,你能答應你跟我孫子的事兒就能這麽算了?”

    晏雄道:“我連什麽消息都不清楚,能如何衡量?”

    薄首長點頭,“好。”他微頓,“當年被你強奸的那個女兵……”

    晏雄的瞳孔猛縮時,聽他道:“她轉業是因為懷孕了!”

    他震驚,“什麽?”

    薄首長說道:“你若答應放了薄曜,我可以幫你去查那個孩子的下落!”

    晏雄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他道:“你隻能相信我!畢竟,晏充現在廢了,而你,並不想你們晏家絕後,不是嗎?”

    溫涼見到薄曜的那刻,他像是體力不支般筆直朝她倒過來,她將他擁住,關心問道:“除了膝蓋,還有哪裏受傷嗎?嗯?”

    薄曜沒回答,而是緊緊將她抱住說道:“我站不住了。”

    溫涼忙招呼梁木過來,剛一左一右架在他兩邊,就聽梁木喚道:“首長!”

    溫涼看著麵前一頭黑發,精神狀態看起來無比良好,臉上還露出點點笑意的男人,喊道:“爺爺。”

    薄曜聽她喊那麽甜,偏頭看了她眼,總感覺她哪裏不一樣了,但說的話,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一樣。

    薄首長笑笑,“快去醫院吧,曜兒他受傷不輕。”

    溫涼用力,“是,爺爺。”她臨走時,說道:“這麽晚了,爺爺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薄首長笑著點頭,“好,我會的。”

    薄曜僵硬著身體,由著這女人和梁木架著他往車跟前走,他總算知道,為什麽他會覺得她不一樣了。

    她的變化是因為今晚他為她受的傷麽?如果當真如此,那他還真不介意多受幾次,當瞄了眼自己膝蓋上的傷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他們可是受過無數次類似的訓練的,若他不想跪,沒人能逼得了他,而今天,很明顯,他就是故意在她麵前這麽做的……

    溫涼這個女人,他勢在必得!不管使用多少心機,隻要能將她困在自己身邊,他都在所不惜!

    車上,溫涼的手一直被薄曜給輕輕握著,她始終不做掙紮,“那個……”

    她感覺著手底下的黏膩,問道:“腿這麽放著疼麽?要不要放到我腿上,搭著,或許會好受點?”

    薄曜搖頭,“不用,腿很重。”

    溫涼說道:“沒關係。”她掙開他的手,微彎腰,將他的兩條腿拾起,擱置在自己的雙腿上,她看著他皮開肉綻的膝蓋,眼睛有些疼,鼻頭也有些微酸,“薄曜,謝謝你。”如果不是他,晏雄今日就不可能會放了她,而且,如果沒有他,她今晚怕是死一萬次都不夠的,畢竟晏充廢了,晏雄確實恨她。

    薄曜看清楚了她眼底的感動,嘴角不自覺微勾起,但很快就斂住,執起她的手,道:“你手沒事吧?”

    溫涼搖頭,“沒事。”反正殘廢不了,不像他的,肉都往外翻了,而且,這般強勢的男人,剛才都疼的站不穩要往她懷裏摔,足見他傷的該有多嚴重了,她朝梁木催促道:“你敢不敢開快點!開個車總是墨跡死了!”

    梁木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說道:“這條路上的車貌似有點……”

    溫涼說道:“車多,你就不會繞到車少的地方走麽?你是豬麽?”

    梁木委屈的撇嘴時,薄曜建議道:“學駕照吧,學了你自己想怎麽開怎麽開。”

    溫涼用力點頭嗯了聲。

    梁木總感覺自己被兩人嫌棄了,心裏默默受傷。

    薄曜問道:“情緒突然這麽暴躁?因為我嗎?”

    溫涼看過來時,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流了多少血!褲腿都浸濕了你知道嗎?”

    薄曜見她竟沒有否定,心裏莫名的一陣悸動,“哦。”

    溫涼看著他一臉的平靜,頗有些無語,怎麽搞得受傷的人不是他,像是她似的?

    醫院裏,宮明路過急診室時,恰巧看見裏麵站著的溫涼的背影,他走進來時,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雙腿正在進行消毒的薄曜,朝溫涼問道:“怎麽了這是?大晚上的。你家暴他了?”

    溫涼呸了聲,朝他說道:“你覺得我能家暴的了他麽?他不家暴我就不錯了好麽!”

    薄曜聽到聲音,挑眉看過來,“我什麽時候家暴你了,少當著外人麵給我胡說八道!”

    溫涼準備頂嘴,但目光不經意掃過他受傷的腿,而後堪堪閉嘴。

    宮明看著她輕咬著唇的動作,看著她關切的眼神,下意識看了眼薄曜,總覺得幾日不見這兩人,他們的感情增進了不少呀。

    薄曜的腿包紮完,醫生出去後,宮明看著溫涼眼底的擔心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先臥床好好休養。”見她歉疚的點頭,他看了眼薄曜,朝她說道:“好好照顧他,我先過去忙……”

    溫涼點了下頭,見他離開,慢悠悠坐到床邊,問道:“疼不疼?”

    薄曜漆黑的眸子鎖著她的緩緩點頭。

    溫涼將目光落在他的膝蓋上,因為要包紮的關係,膝蓋下方的褲子整個被剪掉了,如今的他,就像是穿著個短褲似的,在其他男人身上,或許這個打扮很常見,但發生在他身上,卻給人一種很跳脫的感覺,他這樣的人,明顯是根本不可能會穿短褲的!而且,他的小腿還特別的白,白的晃眼那種,若不是長了些許腿毛的關係,別人定然會以為這是女孩子的腿……

    薄曜見她盯著自己的腿看,很想要問她是不是戀腿癖,不想,就在這時候,卻看見她微彎下腰,將唇部對準他膝蓋受傷的位置,緩緩吹起,她吹的很輕,所以他受傷的位置根本就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氣,但內心深處卻不知為何會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而拚命的顫動,就像她的這下吹的不是他傷口的位置,而是他的心上!

    他的喉結在上下滑動時,聽她用極為柔軟的嗓音說道:“聽人說,傷口吹吹就不疼了。”

    薄曜看著她盛滿星光的眸子,舔了舔唇瓣道:“剛什麽都沒感覺到,要不你再吹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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