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9:你離婚,然後嫁給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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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曜嗤笑道:“晏先生這般言而無信,就不怕引天下人恥笑麽?”
晏雄不屑道:“天下人?我倒是想知道你所謂的天下人是誰?”他手指著自己手底下的這群人,“是他們嗎?”他看著薄曜鐵青的臉色哈哈大笑了兩聲,聲音裏清清楚楚的寫滿了嘲諷。
溫涼聽著他的笑聲,手拉著薄曜,準備從他身後走出,手上卻被薄曜緊了力道,她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衝動,而她卻仗著他在身邊,莫名的有了勇氣,“晏先生!”
晏雄轉頭看過來時,見她冷冷的瞪著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怎麽?溫小姐有何話要說?”
溫涼看著他睥睨自己的眼神,冷勾著嘴角道:“你兒子變成這樣,完全是怪他自己!”
晏雄眯著狼眸盯著她,“怪他自己?!”
溫涼說道:“是啊,要不是他三番四次想要強奸我,我會想到那麽報複他嗎?都是他自己作死!”
晏雄笑了兩聲,聲音裏滲透著殘忍,眼神也變得嗜血,“溫小姐可真是會推卸責任,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能放了你嗎?”
溫涼想說什麽,薄曜上前走了步,和她並肩站著說道:“威脅他們那麽做的人是我,不關溫涼的事!如果沒有我,你兒子現在還好好的!”他知道,她不管跟晏雄說什麽,晏雄都不會相信,更不會放過她,所以,他才幹脆一力擔下所有罪責,希望晏雄能因此而放過她!
溫涼聽此,轉眸看向薄曜,“你……”
薄曜打斷後,再次說道:“放了溫涼!我任由你處置!”
溫涼搖頭,“不,薄曜,我……”
薄曜警告性的看了她眼,她閉嘴時,他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他移開視線,朝晏雄說道:“晏充她前後兩次,妄圖碰我女人,所以我才一氣之下想要廢了他,那些人……也是我威脅著動手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你的兒子,但我想,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應該早聽他說了吧?他最恨的人,應該是我跟那些一人一腳踩他的人,而絕非是溫涼!”
他在想辦法幫她洗清所有嫌疑,可他越是這麽做,她就越愧疚,“薄曜……”
薄曜見晏雄猶豫著,繼續說道:“更何況,溫涼是溫市長的千金,聽聞溫市長的老師關嶽先生對你有救命之恩……”
晏雄聽此,仔仔細細朝溫涼看了眼,方才察覺她眼熟,“你是溫雲深的女兒?”
溫涼點頭,“是。”
晏雄盯著她看著,依稀能從她的臉上看出那個人的影子,他轉眸看向身邊站著的人,“為什麽你不告訴我她的身份?”
男人說道:“她在溫家就是個不受寵的小姐,從高中起,完全都是她自己自力更生,溫市長對她全然不聞不問,所以我以為沒必要……”
晏雄深看了他眼,想要讓她腦子搬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人哆嗦了下,想要說什麽,他看向溫涼說道:“好,我可以放了你!”
溫涼睜大眼睛看向他時,聽他道:“但……”
她聽著他拖長的尾音,眼皮跳了跳,心裏頭劃過不安,“我要你離婚,然後嫁給我的兒子!”
“不行!”
“不行!”
他那句話剛說出來,溫涼跟薄曜就異口同聲回複。
溫涼看向薄曜時,聽晏雄說道:“怎麽?就算你今日要死在這裏,你也不願離婚,還這姑娘自由麽?”
薄曜說道:“是,哪怕我今日死在這裏,我也要她伴著我的魂魄到老!”
晏雄嗤笑,“你這麽說,可曾想過人家姑娘樂不樂意?”
薄曜在他的問話聲中看向溫涼時,聽她說道:“伴著一個孤魂,總好過跟一個強奸犯生活在一起好吧?”
薄曜也不知道自己該誇她,還是該弄死她呢,護她到如此地步,她就這態度?
晏雄聽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兒子強奸犯,也不惱,“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你老公死了後,再說吧。”
溫涼總覺得他是抱定了決心,想要讓她當他兒媳婦,就因為他兒子三番四次想強奸她麽?嗬嗬。
晏雄下令,“送溫小姐回去!”他微頓,“不,去醫院,讓醫生醫治好她的手!”
溫涼想拒絕,但幾個人已經走出來,分別架著她兩條胳膊想要將她帶走,她的手盡管吃痛,但仍緊緊抓著薄曜的手,像是無論如何都不打算放開,而薄曜想要用力,卻又怕弄疼了她,火上澆油,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幾人拽的漸漸將他手指鬆開。
在這瞬間,他看著她美眸裏的溫柔和擔心,覺得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溫涼被拉出去後,還在喊著,“薄曜!薄曜!”
薄曜聽著她的呼喊聲,聽著她的擔心,嘴角淺淺勾起,這哪裏像是即將要麵對死亡的人,該有的樣子啊?
晏雄見他絲毫不懼,怒道:“薄曜,你把我兒子害到如今這個地步,今日,我便要讓你血債血償!”
溫涼從裏麵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來找他們的梁木,她想讓那些人離開,但他們卻堅持按照晏雄的吩咐,將她送去醫院,她隻好坐進梁木車裏,讓這些人開車在後麵跟著自己,車輛發動時,梁木擔心問道:“少奶奶,少爺沒事吧?”
溫涼搖頭,“我不知道,但我隻能離開,否則,留下也隻能拖累他!”
梁木看了眼後麵跟著那兩輛車問道:“那他們是……”
溫涼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她問道:“你手機呢?能聯係到薄曜爸媽麽?”
梁木說道:“少奶奶,要能聯係的話,我早聯係了,問題,老爺現在在國外動手術,我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少爺出事……”
他微頓,“況且,少爺也不允許啊!”
溫涼緊緊皺著眉頭,“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她問道:“報警呢?報警有用嗎?”
梁木想都不想的搖頭,“沒用的,晏家人是何等身份啊,他們可以連少爺的身份都不怕,更何況是……”
溫涼聽著沉重的歎息了聲,眉心緊到都能夾死螞蟻,“真是權大壓死人啊,現在還能想到什麽辦法呢?”
梁木說道:“少爺讓我聯係首長了,可今天好像軍區有演習,首長一直在忙……”
溫涼知道她不能將希望全然寄托到他身上,便問道:“你可知道晏充現在在哪裏?”
梁木說道:“軍區醫院啊,少爺找你之前有去找過他的,隻是,迫於晏雄的威脅,根本沒辦法動他……”
溫涼知道他所謂的威脅,指的是什麽,因此,更加心懷愧疚,“去軍區醫院。”
梁木問道:“什麽?”
溫涼說道:“我要去找晏充。”
梁木並沒有按照溫涼所說的去做,“少奶奶,你去找他做什麽?要是讓少爺知道了……”
溫涼說道:“我不去找晏充,那你說,我還能找誰?難道你要讓我坐以待斃,看著薄曜去死嗎?”
梁木搖頭,說道:“不是,少奶奶,你現在找他沒用的,之前少爺都去找過他一次了,你覺得他還能再在那兒待著,等你去找他嗎?就算在,你覺得就憑咱們兩個能……”他將剩下的話咽下,溫涼知道他想說她手無縛雞之力,她煩躁的說道:“停下。”她想讓自己冷靜下,然後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梁木卻說道:“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少爺的能力他清楚,一時半會兒肯定沒事,但她的手傷,卻十分嚴重,他不敢再耽擱。
溫涼吼道:“我說了,讓你停下!”
梁木仍然堅持,“少奶奶,你再拖下去,萬一手廢了怎麽辦?”
溫涼想說什麽,梁木加快油門道:“就算少爺有了什麽好歹,我想,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有事!”
溫涼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他的這句時,眼眶有些濕潤,“可我寧願現在有事的人是我!是我讓他廢掉晏充的,如果不是我……”
她快速眨眨眼睛,朝窗外看去,不願讓自己哭,可眼角早已變得濕潤。
梁木勸道:“少奶奶,少爺他真的很在乎你!我衷心希望,如果這次少爺能平安度過危險,你們兩個能好好的。”
溫涼沒說話,但實則已經算是默認了。
車不知往前行駛了多久,溫涼問道:“你手機呢?”
梁木將手機遞給她時,問道:“少奶奶你要跟首長打電話嗎?”
溫涼點著頭,撥出通話記錄裏為首的那個號碼。
梁木說道:“首長要看見了,肯定會回過來的,少奶奶你不用擔心。”
溫涼看向他,“我如何能不擔心?薄曜出事,全然都是因為我,如果他有了什麽好歹,我……”她肯定這一生都會活在愧疚裏麵的。
梁木見她愁眉不展,捏著手機的指尖都因為用力而泛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大概,這就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但願他們兩個經曆過這一遭能變得相親相愛,當然,前提是少爺能夠平安活下來,他祈禱著祈禱著,很快溫涼那邊就傳來聲音,“喂,爺爺!”
梁木聽著她的這聲呼喊,全身不自覺激靈了下,少爺可都是喊稱呼他為首長的呀,可她卻這般親昵的喚他爺爺,真是不知者不畏呀!
溫涼走後,薄曜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氣勢變得更加強大。
晏雄看著他,滿目皆是嘲諷,“不愧是薄藺的兒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這麽令人討厭!”
薄曜說道:“彼此彼此!”
晏雄狼眸睨著他,“你!”他這樣的人,也隻有在遇到真正討厭的人的時候,才會容易暴露本性,而他的克星,就是薄家的人!
薄曜繼續道:“我可是有聽我母親提起過你年輕時候的種種事跡,上梁這般不正,怪不得他會有樣學樣!”
晏雄惱羞成怒的瞪著他,“饒姿竟然這般口無遮攔!”
薄曜說道:“你莫要多想,我母親隻是在提及你追過她的這件事時,順嘴說了兩句。”
晏雄的老臉微紅,“胡說八道!誰追她了?”
薄曜嗤笑了聲,“追沒追,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晏雄想矢口否認,但腦海裏卻浮現出饒姿那張嫵媚生動,風情萬種的臉來,一想到她的臉,他就忍不住想到他在軍中不小心偷看到她在露營帳篷裏勾引薄藺那幕,真的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騷,哪怕是過了這麽多年,他想忘,都仍然忘不掉,若非如此,薄藺當時也不可能用罰跪來羞辱他了!那個為了接近饒姿以權謀私的男人!那個為了饒姿公報私仇的男人,現在想來,他對他還全然都是恨意,“少廢話!我兒子的這筆帳……今晚也該肅清了!”
他下令道:“給我打!”當眾人圍著薄曜群毆他的時候,他想到了薄藺在軍中一對一跟他比武的時候,每每他的目標都是他,每每他都能把他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這份屈辱……過了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從他兒子身上討回來了!
他抿著茶水,說道:“聽說你老子殘廢每天坐輪椅?”見他手腳並用的還擊著,繼續道:“當了大半輩子的英雄,一朝被炸成了狗熊,我還真是好奇,他現在看到我,會是什麽心態?”他繼續抿著茶水,自言自語,道:“饒姿應該也想不到,他薄藺現在會變成這樣……”
他說到這裏時,薄曜已經解決掉所有人將拳頭砸過來,晏雄左右站著的兩人,分別掏出槍來,直指他的腦門,很明顯的,之前安排的打鬥,不過是為了戲弄他,而他現在的體力其實也耗損的差不多了,膝蓋上所受的傷很重不說,現在又大動幹戈,血早就染透了他的西裝褲,而後開始順著小腿往下流,鞋跟處,也開始沾染上血色,隻是他偏愛深色係的打扮,所以,那鮮血的顏色才沒那麽刺目,離遠處看,容易讓人以為是水滲透了他的褲子。
薄曜停下拳頭來,瞪著那個慢條斯理喝茶水的男人,沉默不語。
晏雄喝了好幾口方才停下,“嗯,好茶。”咳咳,他連續咳嗽幾聲,方才茶杯,抬眼朝薄曜看去,“我想要弄死你,很容易……”
他摩挲著杯沿道:“但,每每想到我兒子,我就覺得那麽容易就讓你死掉,未免太便宜你了!”
他停止手上的動作,看了眼那邊那些刑具,“不如,溫小姐沒嚐試過的,你替她好好試試?”
薄曜看著兩人手裏拿著的槍,心裏還在計算著的時候,晏雄提醒:“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加起來完全在你之上,你不用白費功夫!”
話音落定之時,他讓被他打倒重新爬起來的幾人道:“還不趕緊伺候薄少用刑?”
薄曜眯眸掃過去,在所有人止住動作,哆嗦著看向他時,他慢條斯理扣著袖口散開的扣子,道:“倘若我今天不死……”
他微勾著薄唇,朝晏雄說道:“你可知自己的後果會是什麽嗎?”
晏雄道:“我從來都不是個會在乎後果的人,隻管,我現在的心情!”
薄曜扣好扣子,說道:“可怎麽辦好呢?我來之前,已經跟薄首長打過招呼了,倘若我在這裏有個什麽萬一,明天你們整個晏家都得玩完!”
晏雄知道薄首長從小對他這個孫子嚴格,但,他但嚴格又何嚐不是因為愛呢?
可既便如此,他兒子的賬,他該算還是得算,“等你受過了這裏的所有刑罰,你所說的我會仔細考慮!”
薄曜被按壓在刑具上的那刻,晏雄說道:“這個刑具上共有一百零八個孔,也就是說在行刑的時候,會有一百零八根針往你身上的不同位置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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