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24:有多遜,才能讓兒媳婦這般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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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笑了笑,並未多言,隋心猜測她來曆不凡,平日也不敢找她麻煩,隻能盡心盡力教她。
一天,韓麗麗在下課後跟蹤溫涼來到了皇家繡坊門口。
她見她進去,腳步頓住,抬頭看著頭頂燙金的匾額,指尖用力攥緊,眸中清晰的閃過嫉妒!
溫涼她竟然能來這裏學習!到底是憑借陳楚的能力,還是薄少的功勞?
繡坊內,幾個繡娘看著路過的溫涼,忍不住竊竊私語道——
“聽說她進繡坊前,連針都沒摸過,真的假的呀?”
“當然是真的啦,心姐那邊的人,私底下都在說她……”
“說她什麽呀?”
“就說她進繡坊前連針都沒摸過呀,而且,我還聽心姐親口說,她還是掌門的徒弟呢!”
“我天!掌門的徒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自從楊梅走後,她說過此生……”
“噓。”有人見掌門路過,忙示意噤聲,在她走後,有人歎息道:“掌門還真是可憐呢。”
“是啊,剛結婚老公就死了,收養個義女,好不容易養大成人,都快嫁人了,又遇了車禍……”
“哎,如果楊梅還在,現在的掌門也不至於這麽辛苦了,還記得過年的時候,掌門說以後要把掌門之位傳給楊梅呢,誰知道……”
“而且,掌門這些年身體情況貌似不太好,也不知道等她走了,這諾大的皇家繡坊該怎麽辦?”
就在眾人紛紛歎息的時候,隋心插進來說道:“這些是你們該操心的事情嗎?”
所有人繃緊了神經看向她,“心姐。”
隋心說道:“不管皇家繡坊的未來怎樣,你們眼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幹好你們手底下的工作!”
眾人紛紛稱是。
隋心說道:“是還不趕緊去工作!”
所有人四散逃開。
隋心心裏頭因為剛才她們幾人的談話十分不痛快。
有人在這時走過來,準備對她動手動腳,卻被她給用力拍開,那人笑問道:“怎麽?聽她們說楊梅,不開心了?”
隋心瞪著他道:“你覺得我能開心的起來?”
那人捏她臉蛋,她扭捏著躲避開來時,韓麗麗來到了A大。
因陳楚電話打不通,所以她隻能親自到辦公室去找他,可惜,他不在。
她從辦公室出來,碰見個同辦公室的老師,便問道:“老師,你好,麻煩問下你知道陳老師去哪兒了嗎?”
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去醫務室了吧?”
韓麗麗問道:“他是生病了嗎?還是……”
老師點頭道:“發燒了……”
韓麗麗哦了聲,“謝謝。”
她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看見陳楚深情看著校醫,紅唇勾了下,飛撲到陳楚跟前,“陳老師,你怎麽樣?沒事吧?”
陳楚因為她突然的出現,非但不覺得欣喜,反而覺得厭惡,他用力抓著她的手臂,準備將她推開,熟料,她緊緊的抱住他,道:“你知不知道我一聽說你發燒,都快擔心死了,一路從你辦公室跑了過來……”
校醫聽著她吸鼻子的聲音,垂眸,看了眼她腳上踩著的高跟鞋,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說,但她懷的畢竟是陳楚的孩子,因此,她轉過身來,不想,還未開口提醒,就聽陳楚說道:“韓麗麗,你先放開我!”
韓麗麗撒著嬌,“我不!”她硬是將他抱住,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她抬眼朝校醫所在方向看去時,見她恰巧看向自己,嘴角往上輕揚了幾分。
校醫見此,澀然笑了下,再什麽話都不願多說了。
陳楚怎麽推都推不開韓麗麗,隻能由著她抱著,但他但目光卻始終追隨在校醫的身上。
韓麗麗待她離開後,又噓寒問暖了番,方才說道:“陳楚,我想學刺繡。”
陳楚皺著眉頭道:“刺繡?你怎麽突然想學這個?”
韓麗麗說道:“就是想學了,你就說,能不能送我進皇家繡坊?”
陳楚聽此,猛的用力將她推開,“你是不是知道溫涼在皇家繡坊,所以才故意說要去學刺繡?”
他不懂,為什麽她那麽喜歡跟溫涼爭搶。
韓麗麗見他突然發作,說道:“你怎麽說話的?我想學就學了,憑什麽要為了她呀?”
陳楚背過身去,“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韓麗麗冷笑著,“是真的幫不了,還是假的幫不了?”
陳楚睨了她眼,起身就準備離開。
韓麗麗見他這麽冷淡,抓著他的手,見他頓住腳步,火大道:“你師姐不是在皇家繡坊麽?”
陳楚轉過頭來,“你偷聽我跟溫涼談話?”
韓麗麗微鬆開他的手,“我……”
陳楚道:“韓麗麗,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盯著溫涼看?你好好顧你自己不行麽?你……”
韓麗麗聽他責備自己,更加火大道:“我盯她怎麽了?你給她開後門,你還有理了是吧?”
陳楚問道:“我什麽時候給她開後門了?”
她故意道:“你說呢?溫涼她現在天天去皇家繡坊學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就不信,這件事跟你沒有絲毫關係!”
陳楚淡淡道:“沒有。”
韓麗麗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溫涼學習成績那麽好,你舍得不對她進行半分的照顧?”
陳楚說道:“有薄少在,你覺得我還需要幫她什麽?”
韓麗麗見他說的這般坦然,就知道這件事確實跟他無關,可溫涼在皇家繡坊學習,她看著也實在是眼紅,“你就不能替我跟你師姐好好說說情嗎?我是真的很想學刺繡,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國內迎來了複古風狂潮,在我看來,刺繡是複古風裏必不可少的部分!溫涼在惡補這塊,我也不想落後。”
陳楚好說歹說道:“可是這件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如果當時你偷聽了,你應該知道,我最後是拒絕了溫涼的!就如你所說,她學習成績優異,是我們所有老師眼中的驕傲,所以如果可以,我當然樂意幫她,可是……”
韓麗麗聽著他對溫涼的誇讚,雖生氣,但又不能發作,隻能悶在心口說道:“那你就忍心看著我學不了刺繡,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溫涼,每天跑去皇家繡坊?”見他不說話,她強忍著火氣道:“你是不是就等著她在決賽的時候拿冠軍呢?我們這一眾參賽選手,在你眼裏,也不過是垃圾!”
陳楚是特別不喜歡吵架的人,但見她這樣,他實在忍不住,“韓麗麗,每個同學在我眼裏,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課上雖然時常對你們說話比較重,但在我心裏,你們每個人都是最優秀的,你們不是垃圾,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你們是垃圾這種話!還望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嗬嗬,韓麗麗冷笑著,“我小人之心?”她戳著陳楚的心口,“陳楚,你別忘了,我現在肚子裏可還懷著你的孩子!可你對我,從來無主動有過半句問候,這些我都忍了,可不管發生什麽事,你總認為別人是對的,我是錯的,還總是站在溫涼那邊,難道你不知道她溫涼與我早就不共戴天嗎?還有!”她指著門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倆的那點曖昧嗎?我告訴你陳楚,要是你敢負我,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你記住!”
陳楚聽著她的警告,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要走的韓麗麗突然頓住腳步,道:“皇家繡坊我是一定要進的!”
陳楚見她要走,說道:“那種地方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韓麗麗回過頭來,勾唇笑著,“要是讓你師姐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總會考慮考慮的,不是嗎?”
陳楚瞪著她,“你!”見她要走,他追上來道:“就算你告訴了,她也不一定會幫你……”
韓麗麗看著他緊攥自己的手,“是擔心她不幫我?還是擔心她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怎樣?”
見陳楚鬆開她的手,她勾唇笑笑,“我猜,迄今為止你身邊還沒人知道我懷孕吧?”他心虛的偏過頭時,她道:“你以為你瞞著,這件事就能這麽算了?你別忘了,十個月後,這個孩子終歸是要生下來的,到那時,你覺得你還能瞞的了誰,隻要你跟我兒子站在一起,別人看你們兩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用想也該知道……”
陳楚在這時聽不下去的吼道:“韓麗麗!”他咬著牙道:“你說夠了沒有?”
韓麗麗轉眸時,果然瞧見校醫站在門口,見她麵無表情,她卻笑挽住他的手臂,“好了啦,怎麽一天到晚的淨知道與我生氣呢?我現在的身子可是十分的不經嚇呢。”說完她特意看了眼校醫,見她佯裝聽不見忙著自己的事情,唇勾了勾,而後,她抬眼看向陳楚,見他怒目瞪著自己,笑得無比燦爛。
學完刺繡,晚上回家的時候,是薄曜接的她,因為是梁木開的車,所以薄曜便趁機占溫涼各種便宜……
雖然頻頻遭遇溫涼的白眼,但薄曜一天沒見她,就是想她,而且,因為她這幾日忙著學刺繡,實在太辛苦,每次回家吃完飯倒頭就睡,也就導致他幾日沒開葷了,剛開葷的男人就像是滿月要變身的狼人似的,根本沒辦法抗拒,所以衝夠了幾日冷水澡的他,今天說什麽也得吃上肉不可……
不曾想,車剛駛進別墅,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看見是饒姿的電話,便喊道:“媽。”
那邊傳來刺耳的聲音,“曜兒,這房子怎麽……怎麽變成這樣了?我的那些小可愛(粉紅)呢?”
薄曜一聽就知道她肯定在自己家裏,眉心雖微微皺起,但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悅,“我不喜歡,就讓溫涼重新購置了一番!”
溫涼聽此,不免有些心虛。
饒姿撇著嘴,“你就這麽傷你媽的心昂?那些粉紅色多好看呀,在這樣的家裏住多溫馨啊,你怎麽能這麽不識好歹?我千辛萬苦幫你布置好,你竟然說換就換了!你好歹給我說聲啊!”
薄曜哦了聲,“那我現在給你說……”
饒姿脫口而出,“你現在說有用嗎?換都已經換了!你竟然敢給我先斬後奏!”
薄曜見車停下,說道:“我到了,見麵再說。”
饒姿說道:“當著涼涼的麵,你讓我怎麽說?畢竟是我寶貝兒媳婦布置的,難道我還能當著她的麵,說不喜歡嗎?”
薄曜挑了挑眉,“寶貝……兒媳婦?”
他故意看向溫涼,溫涼聽著這個稱呼,心裏頭也覺得特別的暖,連她爸都不曾喊過她寶貝,可饒姿竟然……
薄曜這邊掛了電話,就開門拉著溫涼的手準備進門。
梁木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羨慕的歎息,“簡直虐狗呀。”
室內,饒姿見兩人進來,忙跑步過來,道:“兒子,涼涼,你們回來啦?”
溫涼微微笑著,“媽。”她關心問道:“爸呢?”
饒姿笑著說道:“剛轉到宮明他們醫院,先讓他在醫院養幾天。”
溫涼說道:“那我明天跟薄曜去醫院看他。”
饒姿點頭,“也好,我剛好在這裏住一晚,明早跟你們順道一起去醫院看他。”
薄曜聽此,緊了緊溫涼纖細的腰肢問道:“我爸一個人在醫院,你能放心?”
饒姿從他手裏,搶走溫涼,拉住她的手,道:“怎麽不放心?有宮明,還有護工照顧,實在不行,我讓梁木過去替我照看也行啊。”
所以,她是非留下不可了嗎?
薄曜可不相信她隻是單純因為犯懶。
吃飯的時候,因為溫涼洗手沒能回來,他便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饒姿挑眉,“怎麽?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薄曜夾著菜,麵無表情的吃著。
饒姿卻分明看出了他眼中“欲求不滿”的意味,“兒子,你現在那啥的情況還嚴重不?”
薄曜差點被菜汁給嗆死,他因強忍著,額角的青筋都鼓了出來,“媽!”
溫涼也說,他親媽也說,這讓他如何能忍,“我好的呢!”
見饒姿不太相信,他無比堅定道:“而且好得很!”
饒姿趴在桌上湊近他問道:“一次能堅挺十分鍾?”
薄曜這次沒忍住,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媽!”
饒姿捂了下耳朵,“我沒耳背!”她鬆開道:“你好好跟媽說,媽不嫌棄你!”
薄曜覺得自己被欲火攻心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被親媽氣,早晚得吐血,“我好得很,不信你問你寶貝兒媳婦去!”
他睨了眼走近的溫涼,在擦幹淨嘴後,起身鬆著領帶往外走。
溫涼進來,隻聽見他說的這句,便在坐下時,好奇問道:“媽,你想問什麽?”
她拿起湯匙來,準備喝口湯潤潤嗓子,不想再這時,饒姿問道:“曜兒他堅挺不?”
噗,好在饒姿坐的是她旁邊,而不是她對麵,否則她這一口下去,絕對能把她噴成落湯雞。
溫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和噴在桌上的湯汁,紅著臉道:“媽,你……”
所以,他們母子倆剛聊的是這個問題?而薄曜臨走前竟然說,不信讓她問她?
意識到自己這樣,都是因為他,她便忍著羞赧,說道:“還行吧。”
饒姿追問,“還行是什麽意思?”
溫涼喝著湯,聲音模糊不清道:“唔,也就那樣吧。”
饒姿震驚,“也就那樣?”她忍不住好奇,曜兒他到底是有多遜,才能讓她寶貝兒媳婦這般嫌棄?
飯後,饒姿去找正在書房忙的薄曜談話,“兒子,你不行啊!”
薄曜用力抽了抽嘴角,他咋又不行了?難不成溫涼那死女人抹黑他了?
饒姿見他臉色不悅,說道:“我早就說讓你好好吃藥,你非不聽,看吧,現在涼涼都把你嫌棄的不行了。”
薄曜手裏握著的鋼筆,差點被他給撇斷,嫌棄是嗎?看他今天晚上,怎麽收拾她!
------題外話------
作者君:溫涼,你就作死吧。
溫涼:……親媽,救命啊!
薄曜:菩薩來了都救不了你!
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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