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25:想讓你們早點抱上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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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薄曜從裏到外把溫涼給折騰了個遍。
次日,薄曜神清氣爽的出門去醫院看回國的薄藺時,被饒姿嘲諷,“喲,大清早的薄少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呀?”
薄曜見她挽著薄藺的手臂親昵坐著,明顯是故意當著他父親的麵這麽說的,他微微啟唇,正要說話,聽薄藺森寒著聲音道:“聽說,你昨晚大半夜的把你媽趕回來?怎麽?娶了媳婦,你媽在你眼裏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薄曜聽著他的質問,單手插著口袋走過來,神情無半分異樣,“想讓你們早點抱上孫子,我還有錯了?”
饒姿聽此,眼睛在瞬間瞪的像銅鈴,“你,你說什麽?孫子?!”
薄曜看著她表情裏的興奮,緩緩點頭。
饒姿甩開薄藺的手站起來,靠近他,“兒子,你說真的?你倆現在就準備要孩子了?”
薄曜不置可否的點頭。
饒姿拉住他的手,關心問道:“那涼涼現在跟你……”她問道:“涼涼也同意了?”
薄曜微側過身,語氣堅定,“這件事由不得她!”
饒姿有些疑惑,這麽急著要孩子,可不是她兒子的風格啊,否則,她幹嘛天天嚷嚷著要兒子啊?就是為了逼迫他呀!
卻沒想到,她竟突然就說要兒子?這件事怎麽想,怎麽匪夷所思啊!
她看了眼床上坐著的薄藺,轉頭看過來,朝他問道:“昨晚看你倆的情況,貌似改善了不少啊,怎麽你……”
總感覺她以前的逼不算逼,而他現在這樣,才像是被人逼的沒有了辦法,到底是怎麽回事?
薄曜抿了抿唇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早上公司還有個會……”
饒姿見他要走,攔住說道:“等等。”她苦口婆心道:“我不管你為什麽想要這個孩子,但既然你有這個想法,就得為還未出生的孩子考慮,首先,你得能行!”在薄曜黑著臉張嘴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她繼續道:“然後就是戒煙、戒酒,這個你該知道吧?”
薄曜不自覺皺了眉頭,他知道個鬼,又沒人給他說過這個!
饒姿見他聽了進去,軟著聲音道:“會調理好的,你放心吧,孩子會有的,孫子也會有的,都會有的……”
薄曜已經懶得再跟她解釋了。
饒姿放他走前,又道:“趁現在涼涼對你多少算是有點好感,繼續加油,好好表現,等她有了身孕,就算沒那麽愛你,也多少會因為孩子……”
薄曜的臉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漸變成了煤球,“媽。”他的心口劇烈起伏著,“我該走了。”
饒姿見他轉身,哎了聲準備再叮囑他些什麽,可他卻裝聽不見,頭也不回的離開。
待轉過頭來時,她撇著嘴撲到薄藺懷裏撒嬌,“老公,你看看你兒子,哼,也不知道隨誰,總是對人家這麽冷漠!”
薄藺捏住她的下巴,炙熱之氣將她妖嬈的小臉包裹住,“我對你冷漠麽?”
饒姿勾住他的脖子,“那等你腿痊愈了,你讓我好好看看你的……熱情似火唄。”
薄藺幽暗的眸子鎖住她傾城的容顏,“想了?”
饒姿仗著身在醫院,說道:“是啊,想……”
她被薄藺摁在床上時,慌張道:“小心傷口!”
薄藺說道:“我又不用腿!”
饒姿:……
韓麗麗在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以陳楚的名義約見了隋心。
隋心挎著名牌包來咖啡廳找陳楚時,見座位上坐著個陌生的女人,以為自己記錯了,便要從包裏掏出手機來看。
不想,剛有所動作,還未等手將拉鏈拉開,就見那坐著的女人轉過頭來,見她在這裏站著,主動站起來,微微笑著問道:“是隋小姐吧?”
隋心上下打量了眼她,在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後,忽略她伸出來的手,點頭,“你是?”
韓麗麗訕訕的收回手,將手落下,說道:“你好隋小姐,我叫韓麗麗。”
隋心的眉頭皺的有些深,“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發短信給我的人,是陳楚。”
韓麗麗笑著,“隋小姐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如,我們坐下來聊?”
隋心猶豫了下,雖然她對眼前的女人並不是很了解,卻直覺這女人十分有心機。
更何況,她假借陳楚的名義約見自己,肯定是有求與她,她又不認識她,所以根本不想在她這裏浪費時間。
可韓麗麗卻在這時丟下個重磅炸彈,“我是A大的學生,而且,我懷了陳楚的孩子,我知道你跟陳楚關係斐然,所以……”
隋心瞪大雙眼盯著她看著,“你說什麽?孩子?你竟然懷了陳楚的孩子?”
韓麗麗沒有說什麽,直接當著她的麵,坐了下去。
隋心看著她在落座時,下意識摸小腹的動作,瞳孔又不自覺睜大了幾分。
韓麗麗見她繞過桌子坐下,嘴角微勾起時,見她放下包,抬眸朝她看過來,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間垮下,繼而被悲傷的情緒所代替,“因孩子月份還小,陳楚本不願意讓我亂說,可你是陳楚的師姐,也就是我的師姐,我跟你……怎麽能算亂說,所以我就……”
隋心當然不會以為她來找她純粹是為了告訴她,她懷了身孕,隻能靜靜的看著她。
韓麗麗見她不主動搭話,隻好繼續道:“師姐,我好像得了抑鬱症呢。”
隋心問道:“怎麽會得這種病?”
韓麗麗捂著自己的小腹,輕聲啜泣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總是忍不住心煩,想到一些事情,也總是忍不住流淚,我……”
隋心用勺子沿著順時針方向攪動了下咖啡,在將勺子落下時,也不去喝,而是開口問道:“一些事情?”
韓麗麗點頭,“我們班有個女生學習成績樣樣都比我好,就連這次學校的比賽,人人也都在希冀著她得冠軍,而我,永遠都是那個第二名!”
隋心聽此,睫毛狠狠的顫動了下,但很快,她的眼波就恢複平靜,“所以?”
韓麗麗說道:“為了能在決賽中好好表現,我準備去學刺繡,可陳楚他死活不肯幫我……”
隋心見她說起刺繡,又見她在結束的時候,輕拭著眼淚偷看著自己,便清楚……她今天來找她的目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將雙腿交疊著,往後一靠,“想進皇家繡坊?”
韓麗麗點頭,她淚光點點看著隋心,哀求,“師姐,你就幫幫我吧!”
隋心看著她哭泣的表情,偏頭看著窗外,心裏多少算是有所動容。
半晌後,她轉過身來,“好,我……”
然,就在這時候,陳楚出現打斷道:“不行!”
隋心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訝異的轉過頭來,“陳楚?”
陳楚當著她的麵,攥著韓麗麗的手腕,將她拉起,“誰讓你找師姐的?”
韓麗麗掙紮著,“還不是因為你死活不肯幫我?!”
陳楚說道:“我昨天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不要來找師姐?”
韓麗麗用力甩開道:“我就是找了你又能怎樣?”
“你!”
“明明你有關係,為什麽不肯幫我?”
“皇家繡坊的收徒標準擺在那裏,能是隨便什麽人想進就能進的嗎?”
韓麗麗冷笑著,“皇家繡坊的標準麽?你在我麵前說這個,不覺得可笑麽?憑什麽溫涼能進,我就進不得?”
隋心說道:“因為她的靠山是薄少!”
韓麗麗被她的這句話,狠狠的紮了心,就因為這個,她不管多麽努力,都鬥不過她是嗎?
隋心站起來說道:“抱歉,今天繡坊裏有比賽,我得去監考了。”
韓麗麗眼睜睜見她離開,又見陳楚麵無表情站在自己麵前,冷冷笑著,“怎麽?生氣了?”
陳楚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說。
韓麗麗拿著手包,在與他擦肩而過之時,說道:“我會記住今天的!”
陳楚聽著她聲音裏的冰冷和恨意,知道,她是在怪他,剛才一個字都沒幫她求情。
繡坊,蘇繡大賽開始前半小時。
溫涼朝為了獎金回來的何月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參賽啊?”
何月笑了聲,“不行哦,所有繡娘都必須參加!”
溫涼昨晚被薄曜折騰的死去活來,今天能堅持來學習就不錯了,哪裏還有精力比賽啊?
更何況,她才學習沒幾天,而繡坊的這些人都是五年以上的繡齡,她拿什麽跟人家比拚麽?不是丟人麽?
何月見她癱在桌上,安慰道:“盡力就好,你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溫涼經常聽人在耳邊竊竊私語,此時便有些好奇,“我什麽情況?”
何月額了聲,溫涼大方道:“沒事,你隨便說,我受的住。”
“好吧。”何月猶豫了下,說道:“我也剛來,所以聽到的不多。”
“嗯。”
何月繼續道:“就說你沒有絲毫刺繡基礎,還當掌門的關門弟子,大家都懷疑你,是不是掌門的……”
溫涼問道:“私生女?”
何月點頭。
溫涼嗤笑,“這腦洞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何月問道:“不是嗎?”
溫涼搖頭,“若我當真是,又何必藏著掖著?更何況,我要真是掌門的私生女,你覺得我憑什麽由著他們私底下對我各種議論?”
何月額了聲,聽她微頓了聲,道:“我早一一割了他們的舌頭!”
何月吞咽了下舌頭,不敢再多言。
溫涼見幾個繡娘走過來,本準備繼續跟何月說什麽的,卻不想,穆姚在走過何月時,說道:“又來個搶錢的!”
溫涼看了眼何月,見她打算饒過她,冷勾了下唇,說道:“可否請問,什麽叫搶錢?”
穆姚的腳步頓住,在轉過頭來時,見說話之人是溫涼,而這個女人幾次聽見她們在那裏議論她,都佯裝沒聽見走開了。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是很好欺負的,若是強勢的人,隻怕早就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噴她們了,所以,她絲毫不虛道:“還用問嗎?比賽之前絲毫不稀罕出現的某人,見比賽來了,卡著點來比賽,可不就是為了贏錢麽?她這行為跟搶錢有什麽區別?”
溫涼見隋心循聲靠近,冷勾著唇,道:“是嗎?那我敢問,何月搶的是誰的錢?是你的,還是你的,還是……”她隨手指了幾個人,見他們挨個後退,最後指向穆姚,“你的?”見她噎住,冷笑著說道:“我怎麽不知道,你穆姚的本事竟然都大到投資比賽了?”
穆姚紅著臉,“誰投資了?這些錢明明是繡坊出的,關我什麽事?”
溫涼說道:“既然你明知是繡坊出的,還大言不慚到何月搶你錢,敢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穆姚忙開口解釋,“我沒說何月搶我的錢!”
溫涼嗤笑了聲,莫名讓她覺得羞憤,她在轉頭時,見隋心站在身後,忙激動解釋,“心姐,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隋心看著眼前站著的溫涼,想到此前見著的韓麗麗,微斂了下眸子,接著抬眼朝穆姚說道:“這是第一次,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沒事找事!”
穆姚咬著唇,自認為委屈道:“我沒沒事找事。”她指著何月道:“她說休息就休息,而且還是帶薪休假,如今她又說來就來,還是看準了獎金而來,你說擱誰,誰能樂意?”
隋心看了眼何月,見她低頭,朝穆姚說道:“假是掌門批的,你要有意見,可以親自找掌門去問……”
穆姚哪裏敢啊,“我……”
隋心見她心虛,說道:“既然不敢,那就把嘴巴給我閉緊了!”
穆姚忙頷首,“是。”
隋心朝所有人說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都不趕緊去準備,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呢?”
見眾人離開,她將溫涼叫住,“溫涼。”
溫涼看著她的眼神,直覺,她變了,以前的她,可能仗著掌門的關係,對她客氣又疏離。
可如今的她,眼神裏卻是冷漠和疏離。
她自問,難道不小心在哪裏得罪她了嗎?答案是沒有,對於從未涉及過的刺繡領域,她已經足夠謙虛,也足夠刻苦了,而對於這個教她知識的“老師”,她還算客客氣氣,從未像對待薄曜和旁人那般,跟她頂撞半分,在她眼裏,這樣的自己,已經算是三好學生了。
她清淺勾唇,“心姐有事?”
隋心說道:“這次的比賽,你就不用參加了!大家的水平你都知道,你就算參加也隻能吊車尾,又何必去浪費時間,還丟人?”
溫涼哦了聲。
隋心問道:“不開心?”
溫涼搖頭,“心姐說的是,我這就去鞏固之前學的東西。”
隋心見她就這樣離開,不知為何,心裏莫名的有些堵。
溫涼照著前輩繡好的帕子,在自己琢磨著繡荷花,荷花池裏有兩條親吻的小金魚,很是溫馨曖昧,再加上,帕子的風景也繡的很好,所以她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所以趁著他們比賽的空檔,她在盡情的發揮自我想象力繡東西,若是隋心在,她肯定會讓她中規中矩的按照她所教的繡,可其實這樣的方法,並不適合溫涼,她是個很喜歡舉一反三的人,沒辦法按照被人規劃好的一條線走,但她一方麵也清楚,她現在基礎部分還十分薄弱,連走路都不會,就想跑,確實並不合適,可這卻並不影響她的好奇心……
王秀麗剛從自己辦公室出來,準備去比賽現場看看這次比賽的情況,卻在半路看到了坐在涼亭裏繡東西的溫涼,許是因為好奇吧,她就直直朝她走了過去,本想問她,為什麽沒有跟大家一起去比賽,卻不經意看到了她手底下所繡的繡品,夕陽西下的場景下,一朵被綠色點綴著一朵鮮活的荷花,“不錯,看起來像是有點天賦。”雖然她一直堅信勤能補拙,但楊梅是例外,而眼前見著的女人又是例外,這才不得不讓她信了天賦這個詞。
溫涼聽到聲音,見是王秀麗站在身後,忙站起來喚道:“掌門。”
王秀麗示意她坐,“你忙你的。”
溫涼嗯了聲,果真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哪怕被這個人人忌憚的掌門盯著,也絲毫不覺得畏懼。
王秀麗見她繡了會兒,問道:“隋心教你壓瓣了?”
壓瓣指刺繡欣賞品花樣交接或重疊處,不留水路層層相壓的一種繡法,其作用是使紋樣交界處無空隙而層次清晰,繡時先繡後麵遠的物體,針腳要跨過前麵花樣的輪廓線,再繡前麵近一層的紋樣,輪廓邊緣針跡要齊、密,以分清前後層次,如前後兩種物體色彩相同,繡後層物體相壓處的用色須略深,用以襯托,使物體具有重疊的真實感。
溫涼聽她問話,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費解問道:“壓瓣?那是什麽?”
王秀麗深看了她眼,開始坐下來緩緩跟她解釋,溫涼聽聞輕哦了聲,“這樣啊。”
這種“不過如此”的口吻,聽得王秀麗有些跳戲,她看著這樣的溫涼,就像看到了楊梅的小時候似的。
溫涼見她盯著自己看,但那眼神,明顯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別人,問道:“掌門是在思念誰嗎?”
王秀麗也不知怎的,竟就這樣跟她聊起了楊梅,從收養她開始,聊到她去世前,“如果我早知道她會因為我的反對受刺激遭遇車禍,我當初就不該……”
溫涼問道:“掌門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楊梅主張將刺繡文化傳播到世界各地,而在你看來,刺繡就是A國的文化,其他國家的人理解不了,隻會作踐這個文化,所以跟她起了衝突,才導致她……”
王秀麗點頭,在她微偏過臉去時,溫涼忍不住有些納悶,據她了解,不管是在A大,還是在繡坊內,楊梅都是那種溫柔、恬靜,堪比江南水鄉最柔美的女子的那種女人,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而大受刺激出車禍呢?
她準備說什麽,見她眼睛有些紅,落下手裏的繡品,朝她說道:“這不是你的錯,畢竟,世事難料。”她其實是有些懵的,莫名奇妙就聽她跟自己聊了一堆楊梅的事,還突然見展露了真性情,貌似,她以前對自己,也就冷冷淡淡的,從她進繡坊到現在,她可是一次都沒找過她啊!
前有隋心,後有掌門,她不得不好奇,今天的人都怎麽了?
很快就有人來,喊著有事就將王秀麗叫走了。
溫涼以為她準備就這樣走掉,她卻頓住,“如果可以的話,賽後,你可以繼續過來學習。”
溫涼還沒來得及回答,見她離開,半晌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垂眸看著手底下的繡品,她這……算是被肯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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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數多了一千,啦啦啦,求抱抱~每天上班,真的超累的,回來吃口飯就碼字,碼完就困的不行,就要睡覺,連軸轉快撐不下去了,等這個月完了,下個月我想結局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