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28:不知道起什麽標題(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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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明說何月兩天前給她媽辦理了出院手續,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當時她媽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沒幾天,這麽急著出院,難不成她是出什麽事了嗎?

    想到那日馮僚看她的眼神,她思慮了片刻,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

    何月的手機壞了,也沒錢買,所以她一直也沒能存她的號碼,所以,她現在得親自去一趟繡坊。

    沒有電話,她可以查她的家庭住址……

    繡坊內,因為現在是傍晚,所以整個繡坊被一層灰色紗籠罩住,顯得灰蒙蒙的,既不算亮,也不算黑。

    溫涼打算抄近道去找趟掌門,沒想到,半路聽見兩抹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小聲響起。

    她放輕腳步,朝那邊靠近,身子恰好被樹木擋住時,她小心翼翼探出頭來,見馮僚靠著樹站著,而隋心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姿勢極近曖昧,忙縮回頭來,而這時,隋心撒著嬌問道:“咱倆都這麽久了,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公布你跟我的關係啊?”

    馮僚趁著夜色,將手探入她的衣內,摩挲著她的細腰和後背,就在他準備繞到前麵的時候,手被隋心抓住,她見他不悅,身體磨蹭著他的,聲音哼哼唧唧道:“從楊梅還在的時候,我就跟著你,如今已經三年了,而我,今年生日一過,也都二十九了,你到底還想讓我等多久嘛,你知不知道我媽一直以為我單身,動不動安排我相親……”

    馮僚說道:“安排你就去麽。”他掙開她的時候,肆無忌憚摩挲著。

    隋心心裏有疙瘩,所以不管他怎麽撩撥,都刺激不了任何的情欲,“你以為我沒去麽?”她甚至故意道:“每次安排我都去的。”見他聽到這句,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她用力咬了下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道:“可那些歪瓜裂棗,我又怎麽可能會瞧得上……”

    馮僚笑了聲,啄著她的唇,說道:“關了燈,還不都長的一樣……”

    這句話,是他經常拿來形容女人的,如今隋心聽他這麽說,又見他手不規矩的落在她的腰間,用力推開他道:“馮僚!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馮僚眉目間明顯的閃過不悅,但稍縱即逝,他很快伸手將她拽回來,“想,怎麽不想,想的渾身疼呢!”

    隋心一聽這流裏流氣的話,就知道他又在敷衍自己!

    當馮僚低下頭來準備親吻她時,她偏過臉去,沒有看他,“馮僚,我等你真的等太久了,你知道嗎?”

    她說完,偏過臉來,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我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馮僚見她這般,眼神裏清晰的露出煩躁,但他還是伸手幫她胡亂的擦拭了下眼淚,“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麽?等我幹媽死了,或者我哄的她把繡坊轉讓給我的時候,我就娶你,現在這情況,你讓我怎麽娶?楊梅死都沒有半年,那老女人能同意才怪!再等等,嗯?”

    隋心聽他這麽說,低著頭哭泣著,馮僚見她哭的更凶,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著,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不耐煩的睨了她眼。

    溫涼聽到這裏,指尖不自覺深深的嵌入掌心,原來,楊梅還沒死,他倆就私通了,如今,馮僚竟然還在惦記掌門的家產,這個人渣!她很想衝出去戳穿兩人,可想到何月的事,又不敢打草驚蛇,思及此,她趁馮僚哄隋心的時候,轉身跑開,細微的樹枝斷裂的聲音,在夜色裏顯得雖不算太清晰,但離得近到底還是能聽到的,溫涼一溜煙逃走,原以為馮僚沒看見,卻不知,他在她逃走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衣角……

    他箍住隋心兩側的肩膀,推開她,問道:“繡坊新來那個叫溫涼?”

    隋心聽他問起溫涼,臉上清楚的寫著不悅二字,“你問她做什麽?”就是因為擔心他見了美女就兩眼放光,所以她當時在溫涼那裏受了氣,都沒敢跟他打小報告,卻不想,他今天竟然會主動問起,“你見過她了?”

    馮僚點頭,“打過照麵了。”見她皺著眉,補充道:“那天跟何月在那裏議論我跟你的事……”

    隋心咬著唇,“他們兩個竟然……”她皺眉問道:“何月怎麽知道我跟你的事的?”

    馮僚挑了挑眉,“說起這個,有件事……我倒是很想跟你談談!”

    隋心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麽事?”

    馮僚問道:“聽說楊梅死前,你曾給她打過電話?”

    隋心的心咯噔了下,“我……”

    溫涼從繡坊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薄曜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裏準備來接她,她直接拒絕,說半小時後就回。

    薄曜雖然不悅,但他可沒自私到限定她的人身自由,隻是,這麽晚了,說不擔心是假的。

    為了她的安全考慮,他查了她的行蹤,並給王秀麗打了電話,詢問了她的去向……

    某個破舊的胡同裏,到處能聽見狗的叫聲,也能看到斷壁殘垣,有生活氣息的地方,到處都掛著各家晾曬的衣服,地上也會到處擺放著垃圾,還有門口潑著生活用的各種髒水,溫涼雖然沒在這種地方呆過,但卻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哪怕鼻尖竄入的是各種意味,雖然不適,但眉心卻沒有皺起分毫。

    她按照手裏拿著的紙條上寫的地址,往前麵也不知走了多久,見始終看不到門牌號,隻好隨意敲開一扇門,看著他們一臉防備的目光,禮貌問道:“你好,請問這個地址該怎麽走?”五大三粗的男人,光著膀子,上下打量著看著,就在眼中露出一抹驚豔時,旁邊露出一個女人的腦袋來,她擰著男人的耳朵,朝她毫不客氣的說了聲“不知道”,就關上門朝著自家男人罵罵咧咧……

    溫涼雖碰了一次壁,好在臉皮厚,所以就又找了一家,這家開門的是個穿著十分樸素的婦人,她應該正在做飯,見她站在門口,還客氣問她“丫頭有什麽事嗎”,她就著那個地址再問她,那婦人說:“我們這裏是沒有門牌號的,你手裏確定是對的嗎?”

    見溫涼點頭,她拿過又看了看,問道:“要不你直接問我,你要找誰吧?我在這裏住了六七年了,大部分人都認識……”

    溫涼說了何月和她媽媽的名字後,婦人笑著說道:“哦,何姨啊……”

    她從門裏出來,給她指著路線,“你就這樣直直過去,在看到個電線杆後,順著樓梯往上走,二樓最裏麵那家就是她家了……”

    溫涼忙道了聲謝,往那處走去,上了二樓,腳步放得越發輕快,在到達門口後,見裏麵黑著,心裏雖預感不好,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不管咋樣,起碼先確認下,倘若她真的有個萬一,她也好有理由報警,“咚咚。”

    她敲了會兒,見裏麵無人應答,也無人過來開門,便掏出手機來……

    指尖落上去,剛撥了個數字,裏麵就傳來動靜,她抬眸的瞬間,見是馮僚,心明顯的咯噔了下,“你怎麽會在這兒?”

    盡管被他身子擋住裏麵的大半空間,但她還是往裏麵看了眼,“你對何月做了什麽?”

    馮僚下意識準備依靠在門框上,可在看到門框上沾染的灰塵時,站直身子,問道:“你覺得我會對她做什麽?”

    溫涼很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麽,可他卻在故意隱藏,“你這麽晚出現在這裏,你覺得我會以為你想做什麽?”

    馮僚恥笑著,仿佛在笑她的蠢,他微側過身,“何月!”

    溫涼聽此,瞳孔狠狠的震了下,何月沒事?既然沒事,那馮僚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裏,而且,開門的人還是他?

    何月聽到聲音,穿著圍裙過來,見是溫涼,訝異問道:“溫涼?你怎麽來了?”

    溫涼看了眼馮僚,見他半邊臉被陰影籠罩住,抿了下唇,朝她說道:“你幾天沒來繡坊了,我擔心你,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你。”

    何月哦了聲,看了眼馮僚,拘謹道:“我沒事,就是我媽剛出院,我抽不開身來,所以就沒去。”

    她伸出手來,邀請道:“快進來吧,我剛好在做飯,你也一起吃點。”

    溫涼與馮僚擦肩而過時,明顯感覺到他摸了下自己的手臂,她強忍著,才沒能一巴掌扇過去。

    她進去後,就拉著何月鑽進了狹小的廚房,“馮僚怎麽會在你家?”

    何月切著菜,小聲說道:“我給我媽辦理出院那天,恰巧在醫院門口碰見他,他就開車把我跟我媽送了回來,我當時好一番拒絕,可他硬是拿著我媽的東西塞進了車裏,所以……”她在說明馮僚為什麽認得她家,“前半小時前,他突然過來,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麽,我媽還非要留著他吃晚飯……”

    溫涼聽說“前半小時”,意識到這正是她離開繡坊的時間,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他有意為之,她問道:“阿姨屋裏躺著呢?”

    何月點頭,“等會兒吃飯了,我叫她出來。”她小聲說道:“我媽以為馮僚追我呢,可勁攛掇我跟他在一塊,我就嗬嗬了!”

    溫涼想到他跟隋心那一幕幕曖昧的畫麵,想說什麽,但忍住,“人不能隻看衣裝……”

    何月用力點頭,“像馮僚這樣的,一看接近我就沒安好心!”

    她隨口說完,便開始炒菜。

    溫涼給她打著下手,很快,三盤菜就炒好了。

    吃飯的時候,何阿姨說道:“不知道你們要來,所以下午的時候就沒買菜,不好意思啊,就三個菜,是不是有點太寒酸了?”

    溫涼正要說話,馮僚道:“四個人吃三個菜,確實是有點寒酸了,不過,我晚上剛好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就過來看看阿姨你就走。”

    溫涼聽著這話,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冷意,而這時,何阿姨說道:“可真是個好孩子。”她甚至朝何月說道:“你看看,馮僚對你多上心啊!”

    溫涼:……!

    何月看了眼馮僚,見他笑看著自己,眉心微皺著朝自家親媽說道:“媽,你誤會了,我跟他……”

    馮僚在這時打算道:“阿姨,你剛出院,多吃點飯,補補營養。”

    何阿姨滿麵春風的笑著,“哎!”

    溫涼算是看明白了,馮僚是根本就是在故意讓何阿姨誤會,他到底安的什麽心?

    勾搭著隋心還不夠,竟然還敢妄圖染指何月?

    溫涼準備走的時候,眼看馮僚也要走,雖不悅,但他走了,總比留下禍害何月好吧?

    這麽想著,她臉上的不悅也就不自覺收斂了幾分。

    何阿姨身體不好,所以何月就代替她,將她跟馮僚送到了樓下。

    溫涼不放心何阿姨一個人在家,就催著讓她趕緊回去。

    何月走後,馮僚見溫涼要走路離開,將她叫住,“我開車過來的,你等會兒,我載你回家。”

    溫涼冷笑著,“不用。”

    馮僚見她準備走,猛的攥住她的手腕,“你今天之所以來找何月,到底是因為什麽?”

    溫涼掙紮了番,見掙脫不開,說道:“難道我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馮僚用力一拽,將她拽至自己身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在打聽我跟隋心的事!”

    溫涼很討厭他身上陌生的男性氣息,想跟他拉開距離,可是她所有的掙紮,在他麵前都是徒勞,她隻好說道:“就算我打聽了,又怎樣?你倆敢做,我還不能打聽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在大街上玩車震!”在感覺到他手微鬆時,她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馮僚笑了聲,剛往前走了步,又見她後退,說道:“怎麽?羨慕了?”見溫涼厭棄的皺著眉頭,他道:“聽說,你老公挺有錢啊?”

    溫涼猜測他肯定不單單是為了問清楚這個,她抿唇不語時,聽他道:“待我幹媽百年之後,諾大的繡坊就是我的,你覺得我跟他相比,如何?”

    溫涼很想笑,但卻忍住,忍的嘴角抽搐,“就憑你,也妄圖跟我老公比?”

    馮僚聽著妄圖二字,眸中透著陰冷道:“怎麽?難道就憑諾大的繡坊,我還沒資格跟他比麽?”

    溫涼忽而輕輕笑著,“馮僚,幹兒子總歸是幹的,到底沒親的來的熟絡,你覺得呢?”

    馮僚聽著她言語裏的嘲諷,又見她說完之後,轉身就準備走,喝道:“你給我站住!”

    見她步子頓住,他道:“你男人是誰?”

    溫涼說道:“你不配知道。”

    馮僚在她話音落定之時,道:“你不說,我反倒越發好奇了!你自稱那人是你老公,我約摸著那人頂多是你的金主吧?”

    他走至她的身後,上下打量著她曼妙的身形,“你進繡坊可不就是因為他嗎?權勢挺大呀!”

    溫涼感覺到他氣息的包裹,全身不自覺起了身雞皮疙瘩,“既然清楚,你還敢覬覦我?難道你就不怕……”

    她轉過身來,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冷笑,氣勢較之眼前的馮僚絲毫不弱,“到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馮僚聽見後麵四個字,就仿佛聽見了個笑話似的,“啊,我好怕啊!”

    溫涼見馮僚伸手就準備摸她的臉,避開質問道:“你想幹什麽?”

    馮僚看著她未施粉黛,卻美得令人驚豔的一張臉,摩挲了下指腹道:“看見美女,難免容易心動……”

    溫涼恥笑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可是在阿姨麵前表現的像是‘愛慘了’何月。”

    馮僚說道:“阿姨好心讓我留下來吃飯,我總不至於表現的像是要殺了何月似的吧?”

    溫涼在心裏冷冷笑著的時候,聽薄曜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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