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27:是不是都紅了,好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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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麗聽著她的這番話,眉心不自覺微皺起,她已經再三婉轉的跟她表過態了,意思,不管怎麽樣,溫涼都是要留在這裏學習的,卻沒想到,她今天竟在晨會的時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挑明這個問題,很明顯,她到底是在逼著讓她給她難堪,還是給溫涼難堪?
溫涼有薄家那個靠山,她有什麽,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溫涼,但不管怎樣,隋心是她最得意的門生之一,更何況,楊梅生前跟她關係極好,她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太拂她的麵子,所以她緩緩開口說道:“隋心,這個事還是等溫涼來了再說吧。”
隋心見她當著眾人麵再次敷衍自己,忍不住激動的質問道:“掌門,為什麽你會對這個新來的這麽縱容呢?”她不說溫涼是掌門徒弟,而是說她是新來的,“我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何來曆,竟然讓你破例讓她進繡坊,還……收她當您的關門弟子,她到底……何德何能呀?”話裏的嫉妒簡直不要太明顯,王秀麗聽著她的這句,臉上已經明顯露出不悅,可她還在繼續,“還是說,她就如我們看到的那般,攀上了高枝,而這個高枝是讓你忌憚的角色,所以,你才不得不如此做。”
穆姚聽此,環抱著雙臂,撇著嘴道:“怪不得那麽目中無人呢,原來,人家是爬上枝頭當鳳凰了呀,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有人嘲諷,“能是一路麽?我們全憑自己的真本事,而她……”
有人直白道:“靠身體上位,這種女人最惡心了……”
溫涼剛來就聽見了這些議論聲,在嘴角冷勾起時,聽王秀麗拍了下桌子,大聲嗬斥道:“隋心!誰允許你胡說八道的?”
隋心知道自己口無遮攔惹怒了王秀麗,她心裏雖發虛,但想到溫涼看到自己跟那人的車震,她必須得在她回來之前讓她滾蛋才行。
所以,她大著膽子說道:“難道不是嗎?來接她的那輛車可是邁巴赫,這種車一般人能開得起麽?可看溫涼那樣子,怎麽瞧著也不像是名媛,所以……”
王秀麗接話道:“所以,這就是你誹謗她的借口嗎?”
隋心聽著誹謗二字,問道:“那掌門你告訴我,每天來接送她的人是誰?”她見王秀麗猶豫著,接連質問道:“你是否就是因為那個人,才讓溫涼進來繡坊的?哪怕她絲毫刺繡的基礎都沒有?掌門,留這種女人在,你不覺得是在敗壞我們繡坊的風氣嗎?”
王秀麗張嘴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聲音,“隋心!”
清清冷冷的兩個字,如風般繚繞在每個人的頭頂,當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聲源處看去時,眾人見是溫涼,有的人臉上露出鄙夷,有的人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意味,而溫涼無視了這些人的目光,穿過眾人……走至王秀麗和隋心的跟前……
眾人在議論她竟敢直呼隋心名字的時候,聽她朝掌門招呼道:“掌門。”
王秀麗微微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這時,溫涼微偏過頭,看向隋心,“隋心,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我在敗壞繡坊的風氣?”
隋心聽著她的質問,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銳利的光點,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將其咬的泛白,方才說道:“難道不是嗎?”
溫涼冷笑著,“我敗壞什麽風氣了?”
隋心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她在警告自己,越是這樣,她心裏對她就越是氣憤,“難道你會不清楚嗎?每天來接送你的人……”
溫涼忽而輕輕笑著,“什麽時候我老公來接送我,都變成了敗壞風氣,難不成你們這裏是尼姑庵麽?我連個老公都不能有?”
隋心直接被堵的沒話說了。
溫涼見她臉色泛白,恥笑著,“更何況……”
隋心聽她聲音微頓,繼而清淺笑著看向自己,像是在炫耀自己手裏捏著她的軟肋,便氣得不打一處來,“溫涼,你……”
溫涼冷冷的勾著唇,用唇形道:“別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
隋心用力咬著唇,再不敢多言。
溫涼轉而朝王秀麗說道:“掌門,不好意思這些日子身體欠佳,所以讓我老公代我請了假……”
王秀麗輕點了下頭,上下打量了下問道:“怎麽樣?痊愈了嗎?”
溫涼微紅著耳根,能說不麽?肯定不能,“嗯,都痊愈了,多謝掌門關係。”
王秀麗睨了眼沒事找事的隋心,朝眾人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都散了吧。”
穆姚幾人乖乖閉著嘴離開,其一是因為心虛,其二是因為想到了人家老公可是開邁巴赫的有錢人,不巴結就不錯了,哪裏還敢與人結怨啊!
溫涼見隋心準備隨著眾人一起離開,朝王秀麗說道:“掌門,我去學習了。”
王秀麗嗯了聲,見她離開,朝著隋心的背影看去,這孩子……怎麽總也長不大。
溫涼追上隋心時,與她並肩走著,“你非趕走我不可的理由是什麽?”
隋心的步子頓住時,見她停住步子,轉頭看過來,說道:“你說呢?”
溫涼冷笑著,“就因為我看到你跟人玩車震?”
隋心飛快的看了眼四周,見她興味笑著,羞憤的瞪著她,“你!”
溫涼抬起手來,“隋心,我無心與任何人結怨,那天的事,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故意,誰讓你們不分場合……”
隋心紅著臉,情緒激動道:“你給我閉嘴!”
溫涼坦然的笑著,仿佛剛才隻是在陳述事實,可隋心斷然不會這麽以為,她隻覺得她是在威脅自己!
隋心用力攥著手心,若不是因為這樣,隻怕她會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溫涼,你最好裝沒看見!”
溫涼見她扭頭要走,嘴角冷勾著說道:“那就要看你是如何對待我的了!”
隋心的步子微頓了下,就帶著火氣,大步流星離開,拐角處,砰的與來人撞上,她揉著被撞疼的鼻子,正要發脾氣,見是馮僚,突然做收斂,“你怎麽都不知道讓下啊?”她揉著鼻子嬌嗔道:“都快疼死我了!”
馮僚看了眼身後,見沒人,拉住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時,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說道:“我看看。”
隋心在他的目光注意下,嘴撅的老高,身子也早順勢貼在了他的腹部,“看,是不是都紅了,好疼哦。”
馮僚又看了眼四周,扣住她的後腰,身體磨蹭了下說道:“那可怎麽辦好呢?要不然,我晚上在被窩裏好好幫你揉揉?或者……”
馮僚也不知說了什麽,隋心的心咯噔了下,而後佯裝嬌嗔,“你壞死了!”
馮僚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臉頰,“你可不就是喜歡我的壞麽?”
隋心聽此,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她是很喜歡,但他一天到晚的淨想那事,她身體怎麽吃得消啊?
可她卻不能說半個不字,因為,她能鎖住他的辦法,就隻有她的身體!
溫涼將後背貼在牆上,靠牆站著,在兩人離開後,探出頭來看著兩人裝作再平常不過的關係,前後腳朝庫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看著轉過頭朝隋心說話的男人,沒錯,他就是上次自己在車裏見到的男人,雖然當時隻是看到半邊側臉,但如今看,確定是他無疑。
晚上的時候,剛好何月在,她便好奇朝何月問道:“你知道隋心跟咱繡坊的一個男的……”
她使了下眼色,何月納悶,“跟個男的怎麽了?”剛問出聲,她抓住重點問道:“不是,我們繡坊什麽時候有男人了?”
溫涼眨巴了幾下眼睛,“繡坊沒男的?”
何月點頭,“對呀,掌門老公早不在了,咱繡坊裏學繡工的又全是女的,哪裏來的男人啊?”
溫涼聽她說的這般肯定,差點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但她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容易相信,“可我今天親眼見到男人了呀!”
何月啊了聲,因為聲音有些大,便吸引了旁邊幾個繡娘的注意。
溫涼忙朝何月小聲噓了下,倒不是怕那幾個,隻是因為她打聽的是私事,不好太過高調!
何月捂了下嘴巴,見她們什麽話都沒說,便轉過頭去,吐了下舌頭,上半身整個趴在桌上,朝溫涼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眼花了呀?”
溫涼搖頭,“才沒有呢!”
何月想了想,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看到的男人長什麽樣啊?”
溫涼形容了之後,何月久久沒能反應過來,“你剛說,她跟這個男的怎麽了?”
溫涼說道:“一起黏糊不清呢,所以我就……”
何月吞咽著口水,“等等。”她伸長脖子看了眼門口,拉住溫涼的手,從後門潛出去,將她帶至一個甚少人經過的僻靜處,“這話,你以後可千萬不能亂說!”
溫涼納悶,“為什麽?”
何月湊近她,用手擋住嘴巴,小聲覆在她耳邊說道:“你說的那個男人他叫馮僚,是小梅的未婚夫!”
溫涼張大嘴巴,見她和自己拉開距離,問道:“你說真的?”
何月用力點頭,“當時兩人都快結婚了,但小梅她突然出了車禍,所以這事就耽擱了,但小梅畢竟才去世這麽幾個月,他竟這麽快就移情別戀,而且,還是跟心姐,繡坊裏誰不知道小梅生前跟心姐玩的最好,可如今他們兩個竟然搞到了一起!若是掌門知道,也不知道該多寒心呢……”
溫涼點頭,確實寒心,要楊梅泉下有知,定然也會寒心的。
她沉默的時候,何月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的拉住她的手,在嚇她一跳的時候,說道:“難道,當時給小梅打電話的人,就是心姐嗎?”
溫涼疑惑道:“什麽意思?”
何月正要說什麽,耳邊傳來聲音,“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
何月被嚇得哆嗦時,溫涼抬眼,見馮僚從旁邊的一棵樹後麵走出來,眉心不自覺深深皺起,他,偷聽到他倆的談話了嗎?
馮僚朝溫涼淡看了眼,而後目光鎖定何月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可是工作時間,你倆……”他看都不看溫涼,朝何月道:“是不想在繡坊幹下去了麽?不想幹的話,早點給我滾蛋!”
何月忙點頭說是,她在臨走時,拉住溫涼的手,說道:“快走!”
溫涼被她拉著跑步離開,但在拐彎的時候,回頭看了馮僚一眼,而這時,她分明看出看到了馮僚眼中的一抹狠辣,目標,是何月!
次日,何月沒來的繡坊,溫涼忍不住疑惑,她昨天明明才說過,她媽轉到了普通病房,以後她是可以每天過來上班的,可為什麽今天卻沒來呢?
她去問隋心,隋心忙著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她一眼,“我怎麽知道,難道我是她的老媽子嗎?”
溫涼知道她在氣她,也懶得跟她計較,便打算離開,隋心卻回頭問道:“你去哪兒?”
溫涼說道:“我在這兒呆了一早上,某人就一早上把我當空氣,我現在自然要去沒事找事做啊!”
可她明明是打算出門的,她這舉動在隋心看來,當然會以為她打算去找王秀麗告狀,“沒看我一早上忙的呢嗎?”
溫涼可不相信,她能忙到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既然如此,那我更不好打擾你了,我這就去……”
隋心喝道:“不許去!”察覺自己態度實在太過強硬,而其他人又都在看著自己,便柔和了嗓音道:“把我昨天讓你繡的繡品拿過來。”
溫涼依言拿了過來,聽她指著說道:“這裏,這裏,繡的不對,還有這裏,溫涼!我是這麽教你的嗎?還有這裏……”
隋心上課的時候,說話快,再加上這幾日又跟她不對盤,所以,教的自然也就沒有特別細致,更何況,她也是在故意沒事找事,所以,她的這個繡品已經被她批的沒有丁點的優點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聽課的,你會去重新給我繡一遍!要是再有錯,罰十遍!”
溫涼知道她在故意針對自己,可身為學生,她卻沒辦法,雖然她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王秀麗,也可以告訴薄曜,讓他們替自己做主,但她這人就是這樣,喜歡自己抗事情,更何況,要凡事都去找他們兩個大忙人做主,那她跟三歲小孩有什麽區別,她以前可總是罵別人幼稚的,“哦!”
溫涼拿著繡品離開後,朝自己位置走去,隋心看了她眼,便要繼續跟旁邊的人說剛才的事,但正要開口,猶豫了番,朝著那人叮囑了句,掏出手機來朝門外走去,她連續撥了好幾通何月的電話,可惜都沒能撥通,“這個何月,真是越來越沒有紀律了!”
她準備找王秀麗去說,但想了想,邁出的步子終是收了回來……
溫涼等了兩天,見何月還是沒有回來,便趁著去醫院看望薄藺的機會,去醫院前台問何月的名字,但前台說不知道,而她又不清楚她母親的名字,所以隻能挨個病房去找,半路,恰巧看到宮明巡房,便問道:“谘詢你個事兒唄。”聽他問什麽事,她道:“你知道何月不?聽說她媽在這裏住院……”
宮明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去前台問了嗎?”
溫涼點頭,“問了,說沒這個病人呢。”
宮明問道:“找她有事?”
溫涼用力點頭,“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宮明說道:“我現在還有事,等會兒等我問到了,給你回話好嗎?大約,二十分鍾左右。”
溫涼知道他現在在工作,不敢打擾,說道:“那你快忙吧,我先自己找找。”
很快,宮明那邊就給了回複,別說二十分鍾了,十分鍾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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