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0出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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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她哥哥還活著嗎?既然沒死,為什麽一直不出來,為什麽要躲著她們?不和她們相聚。

    這麽多年來,她們每時每刻都在為他的死而傷心難過。

    難道,顧晏已經忘了他們嗎?

    4年前哥哥躺在血泊中的場景,還有剛剛出現的那一幕,在顧淺涼的腦海中交替更換著。

    “哥……哥哥……”顧淺涼神情彷徨地看著四周,到處都是人影,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熟悉的人。

    她就像一個丟了糖果的孩子,孤身一個人地站在人群中泣不成聲。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你會看到一個哭得很傷心很傷心的女孩,還有路人錯愕的眼神。

    哥,你出來好不好。他想起小時候每次哥哥陪自己玩,都喜歡從一個地方突然竄出來嚇他一跳。

    哥哥,我真的被你嚇倒了,阿涼很怕,你出來好不好?

    所有人都朝那個路中央哭得像個孩子的女孩投去好奇的目光。

    顧晏站在街角的拐彎處,聽著女孩傳來令人心酸的哭聲,拳頭暗暗握緊。

    如果不是腦子裏還殘留著幾分理智,他真的會不顧一切走到妹妹麵前,告訴她別怕,哥哥在這裏。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否則這一切就會前功盡棄。當年他沒有能力保護她。讓妹妹走過了那麽心酸的一段路程,又曆經了那麽殘酷的傷害。

    而現在再度歸來,他不僅僅要保護顧淺涼,還有葉菲柔和兒子。

    顧淺涼哭得很傷心,嗓子都哭啞了,可最後還是沒有見到顧晏。就在她絕望之際。她的腿上撞到一個肉乎乎的軟綿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個拿著花的小女孩。小女孩彎眼一笑,眼睛像星星一樣熾亮。

    “漂亮姐姐,這個送給你。”小女孩將手上的滿天星塞到她懷裏,顧淺涼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接過了花。

    小女孩把手背在手背,笑眯眯的:“漂亮姐姐,剛剛有一個哥哥讓我幫他帶一句話。他說,滿天星的花語是代表至親的兄弟姐妹,會永遠親密的在一起,漂亮姐姐不要再哭嘍。”

    顧淺涼心下一愣,目光直直的掃視了四周。還是沒有發現顧晏的身影。

    小女孩一蹦一跳的,朝一個方向走去。顧淺涼握著手上的花,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和哥哥一母同胞,從小就有非於常人的默契。

    她知道哥哥不出現,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哥哥是在告訴自己,家人團聚的日子也已經不會遠了。

    “淺涼。”葉菲柔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也不顧身上還穿著婚紗,提著婚紗的裙角小跑著走過來。

    葉菲柔出來的急,手上還捧著一束雛菊和百合。細膩的皮膚與婚紗的完美搭配,美的驚人。

    顧淺涼趕緊伸手擦了擦淚痕,卻還是沒有瞞住剛剛哭過的事實。

    “淺涼,你怎麽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

    出來後葉菲柔在影樓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顧淺涼的身影,在樓上看見顧淺涼一個人站在人群裏哭的那麽傷心,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嫂子,我沒事。”顧淺涼搖頭,暫時不打算告訴他顧晏的事。

    也許是哥哥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很快,他們就會等待幸福歸來。

    “沒事。就好。”葉菲柔放下心來。

    顧淺涼再也沒有什麽心思挑選婚紗,葉菲柔還是有些擔心她的情緒,所以提前帶著她離開了影樓。

    很快到了中午,傅北宸先開車去幼兒園接了傅洛寒,一家三口開車朝許家出發。

    母子倆坐在副駕駛座上,他騰出一隻手細心地幫他們把安全帶係好,傅洛寒坐在顧淺涼的腿上。

    在去許家的路上,傅洛寒就算牛皮糖一樣,一直黏著顧淺涼,小嘴喋喋不休地跟他說著最近幼兒園發生的事。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看向傅北宸。

    “爸爸,這個月,我們能去一次遊樂場嗎?我好像從來沒有和你們去過遊樂場。”

    他眨著大眼睛,裏麵滿是希冀。

    傅北宸瞥了一眼身邊的小人兒:“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多了,難道你都要做一遍?”

    傅洛寒扁了扁小嘴,一臉不開心:“那我就是想和你們去一次遊樂場。”

    傅北宸皺著眉頭沒說話,他本來就嫌遊樂場幼稚。

    “好的寶貝,這個周末我們就一起去好嗎?”顧淺涼答應下來。

    男人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一副“看就是你慣的”模樣。

    傅洛寒一聽到母親的保證,開心地拍著小手。

    因為昨天沒有睡夠,小家夥突然掙紮著從顧淺涼的懷裏出來,默默地趴在後麵的長椅上開始補眠。

    他的一條小腿下意識搭在藍短貓的身上,小三兒黑著臉瞄他一眼,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它?

    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一下車,顧淺涼就看到顧瑜清站在門口。

    “外婆……”傅洛寒從車上蹦下來飛奔過去,抱著顧瑜清的一條腿開始撒嬌。

    “洛寒,你終於來了,外婆等你好久了。”顧瑜清開心壞了,摸著他的腦袋,“外婆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就等著洛寒過來了。”

    “好誒。”傅洛寒還拍著小手,開始了奔進了屋子裏。

    “你慢點。”

    今天的情緒經過了一番大起大落,顧淺涼有一些心不在焉,懨懨地歪在傅北宸身邊。隻是喝了一點湯,傅北宸幫她夾菜。給她嚐試了一道道菜色,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沒有胃口。

    “怎麽了?今天怎麽這麽沒有精神?試婚紗有這麽累嗎?”

    傅北宸對她一向很有耐心,可在顧瑜清眼裏,那就是有些驕縱過頭了。

    到底還是給別人家做媳婦了的,又是個當媽的。總得有個樣子,總不能讓自己的丈夫。一直遷就自己。

    再者,林東升和顧皓文的事情,在她心上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傷。當初他們也是這樣對待淺涼的,可後來遇上薑瑤瑤……顧瑜清心下一片不安。

    “淺涼,你平常都是這個樣子嗎,都怪我當時給你寵壞了。到時候別把小家夥都教壞了,吃飯就吃飯,別鬧小性子。”

    顧瑜清的聲音有些無奈,瞪著傅北宸懷裏的人。

    傅洛寒一聲墨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邊很安靜地扒飯,時不時偷偷笑著。

    “媽,你現在已經完全不是和我一國的人了。你就知道偏向他。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他?”

    顧淺涼從他身上起來,哀怨地看了眼傅北宸,這廝究竟怎麽收買了她媽媽?夫妻倆但凡有一點吵鬧,顧瑜清總是偏向他。

    嬌妻離懷,傅北宸也有些不開森。可礙於大家都在場,不能太放肆。

    聽著她像小孩子一樣抱怨,顧瑜清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你是我女兒,他也是我女婿。”

    顧瑜清回頭對著傅北宸笑笑:“北宸,這個孩子就容你多包容包容了。她要是哪裏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打電話訓斥她。”

    看到母親有些無奈的目光,還有兒子好奇的眼神。顧淺涼立刻彈起來,坐得端端正正。

    看著顧淺涼被母親說了之後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樣。他勾唇一笑。有些心疼:“媽,她一直都做得很好。今天他就是太累了。”

    顧瑜清笑著搖搖頭,沒有再接這個話題。

    “淺淺,嫂子和大哥的婚禮會在三天之後進行,我們要加快腳步,好好布置現場。”

    “這個沒問題,伴娘我已經找了我的好朋友蘇安希。至於主婚人嗎?”顧淺涼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二哥,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主婚人我哪有那麽老啊!”許陌然不滿了,一臉哀怨。他還沒有娶妻呢,就要當上主婚人了。

    “誰說的?二哥最年輕最帥了。”

    眾人到他那一句二哥,一時間有些愣神。這是什麽稱呼?顧淺涼從來不會這麽叫許陌然的。

    許陌然比顧晏要小幾歲,叫一句二哥也是合乎情理的。隻不過,顧晏已經過世多年,所以過去也一直也沒有分大哥,二哥的叫法。

    顧淺涼也沒有解釋,因為這是她的小秘密,她的親哥哥還活著,而且一直就在他們身邊。

    “今天這張嘴怎麽這麽甜?就跟吃了蜜似的。”

    許陌然看著難得耍寶的顧淺涼,笑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淺涼撇了撇嘴。

    等到要走的時候,傅洛寒急著想上廁所。因為穿著背帶褲,顧淺涼抱著小家夥幫他解開褲子。

    看到顧淺涼離開,顧瑜清終於找到了時機,拉著傅北宸開始說幾句心裏話。

    “北宸,看到你對淺涼好。媽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上天保佑,經曆了小半生的動蕩之後,我們都可以一一重新過上新的生活。雖然沒有父親,凱澤也算有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淺涼,也有了你。”

    想到這裏,顧瑜清心裏一陣酸澀:“媽也沒有什麽好送給你們的。這是淺涼的外公昔日留下的東西,算是我贈送給女婿的禮物,你收著吧。”

    那是一塊色澤純正的玉,看起來有很多年的曆史,卻越發的溫潤光澤,價值不菲。這是她當年被趕出家門後,守住了的唯一東西。

    “謝謝媽。”

    看著傅北宸鄭重地收下來,顧瑜清感到很欣慰:“我知道我的性子太過軟綿,這也讓我的兩個孩子吃了不少苦。你別看我們家淺涼外表看起來堅強,實際上既敏感又脆弱。現在想想我真的太不配做一個母親,不僅不能站出來保護兩個孩子,還讓他們在薑家受了那麽多的苦。五年前的事情,也幾乎都是我在作孽。我自以為是的可以保護她,沒想到卻讓你們足足分離了那麽多年。換做任何一個人,心裏都會有怨言。她隻是太脆弱,太無助了。就連東升和皓文,曾經那麽好的三個人,也因為一點誤會而分道揚鑣,傷透了淺涼的心。”

    這不僅僅是顧淺涼心裏一道痕難跨越的梗,也是她這麽多年的心病。夜夜想起,她甚至夜不能寐。

    “答應我,北宸,既然選擇給淺涼一生一世的寵愛,這一生都不要變,好嗎?”

    女兒經曆過一次從雲端跌到穀底的日子,已經再也不能經受第二次。那樣的話,太痛了。林東升和顧皓文,就是一個痛的領悟。

    “媽,你放心吧。”他緩緩開口,“早在愛上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生我都不會再變。”

    他的神情很鄭重。

    “那就好,那就好。”顧瑜清連連點頭,欣慰得很,“說了那麽多,希望你不要嫌媽煩,淺涼應該帶著孩子出來了,你快出去吧。”

    “好。”

    傅北宸出去的時候,看到顧淺涼牽著傅洛寒站在門外。傅洛寒一雙眼睛滴溜溜的,顧淺涼一雙巡視的眼睛也在兩個人身上轉悠。母子倆頗有一種審視的意味。

    “媽媽,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傅北宸看她一眼,走過去牽過兒子:“說你小時候的糗事。”

    “切。”顧淺涼嫌棄地推了他一下,“不想說算了,改天我也拉著老爺子說悄悄話,也不告訴你。”

    看著眼前嬌俏的妻子,傅北宸眼底透著一股笑意。

    “行了,都這麽晚了,你們趕緊開車回去吧。年輕人的工作和生活要緊。”顧瑜清從後麵出來,把顧淺涼往傅北宸懷裏推,“趕緊走,我還有事情要忙。”

    “外婆再見。”傅洛寒扒著顧瑜清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傅北宸從顧瑜清懷裏接過兒子,朝外麵走去。

    “洛寒再見,有空回來看看。”

    “你爸爸前幾天從泰國帶回來的新鮮零食,帶回去吃。”顧瑜清把手裏的一大袋東西塞到她懷裏,“都是個當媽的人了,不要太貪嘴,記得給孩子留點。”

    顧淺涼哭笑不得,母親簡直還把她當成了要哄的孩子。

    倒車回了醫院,顧淺涼幫顧凱澤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剛回到病房,發現少年的精力已經好了很多,還坐在那邊和一個爺爺下棋。

    “凱澤。”顧淺涼牽著洛寒的手,傅洛寒見到顧凱澤,開心地像一隻小鳥一樣撲過去,顧凱澤沒有防備,往後麵踉蹌了幾步才停下。

    “哥哥,哥哥,哥哥,咯咯咯咯咯咯……”

    顧凱澤:“……”他摸了摸傅洛寒的後腦勺,笑了笑。

    “好了,我們是來接哥哥回家的。”顧淺涼拍了拍小家夥的頭,讓他們給下棋的老爺爺道別。看著顧凱澤又恢複了原先的活潑,那場車禍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心裏稍有安慰。

    看來,是時候跟他說葉菲柔的事情了。

    又瘋了半天,小孩子都沒有什麽很好的精力,傅洛寒又默默地趴在車後麵的長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小家夥恬靜的睡顏,顧淺涼和顧凱澤默契地相視一笑。

    車上了高速,外麵的風景不斷地倒退。顧淺涼從後視鏡看了眼坐在一邊的人,現在一看,他們母子倆的眼睛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顧淺涼醞釀了一下,開口了:“凱澤,如果有一天,你的親生母親上門來找你,你……會認嗎?”

    顧凱澤一愣,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沉默著低下頭。

    他不是傅洛寒,隻是個小孩子,什麽也不懂。他已經十五歲了,聽顧淺涼的意思已經大概猜到了*分。

    “姑姑,是她來找我了嗎?”

    顧淺涼沒有接話,算是默認。

    認嗎?他不知道,也很迷茫。

    小時候薑家那位說,他的母親就是夜總會一個見不得光的舞女。那時候他不知道舞女是什麽意思。可後來他漸漸長大懂事了,開始有了抵觸。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那個女人,他的父親年紀輕輕地背上了風流花心大少的帽子,在京城臭名昭著。雖然小時候印象不深,可他仍舊記得父親依稀的輪廓和氣質,優雅而美好。

    那樣一個男人,可惜英年早逝。

    “姑姑,我不想見她。”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攥緊,臉上第一次浮現那麽激動的神色,眼眶紅了一圈,睫毛不斷地顫抖著。

    顧淺涼心疼得不行,下了高速之後把車停在一個車位上。顧凱澤突然哭了,無聲地哭著,兩行眼淚默默地流下來。

    那是她這輩子第二次見他哭得那麽厲害,第一次因為想知道媽媽在哪裏,第二次卻是因為不想知道。

    “凱澤。”顧淺涼將他緊緊地摟進懷裏,感受到他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肩膀上,幾乎浸染了她的衣服。

    “為什麽會是我,為什麽會這樣?姑姑,為什麽偏偏是我?”

    “凱澤,別哭,別哭。”顧淺涼心裏的酸澀難以言喻,她手忙亂就地抽出紙巾幫他擦幹眼淚。

    這個孩子和她的命途,幾乎是殊途同歸,都那麽不順,甚至飽受苦楚。她太了解這樣的心情了。

    她也曾經無數次問過上天,問過母親,為什麽是她?可直到她遇見了傅北宸,找到了生命中的依靠和歸宿。她突然就明白了,也許上天在給你殘酷的考驗,通過了,就迎來了愛。

    顧淺涼突然不想再逼他,這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少年,幾乎舍不得他受到任何委屈。

    “你說不認,我們就不認,但是你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顧淺涼捧著少年的臉,他一雙墨黑的眼睛還閃爍著水花,委屈至極。

    “你的媽媽,不是夜總會的舞女。她叫葉菲柔,是葉家最小的一個千金。你前幾天應該見過,是範夏的媽媽。”

    顧凱澤一愣,久久沒有回過神。他想起幾次和葉菲柔的見麵,幾乎都是匆匆一眼,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心裏酸酸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就是這樣一個人,幾乎毀了他爸爸的一生。當年父親被人陷害的時候,也隻有十八歲。

    顧淺涼當然知道顧凱澤心裏在想什麽,解釋:“你也別怪你媽媽,她十多年前被範家的人欺騙了,把範軒錯認成了你爸爸。知道這些真相後,她已經離開了範家。”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全盤托出。葉菲柔知道孩子的真相後,也怕他受不了,哪怕心裏再想見孩子,也強行忍著。

    但顧淺涼知道,葉菲柔希望在她和顧晏結婚舉辦婚禮的那一天,親手給她遞上一束鮮花。哪怕後麵他還是不認自己這個母親,她這輩子也就值了。

    顧淺涼很欣賞葉菲柔的性格,在這個時候她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當斷則斷,沒有兩麵糾結給雙方都帶來巨大的痛苦。否則,顧淺涼是絕對不會讓凱澤認這樣一個母親,因為這樣的結局會讓凱澤受傷。

    她從來都不舍得這個侄子受到一點點傷害。

    “凱澤,三天之後,是她和你爸爸舉行婚禮的日子。”

    “姑姑不會逼你,更不想你受委屈,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顧淺涼摸了摸侄子的頭發,“如果真的無法接受,跟著姑姑給她送上一捧鮮花祝福她,好嗎?”

    “你說,她要嫁給我爸爸?”顧凱澤一愣,“可是,我爸爸已經死了啊,怎麽嫁……”

    “所以說,她也很不容易。”顧淺涼摟著少年的肩膀,“她離開了範家,選擇守著一個死去的男人,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男人依靠,不是指生活,而是情感。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哄她,安慰她,保護她。可她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選擇嫁給了你父親,說明她是真的很愛你父親。”

    雖然顧淺涼知道,哥哥沒有死,雖然她不知道哥哥有什麽計劃。可她知道,離一家團聚享受天倫之樂的時間,已經不久了。

    她也期待這一天的幸福歸來,他們都等著他。

    顧凱澤鼻子一酸,還是沒有說話。

    ——

    最近,京城。被一件大事給震驚了。幾乎所有的名流世家都收到了一張特殊的結婚請柬,關於葉家嫁你女兒,顧家娶媳婦。

    最近剛曝出葉菲柔和顧晏的關係,沒想到這邊立馬傳出了婚訊。本來沒什麽稀奇,可這場婚禮根本沒有新郎,這才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一時間,葉菲柔幾乎成了京城名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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