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永別了。”

    一張幹淨的薄紙上，用墨色的痕跡寫得有些淩亂，寫到“別了”這兩個字時，字還隱隱有些淡了下去。右下角還有一絲血印。

    墨痕已經完全幹了，璃霧昕手指撫上，墨痕已經有點僵硬，想必是在她走了之後不久便寫下的。

    璃霧昕猜這大概是她在僅剩下一絲意識的時候寫出的，凝曦的字從來都是幹淨而整齊的，若不是這樣，以凝曦的個性而言，就算是死了都不願意將字寫得如此淩亂。

    璃霧昕看著凝曦，神色中滿是焦急，將她俯在桌上的身子翻過來，隻見她素白色的衣襟上已經是斑駁血跡，紅豔地血跡在璃霧昕看來是那麽刺眼。

    璃霧昕明顯看見，凝曦脖子上那道已經凝固了的血痕，凝曦右手上也有著點點血跡，身上全無打鬥的痕跡，很明顯的能看出她是......自殺！

    “小主。”

    璃霧昕一回頭，卻是玉柒站在了她的身後。隨即便移回視線，看向她懷中的凝曦。

    璃霧昕頭也不抬，看著凝曦已經冰冷僵硬的身體：“她死了。”

    “是。”玉柒站在璃霧昕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已經她懷中的凝曦，語氣微微有些沉重。

    “是自殺。”璃霧昕的聲音冷了下去，眼裏帶著冰冷的寒意，“能讓她自殺的人，從小到大就沒有人。”

    “什麽時候死的。”璃霧昕驀地轉頭，冷冷的目光對上玉柒的眸。

    玉柒不語，從懷中掏出那個本命水晶石，破碎的水晶石毫無光彩，上麵的裂痕有些觸目驚心。玉柒將它遞給了璃霧昕。

    璃霧昕沉默地接過本命水晶石，看著上麵的裂痕和暗淡的色彩，將水晶石放置掌心，緊緊握住。

    凝曦雖然不是從小就跟在她的身邊，但也是相處了那麽多年的人，所以畢竟還是會有一定的感情，但凝曦這一次莫名其妙的死去，也讓她感到了一陣憤意。再加上這麽多年來，也隻有凝曦一個人在她身邊，她對凝曦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割舍不下。

    “小主意念集中在本命水晶石上就行。”玉柒沉默了一下，終是說了出口，語氣中也是沉重的意味。

    璃霧昕依言而行，水晶石上在意念集中下緩緩浮現出幾個字“凝曦，今日晨自盡。”

    璃霧昕呼了一口氣，袖口下的拳頭卻是緊緊握在了一起。玉柒看著璃霧昕變化莫測地表情，突然就直直的朝著璃霧昕跪了下來。

    “若是小主要懲罰，那便懲罰屬下好了。”玉柒一字一頓道，語氣裏卻已經有了必死的心態。

    “起來。”璃霧昕見玉柒跪下，語氣驟然淩厲了起來，她皺著秀眉，看著玉柒，沉沉道，“這不是你。”

    玉柒抬頭，看向璃霧昕。

    “你們五人之中，哪怕誰都沒有辦法讓她死，而且是自盡。”璃霧昕看向遠方，眼神有點空洞飄遠。

    玉柒的笑容有些苦澀，其實......她也不想的，不想讓凝曦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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