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霧昕冷笑了一聲：“是那個大長老的吩咐吧。”

    “是。”玉柒聲音低低的，說不出來的沉重，卻是依舊跪著，上身依舊筆直，“這是凰閣每一代的規矩。”跟在主子身邊時間最久的那位，是必須在主子離世的時候跟著主子的。

    因為那時候，有些關於凰閣之主的事情也該埋沒了去，而凝曦，卻是跟在冰藍淩晞身邊最久的人。

    但那時候，凰閣也迎來了他們的小主璃霧昕，其他人放在璃霧昕身邊也沒人會放心，所以凝曦也就跟了璃霧昕那麽多年。

    他們也自然是不知道，冰藍淩晞還沒有死這件事。但現在在知道，卻也已經是遲了。凝曦已死。

    “大長老......”璃霧昕低聲呢喃了一聲，眼裏閃過一道寒光，“玉柒，其實你們聽大長老的，也就夠了。”

    璃霧昕這句話雖然委婉，卻帶著一絲淩厲。

    “小主！”玉柒驚愕地抬起頭，看著璃霧昕。

    她不是不知道璃霧昕會為了此事生氣，也不是不知道璃霧昕會懲罰他們，但她卻沒有想到，璃霧昕會將話說得那麽絕！這意思完完全全便是不再需要他們了啊。小主這是要趕他們走？

    “你們我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你們已經不合格了。”璃霧昕抿了抿唇，看向玉柒，眼神悠遠而深長：“玉柒，我要的屬下，從來隻能夠聽我一個人的命令，除了我之外。哪怕是三國中最強者，也不能讓我的屬下聽從。”

    璃霧昕的聲音冰冷得猶如一塊玄冰，寒氣傷人。微微抬高了的語氣，無比犀利淩銳。

    玉柒卻聽得渾身一震。

    “我要的屬下，哪怕是死都不會背叛我，更不會去聽別人的指揮，哪怕受再重的傷，留再多的血。

    璃霧昕恍然感覺，前世那段在原始森林中度過一個月的生活，深吸了一口氣，抱著凝曦的手緊了緊：“我要的屬下，從來不會為了其他人的命令，而殺死一個無辜的人！”

    璃霧昕冰冷的視線重新看向璃霧昕：“你們在這一關已經不合格了。”

    玉柒點點頭，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凝曦在璃霧昕心中的分量。

    可是她又怎麽回知道，根本不是凝曦在璃霧昕心中分量最深厚，而是因為她的娘親，根本就沒有真正去世，可現在陪著娘親與她最久的人卻已經離去，這要她到時候又如何麵對她的娘親？

    “回去吧。”璃霧昕的聲音頓時疲憊下來，仿佛一瞬間滄桑了一般，對著玉柒揮了揮衣袖。抱著凝曦的身子，便向外頭走去。

    她要去......安葬了凝曦。這個陪她一起最長久的女子。

    璃霧昕走在前麵一言不發，玉柒跟在璃霧昕身後，也是沉默不語。

    一直走到後山，璃霧昕才找了快幹淨的地方，將凝曦埋下。

    看著凝曦的墓地，璃霧昕忽然輕聲呢喃了起來。

    “凝曦，我知道你最愛幹淨了，所以特地為你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你喜不喜歡？這裏也種滿了竹子，你看到這些竹子，就想著我還一直在你的身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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