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東威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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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在幹掉了鄭通之後,隨手又幹掉了奚氏三斧。並一把火燒了斧頭幫,也算了了當初自己為民除害的心願。

    跟往常一樣,“無名”還返回了鄭通的家,順走了他一些值錢的東西。

    還在牆上用嘴叼筆留下了字句,揭露鄭通花錢買官以及組織斧頭幫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斑斑罪行。

    當然,“無名”沒有揭露鄭通是“七殺手”的身份,甚至“無名”都未提鄭通的真名,而用了其化名“佟福”。因為“無名”不想打草驚蛇。

    現在的“無名”離開了山西大同轉而去了太原。住進了太原“悅來客棧”。

    跟鄭通交手受的傷著實不輕,“無名”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好好靜養一段時間,順便等候新的消息傳來。

    現在七個仇人已經有四個伏誅了,計劃成功了一大半兒了。

    “無名”的自信心與日俱增,壓抑的心情也較之以前舒緩輕鬆了許多。靜養的時期,“無名”幾乎不出客房,始終小心翼翼。

    就在這期間,“無名”好事成雙,先後收到兩份情報。

    一份情報上寫著:“關外-梅花山莊-莊主尹城-梅花戒指用軟劍”,一份情報上寫著:“山東濟南府-東威武館-館主單誌-金背大砍刀-右臉三道傷疤”。

    “無名”看到這兩條信息後是喜出望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毫不費功夫。

    之前怎麽也找不到,現在竟然成雙出現,這真是老天爺開眼,上天自有公道啊。”

    “無名”如此感歎著。

    雖然第一份情報在先,但是“無名”還是選擇了先去處理後一份情報的事情。

    因為山東濟南府離他現在所處的山西太原府更近,並且大傷初愈自己也不便做長途跋涉。

    “無名”待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便起身奔赴山東濟南府。此時距離他殺鄭通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無名”一路駕著馬車奔行,這就來到了山東濟南府,住進了這裏的“悅來客棧”。

    “無名”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到了濟南以後,“無名”立即親自四下打探東威武館的相關信息。“無名”了解到,東威武館開業已經四年有餘了,這與“七殺手”消失時間比較吻合。再一個,東威武館名聲還算可以,並沒有什麽違法亂紀、騷擾百姓的行為,與一般的武館相比沒什麽兩樣。武館規模還算可以,中規中矩,教著一百多個徒弟。另外東威武館的館主年紀也符合“七殺手”的年齡段,尤其是兵刃和臉上的傷疤的信息都合上了,所以“無名”心理十分認定這個單誌就是自己要找的“七殺手”中那個使單刀的凶手。“無名”自己也親自到武館外圍轉悠了幾圈,感覺這個武館規模不是十分巨大,從武館的建製、規模以及門麵來看,看不出這是什麽大財主的產業,這一點倒是與“七殺手”身資巨富不太匹配。但是這也未必說明得了什麽,因為一個窮人要想裝富很難,但是一個富人要想裝窮卻容易的多。

    “無名”躺在床上沉思著。“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單誌就十分像自己要找的人,至少有九成把握是他。但是呢,自己畢竟至今還沒見過單誌本人,一切都還僅憑打探的消息做論斷,這種情況下還不能下定結論。畢竟江湖上用刀的人很多,並且臉上有點傷疤也算正常。當時自己隻是聽說‘七殺手’中有個人使單刀並且右臉上被砍了三刀。要命的是那個賊人當時臉上的確被砍了三刀,但是不是一定就能留下傷疤亦或者說能留下幾道傷疤,再或者說三道傷疤呈什麽布局這一切都不得而知,所以這樣一思考下來,這個單誌是否就是‘七殺手’之一,到目前為止“無名”僅憑手上的資料還真沒法認定。況且這個人若真是‘七殺手’之一,那麽他必定家資巨富。可是看實際的情況,他並沒有像他其他的兄弟那樣要不買官、要不當富紳、要不開賭場、要不就當浪子揮霍無度,而是很低調的選擇開了這麽一家很普通的武館。以其收徒弟的規模以及收費的標準來看衡量的話,他開這麽樣的一家武館很貼切實際。隱姓埋名不露富,做事如此低調平常,說明此人城府頗深、行事周密謹慎,是個很難對付的主兒。如此有心機的人,自己該如何引蛇出洞令其露出狐狸尾巴,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如果完全效仿之前的辦法,又總覺得略顯不妥。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麵對麵地見見這個人,最好是能和他走得近點,慢慢地套出他的底細,以免打草驚蛇。可是怎麽辦好呢?哎,有了……”

    想到這裏“無名”突然有了想法。

    自己為何不以學武拜師為名,打入東威武館呢。

    這樣自己就能經常和單誌接觸,如果他真是自己要找的人,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不愁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

    轉眼第二天,“無名”準備了幾張銀票,來到了東威武館。

    進門的時候有人招呼著。

    “無名”向招待者說明了來意,並要求讓館主親自教學,而且自願出紋銀一千兩作為學費。

    招呼的夥計一聽這價格,趕忙像對待大爺一樣招呼“無名”到客廳等候館主。

    又是好茶、又是上座,極盡殷勤。

    過了有一會兒,就聽夥計在客廳後麵大聲說道:“吳少俠,我們館主到了。”

    話音兒剛落,就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灰衣素服的中年人。中等個頭,微微發紅的臉,高鼻闊口。最顯眼的是右邊的臉上有三道傷疤。

    “無名”起身拱手施禮,兩隻眼睛卻情不自禁地死死地盯著這館主右邊臉上的三道傷疤。

    “無名”看著這三道傷疤,眼睛裏不由地閃過一絲仇恨地神情。還好這神情一閃而過,快似流星。

    這三道傷疤對“無名”來說可是太有吸引力了,不知不覺地“無名”看的時間有點長了。

    但是“無名”自己卻沒有意識到,直到這位館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之後,“無名”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無名”趕忙打圓場說:“小生剛才行為有些失禮,還望館主海涵。

    刀疤證明您經曆過惡鬥,這說明您功夫不僅了得而且實戰經驗豐富。

    不瞞館主說,小生我正是久聞館主武藝精湛且身經百戰,所以才慕名前來拜師學藝的。

    而這傷疤,令小生欣賞不已,所以竟看得出神了。小生再次請館主恕罪。”

    這位館主也沒說話,微微點頭一笑,向“無名”示意請坐後自己便落座在太師椅上。

    “無名”謝過後落座。

    這時候館主未開口,夥計問“無名”道:“這位少俠,敢問您尊姓大名啊?您是哪裏人啊?在哪裏高就啊?”

    “無名”看了夥計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單館主。意思是這是代表您在問麽?

    單館主對“無名”微微點頭一笑,表明夥計的問話就是代表自己問的,回答便是了。

    “無名”授意後,一一作答道:“我是浙江杭州人事,我叫吳明,上口下天左日右月----吳明。

    我今年年方二十有六,我是做買賣的,倒賣點馬匹、布娟、人參、珠寶什麽的。

    這做買賣走南闖北,眼下這世道兒也不那麽太平,學身好武藝可以自保。

    我這些年都是邊做買賣邊學藝,學的功夫甚雜,好在可以保身。

    但是對於我這樣一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來講,多學點精湛的武藝不僅可以讓自己行走江湖更安全,而且多了一些人際關係日後行走江湖也更方便一些,路更多一些。

    這不,久聞單館主功夫了得,特準備厚禮紋銀一千兩想向單館主學藝,望單館主能不吝指教,親自教授小生武藝,小生感激不盡。

    這是紋銀五百兩銀票您先笑納,待學成武藝之後,小生再付清餘下五百兩紋銀。”

    說著,“無名”從懷裏掏出了五張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遞給了夥計。

    夥計立即拿給了單館主看。

    單館主接過銀票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後將銀票遞給了夥計。

    夥計微笑著說:“好,我家館主接受了您的約定。您先跟我去寫份憑證,明天起館主便親自教你武功。我家館主還有要事在身,就暫且別過了。明天見!”

    夥計說完了話,單館主起身微笑著向“無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無名”起身施禮,隨後便跟夥計去辦手續去了。

    此時的“無名”心裏如翻騰的大海一樣不平靜。

    不知道為什麽,“無名”對這人臉上這三道疤痕有一種莫名地、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

    “無名”心裏此時已然認定這個單誌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盡管他還沒有更確鑿的證據。

    還有這單誌的眼神,“無名”對此也是印象深刻。

    這單誌的眼神中時而透露著冷峻,時而透露著平靜,轉而又可能透露著陰險。這眼神的變化,足可以看出這人內心的變化無常以及深不可測。

    正走著,“無名”突然就被人猛然撞了一下。

    由於此時“無名”心裏想著事情,所以沒注意有人過來,就不小心跟這人撞上了。

    隻見這個人是個尖嘴猴腮的醜陋之人,臉上還有麻子,右嘴角上還有顆長了跟長毛的黑痣,身上背著單刀。

    “無名”趕忙道歉道:“這位兄台,不好意思,小可走路不小心撞到你了,在下禮過去了。”

    按說“無名”的道歉很誠懇,哪成想這“麻猴子”得理不饒人。

    蠻橫地說道:“就算你眼睛瞎撞了爺爺我也不行。趕緊給爺爺磕頭,爺爺就放過你,不然的話,爺爺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這“麻猴子”身後還站著兩個朋友,一個高大微胖小眼睛,一個矮個子瞎了一隻眼,這兩個人也一副無賴的德行跟著起哄,也都各背著單刀。

    “無名”可不受這個,沉下臉來說道:“我已經道了歉了,兄台怎麽還能如此無賴。不妨告訴你,聰明的趕緊滾蛋,如若再敢胡攪蠻纏,休怪小爺對你們不客氣。”

    “呦,口氣還不小啊。敢跟你毛三兒爺爺這麽說話?行啊,今天爺爺我非得教訓你不可。小子,敢不敢跟爺爺到城郊的荒林處,跟爺爺我較量較量?”“麻猴子”傲慢地說。

    原來他叫毛三兒。

    “無名”氣上心頭,二話不說,一句“請!”便跟隨著三個地痞無賴去了城郊荒林。

    到了地兒,話都沒多說,毛三兒抽出單刀便向“無名”砍去。“無名”立即抽出背後的單刀迎戰,二人立即鬥在了一處。

    這毛三兒身手也算不錯,不過看跟誰比,跟“無名”一比那簡直就是白給啊。

    “無名”心說:“這等地痞無賴,教訓教訓就可以了,犯不上認真。”

    隻見“無名”看準了毛三兒招兒式上的漏洞抬起一腿正好踢到毛三兒的小肚子上。

    毛三兒“哎喲”一聲栽倒在地。“無名”心想這回他該老實了。

    哪成想毛三兒一個鯉魚打挺兒翻身而起跟身後的兩個哥們大聲喊道:“還看什麽?給我一起上!”

    毛三兒身後那兩個朋友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抽刀便砍向“無名”。

    “無名”劍眉倒豎,虎目圓瞪,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一邊招架一邊大聲罵道:“好你們三個潑皮無賴,爺爺我隻是想教訓教訓你們,你們還沒完沒了了,這回我可真得好好修理修理你們,讓你們日後不敢撒野。”

    “無名”是真急了,手上也加了力道。

    這三個潑皮下手也更黑了,甚至下了殺手。